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西下，瀑布聲濤濤不絕。

可滕青山心中不自主地念叨著：「這一步出，前面到底是什麼？對……前面到底是什麼？」達到滕青山這層次，很清楚，一旦達到至強者境界，那麼就能完全抵抗九州大地的制。以自己的世界之力，破開九州的世界。

也就是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后，離開這一方天地后，又是什麼呢？

滕青山心中也升起了如此疑問，原本以為，達到至強者境界后就能知道，破碎虛空後會到哪裏。可是從這詩劍仙『李太白』留的石碑來看。至強者也對破碎虛空之後，去了哪到疑。

「哈哈，哈哈……」忽然爽朗大笑聲響起。

滕青山驚愕看向側正肆意大笑裴三，不由說道：「裴宮主，你笑什麼？」

「高興！」

裴三笑看向滕青山，「因為高興，所以發笑。難道不對？」

「哪裏值得高興？」滕青山皺眉道。

裴三微笑道，看著手中的石碑：「滕青山，你看，這塊石碑乃是至強者『李太白』留。他上面說……『這一步出，前面到底是什麼，無人知』。哈哈，我過去也一直想，達到至強者境界后，破碎虛空后，又是什麼？」

「我一直認為達到至強者境界后，或許會知道。」

「可現在……看來，這李太白，也是心中疑。」裴三微笑著，「我反而開心了。既然沒人知道，那不更好？」

滕青山一怔。

裴三看著西方落下的太，微笑道：「人這輩子，之所以能活的痛快，活得彩。就是因為……將來是不可知的。正因為破碎虛空后不可知，才愈是讓我期待啊。」

滕青山微微點頭，出一笑容。

同樣……

對於破碎虛空后，會是什麼，他也期待。是一個混沌世界？是一個奇特的嶄新世界？亦或是新的人生？沒人知道！而知道的至強者們，一個個早就離開了九州。

「轟隆隆~~~」旁邊的瀑布激流不斷轟擊著水潭。

而不死凰、雷電神鷹這時候，也從遠飛來，這兩頭飛禽虛境妖，這兩天發現滕青山、裴三不斷地尋找石碑，所以也懶得跟著跑。不過當發現滕青山、裴三二人停止搜索聚集在一的時候，它們就知道——

至強石碑應該找到了。

「可惜啊可惜。」裴三忍不住搖頭道，「當年李太白，書寫這石碑的時候，估計並沒有將他所悟的所有之道，灌輸其中。」

滕青山也看著這塊石碑。

石碑上洋洋灑灑幾句話，劍意極其強大，可是略微一探查，便能清晰應到其中劍意的奧。一個通書法之道的至強者，是不可能每次寫字都蘊含他所悟所有的道的。最多略帶一些劍意罷了……要將所悟，完全灌輸幾行字，難度極高。

對心神消耗也極大。

至強者，也不是喜歡自的。不會沒事就耗費心神，將『道』都蘊含在字中。

「李太白前輩。」滕青山一笑，「當年寫這幾行字，也只是隨意一寫。不過就算隨意而寫，可看這劍意，也能管中窺豹，猜的李太白前輩劍道之高深。」

「再高深，看不到又有什麼用？」

裴三搖搖頭，一笑，「算是白跑一趟，嗯，不過這石碑是李太白寫的，拿回去給我兒，也定是高興。」

滕青山出一笑容。

他發現了自己和裴三的一個共同點——都寵溺兒。這令滕青山對裴三好增加了些。

「可惜，不能觀到李太白前輩的劍道。若能觀到，或許，對我就能有所。」裴三搖頭嘆息一聲，其實達到他這個境界，離那至強者境界也只差一點點的時候。能觀看到歷史上至強者的『道』，那是大有益的。

一般所謂的神典籍，只是文字描述罷了。

裴三需要的是，能親自到意境。

「嗯？」見裴三如此，滕青山卻是心中一，想起當初漂洋過海途徑明月島的時候，發現的神仙玉璧，「那神仙玉璧是李太白，達到至強者后激后書寫下來。我當初觀悟的，怕都不足其中十分之一！那神仙玉璧，很可能蘊含了李太白所有的『道』。」

滕青山想到這，不由心中一熱。

當年滕青山未虛境，不敢深研劍道，怕對自己的道有影響。不過如今，都已經一隻腳進虛大。自己的道，已經比較完善了。觀看其他至強者的『道』，只會有作用，而不會影響自『道』的穩固。

