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景點項目就有鬼上嗎。”
許晨苦笑:“不愧是醉湘西的難度。”
“鬼上可不好整,之前我在長白山那邊旅游的時候,有個‘黃大仙廟’的景點,老人了。”
王澎湃罵了句‘’:
“那也是鬼上的任務,一個男鬼上了我哥們的,哭的老慘了,說他和人在黃大仙廟結緣,結果婚事家里長輩不同意,老婆被家里人搶了回去后就自殺了,他過去想見人,結果聽老婆自殺,干脆自己也自殺了,現在就希能和老婆結個冥婚地下相遇云云。”
“好家伙,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個結冥婚的項目,結果你猜怎麼著?”
“這男鬼其實是個黃鼠狼控的!當年黃鼠狼拐騙了個月時出生的黃花大閨,強迫人家懷了孽種,打算把這娘倆全都給吃了增長功力。幸好方家請到了白馬寺的和尚,把孩給救了回去。只可惜孩不了屈辱,上吊自殺了,這黃鼠狼還賊心不死,想刨尸出來吃,正被和尚逮了個正著打殺了。”
“該死的畜生魂魄沒散,還想著做壞事,這他娘的,要是我們真聽他的,把那閨魂再招來,那黃鼠狼吃了魂功力大漲,得把我們全都殺了。”
“他的,當年差點里翻船。真實項目可不是什麼結冥婚,是打殺黃鼠狼。”
“對,這就是鬼上類項目的難點所在。”
侯飛虎冷聲道:“鬼說的話,都是從有利自己的方面,不能全信,有時候任務甚至是相反的。”
“上了苗隊的鬼,說的是嬰孩被吃慘死,化作鬼嬰報復村里,但確切的線索只有一個。”
“吃了胎的人都死了。”
“至于屠村的是鬼嬰,是鬼嬰他媽,還是其他正義人士,現在不能確定。”
“對。”
苗芳菲疲憊著額頭,撕扯面包就著熱水咽下,勉強打起神:“有兩個方向的可能。”
“第一,破壞鬼嬰墓的封印,釋放鬼嬰,化解鬼嬰怨念,送它們去回。”
“第二,鬼嬰是惡鬼,被屠的村子是善人,滅殺鬼嬰。”
“目前來看,第一種況比較可能。”
許晨沉思:“還記得咱們這次旅程的簡介嗎,要驗‘趕尸人萍萍’的一生。是唯一一個的趕尸人,你們說……”
許晨頓了頓,忽然到頭皮發麻,似乎有什麼視線在冷冷盯著他。但當他注意到時,那個視線卻又消失了。
將這點記在心里,許晨繼續道,說出的話委婉了些:“你們說,被吃的‘胎’,會不會和萍萍有關?”
“確實有可能,不過我更覺得這次該是個選擇類的項目。”
王澎湃道:“當時苗隊暈過去了不知道,我們隊也發現了片墳,是‘嬰兒墓’,而且正好是往下游走的方向。”
胎墳往上游走,嬰兒墓往下游走,很明顯這次的項目肯定涉及到選擇方面。
“如,如果真按鬼講的故事,那個被吃掉的娃兒不是流產,其實是活著出生的,按理說不應該在胎墳,應該在嬰兒墓吧。”
郁和安磕磕加到討論來,被大家注視的他不習慣了手,憨厚笑笑。
“不過既然是被當做胎吃掉的,選,選胎墳的方向也有可能。”
“是的,都有道理,不過還是看一會丙導怎麼說。”
苗芳菲若有所思:“馬上就要八點了……快到點名時間了。”
晚上八點整,所有旅客站在吊腳樓前,等著丙九點名。雖然項目該是從明天才開始,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都把竹背簍帶上了。
果然。
在丙九到來后,若若現的冷歌聲不知從何而來,環繞在每名旅客的耳畔。
‘小背簍,晃悠悠’
‘笑聲中媽媽把我背下了吊腳樓’
‘頭一回幽幽深山中嘗野果喲’
‘頭一回清清溪水邊洗小手’
……
‘年的歲月難忘媽媽的小背簍,多歡樂多’
