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喪鳥揮著巨大的翅膀朝曲湘湘飛馳而來。
它的移速度雖快,但積巨大,所以并不難判斷它的方位。
曲湘湘一個旋躲開了報喪鳥翅膀,報喪鳥的翅膀拍在樹枝上,拍斷了好幾壯的樹枝。
報喪鳥拍打著翅膀從高空俯沖而下,朝曲湘湘張開了尖利的鳥喙。
曲湘湘本想故技重施用酌月綁住它的鳥喙,但是報喪鳥不比蛇怪,它在空中要靈活許多,加速疾沖變換方向躲開了曲湘湘的酌月。
“怎麼了?”趙容笑著問道,“打不中了是嗎?”
曲湘湘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用酌月勾住最高的樹杈,借力飛而起,瞧準時機一腳朝報喪鳥的肚子踢了下去。
“酌月!”
酌月倏地離開了樹杈,順著的作卷住了報喪鳥的脖子。
一枚霹靂符從的袖里了下來,將霹靂符架在兩指之間,扔到了報喪鳥的左翼。
霹靂符被風吹起了一點弧度,然后像過了電一樣噼噼啪啪地炸裂開來。
曲湘湘襯報喪鳥哀嚎的瞬間,將另一張霹靂符扔到了它的右翼。
報喪鳥像炸開的煙花,渾黑的長矛噼里啪啦地豎了起來。
曲湘湘轉過去看趙容。
趙容的眼睛低垂著,看不清息喜怒。
拿出一個哨子吹了一聲,報喪鳥拍著被炸得一團糟的翅膀朝趙容艱難地朝趙容飛了過去。
曲湘湘揚起了一個輕慢的笑,將一枚火符地藏在了手心里。
“這就是你的寵?”
“今天不過是一碟開胃小菜。”趙容尖銳地說道,“曲湘湘,別著急啊,我們山水有相逢。”
報喪鳥快要接近趙容時,曲湘湘扔出了火符,報喪鳥瞬間便化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張著大大的鳥哀嚎著。
趙容一腳將報喪鳥踢開,冷冷地看著它在樹下瞬間化為了灰燼。
“我很好奇。”曲湘湘神不變,淡定地問道,“你只是一個連靈都沒有的普通人,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有了這麼高的修為?”
“短?”趙容的語氣有些沖,“不短了,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
“在趙家莊那會兒是你跟你爹自作孽。”
“趙家莊?”轉一晃,已經踩在的玉笛上飛出一大段距離了,“曲湘湘,我們還會再見的。”
曲湘湘咬了牙。
這個趙容到底是什麼來頭?
“曲姑娘!”陸元初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姑娘你可有傷著?”
他剛才看到一只巨大的黑鳥朝曲湘湘翔而去之時,別提有多擔心了。
“我沒事。”曲湘湘搖了搖頭,心中疑慮難解,“既然天已經亮了,就不要再耽誤功夫了,我們該了。”
陸元初瞧神凝重,忙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吧安醒。”
要說這安也是奇人也。
這一晚上吵吵鬧鬧的,又是詐尸,又是報喪鳥,他愣是一點沒醒,也是稀奇。
安起洗漱,看到自家公子和曲湘湘的臉都不太好,沒心沒肺地問了一句:“公子、曲姑娘,你們昨晚沒休息好嗎?”
陸元初頗為無語地點了點頭。
安道:“這兒的床又窄又,還有一霉味兒,難怪公子你睡不慣。”
霉味兒?
陸元初想起昨晚那一群東西,頓時有些犯惡心。
“別說了。”陸元初擰起了眉,“折騰了一晚上了,趕走吧。”
安手腳麻利地把自己給收拾神了,又付過了老婦的房費,心不錯地繼續趕車。
曲湘湘:“年,你和陸公子去里頭坐著吧。”
安自然不愿。
“曲姑娘你一整晚都沒怎麼休息,怎好再勞累呢?”
曲湘湘確實是很累,但現在讓去睡,曲湘湘也睡不著。
趙容的事已經不僅是詭異了,一個連靈都沒有的普通人消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擁有了這麼高的修為,還能控報喪鳥為所用,這在曲湘湘看來是本不可能的。
“陸公子,我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頭腦清醒一些,我有分寸,不會累著自己的。”
客隨主便,他們不過是兩個蹭車的,也沒什麼發言權,于是就應了下來。
只是陸元初的心里仍有些失,他跟曲湘湘相的時間又了一些了。
曲湘湘心地翻著帶上的幾本書,本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載。
印象之中,似乎唯一跟此有點關聯的就是戚守榮那件事。
但戚守榮用人魚鱗片所造出來的是假靈,徒有其表,本不能用于修煉。
更何況,就算能用于修煉,修為也總不至于一日千里這麼離譜,除非是什麼修真天才,或者是卡到了這個世界的bug。
曲湘湘不認為趙容屬于這兩種況。
聯系到之前無緣無故的失蹤,難道又是另一場謀?
曲湘湘了太,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
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曲湘湘將馬車趕到了大道上。
自己倒是還好,主要是陸元初和安應該承不來。
而且聽趙容的口氣,應該是纏上了曲湘湘了。
兩天后,距離云城已經很近了。
晌午時分,他們找了一家有名的酒樓吃飯。
這里距離云城很近,所以客人也不。
菜端上來后,曲湘湘已經壞了,所以吃得很快。
陸元初笑著給布菜,覺得曲湘湘像只小松鼠似的倒也可。
安忽然指著一張桌子喊道:“公子你看,那不是司徒姑娘嗎?”
司徒……
陸元初不安地順著安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真的是表姑娘!”安差點高興得跳了起來,“公子,既然表姑娘在這兒,我們就不必勞煩曲姑娘了。”
曲湘湘看了一眼陸元初:“既然如此,陸公子就有伴了。而且這里離云城也不遠,可能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陸元初:“曲姑娘,其實在下……”
“對了,既然陸公子你的表親在那兒,你還是快點過去打個招呼吧。”
陸元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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