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長生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臉對十月說:“行李收拾好了沒?”
“早就收拾好了。”
長生將我扶下床,“吃點東西,我們就上路。”
“好。”
老爸早早就起床,在廚房忙著煮粥,此時,粥已煮好,他和這家的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茶。
看到長生扶著我從房間走出來,他起了,滿眼的心疼,卻也沒有像昨天晚上那麼緒激,只是問了句:“好點了嗎?”
我重重點頭。
老爸沒多言,走上前來,手我的頭,然後就進廚房,為我們每人盛出一碗香噴噴的粥。
這家的主人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爺子,跟我們圍坐在桌前喝粥之時,他說起了許敬武。
“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殺人了。”
“老梁怎麼樣了?”老爸一臉關切。
老爺子搖頭歎息道:“不怎麼好啊,他就秀真一個閨,人就這麼死了,剩下他一個孤寡老人,後半輩子肯定不好過。”
這時,有人登門。
聽到腳步聲,我們幾乎不約而同,都朝門口了過去。
來人是黃守仙。
面無表,目在我們幾人臉上淡淡掃過之後,徑直朝我走來。
在我面前站定,我才發現的手上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那信封中裝著的,好像是錢。
看著那厚厚的信封,我忽然意識到,黃守仙有可能是來付尾款的,這讓我十分的震驚,同時又有些激。
“我媽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雖然不同意付尾款給你們,但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付錢。”
黃守仙將手上的信封遞到我面前。
我手接過。
又說:“昨天晚上的事,我聽說了,希你的盡快康複,還有,謝謝你們讓我看清許敬武的真面目,這筆錢,是你們應得的。”
話說完,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告辭。
目送的影消失在門前,不及我打開信封,確認尾款的數額,信封就被十月一把奪了過去。
他將裡面的錢拿出來,當著我們的面,手法嫻地數了起來。
他的手速很快,一看就是數錢高手。
很快,他就將手上那遝厚厚的錢數完,笑呵呵地說:“尾款一分沒,這個黃守仙,還守信用的。”
尾款到手,欠的錢也就可以立刻還清,我激地看向長生,長生神溫和,看著十月數錢的模樣,眼底是濃濃的笑意。
黃守仙會把尾款親自送到我們手上,著實是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不過,黃鎮業的囑已經公布,黃守仙等人均都繼承到了應得的財產,殺人兇手許敬武也落網了,結局還算圓滿。
眼下,就剩下在逃的許小曼了。
如果黑白無常能將許小曼抓獲,我心中的大石頭就能徹底放下。
臨走之前,在這家的老爺子並不知的況下,長生從十月的那遝鈔票中出幾張票子,留給了那位熱好客的老爺子。
“你和紀笙的老爸住在這裡,卻讓我掏腰包,你有點過分了啊。”十月抱怨道。
長生笑笑:“只有你手上有現金。”
“算借給你的。”
長生無奈扶額,“你真是摳出了新境界,你的摳,實在讓我刮目相看。”
十月立刻將話題扯到我上,“這是紀笙險些丟了命賺回來的錢,我可是很珍惜的。”
面對十月的油舌,長生無言以對。
回去的路上,經過市區警察局,我、十月以及長生進到警局,找到了負責梁秀真案子的警,就許敬武昨夜試圖將我滅口一事,做了詳細的筆錄。
警方已經掌握了許敬武的犯罪證據,接下來,等待許敬武的將會是正義的審判。
——
長達四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我們終於回到悉的城市。
已是傍晚時分,回到家,長生和老爸都急於將我安頓好,連行李都沒有去整理。
在床上躺下來,看著悉的房間,心頭頓覺踏實。
“肚子不?”長生一臉關切地問。
我搖了搖頭,顛簸了一路,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我。”長生為我蓋好被子,在我額頭印上一吻後,就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我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一只冰涼的手在輕我的臉。
緩緩睜開眼睛,借著窗前灑落的月,一張蒼白猙獰的臉近在眼前。
那張臉,被漉漉的墨發遮住了一半,在外面的那只眼睛,發出幽幽的紅。
是個人,站在床前,俯直勾勾地盯著我。
認出人是許小曼,我心頭猛地一沉。
下意識起的同時,我從夢中驚醒。
一睜眼,不大的房間在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灰暗。
我一跟頭坐起來,環顧四周,房間裡的格局依稀可見,確定只有我一個人,而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以後,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我重新躺回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口幹舌燥。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外面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響,估著長生和老爸都已經睡了。
我下了床,作很輕地走出房間,將走廊的壁燈打開之後,我直奔廚房。
由於線昏暗,經過客廳之時,我並沒有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當我進廚房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走出來時,才發現沙發上有一團黑影。
我僵在原地,警惕地盯著那團黑影,黑影一不。
“誰?”
黑影似乎了一下。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又見面了,老朋友。”
幽怨的聲響起。
低沉,略帶一嘶啞,很像許小曼的聲音,但又有些不同。
聲音落下,伴隨而來的,是濃重到瞬間讓我寒倒豎的氣。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團黑影,雖辯不清面目,但我十分肯定,對方就是許小曼。
真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的怨氣已經這麼重了。
“你居然有膽子出現,就不怕我收了你?”我故作鎮定。
但我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恐怕不是許小曼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