‘多思念多,媽媽那回頭的笑臉至今甜在我心頭’
明明是稚幸福的歌聲,但在深幽的大山中卻莫名顯出森寒意,侯飛虎凝重叨念著‘我有不祥的征兆’,趙宏圖警惕將長弓握于手,許晨一會睜眼一會閉眼,難的著眼睛。林曦臉難看捂住耳朵,但歌聲仍舊響在每名旅客的心底。
在非常間的歌聲下,衛洵泰然自若點完了名,然后他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旅客的注意力:
“大家應該都休息好了,不錯,很有神。”
“現在我們開始旅社贈送項目——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嬰竹苗寨有三絕,自然,苗寨,最的還是小龍溪邊的螢火蟲。這是旅程贈送的福利項目,接下來我們要乘越野車繞小龍溪一周,觀賞那棲息在溪畔的小靈們。”
衛洵笑了笑,笑容在昏黃燈映襯下,顯得有些森:“傳說夭折的嬰孩純潔靈魂會變螢火蟲,閃閃發亮,實在是極了。”
“相信大家一會肯定會看到許多螢火蟲的。”
在他這句話后,環繞所有人耳畔的歌聲驀然停了,驟然安靜下來的環境中,冷不丁響起無數嬰孩的笑聲。
‘嘻嘻嘻,咯咯咯’
‘嘻嘻嘻嘻——’
仿佛在旅客們看不到的地方,數不勝數的鬼嬰已經將他們包圍,所有人寒直豎,冷汗淌了滿背。
“走吧。”
衛洵目狀若漫不經心掃過旅客們,就見到一青灰團似的鬼嬰趴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細瘦怪似的小手抱著紫紅的球,沖他咧開笑。而胎球上,那張悲慟蒼白的鬼臉上也多了笑容,竟出母般的慈和。
鬼嬰玩的很開心,胎球里喪子母親的怨魂陪小孩們玩的開心,衛洵心也不錯。
簡直是三贏。
衛洵也沖們笑了笑,面對那名旅客茫然畏懼回的目,他移開眼。
“對了,十分抱歉,我們的司機師傅出了點事,無法在這段旅程陪伴我們。”
衛洵直接把問題拋給旅客:
“誰會開車?”
丙九這個問題一出,旅客們一下子沉默了。考駕照開車這種事現代人大部分都會點,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經常遇到‘自駕游’類旅程的旅客,車技自然都有點。
但正常路上開車,和在靈異類旅程里開車,那難度可絕對不一樣了。誰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說不準開著開著車就上了黃泉路,就能把同伴們全都給害了。
而且導游也要上車的,司機這種重要的位置,自然會留給他最信任的人。只是過去曾有類似的事,有痛恨某導游的旅客將恨意埋在心底,旅程里百般奉承,討導游歡心,被指定為司機,開車時發了狠,帶著導游開下了冰隙,死在冰寒刺骨的水流中。
所以就算是導游信任的司機,也會被導游用各種方法控制。屠夫流更是多疑瘋狂,控制旅客的手段極端殘忍。
這可不是什麼好活。
通常這種事,不會有人主的,但是——
“我來吧。”
“我可以。”
“我擅長。”
“我來。”
片刻后,四個人近乎同時站了出來,異口同聲。
聲音落下,幾個人面面相覷,驚訝不已。
一時間場面陷種詭異的寂靜中。
大家都知道,丙九問‘誰會開車’,不是真讓他們決定個會開車的出來,最終選擇權還是在丙九這里。
雖然當司機不是什麼好差事,但導游是丙九的話——
丙九還是不一樣的。
苗芳菲想,站出來的許晨,侯飛虎,林曦,也這麼想。
不過他們沒想到,以往避之不及的事,這次竟然有這麼多人站了出來!
