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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改嫁前夫發小》 第 187 章(番外之結婚前夜我跑路了第7章 第章 第章 )

第187章番外之結婚前夜我跑路了7

這件事鬧這樣,雷家自然是面盡失。

其實對于林舒,雷家真算不上多滿意,只是雷正德喜歡,娶了也就娶了,所以在迎親上,他們姿態自然是有些高。

但就算姿態高,該嫁那不是也得嫁,還能真把親事給黃了不?誰家丟得起這臉。

可偏偏現在,雷家就丟了這麼一個人。

宴請的賓客都到了,四九城各路人馬,親戚朋友,大學里的同事屬下,也有雷老爺子昔年的朋友,當然也有陸家人,比如陸殿卿的四叔陸重德就攜妻參加了婚禮。

這種陣仗之下,就等著親娘了,喜桌上的筷子喜糖都是碼好的,葡萄和飲料都倒了一次又一次。

后來沈明芳就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還不來,要不說這小門小戶的姑娘不行,知道不知道規矩?家里都不懂禮嗎?”

一時又埋怨自己兄弟:“做事怎麼這麼不靠譜,眼看著耽誤時辰了,今天是正德結婚的大日子,結果就這麼耽誤?他怎麼做事的!”

旁邊雷正德父親見此,勸幾句:“別急,也許路上遇到什麼攔車的,等等吧。”

所謂攔車的,就是那些看到喜車的,攔住,要求給包煙什麼的,勒索勒索,一般人家結婚,不至于和人起沖突,圖個吉利,也就給了。

沈明芳便一個冷笑:“攔車的?要不說白紙坊那一塊呢,咱們這里你看有這種事嗎?就他們那破爛地兒,才出這種幺蛾子!等回頭進門,我可得好好□□□□,別把他們白紙坊的爛規矩給搬過來!”

這麼說著話,就聽到那邊汽車靜,說是喜車回來了,這才起:“得,來了,趕開始吧。”

心里卻已經在想著,回頭該怎麼和林舒提一下,可得把這些壞病都改了。

這時候就見他兄弟進屋了,還有迎親的也進屋了,一個個竟然灰頭土臉的,至于自己兒子,竟然臉上一塊青,完全沒個新郎的樣子。

雷正德現在心里難得要命,他一腔怒火無發泄:“能這麼著,沒怎麼著!”

沈明芳:“啊?舒呢?人呢?這是怎麼了?”

沈明芳兄弟上前:“別提了,人家拿喬,嫌咱遞的煙不行,嫌咱態度差,這不,人家不來了!沒上喜車!”

沈明芳聽著,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沒上喜車?這怎麼還能不上喜車?等回頭可得好好管管,正德,要我說,你就是太慣著了,你看看平時那氣大著呢,你這麼慣著踩著鼻子上臉,到了這關鍵時候給你拿喬了!”

此時的雷正德,想起剛才迎親的一幕幕,正是痛心疾首,悔恨加,他恨,恨死了。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就沒結婚,好好的人家陸殿卿就要和林舒談了!

現在他又被他媽這麼說,那火就蹭的一下子竄起來了,瞪著眼睛道:“你還說,你還說,拿喬,拿喬,你們就知道說拿喬,現在好了,人家不跟著我過了,人家不嫁給我了!你們滿意了吧,你們高興了吧,舒要和我分了,這可算是如了你們的意吧!”

他最后一句話是吼出來的,聲音大,外面賓客已經有人聽到了,都納悶地往里面看,也有人過來探聽怎麼回事。

雷正德恨得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沒什麼意思,我就打算打一輩子了,你可算滿意了!”

沈明芳急得跺腳:“唉唉唉,這怎麼回事!”

這時候雷正惠也來了,雷正惠也不好,覺得丟人,又覺得這事不好代,沈明芳問清楚況,整個人都是懵的:“那,那現在怎麼辦?咱們酒席這都辦上了,這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客人都來了,我,我們怎麼代啊!”

雷正德父親聽著這個,眼睛都瞪大了:“這,這什麼事?”

新娘遲遲不來,婚禮遲遲不開始,喜宴也沒上菜,不人都納悶起來,也都在打聽,一時頭接耳的,說什麼的都有。

雷老爺子今天可是高興得很,他對孫媳婦滿意,他也盼著孫子趕結婚,想著結婚后收收心,今天也來了不以前的老戰友老屬下,他和那些老朋友說著話,正樂呵著。

突然間,就見那邊雷正德舅舅說,說是今天這婚禮取消了,不辦了。

雷老爺子一聽,懵了:“不辦了?這是干什麼,我們辦喜事的,誰給你說不辦了?”

所有的人都看過來,雷正德舅舅賠笑:“這,這不是不結了嘛……”

雷正德爸見此,趕把老爺子拉一邊,哄著,說了下大致況。

他也是愁,但沒辦法,眼下就這樣了。

雷老爺子瞪著眼睛,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他氣得都白了,整個人直哆嗦:“孽子,孽子,你們真是把我老臉都丟盡了!”

