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整個時空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耳邊傳來類似玻璃碎裂的“哢哢”聲,似乎這個時空隨時隨地都會碎裂崩塌一般……
“阿音,你怎麽了?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龍天佑開始還一手按著他自己的頭,顯然他的頭痛沒有緩解,另一隻手按著欒音口上那個越來越大的,但是後來,他發現那個本堵不住,他便兩隻手來堵,臉也變得蒼白如紙,可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刺目鮮紅的從他的指間一一地湧出來,本沒有一點兒止歇的意思,甚至流得更快更急……
欒音倒是不覺得疼痛,甚至沒有什麽覺,除了覺得這個世界的影像變得微微扭曲,還有麵前的龍天佑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欒音便猜想或許這個時空偶然的錯要立即被糾正了吧,那還真的要快點告訴他才行,之前實在是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龍天佑,你聽我說……不管你現在相不相信,你都要記得,他們已經不滿足於要你虛弱,而是要害你的命,真正要害你的人是你的母親,也就是聖母天後,你要務必小心……”
欒音的聲音忽然消失,而眼前的世界也一瞬間坍塌碎片,一片一片碎落下來,連龍天佑也跟著碎裂了一般,之後視野再度陷了絕對的黑暗裏,一切都變得絕對安靜了……
欒音意識到自己被那個時空推拒出來了,靈魂被扭曲、拉和著,不斷地變化撕扯,好像要將的靈魂攪碎、打散,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目標,眼前影變幻飛快,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向何……
忽然,遠的黑暗裏出現了一道,華刺目,人不敢直視,幾乎貫穿了目所及的整個空間。隨即,覺自己的正在被吸引向那道的方向……
龍天佑醒來時,一時間竟然有點恍惚,不知道自己何地,他像是從一個長夢中醒來,印象裏他還見到了欒音,覺那還是在天帝城作為他專屬藥人的時候。
夢中,他好像病了,醒來發現守在自己邊,就蹲在角落裏,他起走到邊,然後看到手腕上有取時留下的傷口……
一切都仿佛發生在欒音離開聖胥國的天帝城之前,可是一切都好像就發生在剛剛,這種覺非常奇怪,也非常真實,這也是讓龍天佑久久分辨不清這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的原因之一。
在夢境的最後,欒音似乎告訴他,有人要害他,而且這次是要害他命,不僅止於要控製他那麽簡單,好像還說那個人是他的什麽人,後麵他就沒有聽清楚了,但是看的口型,他猜測說的那個人的份,隻不過那個答案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到令人震驚……
“帝君……你覺怎麽樣?”藥君站在榻旁,關切地問。
龍天佑側頭看去,赫然發現那位印象一直神矍鑠的長者,此時竟然眼窩深陷,麵疲憊,雙眼也泛著淡紅的,鬢邊似乎多了幾銀發。
“恩師……讓您擔心了,我沒事……總是讓恩師為我勞,徒兒真是不孝……”龍天佑吃力地說,隻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麵前,他才不再自稱本君或者朕,那些稱呼讓他高高在上,也讓他到高不勝寒;可唯有在自己最信任之人麵前時,他才能放下戒備,卸下偽裝,做到真正的放鬆……
“帝君這說的是哪裏話?照顧您的是我的職責所在啊,帝君能平安康健才是聖胥之福,我等之幸……”藥君趕忙說。
龍天佑聽罷神微微一暗,才問:“這次我睡了多久,是怎麽了?”
藥君遲疑了一會兒,才道:“帝君,許是國事繁重,過於勞,昏睡了七日,但並無大礙……”
“勞過度?”龍天佑低低地重複,像是在陳述,又像是在詢問,可他角始終帶著一個弧度,目卻冷冷地掃過藥君後站著的兩名宮人,那是聖母天後的宮人,想必也是奉旨來“探病”的。
到龍天佑的目,那兩個宮人急急上前,恭謹地道:“奴才是奉了聖母聖母天後的旨意,探帝君,還請帝君保重,早日康複……”
“回去稟告母後,不必擔心,朕的已經無礙了……”
“是……”
兩名宮人退出去之後,龍天佑這才又對藥君道:“藥君師父,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您總可以說了吧?”
藥君歎了口氣,小心地附將龍天佑扶起來,又拿了個墊子墊在他後,讓他靠坐在墊子上,這才端起一旁小幾上的藥碗,道:“帝君這次中的毒著實有些兇險,我雖然懂得解毒之法,卻也不能之過急。所謂是藥三分毒,而要解帝君上的毒,還必須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所以就算解了毒,恐怕帝君的也會到不小的傷害……因此,不能心急,隻能讓的毒素慢慢清除,緩緩解毒……”
藥君將藥碗遞過去,龍天佑看那碗中猩紅的,加之一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頓時就是一陣惡心上湧,掩口幹嘔了幾下才平複下來,原本就虛弱的,頓時便弄得一的汗……
“藥君……這……這東西朕實在是……”龍天佑連看都不想多看那一碗藥,連連擺手,示意藥君快點端走。
藥君也是一皺眉,沒有想到龍天佑會對服用藥如此排斥,有些納悶地道:“就算帝君從前極服用藥,可我也見過您服用過阿音的藥啊,怎麽今次這一小碗藥,帝君竟有如此大的反應?”
龍天佑臉已經比先前白了許多,用絹帕拭去滿頭滿臉的汗水,才有氣無力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何,一聞到那腥味,我就覺得出其的惡心,渾無力虛……”
藥君聞言也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將那碗藥拿走,道:“那我再想想其他法子,帝君先休息吧……”
而藥君走後,龍天佑重新躺在榻上,腦子浮現的卻是夢中那個令他思念骨的影。
看起來那麽蒼白弱,尤其是在夢中看到手腕上的傷口,還有後來渾是,口還不斷湧出鮮,無法止住的景,他真的是心都要碎了,幸好那一切都是夢,並非現實,否則……否則,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隻要想一想當時的樣子,都就會覺得渾都痛,尤其是口的位置……
“阿音……你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答應我……”龍天佑閉上眼睛,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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