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通。」旁邊的楊冬也皺眉道，「我們形意門和這蠻族神廟，本沒一點來往。他們怎麼會來攻擊我形意門？」

「可是，事發生了。」

在一旁顯得很沉穩的洪武，雙眸中有著一芒，「無故獻殷勤非即盜。一個道理，也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這蠻族神廟的神，來攻擊我形意門。肯定是有原因！而且，之前那個和妖在一起的人類虛境。卻在攻擊我形意門的時候，並沒有現。爹……我若料得不錯，原因就在這人類虛境上！」

「一切癥結，應該都在他上。」洪武冷靜說道。

滕青山讚賞看了兒子一眼。

看來，這經商的確能鍛煉人。

看看兒子，再看看兒。這姐弟二人，心理年齡卻截然相反。

「對，只要找到這人類虛境，或許就能弄明白了。」滕青山點頭。

「可青山，現在我們最大的麻煩是，找不到這人類虛境。」李珺搖頭無奈道。

滕青山的目忽然落在了在不遠，在不死凰旁邊，被強大天地之力給趴在地上的黑人。

「這是？」滕青山走了過去。

「爹，這就是抓住兒的那群人，背後的大人。」洪霖紅著眼，盯著不遠黑人，雙眸中狠閃爍，「就是他！還讓樊安然親手要劃破兒的臉，要劃足足十九刀！若不是小白，和火出現，兒就……」

滕青山看向遠黑人的眼神，不由冰冷起來。

「哈哈，對，就是我下令的。怎麼樣，哈哈……」似乎注意到滕青山注視他，那被破點丹田的黑人，猛地瘋狂吼道，「怪只怪，那樊安然實在太沒用，實在是個廢！帶一個人出來，竟然都引起你的注意，派不死凰跟蹤！」

滕青山走到這黑人面前，冷漠看著他。

「嗯？」

滕青山表微變。

「滕青山，有本事殺了我。老子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黑人咬著牙，瞪眼嘶吼道。

「魏翰。」滕青山突兀開口。

黑人表一變。

「當年青湖島的先天強者之一，魏翰。我沒認錯吧？」滕青山的笑容，卻是讓黑人心底發寒。自大延山一役之後，整個青湖島的先天強者數目本來就，而滕青山對這青湖島仇恨之極，對青湖島那麼些個先天強者，每一個資料都看過數遍。

魏翰心中冰冷。

「魏翰。」滕青山居高臨下，冷漠看著魏翰，「真沒想到，你們青湖島竟然還有膽敢來報復我形意門，真是自己找死！說吧……那位控制著飛禽妖的虛境強者，到底是誰。」

「殺了我吧。」

「有本事，直接殺了我。」黑人『魏翰』咬著牙，角都滲出跡，嘶吼著，「休想老子說一個字。」

「殺了你？」

滕青山冷然一笑，「殺了你又有何用？魏翰，現在我給你機會說。只要你說出，控制那飛禽妖的虛境強者是誰。對於你們青湖島餘孽，我還不會趕盡殺絕。可是如果你死咬著牙不開口，我就在整個九州大地，全面追殺你青湖島餘孽！」

「有一個殺一個，有一萬個，殺一萬個！一個不留！」滕青山一想到，兒被毀掉，形意門被毀掉，心中殺機就無法制。

滕青山這番話，令魏翰臉大變。

「說是不說？」滕青山冷笑一聲，「等會兒，你想說我都懶得聽。」

魏翰表不斷變化，心中掙扎著。

他不怕死！

可是，一想到千上萬的潛伏在各的青湖島弟子們，他就擔心。如今的形意門，可不是剛剛開山立派時的形意門。如今的形意門完全有能力，將整個九州大地，對他們青湖島進行瘋狂的追殺。

「阿冬，傳我令，在整個九州境……」滕青山冷漠開口道。

「我說，我說。」魏翰連喊道。

滕青山停下來，冰冷地看著魏翰，也不開口，只是靜等魏翰說。

魏翰深吸一口氣：「本來，我青湖島倖存的弟子們並沒有想報復。可是，有一天。一位神虛境強者，找到了我們。說他是『天眼劍聖』師祖的好友。剛剛來九州。知道師祖被滕青山你所殺，他決定為師祖報仇。所以，讓我們幫忙。」