說著,不管不顧,直接拎起來旁邊的椅子,直接就沖著兒子砸過去:“我沒你這樣的窩囊廢兒子!”

他這一吼,聲氣大得很,全場所有的人都驚了。

雷家風風火火辦婚宴,結果新娘沒接來,就這麼鬧了一個灰頭土臉,一下子淪為四九城的笑話。

陸老爺子很快知道了事原委,也是無奈,當即帶著陸崇禮陸殿卿,親自登門給雷家賠禮。

陸崇禮在雷老爺子跟前,自然是恭敬有加,當著雷家幾位的面,把事詳細地說過了,連誰說了什麼都解釋得清楚,最后嘆道:“這事也是怪我,當時正惠在,正德舅舅在,我恰好看到,想著勸勸,但是沒能勸住,結果事就鬧砸了。現在想來,我到底是一個長輩,晚輩都在氣頭上,我就該再勸勸,興許事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他是長輩,他苦口婆心勸了,這都是大家伙看到的,他可是向著雷家,想讓雷家這婚事了的。

晚輩不聽,沒給他這個面子,晚輩不講理,他顯然多也有些沒臉。

雷老爺子聽這話,痛心疾首地看著孫子孫:“你們都長什麼樣了,無法無天,連你陸伯伯都不看在眼里了?”

雷正德雷正惠哪里敢說什麼,只能跪在那里。

陸崇禮又道:“至于我干脆撮合了殿卿和那姑娘,確實也是我一時沖了。但那林家也是我們往日的老街坊,我知道他們底細,這位林嬸本也是名門之后,世道多變,才淪落到大雜院之中,不復往日風。他們家嫁兒,卻慘遭別人辱,言語間倒是要毀那姑娘清譽,我勸不住正德正惠幾個晚輩,實在是不忍心,才想著收拾殘局,讓殿卿和那姑娘談談,這也是給林家挽回一個臉面。”

他這麼一番話,實在是合合理又包容忍讓,簡直是特意為雷家收拾殘局的,更是不惜犧牲自己兒子來遮掩雷家做下的孽,只聽得雷家人愧難當。

沈明芳雖然覺得蹊蹺,覺得這陸崇禮并不是那麼好心的人,更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但這一番言行,又實在挑不出錯來,還能怎麼著,只能是咬牙認了,反而讓雷家姐弟向陸崇禮賠禮。

最后陸崇禮給雷家賠禮,雷家晚輩給他道歉,大家訕訕地算是全了這場禮,雷家老爺子和陸家老爺子在那里把各自晚輩教訓了一番,算是了結了。

等走出了雷家,上了吉普車,陸老爺子板著臉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崇禮恭敬地道:“父親,事經過,剛才不是都解釋了嗎?”

雷家肯定也覺到不對,但是陸崇禮把一個“理”字站得穩穩的,雷家想發火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吃這啞虧。

陸崇禮見此,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笑道:“讓你孫子給你解釋吧,我這還不是為了他,我這輩子都沒干過這種事。”

陸殿卿簡潔明了:“爺爺,不想嫁給正德,后悔了,結婚前來找我。”

他頓了頓,含蓄地道:“這于我,喜出外,求之不得。”

陸老爺子聽著,驚訝地看了看孫子。

要知道這孫子和兒子陸崇禮的完全不同,他可是曾經養在陸家老太爺,也就是陸老爺子父親邊,于是孫子盡得陸老太爺之真傳,古板正直,循規蹈矩。

誰知道,就是這麼斂穩重的陸殿卿,竟然直接給他八個字。

喜出外,求之不得。

這孫子看來是真上心了。

陸崇禮聽著,也有些刮目相看,難得兒子可以這麼直白奔放,長進了。

看來多教育教育還是有用的。

不過他還是道:“這種話你不要對著我們說,我們知道了有什麼用,你去對著人家小姑娘說,行不行?”

陸老爺子見此,也就長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提了。”

他也知道,孫子可不像兒子那樣,兒子那樣的,年輕時候可是從來不愁這些。

但是這個孫子,就比較本分,當父母的不心,以后還不一定怎麼著,總不能打吧。

事已至此,他當然還是向著自己孫子的,不過雷家那里,到底有些過意不去,他想了想:“我最近不是得了一塊墨嗎,那可是好東西,回頭給雷老送過去,免得他太難過。”

這件事算是這麼落幕了,雷家自然是心里存著不滿,丟人現眼的,怎麼也不痛快,不過陸崇禮出面了,都那麼說了,陸家老爺子又過來和自己老爺子提了,家里人還能怎麼著,只能認了。

雷老爺子因為這事,反而把雷正德教訓一通,覺得“沒規矩不像樣”。

沈明芳自然向著自己兒子,便提起來:“他們怎麼好好地這麼一杠子,我看前面肯定有緣由,我記得當時正德去云南,殿卿不是還找過他嗎,就為了舒的事,這麼一說,他們估計早就有了私,現在倒是讓我們兒子當活王八,故意在婚禮上給我們難堪!”

