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想把人扶起來，白新的手掌蓋住的手臂：“我能走。”

　程季青知道是怕外面人多，不方便。

　才發現白新今天戴了一支細長的金表，襯的皮更白，可惜手背上被針過的幾個點，目驚心。

　周圍一片青紫，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程季青想到什麼，忽然低聲問：“扎了你幾次？”

　白新起初一愣，待看到程季青的表，回答：“三次。”

　“哦，我才打了一次。”

　程季青語氣不似剛才那般急，相反很輕。

　白新聞言，這種時候竟也能被程季青逗笑，的臉頰出梨渦，的脆弱又特別。

　“那小程總要幫我再補兩次嗎？”

　“有何不可？”程季青眼尾上挑，出幾分無謂，從剛才開始肚子里就有一火。所在的現實社會十分好，曾和白幸幸這種事讓到震驚與瘋狂。

　程季青說完目霎時掃向白幸幸，這話白幸幸也聽到：“你敢！程季青，你要是再我……”

　“現在慫了？”程季青把白新扶到沙發坐下，再走到白幸幸面前，面無表：“那你可以讓白趙良來找我，再打回去。前提是，他有那個……本事。”

　“啊！”

　兩個掌聲在靜謐的包廂里，異常響亮。

　白新手撐著沙發，因為疼痛的臉上和脖子有細汗，沒看白幸幸，視線在程季青的后背。

　不知在想什麼，微微有些走神。

　別說兩個掌，剛才第一下白幸幸便覺得頭暈眼花。

　再兩掌下來，的臉已然沒了知覺。

　程季青以絕對的優勢睥著底下的人：“被人隨意欺負的覺，現在會到了嗎？”

　“你……”白幸幸從未過這樣的委屈，眼淚止不住從眼眶滾下來，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是仗著什麼冒出這種的膽子的呢？哦，白趙良對你的寵是嗎，那就看看這次，他能不能從我手里護住你。”

　白新被人按著手背打針的畫面，還沒有忘記，只覺得心口不暢的很。

　白幸幸伏在地上，滿的沫，從未沒見過這樣子的程季青。往日的程季青再如何狂妄，也不會讓生出這種畏懼的心理。

　程季青的五屬于姐類型，又不炒cp，時常擔著姐的名號，但其實是個脾氣不錯的人，在娛樂圈和眼里是公認的，所以的人緣很好。

　但真正接過的人，卻從來不會在心里產生覺得好欺負的念頭。

　程季青不記仇，記仇的次數也不多，但報仇的手段能讓人記一輩子。

　可惜，這些人不知道。

　程季青剛回到白新邊，彎下腰扶人。

　剛才暈倒的曾忽然發出奇怪的聲響，呼吸也急促起來，程季青和白新對視一眼，們都經歷過這種狀況。

　“是剛才的東西。”

　程季青瞇了瞇眼，毫無緒的笑一聲：“居然還想再對我用一次導劑。”

　曾或許是被急了，居然在面前不擇手段。

　這些人是怎麼敢的？

　白新著曾的狀態，再聽程季青這話，虛弱的表上劃過幽暗。

　“發期要犯了。”白新低下頭，額頭抵了抵程季青的肩膀，看似實在沒了力氣，道：“我們出去吧。”

　聲音很低，低到只有程季青能聽見。

　程季青點頭的時間，白新已經忍著疼直起來。

　程季青扶著白新到門口：“這種事已經不是私下能理的了。”

　的意思是報警。

　也就是ABO世界里的特管所，比現實世界的派出所管的多，權利相對更大。

　白新回頭：“最快的特管所十分鐘能到。”

　程季青點頭拿手機，白新：“等等。”

　稍松手，可離程季青的手，沒了支撐還是站不穩：“你抓著我些。”

　“抓著呢……”程季青順口說：“是你先突然松手的姐姐。”無心的一句。

　但連著兩句話，聽在白新耳朵里，便多了一冤枉。

　那聲結尾的姐姐……白新因為疼痛蒼白的瓣，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白新的五指抓在程季青的手上，有一點點指甲。

