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打碎杯子只是一個小曲,現場很快收拾好了。
溫嫻和蔣楠楠到的時候,葉瀟瀟正在現場補妝,直播的設備已經都調試好了,主播跟已經進直播間的做著互,告訴他們葉瀟瀟待會兒就到。
葉瀟瀟一邊補妝,一邊朝著季白的方向看,甚至都沒注意到溫嫻和蔣楠楠是什麼時候走到邊的。
“葉小姐。”
溫嫻了一聲,旁邊的助理又提醒,葉瀟瀟這才回過神來,“溫總。”
“好久不見。”
葉瀟瀟站了起來,“是好久不見了。”
這句話意味深長,仿佛比溫嫻的那句‘好久’要久遠的多似的。
“葉小姐愿意跟我們的新品牌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溫總客氣了,這也是我的榮幸。”
倆人寒暄了會兒,那邊打著手勢通知到了直播時間了。
葉瀟瀟朝著溫嫻點了一下頭,便走去直播畫面中。
溫嫻和蔣楠楠找了地方坐了下來,旁邊是手機直播投屏的況,上面有評論,再旁邊是技人員在分析現場的數據流量。
蔣楠楠說,“要是數據好的話,后面還需要葉瀟瀟再繼續配合的。”
“先看看吧。”
溫嫻環顧了一圈,“季老師呢?”
助理安妮說,“剛剛還在這兒來著,可能出去了吧。”
季白屬于研發部的人,大家對他都很尊敬,在溫氏誰遇到他都客客氣氣的,而且溫氏集團上下知道他和溫嫻走得近,有種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意思在。
而另一邊,季白是下樓買東西的,卻遇到了一點意外。
直播的時間比較晚,溫嫻又開了一下午的會,和蔣楠楠晚上都沒來得及吃什麼東西,所以季白便下樓買點。
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時,在集團門口被一輛托車給撞了。
呼嘯而過的托車,從他邊過,直接把他買的東西給撞得飛到了天上,在夜幕下劃過一道流暢的弧線。
“啪”的一聲,摔得稀爛。
而季白也因為東西被車刮走的那慣原地摔了個跟頭。
急剎車的聲音在夜幕下格外的尖銳刺耳。
“你沒事吧?”
竟然是人的聲音。
黑的機車頭盔下面出一雙眼睛,坐在托車上的‘賽車手’正打量著他,“你走路怎麼不小心點兒?”
季白的膝蓋撞在馬路牙子上,這會兒疼的直倒冷氣,還忍痛看了一眼對面。
“大姐,人行道,綠燈,我還要怎麼小心?”
而且他都已經快走到路邊了,誰知道這托車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誰是你大姐啊?”
人直接把頭盔摘了,甩了甩一頭五六的拳擊辮,出頭盔下面一張屬于二十出頭年輕孩的稚臉蛋,漂亮致。
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下來查看季白的況,“大男人就摔了一下,應該不要吧,要不你說個數,我賠你錢。”
“不用,”季白撐著地試圖站起來,卻失敗了。
剛剛撞的那一下確實嚴重,依照他的覺,現在應該去醫院了。
“真撞了啊?”孩打量著他,“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便拔了車鑰匙去路邊打車。”
季白原本想拒絕,但是他自己現在這樣子確實沒辦法一個人完去醫院這件事,除非是打救護車,但是這就意味著他得躺在這兒一直等救護車過來。
想想溫嫻他們還在樓上忙,他也不想添麻煩,便默許了。
這年輕孩做事雖然躁,上來就怪別人,也沒半點撞了人的歉疚意思,但是做事倒是利索,很快就打到車了。
醫院里,醫生給季白的膝蓋拍了片子。
“骨裂,要住院休息。”
“這麼嚴重,我都沒撞到他。”
醫生看了孩一眼,“你是沒撞到他,但是到的那一下他磕在路邊,這不算是你撞到的麼?不好好跟人道歉,還在這兒推卸責任?你家長在哪兒?”
孩也不生氣,抱著胳膊笑嘻嘻的,“我沒說推卸責任,醫藥費我付,就是問清楚嘛,他要多久能好。”
“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兩個月,傷筋骨一百天,后面還需要好好休息。”
一旁的季白皺了皺眉。
醫生走后,孩去買了兩瓶水回來,主擰開一瓶遞給季白,“喏,給你的。”
“謝謝,你可以走了。”
季白接過水,卻沒喝,只是放在了床頭。
“我撞了你,我當然不能走,我等你家人過來吧。”
“不用,我不是江州人。”
“那你一個人住院啊?”
“等我朋友,忙完了我會通知他們的。”
“那我還是在這兒陪你等會兒吧,免得再出什麼意外,到時候你訛上我。”
“你!”
季白直起子想理論點什麼,可看到孩那張年輕稚的臉,便努力下了心里的不悅。
他跟一個年輕孩置氣干什麼?
當老師時間久了,總是想著為人師表,外面遇到的年輕人恨不得都當是自己的學生來對待,這已經是習慣了。
孩的一只手搭在椅子上,翹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這人脾氣還真好,我撞了你,你也不罵我,還讓我走,多吃虧啊。”
“你也有意思的,既然怕我訛你,讓你走你還在這兒干什麼?”
“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是我撞了你我肯定得負責啊。”
孩看了一眼時間,“你朋友什麼時候來啊,這都幾點了。”
季白估算了一下,溫嫻他們直播結束要到十二點多,后面估計還要忙著開會做數據分析,所以等他們來不現實,索給樂言發了消息。
“待會兒就有人來,你真的可以走了。”
“不急。”
而另一邊,樂言知道季白出車禍后,連忙把孩子給家里保姆,拿著車鑰匙就匆匆出門直奔醫院來了。
“怎麼回事啊?”
一開門,樂言看到季白躺在病床上,上打著石膏,臉都變了變。
季白安道,“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旁邊的孩舉起手,“是我撞的。”
這語氣,還頗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意思。
樂言直接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