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雙胞胎,又早產了,分量都不算大,在保溫箱里幾天,多長了一些分量才出來。
那天陸殿卿把林舒接回家,也把兩個孩子接回家,都安頓好了。育嬰師是提前培訓好的,請了兩個,分別照顧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專門的保姆來照顧林舒,那保姆四十多,是這幾年從中國來的,和國人結婚又離婚了,現在拿到份,當保姆掙錢,也伺候過幾個月子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負責打理家中的菲傭,一個廚師,以及一個零時工過來幫忙。
這樣家里常駐的雇傭人員就有五個,不過好在這套房子是配置有保姆房的,兩個孩子可以住在育嬰室中,倒是也能安置下。
一下子要照顧兩個孩子,開始的時候自然有些忙,不過很快上了正軌,也算井然有序。
對于兩個孩子,陸殿卿自然喜歡得很,其中兒分量比較輕,看著跟小貓兒一樣,陸殿卿對格外憐惜,恨不得自己一直抱在懷里哄。
林舒對兒也頗為心疼,很是擔憂,總覺得太小了,以至于都不敢,那麼脆弱的小胳膊小兒,生怕疼了孩子。
反倒是陸殿卿,很會照顧兒,有時候他抱著剛吃過的兒拍嗝,邊拍邊走過來房中讓看。
小嬰兒是如此稚脆弱,小小的一點點,就那麼乖巧而弱地趴在陸殿卿堅實寬闊的膛上,隨著輕輕的拍哄小子一一的,小腦袋拱著,委屈地哼哼著,最后終于,很舒坦地打出一個小小的嗝。
林舒躺在床上,看著那拔朗的男人,再看著這弱的小東西,心里便生出一種異樣的愫來。
一生下來就能跑會跳,但是人類的嬰兒是如此脆弱,他們無依無靠,只能無助地倚靠著自己的父母來給予營養和細心照料。
偏偏人類在生產后是脆弱的,需要營養補給,這時候面對兩個哇哇啼哭的嬰兒,實在無能為力,于是父親的角是如此重要。
據說在靈長類中,絕大部分父親會在□□之后離開,養育都是母親的責任,但是人類到底不同,這也是人類發展出文明的必須。
這麼一個脆弱的嬰兒,要想長為心健康的孩子,要想沐浴在幸福中,需要很多關呵護。
如果陸殿卿沒有來的話,自己倒是有足夠的錢去雇傭人手,但是異國他鄉,舉目無親,的心里能夠依賴的只有自己。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都將面對兩個稚弱嬰兒的依賴,且是長久的沒有盡頭的心勞力。
這樣的生活,過的話倒是也能過,但也是累,會把人最后一力干。
于是也就多了幾分慶幸,慶幸有陸殿卿陪著自己,為自己和孩子的依賴。
這種慶幸背后,也開始意識到,孩子是自己的,也是陸殿卿的,孩子需要有母,也需要有父。
這個社會發展出一定的文明規則,是符合人類的大腦和思維邏輯的。
林舒這麼想著,卻又想起更長遠的層面,如果自己養孩子,累死累活,最后歸到底,孩子還不是得陸殿卿一聲爸,不是很多孩子長大人后還想“尋”嗎。
所以作為人,凡事還是要想開,不要總給自己攬事兒,能借力就得借力,男人不用是白不用。
陸殿卿給兒拍了嗝,又小心地把抱回去育嬰室,之后才回來,溫聲道:“剛才在想什麼?”
林舒:“也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現在抱孩子還在行的,以前完全看不出你還能做這個。”
陸殿卿笑了:“我這也是跟著育嬰師學的,多抱抱就好了。”
林舒看著孩子:“我看兩個孩子現在都稍微有了。”
也只是勉強有些小孩子模樣,不再看著那麼瘦弱可憐而已,讓人稍微放心。
陸殿卿眸溫:“是,明天帶孩子打疫苗,順便帶你去醫院復查下。”
林舒點頭:“我覺我恢復得還行,查了后沒什麼事,休息休息,正好趕上學校開學。”
陸殿卿笑道:“我們孩子出生的這個時間點確實不錯,什麼都不耽誤。”
他頓了頓,道:“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陸殿卿:“我想去做結扎手,已經咨詢過了,這是很小的手,方便的,你覺得呢?”
林舒有些詫異,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國好像流行結扎的,我覺得好,不過你確定不打算再要孩子了,是嗎?”