這四人目了,眼神都有點微妙,還有點難以言說的,相似的不自在。
“我被鬼附過,在進行真正的項目前,鬼出手害人的可能不高,畢竟鬼的愿還沒有實現。”
苗芳菲率先開口道,畢竟為隊長,看大家僵著也不好:“甚至鬼很有可能會先給我們一些便利友好的假象,我開車的話一路選到安全路線的幾率很大,甚至獲得意外的機遇。”
再加上湘西山路崎嶇,苗芳菲出山里,對路況更悉,開車也穩得很。
這正是苗芳菲原本想的,但面對隊友們的目,原本理直氣壯的苗芳菲生出點難以啟齒的窘迫,像是心底最的念頭暴了一樣,思緒忍不住偏了偏。
能被選為司機的……肯定是丙導最信任的人……誒嘿。
苗芳菲小麥的臉頰微微泛紅,有點不好意思,幸好在昏暗的夜中顯示不太出來。
丙九當時在兇骨棧道時親口說的信任,那種覺真的很好。想繼續被丙九信任,為更好的隊長。
再者說為隊長,遇到難題主站出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想到這,苗芳菲又坦然了起來。
“話雖這樣講,但還是太過冒險。”
侯飛虎皺著眉頭,不贊同道:“我們要做好最糟糕的準備,要是附在苗隊你上的怨魂是那種沒有理智,兇狂殘暴的類型,大家將會陷險境。”
他一貫是沉穩可靠的格,凡事習慣多想一步:“醉湘西難度不同凡響,第二主要項目還沒有確定,這時冒險有可能得不償失。”
雖然確實是這樣,侯飛虎總覺得氣氛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微妙。侯飛虎一向堅毅的眼神中流出一輕微的茫然,但侯飛虎還是認真道:
“我之前在部隊有五年車齡,又有‘我有不祥的預’這個稱號,我作為司機會最安全。”
“而且。”
侯飛虎頓了頓,委婉道:“我狀態不錯。”
腹痛加頭痛的苗芳菲心頭中了一箭,無奈敗退。
怎麼現在都有點競爭上崗的覺了?
職場英許晨哭笑不得,心生荒謬的念頭,甚至覺得他們有點主卷。
不過要是真能和丙九打好關系,以后進他的團,這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能在丙九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決不能錯過。
“大家現在上都有死氣。”
許晨推了推眼鏡:“雖然不算很重,但這也說明接下來的路上肯定會遭遇危險。”
見自己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許晨繼續道:
“侯大哥素質最強,說的也有道理,危險級的旅程,不可能有絕對安全的路徑,不過都是在險境中求生罷了。侯大哥的稱號雖然很好用,但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每條道路,都會讓你有不祥的預。”
侯飛虎沉著臉頷首,認同了許晨的說法,他說的況確實可能發生。
“我的實力比不上苗隊,素質不如侯大哥,但稱號還算有用。”
許晨開始推銷自己:“怨念知的稱號讓我能看到路上有沒有怨念作祟,會不會有鬼打墻。那條路怨念重些,那條路怨念輕。”
“許晨你的眼睛……”
侯飛虎擔憂沉,畢竟在上個項目許晨用眼過度,渾虛的況就在昨天。
“已經休息好了。”
許晨笑道。
“你的稱號確實比我要更適合。”
侯飛虎承認道,許晨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些,目下意識向丙九。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推銷自己,最后做決定的還是導游丙九。
而丙九現在在看的人是——
許晨臉上笑意收斂。
丙九在看林曦。
一直被丙九注視的林曦紅了臉頰,心中有點竊喜與忐忑。
雖然過去每次旅程丙九都讓他開車,但丙九現在變了,看到侯飛虎他們站出來時,林曦心里真的非常不安。
直到他發現丙九一直在注視自己,那種忐忑的心才稍微緩解。
果然丙九還是喜歡他的,和以往被丙九強迫,在強歡笑下帶著恐懼服下控的藥丸,心不甘不愿的作為司機相比,這次林曦的心里竟有幾分激與迫切。
這簡直跟他第一次獲得登上舞臺機會的興一樣。
不再做廢人,他想要努力變得有用,想要得到丙九更多的目。
“九哥,這次還是我開車嗎。”
林曦溫溫的笑,向丙九走近一步,這話一出許晨等人瞬間了然。
懂了,原來林曦是丙九的用司機。
許晨推了推眼鏡,主后退一步,放棄了。他很識時務,對多疑的導游而言用生永遠不如用。他不會去和林曦爭,引起丙九不滿就得不償失了。
侯飛虎等人也沒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丙九會選擇林曦。但實際上,林曦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僵。
因為他發現,丙九的目并未隨著他移,在林曦走向丙九時,導游的目仍落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他看的不是林曦,而是林曦后的那個人。
“王澎湃,我記得你有‘司機’的稱號。”
丙九果然沒理會走向他的林曦,向他后的胖子,似是好奇:“怎麼沒有站出來?”
