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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上帝寵》 第24章 第 24 章(四合一)

至于銀票,那是另外的孝敬。

忠勤伯夫人又悄悄塞了三千兩的銀票給永寧侯夫人。

永寧侯夫人見了銀子笑了笑。

忠勤伯夫人和烏婉瑩從永寧侯出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大了。

伯府家底再厚,這回也是大出

婆媳兩個頂著烈日,臉都不大好看。

烏婉瑩沒出銀子,并不心疼,只不過婆母臉鐵青,跟著發憷,顯得張臉才不好看。

回伯府途中,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烏婉瑩心里有所惦記,著頭皮開口:“母親,這回請永寧侯府幫忙,兒媳娘家烏家到底也出了力,兒媳覺得……”

忠勤伯夫人,沒耐心聽下去。

要不是忠勤伯府和娘家方方面面牽扯太深,獨子去世后,哪里還有心力為庶子籌謀這些事。

何況是去維系庶子兒媳娘家的關系。

但,人面子還是得過去。

勞神大半生,不想為這點小事留人話柄,便說:“那就現在去一趟你家。”

烏婉瑩臉為難:“母親,我們沒下帖子,貿然就去,只怕家里祖母、伯母沒有準備,招呼不周。不如等下了帖子再去。”

當然不敢斥責婆婆,說臨時起意過去拜訪,太過失禮。

忠勤伯夫人眉頭狠狠擰著,冷眼瞧著烏婉瑩說:“那就依你。”

烏婉瑩既松了一口氣,頭皮卻又更了幾分。

不知為何,在這個婆母面前,說話總覺得氣短。

翌日。

忠勤伯府正正經經下了帖子去烏家,說想隔日過來拜訪。

烏老夫人收到帖子,十分歡喜。

覺得忠勤伯府把烏家放到了眼里,當做姻親來尊重了。

荊氏也嘆說:“忠勤伯府請封的事也定下來了,這趟去永寧侯府去得值。”

烏老夫人喜笑開地讓荊氏好好準備明日待客之事。

荊氏應道:“兒媳省得。”

這才接了忠勤伯府的帖子,永寧侯府又送了東西過來,指名了說是要送給烏雪昭。

荊氏連忙帶著烏雪昭去見客。

永寧侯府來的人,是花宴那日收繡作的管事媽媽。

帶了幾個的匣子過來,同荊氏道:“我們家老夫人實在喜歡你家雪昭姑娘,近日新得了些首飾,覺得襯姑娘,這就打發我送來了。”

荊氏驚詫地忘了說話。

還以為永寧侯夫人說以后多多來往,是上的客氣話。

沒想到永寧侯老夫人還真把烏雪昭給放到了心上,這般寵

東西既然都送來了,荊氏也不好拒絕,便看烏雪昭的意思。

實在很希烏雪昭收下。

就算是欠下侯府的,那也比和侯府毫無干系得好。

烏雪昭也覺得很意外。

當然不想隨意收人家的東西。

管事媽媽卻到烏雪昭跟前,意味深長地和笑道:“我們老夫人千萬叮囑,姑娘一定要收,以后要時常戴著。”

烏雪昭想起和天子在閣樓獨的那天,約約有些推測。

大抵是天子間接授意?

便福道了謝,讓靈溪和靈月把東西收下。

管事媽媽送完東西,也就走了。

荊氏親自送完人,折回來時也心難耐地去看永寧侯老夫人送的禮。

木匣子一打開,眼睛都要閃壞了。

靈月直接驚呼出聲:“這紅寶石好漂亮。”

荊氏卻是眼饞道:“紅珊瑚手串才最難得,紋路實,保養得也好,滿京城里也找不出幾串。”