沈明芳自己瞎想的,不過想的倒是和事實也七八不離十了。

誰知道雷老爺子聽這話,皺著眉頭,著臉,半天沒說話。

雷正惠見此,咬著,委屈地道:“爺爺,我媽說也有道理,本來那林舒一心想嫁到我們家,誰知道在婚禮上突然拿喬不嫁了,我就覺得這事蹊蹺,偏偏陸伯伯也出來說話,他們家那樣的人家,哪能隨便就給殿卿說媳婦呢,這里面一定是什麼!現在想想,咱們就是被人家坑了,人家早計劃好了!”

雷老爺子卻神冷沉嚴厲,他詳細地問了問雷正德當年和林舒怎麼一回事,雷正德含糊著大概說了。

說完后,沈明芳道:“爸,你瞧瞧這事,我就說,這是陸家給我們下套呢,他們就是故意的,這老陸平時也不見多事,忙得很,想見都見不到人影,怎麼好好的正德結婚他就去了,他就是存心的!”

誰知道雷老爺子突然拎起手邊的暖壺,直接朝著雷正德砸過去了。

熱水瓶崩裂開來,里面開水四濺,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雷正惠手上被濺到了一點,燙得差點跳起來。

沈明芳傻眼了:“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雷老爺子沉重地拍著桌子:“正德做事不地道啊!不地道啊!殿卿那子,既然托付給你,你不知道這里面的意思嗎?你怎麼好意思?兄弟妻不可戲,正德你干的這什麼事?你真是把我雷家的老臉都丟盡了!”

雷正德勉強辯解:“爺爺,我不知道,殿卿沒說,我怎麼知道?”

然而,迎接他的直接是雷老爺子一個大耳刮子,以及怒吼:“崇禮真是給你們留面子了,人家沒破,這是給你們留面子了,你們別給臉不要臉了!你們一個個的,給我丟人現眼呢!”

舒鬧了婚禮后,雖然也有些閑言碎語,不過因為陸崇禮出面,大家都知道要和陸殿卿談對象,大部分人還是羨慕。

誰不知道陸家是什麼人家,陸崇禮那是什麼位置,陸殿卿那是什麼前途,陸家行事低調良善,哪怕現在搬走了,有人如果遇到事找上陸崇禮,人家也是愿意幫襯。

就憑這,沒人會說一句陸家的不好。

舒也就沒什麼心事了。

只是家里總催著讓和陸殿卿“談對象”。

自己時不時想起自己的那些“未來”,其實對陸殿卿也還算喜歡,不過家里總是催,便多有些膩歪了。

那天,陸殿卿帶過來東民巷玩,兩個人一起聽了一些唱片。

想起這事來,干脆對陸殿卿說:“你看大家都說讓我和你談,我聽著也煩的,等于現在我不和你談都不行了,倒像是賣給你家了……”

對此,陸殿卿:“你不是說先談著,談幾天,等這事過去再說別的嗎?”

舒:“對,我以前是這麼說的。”

陸殿卿安道:“那就是了,先別想了,我們先談著。”

舒覺得有道理,但又仿佛哪里不對。

陸殿卿哄道:“今天不是說好帶你去吃吉士林嗎?你做夢夢到的那個油栗子糕,今天可以吃了,還有清面盒和三鮮烤通心。”

舒心不在焉:“嗯……那今天去吃吧。”

陸殿卿又提議道:“吃完后,我們可以去逛逛王府井,你不是喜歡吃友誼商店的那種進口朱古力嗎?”

舒總算提起興致來了:“好!”

陸殿卿角翹起:“走吧,我們這就出發。”

當下兩個人就要出門,林舒卻突然又記起來了,幽怨地瞥他一眼:“原來你已經計劃好了。”

陸殿卿看那埋怨的小眼神,心微跳:“嗯?”

哼:“你已經想好了,過幾天就和我分手。”

陸殿卿:“?”

舒便突然有些惱了:“難道不是嗎?你都計劃好了!”

說完,還真有些生氣了,自己起就要走。

陸殿卿趕追過去:“我沒這麼說。”

舒:“你剛才就是這麼說的,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陸殿卿無奈:“那不是為了安你嗎?”

舒詫異:“安我,所以要和我分手?陸殿卿,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陸殿卿:“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舒眨眨眼睛:“那就過幾天分了吧!”

陸殿卿:“行,過幾天分了。”

舒瞪大眼睛:“你果然是要和我分!”

陸殿卿也有些委屈:“……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舒又想起那天他說的,什麼“奉父命和自己試著談談”,一時也有些不住心里的惱,干脆賭氣說:“我看你就是奉命行事,本沒想和我談,現在我們也不用過幾天了,就今天分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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