“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獨斷專行?你連兒的幸福都不顧,就只顧著你的面子嗎?”
聽到顧長留這樣說,輕舟的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是顧長留對不起的樣子。
“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在我心目中的輕舟雖然有些小任,但是識大,而不是把自己的終大事,都當做兒戲看待!”
顧長留懶得跟多言,直接站起來,轉就走。
“爹!”
顧輕舟在他后了一聲,但顧長留再沒理會,只是讓人帶溫墨竹下去安頓,自己則是大踏步離開了。
“你啊。”
寧小蟬看了顧輕舟一眼,搖搖頭,也大踏步離開了。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見到爹娘轉就走,顧輕舟有些傷心,但很快就打起神來,我沒錯,我為了自己的幸福,何錯之有?
爹娘雖然現在有些生氣,但是了解他們,等過段時間,他們消氣了,肯定就沒事了。
“長留,你別生氣,輕舟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我好好跟說說,會懂事的。”回到房間后,寧小蟬遞給顧長留一杯茶,聲安道。
“懂事?”顧長留頭也不抬地說道:“要能懂事,就不會將這事當著兒戲。”
“長留。”寧小蟬在一旁坐下來,嘆息道:“也是我不好,早知道我應該多問兩遍,而不是剛一答應,就地趕來告訴你。”
“跟你有什麼關系?如果想要反悔的話,各個環節都可以反悔,可偏偏不,偏偏等到塵埃落定了才來說,拿別人的心,來全的嗎?”
顧長留冷笑一聲,“依我看,這事肯定是有人在蠱,輕舟最近跟誰出去了沒有?或者跟誰通了書信?”
“我不知道啊,這鬼丫頭天天在外面跑的。”寧小蟬答道。
“我且等著看,看到底想要耍什麼鬼花招。”顧長留站起來,往外走去。
在嶺南這一畝三分地,他想要查點東西并不難,很快,他便知道了,原來這段時間,顧輕舟時常跟朱炎來往。
“哼,原來是他,我都已經將天下讓給他了,他卻想要來我兒?”
顧長留看到消息之后,表示自己不能接。
雖然他對顧輕舟很惱火,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的兒依舊是獨一無二的,依舊是他的,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嫁給朱炎那種人,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嫁給一個帝王,守在深宮中,去跟別人分一個男人,去故作大方,去擺什麼母儀天下的架勢。
在他看來,溫墨竹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然而,顧輕舟卻是本就不懂顧長留的想法,的骨子里有一子執拗。
顧長留越是不讓去做的事,便越是要去做。
顧長留讓人攔截了他們的書信,甚至不讓朱炎上船再來嶺南,朱炎便派遣了朝廷的水師,送他來嶺南。
顧輕舟也天天來找顧長留,控訴他的獨斷專行,并且,拒絕跟溫墨竹相見,甚至以絕食相。
前面兩天沒吃東西,顧長留還是能堅持不去管,然而當了三天后,顧長留還是妥協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為了他,要跟最你的爹娘作對?”顧長留看著,眼中既是心疼,又是失。
“我不是跟娘作對,我是反對你的獨斷專行,我不會讓你拿我的做筏子,用來拉攏人。”顧輕舟看著他,有氣無力的說道,眼中卻滿是戰意,而這個要戰斗的人,卻是自己的父親。
“我要用你來拉攏誰了?用你來拉攏墨竹嗎?”顧長留慘笑了起來。
據說每個孩子都有個叛逆的時候,可他的孩子叛逆起來,連他也遭不住。
這些年來,他跟寧小蟬并沒有再生孩子,他就這麼一個兒,對,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要星星、要月亮,他都可以摘下來給。
可是,他給得太多了,反而不滿足,半點都不稀罕他給的東西。
“反正我的我要自己做主,你以為你做得那些事,我不知道?你讓人攔截我們的書信,你還阻攔小朱,不允許他上船,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阻擾我們了?”
顧輕舟冷笑道:“父親,我的骨子里跟你一樣的執拗、不服輸,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我想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除非我死。”
“你為了一個男人,你為他絕食,你甚至不愿意再我一聲爹了。”
顧長留心中越發是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一直以為他的教育很功,他的兒子穩重踏實,他的兒機靈可。
他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跟黃蓉一樣,靈古怪又護家,有一天,會找到一個穩重踏實如郭靖一般的男人,照顧、呵護,絕無二心。
然而,他想錯了。
只是顧輕舟,不是金大俠筆下的黃蓉。
他哪怕是再能耐,他哪怕是一本事,但他卻不是心目中的好父親。
“罷了,罷了,輕舟,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顧長留看了一眼,“你吃飯吧,你一邊吃飯,爹爹一邊慢慢跟你講講心里可好?”
顧長留將心中那些猩紅的想法,那些黑的泡泡全部按捺下,他平靜的坐到桌子旁,讓人給送來養的清粥小菜,一邊看吃飯,一邊說道。
“在爹的心中,朱炎不是一個好人,他心機深沉,城府極深,爹不放心將你給他。”
“父親,你對小朱有偏見,你是他的夫子,你知道他有多尊敬你嗎?在他的心中,你一直都是他最敬的夫子,他甚至當您是他的父親,他不知道您做得一切惡事,只當您是個慈祥和藹又博學的夫子,是一個為國為民的好。
可是您呢,在您的心中,您總是對他抱有防備,把他當做一個心機深沉的小人,你這樣未免對他太不公平了吧。”
聽了對朱炎的維護,顧長留一顆心越發是往下沉,他僅僅是心平氣和的同說話,卻是下意識的為他心疼。
原來,沉溺在之中的人,是這麼的無腦,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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