三件都不是凡品。

永寧侯老夫人出手大方得驚人。

但也沒人懷疑什麼。

烏雪昭花宴那日得的翡翠玉鐲和玉如意,也都不是凡品,永寧侯老夫人還不是說送就送了。

荊氏不暗道,侯府這潑天的富貴,磚里隨便掃掃,都抵得上烏家一年的開銷了。

荊氏再怎麼心,也知道這是永寧侯老夫人對烏雪昭的疼

做長輩的哪兒能跟小輩拈酸,就催促說:“雪昭,趕收起來。”又想起永寧侯府管事媽媽的叮囑,便道:“平日里你就戴這串紅珊瑚手串,你皮白,珠寶氣才襯你。”

烏雪昭就把紅珊瑚手串戴上了。

至于散顆的紅藍寶石,等到夜之后,著人拿去給茵姐兒先挑了一些,剩下的讓家里眷分了。

其他的東西太整,不敢隨意送人,自己留了鎖在箱籠里。

清晨,烏婉瑩婆媳一人坐馬車趕往烏家。

倆打扮得倒很得

當婆婆的莊嚴雍容,做兒媳婦的也秀麗端莊,兩人神態上卻大有不同。

忠勤伯夫人郭氏不怎麼想來烏家,神堪稱冷淡。

一想到等會兒還要和烏家的人坐在一吃茶、說場面話,眼里還有輕蔑不屑。

烏婉瑩則紅滿面,神氣得多。

怎麼說這一世的榮華富貴算是保住了,世子夫人的位置坐定了。

日后熬死婆母,便是忠勤伯夫人,連烏家祖母不都得仰著頭看

何況是荊氏和烏雪昭。

若非這會兒被婆母郭氏著,有幾分收斂,烏婉瑩的心思早就溢于言表。

不過這份收斂,也只堪堪收到三分。

剩下的七分,怎麼不住。

到了烏家,們婆媳兩個一過烏家一門,就到了同去老夫人院里的烏雪昭。

烏雪昭見了客人,不得見禮。

郭氏只是冷淡地掠了一眼,雖也驚艷于這小娘子的貌,還是覺得小門小戶里養出來的姑娘,再也輕浮廉價。

烏婉瑩卻站定了,忍不住將烏雪昭一打量,不地問道:“我送姐姐的浮月錦,怎麼還沒裁了做裳穿?難不姐姐從侯府回來一趟,連浮月錦都看不上了?”

就想看烏雪昭穿著平日里穿不起的奢華布料。

偏偏還是送的。

不等烏雪昭答話。

郭氏不輕不重瞧了烏婉瑩一眼,冷冷道:“還不走?”

烏婉瑩立刻像老鼠見了貓,乖巧而張地道:“是。”

走了一段路,遠遠把烏雪昭甩在了后面。

郭氏才睨了烏婉瑩一眼,道:“你娘家都快被忠勤伯府的東西塞滿了。烏家養你養得值。”

烏婉瑩臉一白,不敢分辨。

心里難極了。

拿回烏家的東西,不是忠勤伯府給個人的嗎,說白了是的私房錢,又不是從公中拿的。

烏雪昭有意放慢步伐,和們婆媳倆拉開距離。

這會兒只能看到們婆媳的背影了。

靈月翻個白眼,冷笑道:“也就只敢回娘家來神氣。”

靈溪也無奈搖頭。

翻臉比翻書還快。

忠勤伯府過來求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烏雪昭只是調轉方向,溫聲說:“先去茵姐兒院里。”

只怕郭氏和烏婉瑩在烏家也待不久。

們婆媳走了,和茵姐兒再去給老夫人請安。

-

烏老夫人和荊氏已經等了郭氏和烏婉瑩半個時辰了。

小廳里不僅洗過,還特地熏了香。

老夫人怕郭氏不喜歡濃烈的香味兒,熏了些清清淡淡的瓜果香而已。

廚房灶上從天不亮就聽命等候,隨時準備按照郭氏的口味調整午膳。

茶葉也備了許多種,是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茶。

“什麼時辰了?”