　白新靠著程季青再走進包廂，白幸幸正腳步不穩準備往外走，曾快要發，，又是B級Omega，信息素一出來，這樣同級別的alpha會很容易躁。

　不能再待下去。

　“你們，還想做什麼？”白幸幸的臉高高腫起，連說話也不清晰，雙眼通紅，像驚的兔子。

　見人去而復返，尤其看見程季青的臉，已經不自覺往后一退。

　“剛才你聽見了，程季青手上有視頻，只要拿著視頻去報警，就算你現在跑，也躲不過半小時。”

　白幸幸：“報警？！不，不行，不能報警！小程總，白家和程家也是合作關系……程總應該也不會想要把事鬧大，我，我一時糊涂。”

　程季青笑笑，冷道：“事大不大，那就要看白趙良這次是要保你，還是保公司了。”

　白幸幸臉發白，急道：

　“白新，你不管家里名聲了嗎？爸爸也不會原諒你！你想清楚！”

　因為著急，的形象更顯得可笑與稽。

　“這時候想起我是白家的？”白新氣息不穩，咳嗽一聲：“可惜我一點也不在意。”

　“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什麼機會……？”白幸幸狐疑。

　“如果你能忍住十分鐘不出這門，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十分鐘？！你瘋了？”白幸幸指著地上正在地上不安分的曾：“馬上……”

　“你可以選擇。”

　…

　“報警吧。”

　出了包廂門，白新低聲道。

　程季青：“我以為你真要放過。”

　白幸幸選擇十分鐘，毋庸置疑。

　不管是那天的導劑還是今天的藥劑，都是違法的，尤其還是強迫質。

　有證據有人證，甚至還有證。

　特管所關個三五年沒跑。

　白新淡聲說：“我從來沒打算放過。”

　睫蓋住褐眼底的厲。

　程季青想，當時也是用這話騙曾來著。就算當時曾立馬告訴白新在哪個包廂，事后也會收拾曾。

　這麼一看，和白小姐好像也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不過白幸幸比曾蠢。

　白幸幸信了。

　“白幸幸會不會跑？”

　“知道我沒開玩笑，不敢。”白新臉蒼白的說。

　坐牢這種事，白幸幸一個生慣養的富一代，怎麼敢去？

　“十分鐘沒事？”

　程季青對AO信息素這塊，還不算很悉，大概明白白新把快要發的曾，和白幸幸放一個房間，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讓們也會一下，被導劑和信息素迷，不控是怎麼樣一種恥辱。

　白新搖頭，十分鐘的時間，曾頂多引發白幸幸的躁期，特管所來的時候，包廂里應該剛開始熱鬧。

　當然，到時候去的就不止特管所了。

　程季青這頭沉默一秒，也在尋思，特管所都去了，那不如再熱鬧點。

　不打疼一點怎麼讓人長記？

　…

　白新沒走幾步，就疼得直不起腰，程季青看到前面還有空的包廂，先把人扶到里面沙發坐下。

　現在想起來，在視頻里好像聽到那個什麼alpha藥劑，怕白新是因為發期的原因。

　“是發期？”

　白新原是想搖頭，對上程季青關切的目，默了默：“可能是……”

　程季青聞言，先去把包廂門關上。

　包廂里昏昏暗暗，只剩門上那一小塊明玻璃可以照明。

　程季青問：“上有抑制劑嗎？”

　白新說：“包里。”

　包不在上。

　手機剛才在白幸幸包廂摔壞了。

　程季青思考說：“哪個包廂？我去給你拿。”

　正好把曾手機給余嵐，剩下的事余嵐一會兒會配合警察理。

　程季青臨走前不放心，回頭看了眼：“我馬上回來。”

　像是某種保證。

　白新晃神一瞬，道：“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諾。”

　一點猶豫也沒有遞過去：“碼六個7。”

