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欒音不明白落楓的意思。

“你的眼睛……不太一樣了……”落楓點頭，欒音也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終於明白落楓為何現出那樣的表。

的雙眼此時呈現出淡淡的金，卻異常明亮，尤其在黑暗中，那一雙眼眸就像是一對泛著金芒的琥珀，流霞影，麗卻也醒目，尤其在黑暗中看起來越發詭異……

欒音下意識地第一時間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心中略過張無措，但很開，就到一雙手臂，溫暖地圈住了，然後聽到落楓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阿音，別怕，不論你怎麽樣，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會一直保護你，不論發生什麽事，你要記得我現在說的這句話，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傷害你……”落楓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但是欒音並不想深究，此時整個人都是的，那雙眼睛令陌生，也令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到外麵的聲音漸漸遠去，終於消失不見了……

落楓道：“那些人好像走了……我先出去看看況……”

欒音道：“你別瞞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否則我也不會再乖乖跟你一起……還會跟你絕，我向來說到做到，你知道我的。”

見欒音說得斬釘截鐵，十分嚴肅，落楓頓了頓。他相信欒音真的會如此，就衝之前經曆那麽多，仍然能如此淡定，眼見著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施藥司貪玩的小姑娘了……

落楓點點頭，道：“這幾日天帝城出了些怪事，像是一種蟲害，但又比蟲害可怕詭異……帝君和藥君怕你到傷害，便要我對你嚴加保護……另外，你或許還不知道，在你回來之前，其實帝君帶回來一個和你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子……結果被太後帶走後，就徹底失蹤了……帝君也是怕你真的出事，所以才會如此謹慎……你知道，他向來對你……對你特別關心……”

落楓說這些話的時候斟酌著用詞，但終歸是把之前的事說了個七七八八……

欒音聽著這些，眉頭越發蹙起來，雖然不敢確定，但聽著落楓這些描述，也是覺得背脊發冷，尤其聽落楓描述的那種蟲子，頓時就想到當日在曜天國見過的死靈蟲……

另外，落楓提到的子，想來想去，心裏總有個答案呼之出，卻完全是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佐證，而且，的腦中一直閃過一個夢境的容。

夢中見到龍天佑在瓊華宮中極盡溫地與一個跟長相極為相似的子纏綿繾綣，那時候就像是一個無影無形的魂魄，隻能遠遠地看著兩個人的親和纏綿……

隻不過後來見麵，也沒什麽機會與龍天佑聊天，更是將那夢境中的事忘得幹淨了，如今落楓提及，才約記起來一些，也僅僅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罷了。

落楓已經起，索著周圍的暗道牆壁，向前探去……

欒音卻還沉浸在之前夢境的回憶裏，很快便覺得有人推，才回過神來，見到落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折返回來了，便問落楓道：“怎麽？可以出去了嗎？”

落楓卻道：“我沒有發現回去的機關……但是這條暗道似乎延出去很遠，怕你等得著急，我便回來接你……”

欒音略略點頭，道：“師父的機關向來如此，想要原路返回基本不可能，我們先沿著這暗道走走看……”

落楓扶著欒音便在這暗道中索著前行，其實，說起來欒音比落楓的視野還要清晰許多，但行實在不便，隻能被落楓抱著，靠在落楓懷裏，聽著他有力且有節奏的心跳聲，欒音才恍然意識到落楓也是個男人，再不是小時候陪著自己嬉笑打鬧、到闖禍，由著自己為非作歹的玩伴了……

欒音忽然慨地低聲道：“落楓……不知不覺間，我們都長大了啊！”

“嗯……不過不管到了何時何地，不管你是什麽份，在我眼中，你始終是你……”落楓的話似乎別有深意，欒音似乎明白，但心深似乎又不願意深想這些，隻道：“我哪有那樣的資格，你如今可是帝君麵前的紅人，我也不過就是他的藥人，還是已經被廢止驅逐出天帝城的……”

“阿音……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也不想過說你和帝君的事，但我想你也應該能到，帝君對你……很是特別……之前你失蹤的那段日子，帝君整個人都變了，後來救下來一名和你長相極其相似的子，便對那子無法自拔……”落楓言又止。

欒音覺到他瞬間的慌，忽而笑了，道：“你何必張，他是帝君啊，別說我隻是個婢，就算是王孫貴胄又如何？更何況，他還有緋櫻公主這樣的未婚妻……”

似乎是被欒音的話提醒，落楓忽而皺眉，忽而又舒展了眉宇，語氣倒是輕鬆了不，道：“阿音說得對，他不適合你，那緋櫻公主可不是好相與的，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那日後你也免不了要欺負的，你能想得開，看到這一層，很不錯……”

“噗呲”欒音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怎麽你看起來倒像是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偏向他……”

“你怎會如是作想？我看起來很像個攀附權貴的人嗎？”欒音佯裝生氣地嘟。

“你自然不會是攀附權貴之人，但你最大的弱點便是太重重義……我怕你會吃虧……”落楓忽然笑了，但那笑容裏除了寵溺，便是苦。欒音竟看得有些心疼。

欒音用手輕輕捶了捶落楓的口，道：“你是想我變個無無義的人嗎？哼！”

落楓佯裝被打重傷，彎起子，假裝要摔倒，卻是順勢要將丟到地上……

欒音本能地抓他，雙手圈住他的頸項，防止自己落到地上……

兩人就這樣笑鬧著，忽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都警覺起來，互看了一眼便不再發出聲音，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上方的聲響。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帶著你的那些惡心的蟲子滾遠一點，這裏的事我會理，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些蟲子的存在了！”竟是藥君的聲音。

落楓和欒音不約而同地對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