「待得我鞏固，此次的領悟后。選個時間，去一趟明月島。」滕青山心中暗道。

*******

隨後，滕青山和裴三，就乘著不死凰、雷電神鷹，一道離開了蠻荒。

……

回去途中，不死凰和雷電神鷹速度都極為驚人，其實就算論極限速度，雷電神鷹比不死凰也只是略微慢上一些罷了。

「滕青山。」裴三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天神宮大軍，即將對尼寺進攻。」

滕青山站在不死凰背上，看向側不遠的裴三，傳音道：「嗯，我當然知道。裴宮主的百萬英大軍，靜那般大，天下怕沒多人不知道的。」

「這次，我定要滅掉尼寺。」裴三目凌厲如刀，低沉道，「不過，尼寺畢竟是底蘊深厚，虛境強者不。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實在是很難。所以……我請滕青山滕門主，你將這『不死凰』借給我一用。」

不死凰，不管飛行、鑽地，都極為擅長。

有不死凰，不管是逃命，還是追殺虛境，都佔有優勢。

「滕青山你若願意幫忙，有這不死凰輔助……滅尼寺，我有十足把握。」裴三看著滕青山，「不知青山你可否願意？」

滕青山一笑。

當年因為『歸元宗』的關係，自己和這裴三就撕破過臉皮。那一次，自己只是想要讓歸元宗有『江寧郡』一郡之地。不過，裴三卻沒答應。說當初他裴三欠滕青山的人，最多讓歸元宗遷移到南蠻郡或者楚郡。

「這裴三，竟然還好意思來和我借不死凰。」滕青山心中暗道，「更何況，尼寺和天神宮大戰，，一個是底蘊最深，強者無數的尼寺，一個是氣勢最盛的天神宮。我手幹什麼？如果小青因此傷等……」

心中閃過數個念頭。

滕青山表面上卻是微笑著說道：「裴宮主，這事牽扯極大。你天神宮和那尼寺，那可都是九州大地上人馬最多最盛的兩大宗派。你們兩大宗派鬥起來，我實在不好手。」

「你不願借？」裴三眉頭一皺。

滕青山搖頭一笑：「裴宮主，這事我沒法幫。更何況當初小青娘『凰之母』，讓小青跟著我的時候，可是讓我保證它的安全。凰之母，也是絕對不允許『小青』摻雜到這樣的事中去的。」

裴三看了看滕青山。

滕青山微笑看著裴三。

通過眼神，裴三明白，當年還很稚的滕青山如今已經不是他所能脅迫的了。畢竟達到虛之境的滕青山，配合不死凰，足以威脅任何一個大宗派。

「也對。」裴三出笑容，「既然凰之母有此囑託，你這麼做是對的。」

滕青山微微一笑。

「不過滕青山，不借給我天神宮『不死凰』。我在這，也得說一聲，你可別將這不死凰借給尼寺。」裴三笑著說道，「我可不想看到，那尼寺的僧人們乘坐著這不死凰，和我天神宮進行廝殺。」

不死凰『小青』和母親學了一些屬於凰一脈的絕招后。

一旦拚命，瞬間發速度那堪稱九州第一。

「不借給尼寺？」滕青山眉一掀。

裴三皺眉道：「滕青山，我記得，你家拳一脈在九州大地傳播的時候，抵抗最激烈的，應該就是尼寺吧！在尼寺麾下的戎州、涼州二郡，應該是整個九州大地，學你家拳最的兩個地方。他們可沒給你一點面子。」

滕青山一怔，心中苦笑不得，這裴三為了說服自己不借給尼寺『不死凰』。連這事都說出來了。

不過，這是事實。

尼寺，統領戎州、涼州二州，那是絕對的統治，而且非常排外！加上，尼寺的統治手段是用宗教手段，在那兩州，幾乎家家都信仰佛教，人人都信佛。所以在戎州、涼州，如果學些道家一脈，或者學家拳。

就被當背叛佛教！尼寺，關於這點，也是對麾下兩州，不斷的進行傳教，灌輸這些訊息。學道家、家拳一脈，就異教徒！

異教徒，在戎州、涼州，是被瞧不起的，甚至於被欺負都正常。

所以——

滕青山的家拳，在戎州、涼州，的確沒法傳播。學習的人雖然有，可也是極極。滕青山對於尼寺，將自己家拳一脈修鍊者也定為『異教徒』，心中很是不滿。不過沒辦法，尼寺就是一塊骨頭，這麼多年來，也從沒人敢去惹尼寺。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

釋迦祖師開宗立派以來，有史以來尼寺最大的一次劫難，終於降臨了。

「裴宮主，當然，我說過不手自然是不手，我也不會將不死凰借給尼寺。」滕青山微笑說道。

Ps：第一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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