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芊芊不想將事鬧大,回去的路上仍舊心有余悸:
“也沒做錯什麼,略施小懲就夠了,以后大家同在后宮,沒必要弄得這樣難看。”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讓這些小浪蹄子任意妄為。”朱喜執著的手,同說著己的話:
“若不是你好子,古往今來,敢趁著皇上微服私訪勾引皇上的,都被皇后賜死幾千遍了,虧你還能容得下。”
鄭芊芊只是輕嘆息,有排他,一想到皇上跟意、翻云覆雨,自己怎會不難。
只是大家同為兒家,覺得也不易,想來不知道皇上的份,不是故意勾引的也保不齊呢。
曲梔一直跪到天黑,回去的時候膝蓋早已經青腫一片。
獨自依在小軒窗,淚流不止,連那聲“皇上駕到——”也未聽見。
朱穹進殿時沒瞧見,邊宣了平、邊往里頭走:“梔兒呢?”
靜起悄悄跟在后:“小主子今日去跟太后請安,遇見了鄭皇后……”
靜猶豫了一下,到底不敢得罪公主,又得把事說清楚。
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省去了喜公主,也不敢跟太后樹敵,只撿鄭芊芊一人說。
“被鄭皇后罰跪了一天。”
“反了了!”朱穹不知道誰給的勇氣,是太后還是那個尚書爹。
打狗還需看主人,給自己心尖上的人下馬威,真是活膩歪了。
“你家主子可是犯了什麼錯?”
朱穹將披風解下扔向后,立即有小太監接住。
他知道梔兒的子像只糯的小貓咪,別人不來欺負就不錯了,哪敢去招惹旁人。
就算犯了什麼錯,想來也不是故意持寵而。
“回皇上,小主子只是給鄭皇后請安的時候,姿勢不標準,便被鄭皇后罰跪。”靜說完,只聽得皇上冷哼一聲。
“加之罪,何患無辭,給臉了!”
朱穹掀開珠簾,繞過屏風,瞧見還在哭,有些于心不忍,也沒責備不給自己請安。
走過去,牽過的小手,強把攬懷中。
“皇上……”曲梔泫然泣,依偎:
“皇上莫不如放民離去罷,紫城里太可怕,太后不喜歡我,鄭皇后容不下我。
我寧愿回到家鄉,給爹娘姐姐看護墓地,亦或出家。”
“乖。是我思慮不周,今日讓你驚了。”朱穹不斷安著:
“做朕的嬪妃,還不如當尼姑麼?
你要去給曲家守墓,舍得朕嗎?”
自然舍不得,只是哭。
朱穹難得閑下來,聽哭得一陣心煩,陡然推開:
“你等著,朕去替你出氣!”
曲梔拉不住他,任由他往景仁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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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晚,曲梔見皇上久久沒有回來的意思,有些心慌。
既怕皇上跟鄭皇后打起來,鄭皇后以后更容不下自己,繼續找自己的麻煩。
也怕皇上借口替自己出氣,其實是去寵幸鄭皇后去了。
朱穹鮮踏景仁宮,景仁宮里的奴才自然是高興的,早早跪了一地接駕。
但見皇上怒氣沖沖的樣子,喜慶的笑容都僵滯在了臉上。
鄭芊芊原本準備歇下了,這會兒不得不重新更。
才梳洗打扮好,還未給皇上請安,已被迎面而來的一個耳打得七葷八素。
幸好它邊的丫鬟靜盼眼疾手快扶住了,才不至于跌倒。
“梔兒在房里哭了大半夜,你倒好,還能吃得飽睡得著。”朱穹看見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