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抖了一下,“第一遍的聽的時候,嚇了我一跳,那笑聲一出來我渾起皮疙瘩,就像恐怖片里的有神分裂的變態殺人狂。”
“林隊,還有這個——”
李禮遞給林澈一張照片,“通話結束后,周欣羽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照片上,是一個只穿著的人,背對著墻,及肩的頭發凌披散,旁邊散落著幾張紙,上面是潦草的字跡,有三個字格外大——我不配。
照片上的人,是周欣羽。
林澈腦中一瞬間閃過一個名字,“是趙宇浩?”
那個害周欣羽患上重度抑郁,多次自殘的前男友,周欣羽親人朋友口中不要臉的凰男。
“就是他!”
徐洋在電腦上作了一下,投屏上換了一個頁面,“這個電話也是一個僵尸號,雖然依然無法追蹤信號,但是這張照片設有閱后即焚程序,我用這個思路,查了10月6號周欣羽接到那個電話后的手機存儲記錄,同樣發現了一個刪除文件,雖然無法恢復容,但是程序代碼和今天這個是一樣的!”
李禮著下回憶到,“我記得之前查的資料,這個趙宇浩是信息管理專業的對吧?”
“沒錯,這個閱后即焚程序對他來說沒有難度!”一直查不到的可疑呼電話,現在終于有了頭緒,徐洋語氣有點興,“林隊,現在基本可以確定,10月6號那個電話,也是周欣羽的前男友,趙宇浩打的!”
聽完徐洋說的,老杜開口道,“從趙宇浩的話來看,首先,他并不知道周欣羽已經死了,他需要從周欣羽那里勒索錢財,那他的殺人機也比較弱。只要查清楚他沒有作案時間,基本可以排除他的殺人嫌疑。”
“也可以基本確定,趙宇浩這段時間的擾勒索,導致了周欣羽抑郁癥的反復。”徐洋說著,再次作電腦,屏幕上顯示出幾個通話記錄。
“我以這個閱后即焚程序為切點,重新篩選了周欣羽近三個月以來的所有通話記錄,發現同樣的程序共4個。除了剛才說的兩個外,還有一個是10月28日早上6點09分呼的,一個是11月29日晚上7點39分呼,也就是就是周欣羽死亡當天!”
李禮深呼一口氣,“那這麼說,周欣羽自殺的機,我們找到了?”
李禮和林澈去醫院了解過周欣羽的抑郁癥治療況,知道趙宇浩這個人對周欣羽來說,就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周欣羽抑郁癥的好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周父用關系,找人把趙宇浩從江州的公司調到了北方。
趙宇浩的擾勒索,還有這些照片,足以為周欣羽自殺的理由了。
“讓周云和大壯先不著急回來,去把趙宇浩帶回來審審。”
林澈說完,又看向夏杰,“你和老杜再去找一下孫芳芳。”
盡管現在案趨于明朗,但林澈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審一審孫芳芳,如果知道近期周欣羽被趙宇浩擾勒索的事,那之前瞞的理由是什麼?
“那林隊,我查查這個趙宇浩的資料和近況。”徐洋也給自己安排了活。
李禮突然不知道自己能干什麼,“林隊,那我呢?”
“實在沒事干,把出租車藏尸案的結案報告寫了,今天下班前給我。”
一提起寫報告,李禮就頭疼,想著能躲一會就躲一會,“我還是幫喜羊羊吧。”
“林警,是你買的煎餅嗎?”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沐手里拎著七八個煎餅,站在大辦公室門口,“巷子口煎餅攤的大叔讓我給你的。”
沐扎著高馬尾,穿著一條綁,套著一件灰羊羔絨衛,穿運鞋,背著個白的帆布雙肩包,看上去也就是個高中生。
老杜和夏杰雖然知道沐,但完全沒把這個名字和站在辦公室門口的人聯系起來。
“林隊,你侄?”
林澈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侄?!他有這麼老嗎?!
還不等林澈開口,李禮已經從他邊沖過去了,一臉熱,“沐醫生,你怎麼來了!”
沐笑著沖李禮點點頭,但并沒有回答李禮的問題,而是看向林澈,“林隊長,是謝教授讓我來找你的。”
聽沐這麼說,林澈就知道王局那邊已經搞定了。
“走吧,我先帶你去和王局打個招呼。”
林澈話才剛說完,李禮自告勇,“林隊,你去忙吧,這點小事給我就行了!”
“走吧小沐醫生,我帶你去。”說著,李禮很自然地想去拍拍沐的肩膀,他倒是沒有什麼惡意,平時他和徐洋也是這樣的,但沐卻條件反一樣地,往旁邊移了一步,讓李禮拍了個空。
林澈接過沐手里的煎餅,遞給李禮,“別忘了,下班給我結案報告。”
林澈轉頭看向沐,問道,“吃早點了嗎?”
沐搖搖頭,“我帶了面包。”
林澈從李禮手中拿了那個裹得最大的煎餅,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杯豆漿,指了指辦公室里空著的工位,“你先吃早點,一會我來找你去見王局。”
關于趙宇浩的問題,林澈需要先和王局匯報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必要讓沐參與到案件中來。
沐笑著說了句謝謝,接過東西,坐下安安靜靜地吃。
其他幾個人從李禮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那份煎餅,各自干活去了,李禮看了看吃得正香的沐,又看了看自己除了油以外,空空如也的手,幽怨地看了1209辦公室一眼,認命地出去重新買了一份。
林澈和王局匯報了況,王局也認同趙宇浩的擾勒索是周欣羽自殺機的這一推論,但是考慮到這個案子輿論影響大,向外發布的時候如果有心理分析佐證自殺行為,可以更好的化解輿論風險,便讓林澈按原計劃,讓沐出一份心理評估。
兩人還沒說完,李禮敲門進來——
“王局,林隊,那個孫芳芳又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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