　程季青給完便轉出了門。

　出門的作很快，關門的作卻很輕，黑暗與寂靜同時降臨，白新握著手機若有所思。

　程季青這個人，跟別人好像真的不一樣。

　白新收回思考，用程季青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那頭接的很快。

　“沒事，你不用來了。”

　“你把最近查到的關于曾的事，都寄到特管所吧。”

　白新著心口，的刺痛讓氣息稍急，剛才程季青在的時候覺得還好，此刻程季青一走，的疼痛便加重了。

　白新繼續未說完的話，聲音極低：“請幾個跟我們關系好記者過來，十分鐘能到的。”

　電話掛斷。

　白新看了看手表，這是上次別墅之后定制的，有定位和危機警報的作用。

　是剛才打電話的人給的。

　被標記后短時間質會更差點，更敏，為了以防萬一，收下了。

　如果遇到危險，快速按幾次，就算警報。

　在被拖進門的瞬間，按下了，之所以不間斷和白幸幸說話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可是沒有想到，程季青會來。

　程季青拿到抑制劑，又將曾的手機給余嵐，然后讓余嵐找機會給今天來盛豪玩的圈人消息，把人去曾和白幸幸的包廂。另外還有幾個記者。

　做完這些也不過幾分鐘時間，程季青是跑回去的。

　高跟鞋落在瓷磚地面，發出急促聲響。

　“我回來了。”

　程季青推開包廂門，才察覺包廂太黑，想將包廂的燈打開，被白新喊住。

　白新側靠在沙發上，程季青看不清的表，只聽那聲音好似比剛才虛弱一些。“我讓余嵐安排了，短時間不會有人過來。”

　“別開燈。”

　白新說。

　一會兒外面會很吵，不想這里被注意到，現在本不了。

　程季青想了想，收回手，借著門外投進來的坐，到白新邊：“我是怕給你打針，沒經驗又看不清——”

　“程季青……我疼。”

　白新的頭靠著沙發，微低著，聲兒比貓還弱。

　程季青驀然一頓，心都是的：“我幫你打抑制劑？”

　白新吐出口氣說：“不是發期。”

　“那是什麼？”

　白新沒回答，那些低配適度的alpha，就算S級也未必能出的發期，或信息素。

　畢竟是SSS，白幸幸給打的針，認識，也知道其副作用，不會出大事也不會讓暴。

　只是會因為和這種特殊，而抗拒那些alpha信息素，細胞會自發的攻擊。

　所以會疼。

　這個藥劑，對最大的副作用，就是疼。

　但程季青能安。

　這就是高配適度的好。

　白新現在沒力解釋這些，程季青看的樣子，聲音不自覺放：“打完抑制劑就不疼了。”

　自己都沒注意到帶著哄的意味。

　“沒用。”

　“我還是帶你去找唐佳。”靠過去，手去白新的額頭，疼？不是發期那是發燒麼？

　一，白新不自覺將額頭靠在程季青掌心上。

　程季青覺到額頭輕微蹭，心率升高了兩分，聽到白新說：“程季青，你能讓我抱一下嗎？”

　詢問的，和的。

　一點也不兇。

　程季青發現竟然一點拒絕的念頭也沒有。

　沉默一瞬，手指了，然后從白新額頭開，再稍稍打開雙臂。

　白新靠過來的時候，的手還是騰空的，omega的百合香將包裹，合的幾近沒有空隙。

　“真的不用現在去醫院？”

　“你先別吵……”

　程季青：“……？”

　居然聽出一不滿，程季青覺著好笑，嗓音依舊溫和：“現在是你占我便宜啊，說我吵是不是不厚道？”

　白新潔的下在程季青的肩膀了，呈側眸的姿勢，能看見程季青的耳朵，只是線暗，瞧不出那是白是。

　又撐不住，將頭靠回去：“你可以占回來。”

　因為慣，白新的鼻尖挨上程季青。

　看起來像將臉埋在程季青脖子里。

　“或者，也可以推開。”孱弱的語氣。

　程季青：“……”

