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華,你媽走了,你就是那沒人要的孩子了,哈哈哈哈哈……」
「之前他媽就不喜歡他,現在他媽回到城裏,還怎麼可能會回來看他,他就是沒人要的小孩,略略略略略!」
「他爸也要走了,到時候他就了孤兒啦~」
……
小孩聲音清脆,但縈繞在陳曉華耳畔,只覺得十分刺耳,沒有媽媽就沒有媽媽唄。
反正他也不稀罕!
陳曉華背著個籮筐,裏面裝著鐵罐和野菜,野菜是他今天的口糧,鐵罐里的則是蚯蚓,是的口糧。
「陳曉華,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我媽給我的豬油渣,我告訴你哦,我接下來就要上學了,你呢,你還得在家幹活,羨慕吧,我有媽媽,你沒有!」
砰——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曉華紅著眼眶,狠狠一拳揍在同齡小夥伴臉上!
對方立即發出慘嚎。
站起後,立即讓圍繞在周圍的小夥伴狠狠揍他。
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怕什麼!
大家一擁而上,把陳曉華摁在地上打,陳曉華用雙手抱住腦袋,眼眶裏的淚水,死活不肯落下。
他最討厭的人,就是媽媽!
「你們在幹什麼?」有嬸子下山看到這一幕,出聲制止,發現是陳曉華被打得鼻青臉腫,立即把他拉起來。
「曉華啊,你沒事吧?」
陳曉華不吱聲,只是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睛,死死盯著那被破壞的竹筐,裏面的蚯蚓被走了,野菜也被踩爛了。
那是他辛辛苦苦一天弄來的。
陳曉華氣得子都在發抖!
小小的,搖搖墜。
王嬸子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那稀爛的東西,深深嘆氣,狠狠心,從自己竹筐里拿出小半野菜給他。
陳曉華拒絕,轉跑著回家。
王嬸子嘆氣。
作孽哦。
大人犯的錯,讓小孩來擔著。
特別是孩子媽媽,若是能夠回來,那孩子遭多罪啊。
而不知道的是,孩子媽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作為拋夫棄子的始作俑者,梁月也是慨良多,本是快穿局的員工,經常工作飾演炮灰反派,但效力太強,導致小世界崩潰,現在流行合家歡,所以讓重新回來修補。
這個小世界是蠻不講理的知青,勾引了陳建國,讓他娶自己,對自己百依百順,給他生了孩子,卻趁著知青回城,毫不猶豫的離開他和孩子。
在離開后,孩子格變得鷙為本書大反派,丈夫出去跑商遭遇路匪,兩人都沒獲得什麼好下場。
現在梁月的任務就是兩個。
一:讓孩子健康快樂長大。
二:和丈夫為恩夫妻。
現在穿越的時間點還行,是八零年代初,回到城裏一年了,在城裏待了許久,被哥嫂嫌棄,正是要給相親的時間點,但陳建國沒有跑商,孩子年紀還小,哪怕恨,也沒有那麼深刻。
【宿主,第一個世界是難度系數最低的哦,希你好好珍惜,我離開了,希你和丈夫孩子都能好好相。】
梁月:「……」
我真是謝謝了啊。
等系統徹底陷待機,梁月也捋了捋如今況,現在就是跟心的大哥借了二十塊錢,才能重新下鄉,接下來該如何,就得看孩子和陳建國如何反應了。
梁月拖著包裹來到村口。
村口乘涼的大爺大媽們乍然看到了梁月,使勁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詐了。
怎麼可能會回來?!
之前高考恢復,就去考試,沒考上和陳建國大吵大鬧,還把人家脖子抓出道道痕。
後面知青回城,直接就跑了。
一年過去了,陳建國都沒有的聯繫,也沒有給家裏寄過信,有人讓陳建國去找梁月。
可惜,陳建國負重額債務。
無法去找梁月。
「呦,梁月啊,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城裏過好日子去了嗎?」
「你可說兩句吧,要是梁月又走了,建國沒媳婦,曉華也沒媽了。」仟韆仦哾
「這樣的人,來了有什麼用!」
……
村口大爺大媽對待梁月態度真不怎麼樣,梁月來到每個世界,都是不一樣的格。
按照原本格,也只是冷哼了一聲,不覺得自己哪錯了,背著自己的包裹就往家裏走去。
陳建國是有本事的,幹活是整個大隊最麻利的,但之前他爹媽患重病,他作為大哥,就得付出更多,於是導致家裏過得慘兮兮,房子也破的要命。
圍牆就是擺設,用竹子圍繞一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豬籠。
屋衛生間和廚房都是大棚,唯有一個房間是能夠住人的。
梁月拉開那搖搖墜的竹欄門,後一大堆人瞧著,裏面的小孩聽到靜也出來了,看到是梁月,雙腳粘在地面上一般,一不。
「曉華啊,你媽回來了,你和你爸可得看好嘍,別讓給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不約而同笑起來。
梁月轉頭,眼神冷冽如刀,「你們是不是閑得慌,還管起我家來了!」
「嘿,我說梁月,你有種別回來啊,現在灰溜溜回來算什麼回事。」
「唉唉唉,別吵,建國回來了。」
……
陳建國在地里幹活,是被村裏的兄弟拉上來的,激地告訴他,梁月回來了。
陳建國覺得不可能。
鬧死鬧活要回城。
怎麼可能還回來。
但現在看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也不容得他去質疑什麼。
「你……怎麼回來了?」
「要不是我嫂子非得我相親,我在家裏好吃好喝才不想回來。」梁月翻了個白眼,「過來幫我把東西搬進去,重死了。」
陳建國是個壯漢子,皮黝黑,剛下地回來,被卷了起來,腳上全是泥,聽到的話,沉默著進門去幫忙。
梁月看那些人還盯著他們指指點點,叉腰罵道:「看什麼看,閑得發慌沒事幹啊!」
「梁月,你不就是想嫁城裏人嗎,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你還回來幹嘛。」
藏在人群里的林安然高聲道。
最嫉妒的就是梁月。
雖然男人窮,但對他基本上是百依百順,不讓幹什麼活,自己反倒是累死累活在田裏幹得跟頭牛一樣。
下鄉七年,也就第一年苦。
其他時候,全有陳建國擔著。
哪像男人,累死累活,男人都覺得是應該的,還對經常打罵,明明都是知青,長得也不比梁月差,憑什麼兩人就能過得那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