他們只是兩年半的約定,他結束這邊的學業后就會回國了,回國后怎麼樣,誰知道呢。
到時候他也有可能結婚再有別的孩子,那樣的話,自己孩子得到的就了。
現在在月子里,在經歷過漫長辛苦的孕育并產下兩個孩子后,這是最虛弱,也是心靈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一時還沒勇氣去想以后,這個時候下意識會貪婪一些,希孩子能得到他更多的護,希他是兩個孩子的倚靠。
如果他以后不會再有孩子的話,這兩個孩子就是他唯二的脈,在他心里肯定是很重要的。
林舒別過眼去,仿佛很隨意地道:“我一口氣生兩個已經夠本了,我肯定不會再生了,多累呀!”
陸殿卿淡淡地道:“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他最近還是有一些工作要理的,一般都是自己在書房中打電話遙控,這段坐月子,他也忙,估計也耽誤了不。
陸殿卿出去后,林舒坐在那里,回想著他那句話,倒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會和別的人生孩子,所以不想要,那他就不想要了。
便有些愧疚,為剛才那些私底下的想法。
當然了也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世上哪有那麼多絕對的事,之前還覺得絕對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呢,人都會變的,所以忍不住會去想一些“最壞的可能”。
況且有了孩子后,想法終究不一樣,會忍不住自私地多為孩子考慮打算,希他們生活更好。
下午時候,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一直到了晚上,他上床,關燈后,就撲過去在他懷里,小聲撒:“對不起,我那樣說沒別的意思。”
陸殿卿抬起胳膊來,攬住的腰,垂眸看著。
林舒便勾住他的脖子撒:“別生氣嘛……”
陸殿卿看著難得的做小伏低,低聲說:“沒有生你的氣。”
陸殿卿默了下,之后道:“我想起要做結扎,心里害怕不可以嗎?”
他這一說,便忍不住笑出來:“我不信,你還害怕?害怕那就不用做了!”
陸殿卿輕著的腰:“這幾天你好像瘦了。”
林舒一聽就哼哼了:“我當然應該瘦了,生完后我不瘦的話,那我不胖子了嘛!”
陸殿卿:“不會,你以前就是太瘦了,我覺得現在好的,這樣抱著也更舒服,就保持這樣吧。”
林舒其實不太樂意,不過也就沒反駁,反正瘦不瘦也不是他說了就算的,肯定希恢復到以前。
一時兩個人又說起學業來,沒多久要開學了,他這段時間整理了專業上的一些補充資料,想著回頭兩個人可以提前看看,這樣下學期可以進行得更輕松一些。
“雖然有保姆,但我們自己肯定也得花功夫陪孩子,所以學業上,可以提前預習下。”
林舒聽著,心里還是很妥帖的,生了孩子,卻沒耽誤學業,這對來說很滿意了。
畢竟年紀不小了,學習上就很心急,每個學期都要比其它同學多修幾個學分,指著早點順利畢業,不敢太耽誤時間。
兩個人這麼說著,林舒也有些累了,便賴在他懷里閉著眼。
陸殿卿修長的手指溫地著的短發,懷孕后嫌長發麻煩,就干脆剪短了。
其實他很不舍的,說過要幫洗,但依然剪了。
他吻了吻的發,低聲說:“把頭發重新留長,可以嗎?”
其實也喜歡原來長頭發的樣子,還想學著染染,做一個好看的造型。
國外打理頭發非常貴,一般人本不舍得,不過反正陸殿卿有錢,管它呢。
因為還在恢復期,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麼房事,所以晚上時候只是這麼摟著,并不會做什麼。
不過就這樣摟著,也覺很好,會覺得歲月如流水,兩個人溫存偎依,相互陪伴。
陸殿卿憐惜地吻著的額,低聲說:“你會那樣想,也正常,我們一開始說過我們彼此都是自由的,并不需要有什麼羈絆。”
林舒沒想到他又提起這個,其實有些愧疚和心虛,便埋首在他肩窩里裝傻。
陸殿卿看出來了,淡聲道:“我不會生你的氣,因為我知道你也明白自己錯了。”
林舒聲哼哼:“你是要等著我知錯能改嗎?反正我很倔,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堅決不認錯!”
陸殿卿便笑出聲:“隨你吧,你知道錯了,就吧。”
林舒:“不不不,我不知道自己錯了!我錯了嗎,沒有!”