老夫人問大丫鬟香青。

香青看了更,報了時辰。

荊氏在旁邊眉頭微皺。

忠勤伯府的人,比約定的時辰晚了。

老夫人淡定地說:“馬上七夕,路上堵了馬車也是有的。”

荊氏道“是”。

婆媳兩個又繼續說永寧侯府給烏雪昭送禮的事。

荊氏費解道:“……永寧侯老夫人雖然大手筆,可除了說喜雪昭姑娘,竟也沒別的表示。”

對人好,總得有所圖吧。

原以為是永寧侯老夫人看中了烏家姑娘,要娶了去做重孫媳婦。

到現在也沒聽到一聲信兒。

好像純粹就是喜歡烏雪昭。

可天底下哪兒有這種好事?

烏老夫人平靜地道:“永寧侯府還是沒徹底瞧上這丫頭。”

要是真心看上,早就急著派人來探口風了。

原是看在永寧侯老夫人真心疼烏雪昭的份上,烏家也愿意再厚著臉皮試一試。

想還是一場黃粱夢。

烏老夫人角,沉靜地道:“你這些日子再好好替雪昭看看人家。”

荊氏心虛地應了。

其實上次去永寧侯府,就背了這個責任。

只不過薛芷語的事兒鬧得太大,被嚇到,后來沒顧得上替烏雪昭留心郎君。

如今見著烏雪昭這般侯府老夫人寵,哪怕子不足,也必有前途。

也樂得把擔子從藍氏肩上扛過來。

說話間,香青進來燦笑著稟道:“老夫人,大夫人,忠勤伯夫人和姑來了。”

婆媳兩個皆是親自起出院門去迎接。

然而迎來的卻是一張高高在上又冷漠的臉。

郭氏進門扯著角冷淡一笑,聞到一陣香氣,拿帕子捂了捂鼻子。

作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卻也足夠刺目。

不止是烏婉瑩,荊氏都覺得難堪。

烏老夫人最沉穩,只是得一笑,說:“陳夫人請上座。”

郭氏與烏老夫人同坐下之后,香青進來奉茶。

兩家人本無話可說。

郭氏端起茶盞,拿茶蓋子撥了撥,很快又放下了。

這是嫌棄烏家的茶葉。

烏家的茶葉不算頂級,和王公貴族飲用的是沒法比。

但若說不配忠勤伯府的夫人喝一口,那也不至于。

荊氏自問還算大度的一個人,此刻也很生氣,恨不得把人轟出去。

當然只是心里想想。

荊氏為掌家主母,多年維系家族、丈夫同僚的關系,沒這種氣。

早就見多了。

但是在姻親跟前看臉,還是頭一回。

早知忠勤伯府是這樣過來道謝的,倒不如退了他們家的帖子。

荊氏頓時也冷了臉。

小廳里的氣氛明顯冷凝。

香青奉完茶,趕站遠了。

烏婉瑩如坐針氈,看看婆母再看看老夫人和荊氏,大氣兒不出。

心里又慶幸,幸好養母藍氏不適,今日來不了。

這要是母親看見,還不知多為傷心。

郭氏只是瞧不起烏家,又懶得加以掩飾。

但該做的事,會做。

該說的話,也會說。

“這回忠勤伯府請封世子的事,多謝烏家幫忙引薦。一點心意,不敬意。”

郭氏讓丫鬟把謝禮造的單子拿過來給老夫人過目。

烏老夫人未看禮單。

端起茶杯,耐心呷了一口,淡淡笑道:“陳夫人見外了。”話鋒一轉,道:“這事都多虧了我的孫雪昭,我們都沒幫上什麼忙。”

既然烏家都這麼說了,郭氏接茬道:“那我真該見一見這位雪昭姑娘,親自謝一謝。”

絕口不提已經和烏雪昭打過照面。

烏老夫人便吩咐門口的香青:“去雪昭姑娘過來給陳夫人請安。”

香青福了立刻去請人。

小廳里又沒人說話,滿屋子的人,居然顯得冷清。

荊氏就問郭氏和烏婉瑩:“夫人、姑用過早膳沒有?”