滕青山眉頭微皺。

「我們青湖島，在剛剛滅亡的時候。是有不人想要報仇。甚至於安不細在歸元宗，乃至在形意門。不過時間長了，不人仇恨之心淡了。年輕一代不想報仇了。而且形意門越來越強大，我們也鬥不過。」

「這位天眼劍聖過來的時候，我們青湖島倖存的高層，也分兩派。一派是想要報仇。而另外一派，則是不願和你形意門為敵，認為那是以卵擊石。」魏翰緩緩說道。

滕青山突然道：「當初，在炎洲截殺我家拳一脈年。還有籍外泄……你們青湖島，可真是死心不改啊。」

「滕青山，你是聰明人，我不說也你知道了。對。這些是我們做的。」魏翰搖頭道，「可是，第一次截殺，顯然有人告。我青湖島倖存弟子，部分主戰。部分不想戰。我們早就想到，肯定是另外一派告。」

滕青山沒出聲。

「滕青山，你要殺我儘管殺。只希你留我青湖島一脈。」

「十九年過去，如今許多都是年輕人。和當年的事無關。希你饒過他們。」魏翰連說道。

一直站在滕青山側的李珺，忽然發問道：「魏翰，那位人類虛境，什麼模樣？」

「他戴著金面。」

「我也不認識他。」魏翰搖頭說道。

……

細緻審問了魏翰后，滕青山也知道諸多訊息。

滕青山讓洪霖、洪武姐弟回屋休息，而楊冬也告退理，形意門損救治傷員善後事去了。只剩下滕青山和李珺二人。

「小珺，你猜出，這戴著金面，自稱是瞎子劍聖好友的人類虛境，是誰了嗎？」滕青山開口道。

「蠻族神廟長老？」李珺不確定道。

「是不是神廟長老，我不知道。不過——我有九把握，此人應該就是古雍！」滕青山雙眸中掠過一厲。

李珺驚訝道：「古雍？」

「先是截殺我形意門人馬。后是泄籍讓我形意門和禹皇門為敵。三，又是要毀掉我形意門。手段是一招比一招還狠辣！沒真正的仇恨，豈會這麼做？剛好，這古雍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如果，瞎子劍聖真有一厲害的虛境朋友，當年青湖島滅亡之時，瞎子劍聖怎麼沒請他幫忙？所以，這本是撒謊！」

「而且，能夠輕易找到青湖島潛伏弟子，絕非外人能輕易做到。」

「更何況，當年我遍尋整個九州大地，也沒找到這古雍。這十九年，他到底逃到哪裏去了？躲藏了十九年，一旦現，豈會不報仇？」

「最重要的是——」

「這古雍，悟和我師父諸葛元洪相當！我師父，如果不是強求要一次悟『生之道』。恐怕早達到虛境了。這古雍和師傅相近，而且經歷諸多磨難。到如今。這古雍如果不踏虛境，那才是怪事。」

滕青山看向李珺，「小珺你說，此人不是古雍，還會是誰？」

李珺被滕青山這一番話完全說服了，不由微微點頭。

「不過，世事無常。我也只能說有九把握。」滕青山搖頭道，「在沒揭開這神人的金面前，我不敢完全肯定，就是古雍。」

「小珺。之前，刀篪他曾經應過那『黑烏』虛境妖，以及那神人類虛境的氣息。我現在和刀篪，到周圍區域搜索看看，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找到。」滕青山不敢有毫鬆懈，那神人不找到，滕青山是心不能安。

