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哎喲兩聲痛呼,兩個婆子應聲倒地,正好騰出了門前的位置。
余晚竹心中一喜,迅速向門口閃掠過去,子靈巧,轉瞬便到了門邊,抬腳就往外跑去。
誰知,左腳剛出門檻,右邊便有一道勁風,直面門襲來。
余晚竹子一僵,下意識將手中的木狠狠向右揮去,木與鐵相撞的聲音沉悶無比,上面的暗勁震得手臂發麻,握不住木。
轉瞬間,唯一的武便掉落在了地上。
余晚捂著胳膊,背倚著門框,只見走廊上不知何時多了四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在廊下將堵住,與正廳裏面的幾個婆子,正好形合圍之勢。
這幾個男子一勁裝打扮,手上都各自拿著一柄長刀,似乎是些練家子。
心頭警鈴大作,暗道麻煩了,方才向自己出手的只有一人,且刀還未出鞘,便已將自己的路封死。
這四個人,與屋裏面那些婆子,本不是一個量級!
好在這些人打落的武后,只是將圍住,並沒其他作。
陳瑤跟胡月菡站在院中,瞧見這一切,忍不住嘲笑道:「你還是費些功夫吧,既然來了這裏,就別想走出去了!」
余晚竹目冰冷,盯著道:「你想把我怎麼樣?」
陳瑤笑得曖昧,「有一場大造化送給你,不過......在此之前,你先得吃點兒苦頭!」
余晚竹不知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小姐,胡小姐,算起來我與你們二人的恩怨並不多深,且從始至終,我都從未想過要與兩位作對,倒是你們對我步步,今日將我困於此,可有想過,待我出去后該如何收場?!」
「你住口!」
陳瑤忽然面容扭曲,大聲道:「別把自己說得這麼無辜,若你真不想與我作對,早在楊記布莊時,就該給我賠禮道歉,好聲好氣求我原諒,或許便不會有今日這一茬!」
「偏你傲慢無禮,明明是個鄉下來的燒火丫頭,卻非要擺架子拿大,數次我沒臉,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尊卑,什麼是規矩!」
余晚竹忽然看向院中靜靜站著的胡月菡,問道:「胡小姐也是這樣覺得嗎?」
想不明白,跟這兩位京城貴,明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大家即便不睦,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何必非要置於死地?.
沒想到這些個弱的貴們,下起手來卻是如此狠毒!
胡月菡冷哼一聲,「要怪就怪你沒有自知之明,全京城誰人不知我傾慕宋郎,偏你這個不知從哪來的賤婢,竟敢與我爭奪夫婿,你該死!」
余晚竹握了握拳頭,心中嘆了口氣,看來與們兩人談判,是行不通的了。
陳瑤看向那四個壯漢,吩咐道:「先把綁起來!」
那四個壯漢立時便向余晚竹靠近,把拎起來捆住,余晚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起手臂,待人將要近時忽然暴起,橫肘,上挑,頂膝......
一連貫的作,卻...沒有起到毫用。
陳瑤得意地笑了笑,「這是我表...專門豢養的武士,都是家功夫的好手,就憑你這兩下子,怕是不夠看!」
余晚竹被捆了個結實扔在地上,全只剩頭能。
見無法彈,陳瑤才放心的走到近前,饒有興緻地打量著,「讓我想想,該怎麼教訓你才解氣呢?」
胡月菡見狀,知道後面的事已與自己無關,便笑了笑說:「阿瑤,我不能在外面待得太久,不然會被我爹娘訓斥。」
家裏面又在為相看親事,所以平日盯的。
一想到不能嫁給心之人,胡月菡心裏就滿是氣悶,這也是之所以會答應陳瑤,來對付余晚竹的原因。
只要那個賤婢了高世子的人,就不信,宋郎到時還能接納?
若宋郎厭棄了,心裏自然空出了位置,自己再求一求祖父,有祖父說和,又在朝堂上提攜幫襯他,宋郎還是會知道自己的好。
要讓他知道,只有自己,才配與他並肩同行!
陳瑤道:「月菡,那你便先回去吧。」
反正此刻正忙著收拾余晚竹,也沒空跟胡月菡說話。
胡月菡點了點頭,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余晚竹,這才揚長而去。
急著走還有一個原因,這件事事便罷,大家都相安無事,若是事發,那也可以撇清自己,反正是陳瑤讓將余晚竹誆出來的,後面的事一概不知,自然跟自己沒關係。
陳瑤高坐上首,婆子們又在屋中擺了炭盆,為奉上熱茶。
余晚竹被丟在正中,冰涼的地板上寒氣森森,不斷地過的裳往孔里鑽。
陳瑤卻還是看不順眼,手一指道:「將的外裳掉!」
這麼厚的裳不了,一會兒打板子不就疼不到上了麼?
四個壯漢倒是言聽計從,三兩下將繩子解了,掉一層裳,又將結結實實捆住。
才過了一刻鐘,余晚竹便凍得子微,前心後背俱是一片冰涼。
陳瑤懷裏抱著暖爐,瞧見臉發青,心裏頗覺暢快,高聲道:「時候到了,拿藤條來!」
立時便有婆子,捧著一男子拇指的藤條上前。
陳瑤起,慢吞吞地在余晚竹面前踱步,緩緩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湛北雪災的事,如今也你嘗嘗凍的滋味,怎麼樣,好嗎?」
「你可知子凍僵了之後再挨打,痛覺便不那麼靈敏了,只是...若再將你挪到溫暖之,那種痛難耐的滋味,會你從打心眼裏後悔,當初為何要跟我作對!」
「來人,把拖到院子裏去,凍上兩刻鐘再打!」
余晚竹一言不發,只冷冷盯著。
只要尚有一口氣出去,今日之仇,日後一定要報!
兩刻鐘后,婆子來問話,「小姐,是否行刑?」
陳瑤點頭,「給本小姐狠狠地打,可惜了,這藤條不傷骨頭,只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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