“難道說——”
衛洵拉長聲音,似是玩笑,語氣中卻又有幾分難以捉的危險:“你不想開車?”
“唉呀丙導,九哥,這哪的話啊。我也想啊,想的不行了,您是不知道我等這機會多久,老早想給您一手了!”
面對所有人疑的目,王澎湃苦著臉,指天劃地,胖臉上滿是憾懊惱:“唉,可惜我老胖沒這個福氣!這不,今中午做菜的時候,剁著手指頭了。”
胖子張開手,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厚厚纏了圈紗布,有跡。
“對,我想起來了,是中午那會。”
趙宏圖恍然,主道:“嬰竹苗寨提供的飯菜都發霉餿了,我和王哥去后廚找了點材料自己做的飯。但是菜刀太鈍都生銹了,王哥去溪邊磨得刀,回來后手就傷了。”
“這麼不小心!”
苗芳菲也是剛知道這事,虎了臉:“怎麼在這種小事上傷!”
靈異類的旅程必須小心,,甚至發都有可能為怨靈詛咒甚至上的介。這種氣森森的苗寨菜刀不知道砍過什麼東西,一聽王澎湃被菜刀割傷,苗芳菲頭皮都發涼。
“沒事沒事,我老王還是男,里氣重,不怕這個。”
王澎湃科打諢,拍脯保證,轉眼又對衛洵點頭哈腰,發愁無奈道:“丙導,您看……”
“好好養著吧。”
衛洵饒有興致了他一眼,在那張誠懇胖臉上找不到任何破綻。
從旅程開始到現在,衛洵也差不多了自己隊里旅客們的格,唯有這個王澎湃,衛洵看不太。
這人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王澎湃有‘小司機’的稱號,衛洵本想試探,但誰料王澎湃竟恰巧手了傷……真是巧合嗎。
“林曦,去開車。”
“誒!”
張忐忑的林曦立刻應下,臉笑了花,不用衛洵多說,就高高興興主吞下了藥丸——過去的旅程丙九就是用這個來控制他的,見林曦聽話干脆給了他一瓶,讓他自己吞。
雖然真正的丙九沒在旅程,藥丸其實沒有約束力,但心理上的自我約束,正是衛洵要的。
“走吧。”
他們在這呆了有十分鐘,外面的雨也停了。山風帶著雨水清冷的氣息,沒了小龍義莊的尸臭氣,純粹的仿佛能洗滌心靈,好似真是山野間的民宿,正經旅游,沒有那些兇險的任務。
但回頭一看,烏老六死人似的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皺臉半邊藏在黑暗中,黑幽幽的目令背后生寒。
“十一點,民宿鎖門。”
烏老六聲音沙啞干,像是兩塊枯樹皮,聽得人不自覺皺起眉頭。
衛洵倒是多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人和中午見面時似乎變了些。但烏老六眼神麻木漠然,似只是來告知規則:“在這之前必須回來。”
所有人都把烏老六的話牢牢記在心里。
現在是八點,到十一點他們還有三個小時,這其中還得算上來回的路程。
一輛半舊不新的軍綠越野車停在嬰竹苗寨外,兩排座再加上正副駕駛勉強能坐下一整個旅隊。衛洵自在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剩下的人就得一了。
苗芳菲,石濤,王澎湃,許晨坐在前排,侯飛虎,趙宏圖,郁和安,郁和慧坐在后排。
苗芳菲是特意這樣分配的。隊伍里還有個鬼沒揪出來,又被鬼附,神不振。隊里有鬼這種事苗芳菲得挑確認無誤,最信任的隊員才能告知,但現在時間實在太短,昏過去了半天,這麼快就又要去小龍溪景點,很多試探都沒能完。
不能打草驚蛇,苗芳菲只能如此安排,盡最大可能確保每排對鬼都有戰斗力,先把這個小景點挨過去再說了。
過后視鏡,衛洵看到苗芳菲在和石濤說話,王澎湃跟許晨嘮嗑。侯飛虎趙宏圖兩人自然湊在一起,郁和安,郁和慧兄弟倆低聲談。
一切都看起來那麼正常,之前在某人肩膀上看到的鬼嬰,現在已經見不到了。
林曦打著了火,啟了車。他渾繃,不知為何,明明之前載過丙九許多次,這次卻格外張。眼角余瞥到丙九蒼白如瓷的下,林曦竟像被燙到般連忙收回目,心跳噗通噗通快的驚人。
丙九之前皮有這麼白嗎?