　這還讓人怎麼推？

　大抵有冷汗的關系，白新的皮不燙，相反的，似乎比白新溫度還要高一點。

　因疼痛白新呼吸比往日快，而白新呼吸越急，越覺得熱。

　思緒落在前一句，要是占回去——

　……不對。

　程季青及時打住心里的誑語。

　發覺自己思想覺悟出現了問題。

　程季青想，以前的思想端正、清心寡，娛樂圈版柳下惠、國知名影后。

　可一到白新這兒，變得思想不純、心火旺盛，北城實名制版西門慶、盛豪包廂23歲漁網。

　如果不是白新現在抱著，真想一手上的白玉菩提，好好清清心。

　等了片刻。

　懷里的omega似乎有好轉，但時不時還會疼得往懷里用力，程季青的雙手舉的有些累，垂下雙手。

　在白新再一次聳時，程季青抬起一只手拍了拍，然后輕輕環著……

　另一只手則保持在邊不。

　等白新明顯舒服點。

　程季青著暗沉的包廂，好像有些明白，白新此刻的行為不是因為對有別的念頭。

　而是因為唐佳說的，被標記和導劑影響，所以對有點……依賴？

　唐佳說，跟的接能讓白新緩解是真的。就算不是發期，這個月之白新可能也會需要。

　這樣的認知，程季青一時間覺得歡喜，畢竟最初想要跟白新和解的目標，又進了一大步。

　甚至有預，這次之后和白新之間的恩怨，也許就能了結。

　然后又有點惋惜，但說不上是為什麼。

　“那你抱著，正好把錄音給你聽一下。”程季青想起正事。是今天和曾的錄音，進包廂之前就做了準備。

　程季青將聲音調低，放在白新后背，也就十幾分鐘的錄音。放了重點的部分。

　“本來是為了自證清白，但現在這個好像更有用。”程季青說。

　“給特管所，你不怕也被查？”

　“我什麼也沒做，查也沒事。”程季青現在是確信的。

　白新沒說話。

　程季青說：“那，你信嗎？”

　隔了好半晌，白新從程季青懷里起來，靠的太久，的腳半邊子有些麻，緩了緩。

　程季青見白新不說話，可惜的說：“我盡力了白小姐，或許等曾招供，你應該就能信了。”

　大概白新從來沒信過，以后也未必會相信。

　程季青依舊是理解的，覺得應該是要理解的。

　不然呢？也不能強迫人家相信。

　白新忽然說：“停車場之后我就沒懷疑你了。”

　不喜歡說‘我信你’這三個字，字面意義的不喜歡。

　就像‘我你’一樣，聽起來漂亮，其實虛無似霧，隨便會散掉。

　毫無意義。

　程季青頓了頓問：“為什麼？”

　白新也看著：“那天換任何一個alpha都不會放過我。”

　不是自負，SSS級omega的發期讓這個級別及以下alpha瘋狂的概率是99%，這是醫學史按照現有AO等級反應推出的結果。從典籍也能證實這一點。

　可是程季青寧忍下了，那天把自己掐出了。雖然這里面也有配適度的原因，但唐佳說，程季青能忍下，非常艱難。

　程季青開始還高興，又馬上覺出不對味兒。

　“我懷疑你在涵我。”

　‘換任何一個alpha’的意思，換句話說，這不是說不是alpha嗎？

　在ABO世界里，這和罵不行，一個意思。

　差點口——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到底還是忍下，對尤其對白新，那天不是什麼好日子。

　白新不知程季青想什麼，只覺反應有趣兒：“有嗎？”

　“沒有？”程季青質疑。

　說完看見白新笑了一下，有些想去那個梨渦，一定很。

　程季青懶得計較，覺得這屋子里越來越熱，分明已經開了空調。

　外面的嘈雜突然變大，十分鐘已經過了幾分，剛才其實就有一點聲響，不過現在更明顯。

　很快響起尖銳的喊聲，們離得不遠，甚至能聽見白幸幸的罵聲……

　起哄吃瓜聲也不，也有疏離人群的喊聲。

　畢竟那個包廂里有omega在發，對于同等和低級別的AO還是會有一點影響。

　突然間，仿佛整個走廊都沸騰起來。

　程季青拿手機隨意看了眼消息，隔著幾個包廂的走道外，不止有特管所的人和喊來圍觀的‘一代圈’，還有記者。

　余嵐說不止們喊的記者，還有另外一批。

　微信群消息關于曾和白幸幸的事，也刷的很快。比白幸幸當初發朋友圈傳播的速度快得多。

　‘臥槽，勁啊朋友們，曾白幸幸還有個alpha在盛豪3人飛！’