「嗯，小心點。」李珺點點頭。

「嗯。」

滕青山轉頭向不遠六足刀篪看去，「刀篪！」當即滕青山手持迴槍，躍上六足刀篪背上，閃電般消失在李珺眼前。

******

下午時候。

萬里無雲，滕青山在六足刀篪背上正在高空飛著。

「果真是謹慎。」

「第一次截殺我家拳一脈人馬，功則已。就算截殺失敗，那兩個禹皇門弟子安在其中。也誤導我，是禹皇門做的。真是做了兩手準備。」

「第二次，泄籍給禹皇門。讓我去和禹皇門斗，要借禹皇門的刀，來殺我。」

「第三次，只是讓虛境妖來破壞毀滅，就算失敗，他還有機會！」

滕青山心頭沉甸甸的。

這敵人，每一次下手報復，都不會將底牌都上。這樣就算失敗一次，還可以捲土重來的資本，下一次繼續報復。

有這樣敵人在，滕青山夜間睡覺恐怕都無法安穩。

「必須找到他，殺死他。」

滕青山心中默默道。

忽然他俯瞰到下方浩瀚的大延山，之前，他和六足刀篪搜尋了整整兩個時辰，本無所得，滕青山就知道。那個明謹慎的神人類虛境，恐怕不是自己能輕易找得到的。

「刀篪，下去。」滕青山指引方向。

六足刀篪立即俯衝，進大延山。

……

滕青山剛剛落東華苑當中，就發現在亭子中等待的楊冬。

「師傅。」

楊冬一看到滕青山，就連趕過來。

「師傅。」楊冬連恭敬道，「損失已經查出來了。」

「說。」滕青山眉頭微皺。

楊冬恭敬道：「今天那『黑烏』虛境妖來攻擊，令我形意門諸多宮殿、府邸倒塌，石拋飛，我形意門數十萬人中，有326人傷。其中有二十餘人殘廢。更有九人被砸死。這九人中，有六人是婦人，三人是青年弟子。他們都是被重石砸死的。」

滕青山聽得心中更是怒。

「嗯。」滕青山勉強點頭，「厚葬他們，善待他們家人吧。」

「是。」楊冬心中也沉甸甸的。

滕青山轉頭看向前方，只見李珺正從不遠的兒洪霖閨房當中走出來，一看到滕青山，李珺便走了過來：「青山，回來啦，沒找到？」

「嗯。」滕青山點點頭，「霖霖怎麼樣？」

「剛剛才睡著。」李珺無奈搖頭，「霖霖這孩子，從小跟個男孩一樣，看起來堅強。可心底卻是……唉，恐怕……」

滕青山也知道，這次對兒打擊太大。

「不能再推延下去，必須馬上找到那神人類虛境。」滕青山再也無法忍，當即開口道，「小珺，阿冬。我準備，馬上就前往蠻荒。去那蠻族神廟拜訪一次！」

「蠻族神廟？」李珺吃了一驚。

「不找到那個主謀者，我心難安。」滕青山說道。

李珺深吸一口氣，也微微點頭，何嘗不是頭痛？

「我會和小青，去那蠻荒神廟。讓刀篪在這坐鎮。」滕青山說道，「小珺，你也不必擔心……如果再有事。妖龍紫淅老哥也會出手幫忙的。」

……

當天下午時分，滕青山便悄然乘坐不死凰『小青』離開了大延山，朝南方蠻荒飛去。

呼！

不死凰速度驚人，迅速地便飛過了大地河流，很快就進蠻荒區域，俯瞰著下方無盡山林，滕青山能夠輕易應到下方蠻荒當中，無數的猛、毒蟲的氣息。他手持著迴槍，只是默默地觀察著。

許久——

待到傍晚時分。

「嗯？」滕青山瞬間察覺到下方山林當中，有著大量的氣息，而且氣息要比一般的猛毒蟲強大很多。其中也有不堪比先天強者的靈魂氣息。甚至於，也有虛境強者氣息。其中有幾大虛境強者正聚集在一。

「到了，虛境強者聚集的，應該是神廟。」

滕青山連告訴不死凰。

「呦~~~」

不死凰立即俯衝而下，很快便沖向山林。

嗖！嗖！

兩道人影從山林當中激出來，而後懸浮在半空當中，看著半空當中不死凰背上的滕青山。滕青山也觀察著來人，這二人，都是赤腳，穿著麻布，就彷彿九州大地上的苦行者一般，臉上都有著微笑。

「遠來的客人，歡迎你來到蠻族神廟。」其中一個乾瘦，臉上滿是皺紋的老者，微微點頭，笑著說道。

「呦呦呦~~」一道高憤怒的聲突兀響起。

滕青山面微變，這氣息，正是那頭『黑烏』妖氣息。

「嗯，就是你們，打傷黑烏神的？」這滿臉皺紋的老者，面大變。

「吼~~~」

「呦呦~~」

頓時滕青山察覺到一強大的虛境氣息，從下方神廟當中瘋狂沖了過來，飽含著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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