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心下大駭,當真是託大了,他到後這一掌給他帶來的威脅。
如若拚死鋒,房子易倒不至於懼怕他,但此刻他本不敢戰,東廠橫行江湖,為惡多端,能存留至今,裏面肯定有很多高手,一旦被他們都趕到就麻煩了。
就在此刻,房屋的周圍數十利箭從房子易的耳邊呼嘯而過,直奔後面的花問柳而去。花問柳沒有料到這裏還有人接應,不得不放棄房子易回自救。
就是這剎那的功夫,房子易已經奔出很遠,房子易的後一下出現了數百的勁裝漢子,手持鋼刀攔在了房子易的後面,與追趕上來的東廠番子戰作一團。
房子易不敢遲疑,一旦驚林軍與錦衛他翅也難逃了,扛著九王爺,一路狂奔,直到一個破落的宅院裏。
房子易走後,巷道里展開了惡戰,一番廝殺下來,地上到都是,那些黑人並沒有打算戰,看時機差不多就撤退了。
花問柳恨恨地看著黑人遠的方向,他實在想不通守衛森嚴的地牢怎麼會被人闖,而且救走了九王爺。這樣事就不好辦了,本以為可以藉著皇帝遇刺明正大的除了他的眼中釘,但沒有想到出了這個岔子。
廢棄的宅子裏,房子易將九王爺放了下來,一路疾奔,那是他一向養尊優的王爺的了的。蹲在地上不停的嘔吐,幾天未能進食他也不過是乾嘔。
房子易放下九王爺后就背過去手,不管不問。覺自己好些了,九王爺站起來沖著房子易抱拳說道:「謝大俠救命之恩,不知大俠可否留下姓名,本王以後一定重報。」
「哼,你以為你還是王爺嗎?你現在不過是一條喪家犬而已?你拿什麼報答我?」房子易冷笑著說道。
聽房子易如此不客氣的譏笑,就是尋常人聽了心裏也不好,何況他還是一個王爺,平日那裏過這等氣。對著房子易說道:「看念你救本王的份上,你對本王的不敬之罪,本王可以不計較,但是你不要忘了本王里流著的是高祖的脈,本王永遠都是王爺。」
「呵呵,是嗎?那你為何落到如此地步?了別人的階下囚。」
「哼,這不過是這些閹狗栽贓嫁害,一旦我將這些秉承皇兄,他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九王爺一臉傲氣的說道。
「你到現在還這樣認為,你不覺得可笑嗎?你收集東廠惡行多年,可謂是證據確鑿,並且多次上呈皇帝,東廠不是照樣橫行無忌嗎?」
房子易說完,九王爺的臉難看了下來,這些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看著房子易爭辯道:「你一個草莽之人如何知道朝堂之事?再說我是皇兄的親弟弟,皇兄這次是絕對不會縱容他們的。」
看這傢伙的樣子,房子易知道這傢伙還癡人說夢,以為皇帝會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為他做主。要想讓此人以後為自己賣命,就必須讓這傢伙斷了這個念頭絕了最後的一線希。
轉過看著九王爺不住的冷笑,廢棄的宅子裏一冷風刮過,讓九王爺不由的抖,全覺得發寒。
看九王爺那遊離的眼神,房子易知道他已經搖了,要想讓他徹底死心,還得加把火才是,對著九王爺說道:「我是草莽之人,你是皇親貴族,你以為你就真的比我們高貴嗎?你不過有一個好祖宗罷了,要不是高祖得天下,你們狗屁都不是,你們只會依靠死人在那裏耀武揚威,養尊優,一旦落了難,你們連條狗都不如。」
「你……你……你這話是大逆不道,是要誅九族的。」九王爺連都氣紅了。
看這傢伙的樣子,房子易也怒了,譏笑的說道:「怎麼了?理屈詞窮了,還是被我到了痛楚,你們這些寄生蟲,你們是喝著百姓的長大的,你們的每一滴都是骯髒的,你們有什麼資格耀武揚威。」
「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敢殺你,一旦我恢復王爵,我還是千歲,我就是皇親,你們就是賤民。」
「你殺我?哈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比殺一隻狗還簡單。」說著提著天罪向前一步。
看著房子易冰冷的眼神,九王爺不由打了一個寒,驚嚇的向後面退去,一坐在了地上。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死是在眼前人手裏的,別人能救他,就隨時能殺了他。
看到九王爺那膽怯迴避的眼神,房子易笑了,此人的心底防線已經潰敗了,蹲下,房子易笑著說道:「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以為你那皇兄不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他比誰都清楚,但是他不會放過你的,東廠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一個王爺,你覺得他們有這個膽嗎?還是有人授意那?」
「不會的,皇兄不會的,你在胡說,皇兄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你那皇兄什麼不會,能坐上今天的位子,他什麼事沒有干過?」
「但是他現在已經是皇上了,我不會跟他爭的,我從來都是為了江山社稷。」九王爺已經信了,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看著掙扎的九王爺,房子易說道:「可憐的人,就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吧?朱載垕沉迷,妄圖長生,不管政事。但你那,你勞國事,一心守護高祖辛苦打下的江山,恤民之疾苦,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你是不是在人民和百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了?你是不是還為此洋洋得意過?這就是皇帝殺你的原因,他怎麼能容忍你的威信高於他,這樣他豈不是危險了,所以他此次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借東廠之手除了你,這樣以後他可以講所有的事都推給東廠,他再為你翻案,還可以落下賢明的名。」
九王爺不是一個傻子,宦海沉浮多年,一些事他也清楚,房子易這麼一說,他算是徹底對自己的皇兄失去了信心。頹廢的坐在地上,說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對,你幫我,只要你幫我殺了那個狗太監,為我報仇,你要多銀兩都可以。」
「讓別人替你報仇有什麼意思?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親手報仇?那才有快,想想你親手劃破仇人的嚨的那種覺,那該是多,只有這樣才能洗刷你的屈辱。」
「對……對,反正我什麼也沒了?報仇是我唯一的心愿,但我要怎麼做?我又不會武功。」
「我說了我會幫你的,只要你以後為我做事,聽命與我,你的仇,你一定會親手報的。」房子易出了笑容,事終於朝著自己理想的地步發展了。
「好,我答應你,但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我房子易發誓,要是欺騙與你,我便永生墜落十八層地獄,有刀山火海油鍋之苦。怎麼樣?你可以相信了吧。」
「我信你!」
「這本暗訣和輕功決你拿著,好生練習,那些黑人是你的人吧,將他們籠絡起來,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用到你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說完房子易就待離開。
九王爺看著房子易的背影說道:「你不怕我跑了?」
「哈哈,救你與殺你都在我一念之間。」說罷,房子易的影消失在了夜里。
九王爺看著房子易離開的地方,久久站立,今天起他將不再是一個王爺,他的命運於今夜徹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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