　‘白幸幸被打的臉都腫了，玩的太野了真的，曾還是喜歡玩這種刺激游戲’

　‘我聽說特管所還查到了導劑和信息素藥，賊牛。’

　‘我有現場視頻，好人一生平安，不用謝。’

　‘視頻’

　程季青點開看了眼，就是站在包廂外面拍的視頻，那個角度曾抱著白幸幸，服都在，只是樣子不好看。

　底下還有很多現場照片。

　這兩個人算是徹底臭了。

　就算有一天出來，也很難混下去。尤其是曾，曾就是靠著圈的臉面混得開。

　程季青想了想，給余嵐發了條微信，讓把今天的事包括視頻，大概跟程景說一聲。這件事肯定會鬧大，白家或者曾那邊的‘客戶’說不定還會撈人。

　也得找個背景出來擺著。

　拼勢力嘛，這種時候就別矯了。

　“我們晚點也得去趟特管所，到時候你爸那邊你怎麼說？”

　“等他看了視頻，看他怎麼說吧。”白新淡聲說。

　程季青凝著白新的側臉，生出一復雜的緒。

　同父異母的妹妹要害，一向偏心的親生父親，看到白新被那樣對待的視頻后，又會不會心疼，會不會護著呢？

　也許因為知道答案，所以心中一時低落。

　氣氛也比剛才微弱一些。

　隔了兩分鐘，程季青聽外面聲音變小：“你現在好點了嗎？”

　白新聽那意思像急著要走的樣子。

　“再等下。”

　也確實沒有完全緩過來，應該說程季青分開，又稍微疼一點。只是沒一開始那麼嚴重。

　又是一會兒過去。程季青抿了抿干燥的：“空調是不是壞了，你覺得熱嗎？”

　白新現在不熱，倒是剛才挨著程季青的時候熱。

　程季青心底有些煩躁，尤其在白新香氣，被頭頂空調風偶爾吹來的時候。

　穿著背心，脖子里開始溢汗，九分牛仔也有點悶的難，拎著背心領口，借著彈扇風。

　直到的腺發熱，然后漸漸酸脹……

　程季青意識到不對勁。

　信息素沒有出來，白新還沒有察覺。

　“你很熱？”

　程季青側對著白新，扇風的作緩緩停下來：“白新，我好像……”

　語氣里有一不確定。

　覺到腺里有什麼，正積攢著勢力，想要沖出來，和那天在別墅一樣。

　這種信息素和在面對敵人時是不一樣的，它完全來自于本。

　一個ABO世界的新手，現在還覺得生疏呢。

　程季青想控制。

　外面有人走，白新附耳來問：“什麼？”

　Omega的香味與靠近的溫度，讓崩盤。

　程季青覺脖子那的皮猛地一刺，隨之涌出熱來，沒有經驗，乍然被熱度放松，信息素立時像野蠻生長的種子迅速迸發——

　桃花酒味的信息素猝不及防襲來，白新腺燒起來。

　本就是不規律的時期，對方又是剛標記過的程季青，的發期毫無預兆又輕而易舉地，被引出來……

　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在包廂里迅速匯。

　百合花與桃花酒。

　一個馥郁魅，一個清香醉人。

　誰也不住誰。

　程季青腺反應強烈，連著退了兩步，不讓自己到白新，很燥，也還清醒。

　別人或許可以，但面對白新覺得自己未必有那麼好的定力。

　下意識和白新拉開距離，怕自己失去理智。

　因為有一種不好的預，搞不好那天別墅的事就要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