郭氏不咸不淡地道:“用過了。”又說:“家里灶上勤快,這會兒也該開始準備午膳了。”

意思就是說,烏家甭留飯。

不吃。

烏婉瑩沉默著坐在旁邊,找不到張替烏家找回尊嚴的機會。

罷了,等烏雪昭過來請完安,早點回去算了。

多待一刻,娘家的臉就被婆母多打一刻。

焦灼中,烏婉瑩發現自己居然有種迫不及待見到烏雪昭的覺。

荊氏亦然。

大家都盼著這場“致謝”快些結束。

不多時,人終于來了。

烏婉瑩一看到烏雪昭進來,簡直如釋重負,恨不得親自起歡欣鼓舞地迎接。

烏雪昭和茵姐兒一起來的。

兩人一進門,就發現廳中靜悄悄的,氛圍十分詭異。

誰都沒有說話,步子都緩慢了許多。

烏老夫人微笑吩咐道:“雪昭,茵姐兒,過來給忠勤伯夫人請安。”

茵姐兒走得快,先一步過去請了安。

郭氏臉上笑意不大明顯,抬抬手,人隨意賞了些東西做見面禮。

烏雪昭緩步走過來,給郭氏請安:“見過陳夫人。”

聲音溫溫

烏婉瑩頭一次覺得聽烏雪昭說話,如聽仙樂。

郭氏也只是小幅頷首,照常打賞了些東西。

今天到這兒也就差不多了。

同烏老夫人道:“家中庶務繁重,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又給烏婉瑩遞了個眼神。

烏婉瑩幾乎從椅子上彈起來,跟著起

烏老夫人和荊氏一道起送人。

烏雪昭往旁邊退了一步,給長輩讓位置。

茵姐兒站著不知道

烏雪昭手,輕輕拽了茵姐兒的胳膊,鮮紅的珊瑚手串出來,劃出一道耀眼的

郭氏和烏婉瑩正抬腳準備走。

腦袋還沒完全朝門轉過去,就看到了——

皓白細腕上,一條紅彤彤的珊瑚手串。

婆媳兩個頓時呆滯在原地,失態地瞪大了眼。

珊瑚手串來自天然,每一顆珊瑚珠的紋路都不相同。

郭氏已經見了這手串多年,上面每一顆珊瑚的紋路都爛于心。

一眼就認出來,那曾經是忠勤伯府的珊瑚手串!

可伯府明明將這手串送給永寧侯府,拿去孝敬賀太妃。

怎麼會在烏雪昭手腕上!

烏婉瑩也傻眼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婆媳兩個的腦海里,不約而同回想起,永寧侯夫人別有用意的那句話——不要謝錯了人。

不要謝錯了人。

謝錯,人。

難道,忠勤伯府最該謝的人,是烏雪昭?

這不荒唐嗎!

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烏老夫人和荊氏也有點懵了。

怎麼走著走著……又不急著走了?

到底走不走?

荊氏喊著發呆的一人,道:“陳夫人?姑?”

郭氏和烏婉瑩雙雙回神,態度突然間大變。

郭氏笑得格外客氣真誠,說:“來貴府幾回,一次都沒到府上轉轉,不知老夫人和大夫人有沒有功夫,帶我四瞧瞧?”

烏婉瑩也機靈地道:“老夫人,大伯母,我也想家里的飯菜了。”

郭氏居然說:“伯府的廚子我也吃膩了,常聽婉瑩夸贊烏家的廚子很會做南方的菜系,我倒沒怎麼嘗過。”

烏婉瑩角一

剛您明明說,陳家灶上廚子勤快。

這不自打子嗎!

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烏老夫人和荊氏面面相覷。

……到底怎麼回事。

茵姐兒也納悶。

原來忠勤伯夫人會笑?

還以為郭氏臉皮子癱了呢。

烏雪昭察覺到們的視線,把手腕遮了起來。

烏老夫人也只好先稀里糊涂把客人先留下,吩咐廚房準備上。

然后帶著郭氏去烏家四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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