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沒做什麼壞事啊,那剛纔是誰圍著要殺了我來著。」甄依實在聽不得他們賣慘,忍不住提醒。
「那也不是我們大當家要你的命,是我們六當家,他恨你蠱了我們大當家,賈老大,我們老大對你深意重的,我們兄弟們對你也不錯,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要害我們?」其中最為伶牙俐齒的一個山匪忍不住反擊,甄依看著他們,眼底笑意更重,做俘虜做到這麼囂張,這還真是薛奇山的風格。
「你們想多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至於你說的什麼深意重,抱歉,被人脅迫結婚,被人劫持,我還要嫁給他,我是腦子出問題了嗎?」
「我們老大是個孤兒,他不會對人好的,他對你已經不錯了,你要知足。」
「他會不會對人好與我何乾?我隻知道他做出來的事,害者都是我就是了。」
「你這人,真是……」
「他如何還用不到你們來評判,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自覺。」
說話間陳守業已經站到了甄依麵前,一副維護的姿態,讓甄大將軍看著,煩心不已。
怎麼不管在哪裡都有這臭小子,又護上了,他不知道他這樣護著甄依,顯得他這個父親很無用嗎?
「甄大將軍,您是要維護薛將軍嗎?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老大是他兒子,都不願意與他為伍,我們更是恨他,所以請甄大將軍為我們做主,我們投敵都是被無奈的。」
說話間,那個言辭伶俐的山匪都含了熱淚,隻是他們態度太過坦誠,坦誠到讓人懷疑這事的真假。
「你們要說的話,我都清楚了,等薛將軍回來再說。」
「甄大將軍,您這是要包庇嗎?」
「我沒想過要包庇,不過,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們一聲,糧草到達的訊息,薛將軍並不知道。」
一句話,讓在場的幾個山匪都麵麵相覷,怎麼都不會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
如果薛將軍不知糧草到達的訊息,那就不會通知他們去劫糧草,也就沒有他們所說的著自己的兒子投敵叛國,那這一切,就都是他們在栽贓陷害。
「現在,你們需要解釋下,為什麼眾口一詞地誣陷薛將軍呀?」
「我們沒有誣陷,我們說的事實,那薛將軍給我們大當家的信我們都看過,大當家也很無奈,我們也是氣不過,所以就約定好了,在兩軍對戰的時候,我們直接認輸,然後找到您,揭發薛將軍。」
「真的,信我們真的看過。」
「我也看過的,我們大當家不可能騙我們。」
「你沒告訴薛將軍軍糧抵達的時間,那他也可以從別的渠道探知呀。」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完之後有誌一同地看著甄大將軍。
「先把他們帶下去。」甄大將軍揮手示意,幾個人被帶下去之後,營帳中的幾個人麵麵相覷,沉默許久。
「父親,這個薛將軍,真的沒問題嗎?」
「把訊息傳出去吧,就說幾個山匪指認薛將軍是他們的同謀,儘快傳到薛將軍耳中。」
「父親也懷疑他有問題。」這次,甄依的語氣是肯定的,對父親還是瞭解的,如果他是完全相信薛將軍的,那他就不會讓人將訊息傳出去。
「事關國家和戰爭的敗,不能掉以輕心,先試試吧。」
甄大將軍說完話就起離開,甄依和陳守業看著他的背影出神,許久之後,甄依才忍不住問了一句:「父親好像很看重這薛將軍。」
「薛將軍曾救過大將軍的命,是大將軍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