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眉只來得及慘一聲,就徹底沒了聲息。
巫醫趁著烏眉爭取來的這點時間,總算逃過一劫。
死里逃生,一時都顧不得上的重傷,手腳并用往池方向靠近。
野迫不及待想擺池,巫醫就想賭一回,賭這野不愿意回池,從而放過。
只是還沒等回到池里,半途中,一只帶的手一把拉住。
黑槐的聲音滿是戾氣:“想跑?拿命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只是去白云部落問個況,就差點把自己給問沒了。
白云部落的人把他忽悠進去,反過來從他里套出一些信息之后,就把他打暈了,送到這里來放。
也是他運氣好,巫醫給他放的時候心不在焉,在他手腕上沒有割太深,不一會兒就止住了,也沒被發現。
為了保命,他一不躺在地上裝死。
直到顧元元忽然出現在這里,大發神威,黑槐才松了口氣,意識到自己小命保住了。
他吃了那麼大的虧,心里肯定不甘,眼看白云部落的巫醫多傷,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竄,黑槐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報復機會,當機立斷出手,定要讓白云部落的巫醫債償。
巫醫沒想到抓來放的人當中居然還有活口,而且一心跟做對,不由又急又怒,罵道:“廢,松手!”
黑槐冷笑:“我是廢,那你這個連廢都不如的人,又是什麼?”
巫醫被他兌得說不出話來。
黑槐出一把鋒利的石刀,往巫醫兩只胳膊上狠狠劃去,說:“都說債償,我讓你也嘗嘗被放的滋味!”
巫醫用力掙扎也逃不開黑槐的作,被黑槐在兩條胳膊上狠狠劃了兩道大的口子,鮮汩汩流出,很快就是一洼。
巫醫臉雪白,嘶聲道:“你干什麼?住手!”
黑槐怎麼會聽的?
不但不聽的,反而加快了手里的作,在上狠狠劃了幾刀。
野也沒打算放過巫醫,咬死烏眉之后,掉頭就往巫醫方向沖過來。
巫醫眼看自己活不了,更加惡從心起,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死死拽住黑槐,要跟黑槐一起同歸于盡,葬口。
黑槐沒想到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居然因為一時大意,又要葬口,真是讓人不甘。
黑槐拼命掙扎,手里的石刀不停往巫醫上,往臉上劃,無論他怎麼攻擊,巫醫滿頭滿臉滿上的,就是不松手,鐵了心要拉他一起死。
黑槐又驚又怒,眼睜睜看著野腥紅的眼睛越來越近,都能聞見口噴出來的腥臭味,只覺自己死期到了。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向顧元元求救,不是他看不起顧元元,覺得顧元元救不了他,而是他覺得,在這麼危險的況下,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救一個奴隸。
自從知道自己不能回黑山部落當一個普通人,只能在石山部落當奴隸的那天開始,他就擺正自己的位置。
只是讓黑槐沒想到的是,顧元元居然會出手救他。
翠綠的藤蔓從天而降,在野咬下來的那一刻,一把卷起他離口。
拽著他的巫醫,也跟著一起被卷離,不過,藤蔓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在半空轉了個方向,把巫醫往口方向偏了偏。
野的盆大口一下子咬在巫醫上。
巫醫痛呼一聲,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松開,藤蔓趁機把黑槐卷走,遠離巫醫,遠離野。
巫醫重重摔在地上,野低頭,半點不遲疑的再次撕咬。
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罪全都還回去似的,野咬著巫醫,瘋狂的甩出去,再撕咬,再甩開,直到巫醫完全沒了氣息。
野仰天悲鳴一聲,睜著紅的眼睛,掉頭往顧元元和黑槐方向再次沖過來。
它的兇已經完全被激起,人類是它不死不休的敵人,見一個咬一個!
黑槐連忙打起神應付,他心里也沒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野的對手。
不過還沒等他和野手,就再次被藤蔓卷起甩向一邊。
黑槐穩住形,定睛一看,就見那翠綠的藤蔓像是有生命力一般,已經和野戰在一。
兇猛無比的野,在藤蔓的攻擊下,居然占不到半點便宜。
不僅如此,反而讓藤蔓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黑槐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當然知道藤蔓是顧元元在控制的,可是他從沒想到,顧元元的戰斗力居然如此強大。
一個人就足以對付一頭發狂的兇不說,而且看上去輕輕松松毫不費力。
黑槐從在黑山部落的時候開始,就自認自己的能力比其他人更強大,哪怕打獵的時候,也能獵回比其他人更多的獵。
對于其他小部落的人就更加看不起。
被迫為石山部落的奴隸,黑槐心里是極不服氣的,更沒把顧元元看在眼里。
對于石山部落的人把顧元元當巫神看待,黑槐那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只覺得小部落的人沒見識,居然被個不知來歷的人唬住了。
可隨著黑槐在石山部落呆的時間越長,心里就越震驚,他發現石山部落很多東西,都是蠻荒大陸中部地區的大部落才會的,但是石山部落的人居然都會。
因為已經是部落的奴隸,大家說話的時候也沒避著他,他這才知道,這些先進的大部落才會的東西,都是顧元元帶來的。
黑槐這個時候開始有點相信顧元元跟巫神有一定的關系,可能是巫神的使者什麼的。
至于說顧元元就是巫神本神,黑槐還是不相信的,因為巫神會的可不止這一點半點。
蠻荒大陸的傳說中,巫神不但會各種先進的技,還是這個大陸最強大勇士,可以打贏大陸最兇惡的野。
顧元元一介弱流,怎麼可能打得過野?
可是現在,黑槐再也不這麼想了。
他相信,顧元元就是巫神本神!是這個大陸最強大的人!
黑槐眼里滿是狂熱,能當巫神的奴隸,不可恥!多人都沒這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