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重天上……
只有饕餮。
容遠不想思索地擋在了天嬰之前。
卻見一群妖浩浩地從小徑中擁而來,帶頭的,是雙面妖。
雙面妖曾經見容遠總是轉過那張笑臉,而此刻看著容遠,卻依然掛著那張橫眉冷對之中又略顯幾分怪氣的苦臉。
看到天嬰的一刻。
他愣了。
襟捂得的,但是頭發卻被得凌,脖子上有紅痕,上也有咬痕。
青風那種青年都能一眼看出這是曖昧后的痕跡,更不要說雙面妖這種長期浸溺在饕餮后宮的老狐貍。
他臉上激怒,厲聲道:“你們好大膽子,居然在此行這茍且之事!”
若是容遠被革職之前,他萬萬是不敢,以這種態度對待容遠,至還要掂量周旋一下。此刻,可謂是毫無忌憚。
容遠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雙面妖哼了一聲,只是對著他后的天嬰道:“大膽小妖,為宮妃既做此不恥之事!”
曾經這雙面妖一心想要提拔天嬰,不想毫不長進,而此刻大王找去,卻又是與窮奇,阿諾法之間總總繁雜之事有關。
如今還真做實了那些跟大祭司的傳言。
幾乎是罪無可赦,皮都不為過。
他悔不當初當時想獻上討饕餮歡心,現在恨不得立刻將功補過與撇清關系。
雙面妖這麼一說,天嬰這才想起好像自己是掛了個饕餮妃子的虛名,又整理了一下剛才嚴嚴實實的襟。
雙面此刻已經下令,大怒:“來人,把這小妖給我抓起來!”
“是!”
他后的爪牙魚貫而出,卻還未靠近天嬰,后的冷泉之中的水沖破池面,一道道向這些爪牙飛去,像利劍一般破他們的膛。
天嬰驚愕。
而更驚愕的是看著這些侍從一個個倒下的雙面妖。
這手筆,一看就是容遠。
他瞪著雙目看著容遠,發現那暗夜中的青年,白翩翩,眉目淡然,本不像是殺了人的模樣。
雙面妖驚怒:“大膽!你是要造反嗎?”
一邊說,一邊在前施了一個法盾,以避免再次襲來的冰泉。
容遠幽幽道:“是又如何?”
他聲音輕飄飄地,像夜風之中樹林的輕語。
突然之間,月桂樹上飄落了無數的桂葉,在空中飛旋,像利刃一般發出犀利的破風之聲。
雙面妖慌之中祭出兵,但是無數桂葉將他上瞬間劃出無數傷痕。
然后嚨一破,噴涌而出,當下斃命。
天嬰看著這一地的尸,再看看旁邊面不改,連手指都沒有抬一下的容遠。
還是不問:“他是饕餮心腹,你殺了他,饕餮那邊怎麼代?”
容遠拂了拂袖。
這些尸瞬間在月桂樹下腐化,化為了花,然后答道:“不需要代。”
天嬰:“你真要造反?”
容遠:“不然呢?將你送出去任他拷問嗎?”
天嬰此刻心中微微一,前世容遠布局殺饕餮,整整布局了數十年,而此刻很明顯,萬事都不備。
跟饕餮正面沖突,勝算太低。
他真要與饕餮翻臉嗎?
容遠:“你先從疊咒的結界中離開。”
天嬰心中微微一,看向了那個青年,疊咒的另外一邊,是桃源村。
桃源村在阿諾法之界里,很安全。
白青年此刻神蕭肅,含威儀,那副不可,而莊重的模樣,卻讓天嬰一下跟剛才那個瘋狂放浪的模樣聯系不到一起。
他看著自己,面上出淡淡的笑容,道:“快去。”
容遠的笑容是輕淡的,但是卻總是讓人炫目和心安。
曾經天嬰對他的盲目而執著,也將他當做自己所見世界眼中的蒼穹。
其實也不僅僅因為他貌,更因為他那讓人覺得無所不能的安全。
他說不讓任何人找到桃源村,必然就是如此。
嗯了一聲,向結界之跑去。
容遠看著窈窕的背影,緩緩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希一會兒不要太生氣。”
這時樹林后的蘇眉走了出來,嘆了一口氣,“神君,你這不是明知故犯嗎?”
他幾乎可以想象兔子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
容遠悠悠看著遠方:“我做不到。”
做不到親手將送給那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