陸殿卿便忍不住抱住親了一口,賴皮的樣子也是讓他那麼喜歡。
也許他就是喜歡這樣的。
這麼親了一番后,兩個人都有些氣,略分開,陸殿卿這才收斂了笑,認真地道:“舒,雖然我們沒有結婚,但是你要知道,你給我的羈絆,是拴在我心里的。”
他微側首,尋到一個最合適的角度,輕咬住的,沙聲低喃道:“如果我以后能找別的人結婚生子,我又怎麼會一個人孤獨地活到三十四歲。”
結婚了可以離婚,訂下的契約可以撕毀,但是卻給他下了蠱,讓他失心喪智,讓他牽掛一生一世。
沒有,世間的一切都沒了滋味。
陸殿卿去結扎了,這在國外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手,不過手過后也需要休息一段,好在家里管家育兒嫂都做得很好,也不缺人手照顧。
他臥床了六七天后差不多好了,不過后面還是不太舒服,這時候已經開學了,便先去幫他辦了手續,又幫他上課做筆記,回來后給他講,還給他念他們小組討論結果。
他舒服地躺在臺的懶人沙發上,兩手枕在腦后,就那麼安靜地聽林舒給他講上課容。
講著講著,林舒抬頭看他,窗外梧桐繁茂郁蔥,從綠蔭隙間星星點點灑落,過已經拉起的百葉窗,吻在他臉上。
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容,廓鮮明,眉眼深刻,零星的落在上面,把他垂下的睫映了幾乎明。
哪怕已經三十幾歲的人了,也經歷了許多事,不過在這樣的午后,他依然干凈清雋,讓想起許多年前那個老胡同里緩緩走來的年。
這時候,他卻睜開眼了。
他的眸很淺,在下更是仿佛剔的琥珀,這樣的陸殿卿總是讓人覺得疏淡高冷,就那麼淡淡掃一眼,好像什麼都不看在眼里。
這時,他睫起,睜開了眼。
猝不及防,就這麼和四目相對。
他掀起眼時,很懶散,很悠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疏淡高冷,會讓人有一種錯覺,可以出手他的腦袋,順一順。
林舒便道:“我給你講筆記,你就這麼躺著,還舒服的?”
陸殿卿輕“嗯”了聲,很自在地將兩條長并攏,之后道:“我現在覺得,我終于會到了——”
他頓了頓,淺淡的眸子溫地看著。
林舒納悶:“你會到了什麼?會到了我對你的關?”
陸殿卿:“會到了坐月子的覺。”
林舒愣了下,之后差點笑得肚子疼。
大概過了一個月,陸殿卿徹底恢復,復查過后,沒什麼問題。
等到林舒生完三個月,也都恢復得很好,就連大夫都說質比起尋常東方要好很多。
林舒白天上課學習,下課后或者去圖書館,或者回家看孩子,一切都很方便,家里孩子被保姆照顧得非常不錯,這時候已經看著胖乎乎兩個孩子了。
這種悠閑的心也激發了一些別的想法,特別是陸殿卿現在做了結扎手,便有忍不住“試一試”的想法。
其實陸殿卿也很想試試,但又擔心才生完沒多久對不好,之后陪著再去復查了一次,確認了沒問題,這才稍微放開一些。
那天晚上,他便小心翼翼的,用了最傳統的姿勢試了試。
一切竟然還覺得不錯,并沒有什麼不適。
不過林舒還是覺得新鮮,經歷了一場孕育,他也做了一個手,兩個人覺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又很奇妙。
以至于整個過程,兩個人都略有些拘謹,就像是第一次一樣。
林舒便想起那一晚他和的第一次,難免笑他:“你看上去很傻。”
陸殿卿看一眼,道:“你當時就是裝。”
裝得仿佛很隨意很開放,其實真到了那時候,一看就張的。
林舒笑哼了聲:“那你呢,你第一次——”
想說,他卻已經迅速捂住了的,淺淡的眸子帶著幾分威脅:“不許說了。”
林舒好笑。
他第一次,又僵又刻板,簡直了,沒眼看。
陸殿卿挑眉,眸中別有意味,啞聲道:“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以至于讓你對那晚還念念不忘?”
林舒還是忍不住想笑。
事后,兩個人都沒再提這件事,不過卻有志一同,找到了一些“錄像”來研究觀,學習一下,不過看了一番后,發現里面有些太過分了,不太能接,陸殿卿見此,也就先算了,以后慢慢再說。
孩子滿三個月,長得稍微有點模樣了,惹人待見得很,他們便為孩子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慶祝儀式,請了兩個人共同的同學朋友過來一起慶祝,又請了專業攝影人員上門給孩子拍照留念。
這時候陸殿卿的念舒基金會已經辦得有聲有,他在學校華人圈子里也頗有些聲,不過到底是想著低調行事,只請了關系特別親近的,小范圍慶祝一些罷了。
一切走上正軌,孩子由育嬰師照顧得很好,兩個人重新正常上課,一起去圖書館開一起回到家里,除了各自分開上課時候,其它時候幾乎形影不離。
只是日子太過甜舒坦,人難免就想多了,便開始想一些實際的問題。
比如兩個人沒結婚,未婚生子,在國那麼嚴格的計劃生育下,肯定不行的,也沒法上戶口,只能國國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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