林曦不記得了,他腦海中丙九的形象已完全變了邊人。他漫不經心倚著車窗,像是有些倦了,雪白微卷的發在臉頰灑下影,車燈影映在瓷白的下頜與脖頸,優的線條直到被領遮擋。
優雅,神,高貴,漂亮的不似人類。
林曦耳尖,覺察到丙九清淺規律的呼吸聲后,他下意識把車開的更穩了些。
想讓丙九休息的更好些。
衛洵懨懨閉著眼,腦海里想著剛才看到的場景。苗芳菲臉有點蒼白,似是腹痛頭痛的后癥,衛洵卻發現在談中不神,觀察邊人。
苗芳菲該是覺察到異樣了,八個人的旅程,加了第九個人。在越野車里的人們,有一個是鬼。
苗芳菲會做出怎樣的判斷?
過去衛洵或許會興趣的參與到推理中,但現在的他不同了。
降低的SAN值影響著他,在與尸化飛狐統領戰斗時激起的破壞與狂躁只是被衛洵在心底,從未消失,并且仍在不斷膨脹。
衛洵迫切需要點新的刺激,什麼都好。故意激怒烏老六,瞞著旅社與他走鋼般的易是,主和鬼嬰們玩耍也是。
久病醫,衛洵對自己況把握的分外徹,在發現自己對推理分析無后,他就意識到出了問題——衛洵不拒絕危險刺激,但不喜歡失控。
閉上雙眼,沒人能發現衛洵眼上又浮起的。漆黑指甲搭在蒼白的手上,有一搭沒一搭打著節拍。
快來點新的刺激吧。
衛洵心想。
快來吧,這種積的緒……總得釋放出去才行。
“前面沒有路了!”
一刻鐘后,原本平穩行駛的車突然被林曦急急剎停,他慌張繃的聲音從駕駛位傳來:“墳,墳地!前面是墳地!”
別名:詭紋 我爺爺是個紋身師,但他紋的東西很邪門。。。。…
杜九言穿越佔了大便宜,不但白得了個兒子,還多了個夫君。夫君太渣,和她搶兒子。她大訟師的名頭不是白得的。「王爺!」杜九言一臉冷漠,「想要兒子,咱們公堂見!」大周第一奇案:名滿天下的大訟師要和位高權重的王爺對簿公堂,爭奪兒子撫養權。三司會審,從無敗績的大訟師不出意料,贏的漂亮。不但得了重奪兒子的撫養權,還附贈王爺的使用權。「出去!」看著某個賴在家中不走的人,杜九言怒,「我不養吃閑飯的。」於是,精兵護崗金山填屋民宅變王府!「出去!」看著某個躺在她床上的人,杜九言大怒,「我不需要暖床。」兒子小劇場:「這位王爺,按照大周律法,麻煩你先在這份文書上簽字。」某位王爺黑臉,咬牙道:「遺囑?」「我娘說了,你女人太多,誰知道還有幾個兒子。空口無憑不作數,白字黑字才可靠。」小劇場:「抬頭三尺有神明,杜九言你顛倒黑白污衊我,一定會受天打雷劈。」被告嚴智怒不可遏。「天打雷劈前,我也要弄死你。」杜九言摔下驚堂木,喝道:「按大周律例,兩罪並罰,即判斬立決!」被告嚴智氣絕而亡。坐堂劉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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