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買了菜,到家便在廚房里做飯,一道菜一道菜地細磨。
為了不當電燈泡,下班時間一到,安妮立馬背上包跑回家去了。
辛也收起了畫筆關了電腦,到廚房找遲遇。
進了廚房走到遲遇后,完全放松地把臉往他后背上一,著聲音問:“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遲遇回頭看一眼,“嗯,有點想你。”
上午聽陳新說完和周宴的事,就想回來了。
周末兩天都在一起,這才去上班這麼一會,就想了?
辛在他背上笑一下,抬起胳膊環住他的腰,抱了他一會。
因為遲遇回來得早,晚飯吃得也便比平時早。
吃完飯兩人出去逛了一圈散步消食,遲遇帶著辛邊玩邊說了說度假村的規劃。
工程最近就快工了,他以后留在千燈村的時間會更加多一些。
天氣熱,傍晚也不涼爽。
逛完回來上出了一層汗,辛和遲遇先各自回家洗了澡。
洗完澡辛直接在臥室里坐下來,吹著空調,架起平板放個電視看。
收窩在沙發上,歪著腦袋看得正開心的時候,遲遇過來了。
他從外面推開房門,一陣染著清香的水汽撲進屋里。
辛移轉目看向他,只見他不止人來了,手里還拎了兩瓶酒。
在辛充滿疑的目中,他進來把酒放在茶幾上,轉又出去了。
等一會再進來,只見他拿了兩個杯子并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等他在旁邊坐下來,辛坐直起子,看著他問:“你是要喝酒嗎?”
遲遇嗯一聲,“陪我?”
辛爽快,“好啊。”
說起來也好久沒有喝酒了。
遲遇開了酒瓶,把酒水倒進杯子里。
兩人端起杯子杯,喝酒,聊天,時不時地再看會電視。
酒嘛,喝得適宜的時候是讓人非常愉悅的東西。
靈魂思緒都變得輕飄飄的,整個人被酒催著放松恣意起來。
辛臉頰上微微染了些意,看著遲遇說:“我總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是有什麼心事嘛,要不要說出來,我安安你?”
遲遇與對視著默聲好一會,然后說:“跟我講講……你和周宴的事?”
聽到這話,辛驀地一愣,與遲遇對視的目倏地木了一下。
然后眨眨眼說:“哦,原來是想把我灌醉套我的話。”
倒不是想套的話,畢竟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他只是想制造個氛圍制造個機會,嘗試著讓辛徹底向他敞開心扉。
當然,“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辛端起酒杯又喝一大口酒。
以的酒量,喝這點酒醉是不可能醉的,但確實了很多自持。
放下酒杯又看向遲遇,醞釀一會之后慢聲說:“我和他,認識很久了,從認識到現在,有……八年了,我們是在一個珠寶展上認識的……”
“最初認識他的時候,覺得他很厲害很優秀,好像什麼都懂,我那時候年齡還小,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帶我漲了很多見識,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他了……”
“后來也有仔細想過,我對他的喜歡,更多的其實是崇拜,他應該看出了我不夠自信,也準了我對他的心思,然后就一直吊著我,pua我……”
“我在他面前像個沒有的機人,不是人,更不是個人……”
“我之前本不懂,一直以為他喜歡我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因為他我是為我好,直到那個孩子出現,我才一點點清醒過來……”
……
辛把自己能回憶起來的細節全部說給遲遇聽。
說周宴是怎麼吊著,又是怎麼寵溺楊雨桐,以及辭職以后發生的每一件和周宴有關的事。
是怎麼見的蕭晴,如何找的律師,又怎麼上的萬嘉大廈。
說到萬嘉大廈的時候,轉頭看著遲遇,默了半晌說:“那天確實有點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覺世界完全崩塌了。要不是你去把我帶回家,說不定我就凍死在那了。”
雖然辛臉上沒有什麼緒流,但遲遇還是忍不住心疼。
他抬起左手握在辛臉側,手指在臉上輕輕了。
辛眼眶紅了些,明顯是有些不住緒了,看著遲遇又說:“你說他憑什麼后悔?他有什麼資格后悔?他本不配說喜歡這兩個字,我真是恨不得,我……”
下面的狠話沒說出來,手端起杯子又喝下一口酒。
遲遇接下手里的杯子放回桌面上。
辛低眉緩一會,沒再抬起頭來,直接閉著眼睛把臉埋進遲遇的懷里,悶著聲音又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不提他,沒想到還會在你家見到他……你不要吃醋……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了……”
心里一面心疼,一面又有些想笑。
遲遇把攬在懷里,一的后背,在耳邊說:“怪我沒有早點遇到你。”
辛聽到這話也有點想笑,在他懷里仰起頭來,眼底盛滿微醺之意,漾著綿綿的霧氣看著他說:“那下輩子,早點來找我啊……”
兩個人臉對著臉,著。
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離得近,與之間的距離離得也近。
