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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賢妻太薄情》 第7章 第 7 章

 這時院中傳來響,兩人往外面一看,是母親蕭氏過來了。

 兩人起迎母親進來,蕭氏正要說話,卻有個媽媽由人領著過來找薛宜寧。

 薛宜寧一見,心里就騰起一不好的預,因為這媽媽是駱府專管眷車馬出行的。

 果然,待這媽媽走近,便朝說道:“夫人,將軍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

 蕭氏驚訝道:“這麼早就要走嗎?”

 薛宜寧知道駱晉云違抗不得,只好解釋道:“母親,大概是臨時出了什麼事,這幾日將軍在家常會被突然召見進宮,這次興許也是。”

 “那要不然,你留在這兒,讓他……”

 薛宜寧知道母親會說讓他先走,也知道他既然開口讓走,就不會同意,便回道:“我先回去,下次找機會再回來看您。”

 蕭氏大約也能知道兒是怕惹惱姑爺,終于死了心,眼眶不由就了起來。

 薛宜寧連忙去安母親,兩人終究是含著淚,依依不舍地道別。

 這時松月說道:“姑娘,要不然你帶一盆蘭花回去吧,正好這盆開花了。”說著將窗邊一盆蘭花抱了過來。

 薛宜寧一看,正是那株最小的春蘭。

 看著那春蘭,竟有一種想哭的沖

 終究是克制住了,接過了那春蘭,抱在懷中。

 出了院子,玉溪要替拿春蘭,卻舍不得,仍是自己抱著,直到出了垂花門,見到等在那里的駱晉云。

 駱晉云看向懷中的蘭花,知道自己開口一定是帶著哽咽,便沒有開口,駱晉云也沒多問。

 直到上了馬車,才敢將蘭花靠向口,然后抱住,不由淚如泉涌,滴滴淚珠灑落在蘭花葉上。

 馬車行到將軍府,早已收斂了緒,將蘭花給了玉溪,跟在駱晉云后進門。

 才進后院,便有小廝過來稟告道:“剛剛肖將軍來過了,讓將軍早點過去,說戌時之前才能聽到十四娘彈琴,讓將軍千萬別誤了。”

 駱晉云笑道:“這不回來了,看把他急的。”說著,前去和正堂換服。

 薛宜寧此時才知道,他所謂的有事,就是和人約好了去青樓。

 只是去青樓,聽一個青樓子彈琴而已……就要提前回來,失去了這兩年才盼來的一次回娘家。

 抬眼向天,深吸了口氣,將那口氣提著,好像這樣才能留住眼眶中的淚水。

 會怪父親嗎?

 也許……有一點吧。

 回房,在次間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將蘭花放下,呆看了許久,也沒用晚飯,就沐浴了睡下。

 也許是回了家,也許是見到了蘭花,夜里夢到許多悉的人,然后一夜間城破國亡,所有人都死在了面前。

 醒來早已是淚流滿面,院外卻正好傳來駱晉云回來的聲音。

 愣了一會兒才從夢中回神,坐起干臉上的淚水,才要下床時,駱晉云已經從外面進來,正要去浴房沐浴。

 薛宜寧知道他來只有那一件事,可此時整個人都還沉浸在夢中,渾都提不起一力氣來,這時忍不住說道:“夫君,我今晚有些累。”

 駱晉云停下了腳步,靜靜看向

 聲道:“夫君,我實在沒力氣,要不然……夫君今晚先去和正堂歇息?”

 駱晉云看了一會兒,冷笑一聲,轉就走了。

 薛宜寧被他那聲冷笑刺了一下,愣了半晌才突然意識到他為什麼冷笑。

 他也知道,聽到了小廝剛才的話,知道他是去青樓。

 此時他星夜回來求歡,便鬧脾氣,拒絕了他。

 他可能覺得,太把自己當回事……自信過了頭,所以那一聲冷笑,便是不屑。

 反正他要找人,到都是,家里還有個馬上就要進門的夏姑娘,沒資格在他面前拿喬。

 他誤會了,哪有那麼高看自己呢,真的就是累了,很累很累。

 無力地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腦子里想起許多事,紛紛擾擾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駱晉云的沐休已經結束了,他任鎮國大將軍,不出征時,得理軍機要務,所以一早就出門,得傍晚或天黑才能回來。

 月銀的賬只剩最后一點了,薛宜寧前晚沒睡好,早上又起得早,自老夫人回來后就小憩了一會兒,玉溪自己核算。

 等醒來,玉溪就問:“那個夏姑娘和邊的丫鬟,月銀該怎麼發?”

 夏柳兒如今還沒進門,份應該算個客人,自然不用發月銀;而侍候的丫鬟現在有三個,之前并沒有明確幾個大丫鬟,駱家為小武發跡,平時算節儉,作為夏柳兒這樣還沒有生育子的姨娘,邊似乎只用一個大丫鬟,但薛宜寧不想又被駱晉云抓到錯刻薄,便說道:“芬兒原本是老夫人旁邊的二等丫鬟,現在升為大丫鬟,按大丫鬟發月銀,新挑過去的小珍也按大丫鬟發月銀,另一個就算二等丫鬟。至于夏姑娘那里……”

 薛宜寧想了想才說道:“是客人,就不發月銀了,但你去我那里拿五兩銀子,稍候給那邊丫鬟送月銀時順便給,就說我這邊忙,興許有些地方顧及不上,下人們也有懶的時候,讓收下,買點想要的。”

 玉溪嘀咕道:“我看夫人是多慮了,將軍那麼寶貝,不定早就給了百八十兩銀子給哪兒稀罕夫人的。”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反正給錢了總不至于犯錯。”薛宜寧回道。

 玉溪覺得主子太委屈了,卻又知道,主子也是無何奈何。

 上次明明是老夫人自己安排好的住,還要勞煩將軍親自過來,冷著臉說換個院子,后面要是短了錢,了東西,被抓到錯,將軍還不知要怎麼心疼他那位心肝寶貝。

 主子這是得了教訓,寧可愈了規矩,也不能被人說怠慢了那位姑娘。

 想到這里,玉溪心里就難,問薛宜寧:“夫人,昨晚是和將軍鬧了什麼不開心嗎?”

 薛宜寧垂下頭去,默然一會兒才回道:“沒什麼……”

 不過是他覺得自己肯來臨幸一會兒,便是恩賜,而竟自不量力使小,拒絕了。

 一個人不待見,不做什麼都要被尋出錯,更何況昨晚確實任了。

 玉溪知道不愿多說,也就沒再多問。

 只是心里忍不住著急:將軍難得來一回,這夫人什麼時候才能懷孕呢?到時候若是那夏姑娘先懷孕,夫人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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