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的,很多繼室進門都是這個歲數,我倒覺得比一般姑娘懂事多了,經歷過磨難心里也更懂得珍惜。”
老太太語重心長地勸他,“你一直這樣冷落,下人會踩的,本來進門就有三個差不多歲數的兒已經很委屈了,你再不理日子更難過了。”
“我知道了。”
許立得了母親的提示回了屋,看到李瑩在整理嫁妝。
許立想了想出門吩咐了小廝一聲。
不一會小廝捧著一個匣子回來了,許立接過匣子進了屋。
“給你。”
“什麼?”
李瑩桌子上擺了一堆東西,全是地契,房契等東西,正在分門別類的整理。
“我的私房錢給你吧。”
許立并不是頭腦發熱,或者是慕,還真不是,他這個歲數又不是沒見過人,不至于被所迷。
他是希和妻子有一個好的開端,畢竟李瑩嫁進來確實是吃虧了。
一個黃花閨嫁過來就做了現的娘,兒歲數和差不多大,尷尬不說還不好管,問多了都是錯。
屋里還有兩個姨娘,還有一個庶子呢,這些都是嫡妻的責任。
李瑩雖說被退親耽誤了,但說個寒門士子關上門過小日子對于李家來說還是不難的。
是李家爹娘心疼兒,害怕寒門士子會委屈了兒,低嫁有低嫁的苦。
許立和李瑩正經論一下條件,也是門當戶對的,家世也配得上,彼此個人條件都有缺陷和憾的地方,李瑩年輕貌,溫大方,許立大人姑娘十歲了,當然是李瑩吃虧啊。
也是為了給撐腰的意思,希給一點安全。
當初這些東西也是給了章氏的,后來夫妻失和,尤其是在還國庫欠銀的決策上,章氏不認同還錢的行為,認為是傻叉,腦子壞掉了,怎麼都不肯掏錢。
把許立徹底惹惱了,離心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麗姨娘也是那之后才進門的,并非一進門就納的。
因為這件事讓許立看了的為人,事后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要了回去,章氏也十分傷心,覺得丈夫懷疑自己,不是一條心。
后來許立再也不肯把私房錢和產業給章氏打理了,給了母親代管,這件事了章氏心里的一刺。
認為許立補大房娘三,虧待了自己兒,其實真不是,大夫人不缺錢,不然不可能掏得出銀錢去彌補英烈家眷。
大房的錢全都在大夫人手里,又能干會理財,夫妻恩,老大的那份私房也都在手里管著,還真不缺錢。
這點事和章氏怎麼都扯不清楚,心里扎了刺,胡攪蠻纏說什麼都不信,許立也懶得理,見面就要懟兩句,慢慢地就不想去屋里了。
這回再次做新郎,許立心里還是抱了一希的。
李瑩打開匣子一看,嚯!產業真不,比還多一倍呢。
“都給我,這可不行,東西太多了,你還有三個兒娶親嫁娶都要錢呢,我新進門不懂的地方還多著呢。
再說倩兒不是也定親了麼,言哥也在說親,別的不提院子要打理修葺一下吧,倩兒的嫁妝你得多給幾件吧。
家里給我說過倩兒定的是嚴家,嚴家叔侄關系不太和睦,估著嚴栗的產業不太多,自己親閨怎麼的都要多給些實惠的產業,細水長流才好呢。
你都給我來回折騰多麻煩,這里頭好多事還要和母親再仔細商量,我且得跟母親好好學呢,不急著給我。”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關鍵是把兒的事正經放在心里,認真地思量過,走的也是正道,坦的沒什麼好遮掩。
許立心里對多了幾分好,這姑娘很坦率,其實說明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你留著吧,我需要再跟你要,倩兒的嫁妝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母親都寫好單子了。言哥兩個還不太著急,最好有個功名才能說到好人家姑娘呢。”
“也對,那行,我清點一下給你放起來。”
李瑩都是做慣了的,門路,清點了一下產業和銀票,東西是真厚實。
挨個寫在本子上記一筆,免得糊涂弄不清,賬目總要看一眼的。
“你先折騰嫁妝,等你嫁妝弄完了,母親那頭還等著你幫忙分擔一下呢。”
“行,略等我幾日的功夫,要我說,倩兒親且有日子呢,也該學管家理事了,起碼大面的東西要知道,畢竟將來也要過日子,讓一起幫我吧。”
“行啊。”
許立覺得和李瑩說話特別愉快,和聰明人講話真的太省事了,關鍵是也沒忘了家里人。
當天夜里許立主和李瑩圓了房,老太太終于松了口氣。
許立和李瑩第二天回門,三日后才算消停下來。
李瑩親自帶著禮去拜訪了大夫人,新婚當日大夫人很給面子的出來見禮了,不好輕易不見客的,要不是許立親都不會出來。
和大夫人懇談了一小會,喝了兩杯茶,李瑩就很有眼地告退了,坐久了對病人的是個負擔。
得閑許立來探大夫人,他定期都回來親自探大嫂,主要是以前章氏虧待母子三人,許立不得不經常過來。
算是敲打章氏,也是不信任章氏的意思,非得自己親自看過才能知道侄兒侄有沒有被虧待什麼。
“李瑩是個溫的好姑娘,為人坦善解人意,我瞧著真不錯。”
大夫人很為誰說話,但在這個家的分量絕對是一等一的,開口老太太都不會駁了的意思。
“是很坦率,不過是拿我當東家,不我。”
許立又不傻,自然開看清楚,李瑩也被人傷得很深,對特別謹慎,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
“人都娶進門了,你多用點心思,錯過了可真的是一輩子了,那你可就孤家寡人了。”
大夫人笑著給他填杯茶。
“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心力去了。”
許立搖頭苦笑,章氏崩潰,難道他傷得就不深麼。
“跟好好談談吧,坐下來心平氣和地懇談一番,放過也放過自己,你都娶妻了就應該徹底掰扯清楚,你這樣關著也是不對的。”
大夫人溫和地替章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