互相沉溺在彼此的眼波中,遲遇嗯一聲,目移向辛的,輕輕吻了兩下。
呼吸輕纏,和視線一起在纏中升溫。
辛忽抬起手圈上遲遇的脖子,掛在他面前他更近。
遲遇握上的后腰,微微提起來,覆下重重地吻住。
舌尖上有剛喝過的酒味,還有荔枝葡萄的甜味。
辛找不見自己的呼吸,在快要窒息的時候往后避了一下。
從微溺的覺中掙出來,氣息微急,看著遲遇眨一眨眼,在遲遇又要吻上來的時候,忽然又說:“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遲遇停住作,就以這樣的距離看著:“你說。”
辛調整一下呼吸,又醞釀片刻,稍微穩了氣息說:“其實我是孤兒,養父養母因為生不出小孩所以才收養了我,但在我十歲那一年,養母功懷孕生下了一對雙胞胎,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想再養我了。沒有找到新的人家收留我,他們就把我送去了爺爺那里。在我考上大學讀大一的那一年,爺爺去世了……”
說這些不是為了博遲遇的同,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事全部都告訴他。
沒讓氣氛往憶往昔傷春秋的方向上走,看著遲遇又繼續說:“雖然我沒有親人,沒有堅強的后盾,沒有人給我撐腰護著我,但你也不能隨便欺負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辛了,我現在是,鈕祜祿、辛!”
遲遇沒忍住笑一下。
他看著辛問:“還有嗎?”
辛想了想,看著他搖搖頭,“沒有了。”
遲遇看著的眼睛,“那你記住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親人,是你最堅強的后盾,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給你撐腰,護著你,誰都不可以隨便欺負你。”
嗚……
辛突然覺得酒勁又上來了。
心頭和眼眶同步一熱,支起子抱遲遇的脖子。
抱一會忽然轉頭,在遲遇的耳垂邊輕輕親了一下。
熱氣掃過,溫的麻到心底,遲遇的耳朵瞬間紅了。
他的手掌在辛腰間了,忽而猛一收力,拉著辛坐在他上。
辛耳朵也是紅的,坐在遲遇的上看他一會,又主低下頭吻住他的,閉上眼睛細細地咬。
遲遇靠在沙發上微仰著頭迎合,雙手扶著辛的腰。
風細雨的親吻格外磨人,遲遇忍一會后忽抬手握住辛的后頸,手指穿過的頭發,重重吮住的舌尖。
辛低低唔一聲,余下的聲音便都被他含進了里。
睡的肩帶落下來掛在手臂上。
鎖骨下綻開一朵梅花。
喝了酒睡得好,鬧鐘都沒有把辛鬧醒。
等睜開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上午十點鐘了。
看完時間反應倒是非常快,立馬從床上翻坐起來,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腦子其實還是懵的,走到院子里看到安妮,抱歉說:“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安妮看著愣了好一會,然后忙擺手:“沒事沒事。”明白的。
辛沒發現安妮有異常也沒再多說,轉就去了洗手間。
進洗手間站到鏡子,呼口氣準備拿牙刷刷牙,不經意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猛地清醒過來且瞪眼愣住了。
鏡子中的穿著吊帶睡,出來的脖子和口部位,紫痕格外明晰。
想起昨晚的畫面,再想到剛才安妮的反應,辛忙抬手捂住了臉。
捂了一會慢慢放下手,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只想撞墻。
所以在洗手間磨蹭得久了點,出去的時候還在脖子上圍了一條干巾。
安妮看到這個樣子,抿不敢笑也不敢說話。
嗯……也不敢隨便腦補……
辛強做淡定地回到臥室換服。
換了個領口很小的襯衫,還在脖子里加了條巾。
換好服化個簡單日常的妝容,吃完飯到辦公室坐下來,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嗯,事實確實也是,除了可以看到的,并沒有再發生更多的什麼。
辛調整好狀態開始工作。
剛忙了沒一會,手機忽又響起來。
接起來喂一聲,聽一會之后應聲“好”,便把電話掛了。
電話掛了大約半個小時,有人上門來送貨。
送的是辛最近定的一些機設備,除了買制作設備,最近也在招鑲嵌師傅,打算把西頭的展示間改金工工作區。
品珠寶的展示,以后就放在中間的待客區里。
忙活一通把設備都擺放好,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下班時間。
安妮看一看一這些設備,很有干勁地說:“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辛沖笑一下,“我們一起加油。”
安妮重重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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