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戰爭是考驗每一位優秀指揮的時候。

漫長的戰爭中，所有指揮都需要不停的面對錯誤，自己犯的錯誤，下屬犯的錯誤，無數的錯誤匯聚在一起。

所以軍隊才會格外注重執行力。

可即便銳如慶氏，也一樣要面對同樣的問題。

但人工智能似乎不會犯錯誤一樣，漫長的第一個夜晚里，人工智能控的軍隊沒有任何冒進舉，確的指揮與個執行力都發揮到了極致。

這種戰爭是慶毅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他沒法安間諜獲知對方的報，可對方卻擁有著強大的制空能力，原本慶氏的山傾金屬風暴還有配套的主防系統，可現在防系統也廢了。

他沒法尋找對方的錯誤，因為人工智能很犯錯。這一夜的仗打下來，慶毅甚至有種覺，如果他發現對方在犯錯，那就千萬別去抓住這個錯誤打，因為那是人工智能期待他做的事。

如果沒法從這兩方面找到取巧的辦法，那慶毅所能做的就是真刀真槍的打消耗戰。

然而，對方的每一門迫擊炮都是極限程，連士兵的程都游走在極限距上。

慶氏是有大口徑火炮的，152毫米口徑，程30公里，足以覆蓋對方迫擊炮的范圍了。

有一句話說，大炮程之，遍地真理。

然而人工智能控的部隊藏在暗，想要用152毫米榴彈炮鎖定對方都是難事。

無奈之下，慶毅這邊只能下令用火炮全范圍覆蓋，在5到7公里之進行一不計代價的火力摧毀。

雖然代價巨大，但這本就是沒有辦法的事，對方迫擊炮甚至在他們的重機槍程之外，老是讓對方打，自己還不了手可不行。

可火炮犁地也只是理論上的，它是指矩陣式火力覆蓋，其中必然會存在火炮無法覆蓋的隙。

而零那邊，僅僅只是在空中觀察到這邊調整距，便已經計算出了準的彈道。

短短幾十秒，5到7公里范圍的人工智能士兵，就全都躲到了那些覆蓋不到的“隙”當中。

一枚枚火炮落在這些人工智能士兵邊十多米，時不時便有飛濺的彈片將士兵擊倒，地面的泥土被掀起，這些士兵一個個都變了灰頭土臉的模樣。

可是，當火炮覆蓋結束之后，人工智能控制的士兵也才死亡兩，雖然還有其他士兵傷，但仍然可以戰斗。

而且，當這支部隊的編制出現空缺時，后方人里便會立馬有人遞補上來，不需要接、不需要磨合，這名士兵便能立刻為這臺戰爭機上，最合格的螺。

在火力覆蓋之后，慶氏152毫米榴彈炮的位置已然暴在空中的視野之下，好在慶氏部隊也不傻，火炮都在防線后方的層層保護之中，就算對方迫擊炮再怎麼準，都不可能波及到這些火炮。

程更遠的火炮，人工智能也運不進來。

西南森林作為天然屏障，其實限制了零的發揮，不過它也廢掉了慶氏的軍事系統，雙方相比各自的巔峰戰斗力而言，都像是綁著一支胳膊在打架似的。

戰爭還在繼續，慶毅派人將前線的作戰報告提給了慶縝。

此時，羅嵐正拿著剛剛送來的文件翻閱著，他坐在慶縝旁邊疑道：“奇怪了啊，它明明有平推三山防線的實力，為什麼要這麼打？一般況下，得是極其民如子的指揮才會選擇這種作戰方式吧，它怎麼看也不符合這種格啊。”

慶縝說道：“我猜，它如今對于這些人類為載的服務，有很高的依賴程度，所以不希自己的‘服務’出現過多的傷亡，影響到它的運行能力。另一方面，它恐怕是想要在戰場上正面擊敗慶氏，用它的指揮能力，而不是人海戰。”

慶縝、羅嵐他們很清楚那西南森林里有多人，那恐怖的人只需要一個浪花拍打過來，三山防線恐怕就沒了，但零沒有這麼做。

羅嵐更加疑了：“正面戰勝慶氏，有什麼意義嗎？”

“可能是人工智能的好勝心， 也可能是王圣知的愿？誰知道呢，這都不重要，”慶縝搖搖頭說道。

“你覺得三山防線能堅持多久？”羅嵐問道。

“三天，”慶縝回答道：“昨夜只是試探，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我猜那位人工智能已經找到了三山防線的弱點了。”

周其在一旁聽著，突然打斷道：“等等，我怎麼聽你倆的意思，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咱們能打贏？”

“是的，”慶縝點頭：“承認自己的弱勢并不可恥，對方裹挾著整個中原而來，慶氏會輸也理所應當，所以結果并沒有那麼難以接。”

“你是慶縝啊，”周其表夸張道：“你可是慶縝啊，連都覺得會輸，那咱們不是完蛋了？人類不是完蛋了？”

慶縝說道：“這一仗的勝點，并不在這里。”

“在哪里？”周其問道。

只是，這一次慶縝并沒有回答周其的問題，他既然已經匿了這麼久的，又怎麼可能現在說出來。

只有等所有機會都到來的那一刻，謎底才能揭開。

周其撇撇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坐這里等死嗎？喂，雖然你們錢給到位了，但等死這種事我可不做，到時候人工智能那人真的越過三山防線，我就直接鉆進水里跑路，我就不信它在水里也那麼厲害。”

“不，”慶縝搖搖頭：“我們要一起走。”

“怎麼走？走去哪？”周其問道。

“去西北，”慶縝突然說道。

這下，不是周其，連同羅嵐也愣住了：“直接撤退到西北嗎，整個慶氏都放棄掉？可我們慶氏都打不贏，就算躲到西北去有什麼用，你應該也知道啊，西北那邊面對的兵力可不比咱這。”

周其皺眉：“怎麼，打算依靠任小粟他們那幫超凡者嗎？”

慶縝搖搖頭：“過去人類文明沒有超凡者，不也薪火相傳到今日了嗎？只是我們需要團結力量來制造機會。”

“那一開始直接撤退多好啊，你在等什麼，為什麼還要建立三山防線，為什麼還要讓慶氏將士去抵達人，”周其問道。

慶縝說道：“因為我們必須讓人工智能覺得，它戰勝了慶氏。”

只為了這一個目的，慶氏恐怕便要有十多萬士兵前仆后繼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