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半晌,秦楚歌凜然開口:「該豎旗了!」
豎旗有兩層意思,又稱祭令。
「怎麼豎旗?」姬如雪恭敬問道。
「祭武道令,讓當年過秦家恩惠的大小家族前來拜會,以我之名祭武道令!」
「祭江湖懸賞令,高價懸賞,尋那株治癒我傷疾的神葯-上古玄骨。」
上古玄骨是一骨頭,卻不是普通的骨頭,乃上古兇之骨。
以上古玄之骨葯,方可治癒秦楚歌傷疾。
如此,祭令一出,秦楚歌揚家威,將在江城豎起秦家大旗,亦可通過懸賞為其尋找上古玄骨。
「何時豎旗?」
姬如雪眼神炙熱,鬥志一瞬間高漲。
隨傷退司帥於都市,習慣了戰船號角的日子,這般平靜的江湖都市,不是的菜!
「下周一,景畫壽宴后的第二天!」秦楚歌平靜落話。
「何地?」姬如雪再問。
「秦家故居煙雨苑!」秦楚歌早已盤算好。
煙雨苑乃秦父耗費畢生心打造,在那豎旗才是真正的豎秦家之威。
「可是司帥,那故居有宗師之境的大能修士。您有傷在,上宗師會有危險!」姬如雪擔心說道。
「宗師?」秦楚歌冷冷一笑:「打的就是宗師!」
姬如雪:……
司帥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這等氣勢,整個炎夏怕是無出其右。
「屬下這就下去準備!」姬如雪領命而去。
咔嚓……
窗外,星晴夜空突然詭異般炸開狂暴春雷。
秦楚歌豎旗,迎來三月春雷,蒼天降下異象,像是在為其鼓掌和喝彩。
天命嗎?
秦楚歌微微一怔,旋即起走向書房,去研究那副太金針了。
今夜的江城,黑雲城城摧!
豆大的春雨迅速席捲整個江城。
麗人醫院。
景家的私人醫院,江城屈指可數的貴族醫院。
一間豪華病房,景浩正在向他父親哭訴傍晚之時的悲遇。
一旁,一名著華貴的婦人哭哭啼啼,為兒子的傷勢心疼著。
「爸,那賤民還敢放話讓我全家陪葬,我一定要弄死他!」哭訴完畢,景浩狠戾說道。
「景仕南,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踏馬不跟你過了。那畜生敢打我兒子,我要讓他全家不得安寧。」
婦人沖老公嚷嚷著,旋即又小心翼翼的捧著兒子的腦袋,不住的詢問還疼不疼,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浩兒,打你的人可曾留下姓名?」景仕南厲聲詢問道。
得知兒子被打,景仕南除了震驚別無他。
於江城,他景家何等地位?
景家放個屁,江城都得抖三抖。
景仕南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狂妄小賊當真是嫌棄自己命活的太長了嗎?
如景仕南這種地位的人,一件小事都難免會生出多種想法。
而今親生兒子被人揍這個熊樣,這是大事,更值得他細細去深究。
景家老人壽宴在即,有人這個時候對景家人下手,不免讓景仕南多出好幾個心眼。
此人是誰?
他為何選擇這個時間手?
是景家的死敵,還是那三尊豪門裡面蠢蠢的陳、周兩家?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諸多疑問湧上心頭,讓景仕南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這畜生不敢留下名字,但我知道他是張清韻的哥哥,非親哥。張家只有一個賭是男丁,剩下兩個都是娃。」景浩既然在追求張清韻,必然做足了功課。
「那有沒有留下聯繫方式?」景仕南繼續問兒子。
景浩搖搖頭,轉而不屑道:「這個畜生怎會留下聯繫方式,他不過是打完我裝完比就跑路,一定是這樣的!」
「爸,他打的我景家的臉,絕不能讓他跑了!」景浩著急說道。
「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後天是你壽宴,絕不能缺席,待會讓醫生給你用最好的葯。」景仕南待了一番,這才向病房外走去。
那婦人不忘惡狠狠的對景仕南說道:「我要讓他全家跪在我兒面前謝罪,此生都永無安寧之日!」
「你好好照顧浩兒,此事我會親力親為。」
景仕南來到病房門口,點燃一香煙,沉思半晌,這才招呼門外的保鏢到近前。
「查一下張清韻這個孩的所有關係,要落實到一個外姓的哥哥上,我要此人的全部資料。」景仕南吩咐道。
「是!」保鏢即刻。
「查完去辦公室找我彙報。」景仕南熄滅香煙,朝辦公室走去。
麗人醫院是景家的產業,點就是他景仕南的。
景家家大業大,子也不,對於子都相應的給予一些產業去經營。
比如,景仕南經營的是醫藥行業,他二哥則是經營娛樂場所,……
僅僅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保鏢徐亮便敲開了老闆的辦公室。
「這麼快?」
景仕南正站在窗前欣賞這場春夜的雨,轉過子,略帶吃驚之。
「張家關係並不複雜,唯一一個可取之人在文煉司江城分司就職,是張清韻的大姐夫。」
「老闆,這是資料。您提到的那個人,也即是張清韻的外姓哥哥,屬下沒有查到。」徐亮帶著自責之意,維諾低頭。
這也是徐亮為何查張家關係如此快的原因。
實則,查張家關係只需要一個電話,因為張家在江城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
滿打滿算,加上列印資料的時間,頂多也就五六分鐘。
而剩下那十多分鐘,都花費在了景仕南裡那個張清韻外姓哥哥上。
「查不到?」
景仕南接過資料,簡單翻閱之後,不甘心問道:「為什麼查不到?」
「您說的那人並不在張家族譜上,有一條消息證實那人跟張家有關係,是張鍾海六年前認養的乾兒子。可是,只知道此人姓秦,別的什麼都挖不到。」
徐亮自知辦事不利,急忙又說道:「小的準備去一趟團結小學,爺被打那附近一定有監控,有照片的話,應該能很快查清此人。」
說完,徐亮就要離開,景仕南卻住了他。
「不用了!養子肯定沒戶口,查也浪費時間。」
景仕南將手中資料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這種普通的卑微家庭顯然不了他的法眼。
至於之前的小心謹慎,景仕南也一併放下。
他沉思半秒,開口道:「打一個電話給張鍾海的大婿,通知他,他的仕途之路到此為止。提個醒給他,讓他問問張清韻到底得罪了誰?」
「用關係讓張家所有家眷的工作全部停止,有一個算一個,無論直系親屬還是嫡系親屬。」
「明日上午,我看不到麗人醫院他們跪著謝罪的影,下午便是他們的死期!」
「是!」徐亮領命而去。
咔嚓……
伴隨著紛飛的春雨,又是一道春雷劈下。
景仕南了突然頻繁跳躍的眼皮,心有疑:收拾一個賤民家庭而已,怎麼還有不安的緒作祟?難道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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