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你可知罪?”
監軍潘虎這一問,頓時讓氣氛變得格外張。
新兵們都為白起把汗,與白起同村的二牛,黑娃,灰驢等人更是張萬分。
這明顯是要整死白起的節奏。
這該怎麼辦呢?
他們急的不行。
就連楊天保也沒有辦法,畢竟大一級死人。
而白起揚天大笑道:“我何罪之有?”
“我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二牛,黑娃他們都愣住了,就是楊天保也是一臉呆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的新兵。
就是他剛剛伍的時候,自己老爹是主帥,也沒有這麼狂啊!
監軍潘虎本來還以為白起要跪地求饒,他已經想好的下半句話,卻突然卡在了嚨里,然后然大怒:
“你還沒有罪?”
“你竟然還有功?是天下之大稽!”
“沒有上的命令,你竟然以下犯上,以普通兵卒的份誅殺了統領30人的甲長。”
“更圍殺了其他二十九名袍澤,這簡直是十惡不赦之罪!”
“今天就是楊無敵楊元帥來了,他也沒有辦法保下你!”
“來人,給我拿下!”
潘虎一聲令下,他的親兵立刻就要上前捉拿白起。
而校場之,其他新兵則是嘆息一聲,人家將軍潘虎說的有理有據,這完全是按照軍法行事。
他們就是想幫白起,卻也找不到理由。
楊天保此刻急得直上火,暗道自己的老爹怎麼還不來呢?
他卻不知道,楊無敵此刻早已到了,他就想看一看,這個白起到底是個莽夫,還是個心有城府的年英杰。
到這種況該如何應對?
你有膽子殺人,有沒有本事善后呢?
所有人都在擔心白起,但白起卻自從容,輕笑道:
“既然你要用軍法說事,那咱們就談一談律法。”
“第一,按照大周律法,搶掠百姓者,是為盜匪。”
“而盜匪,人人得以誅之。”
“我殺他們,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第二,軍民本來應該是魚水之。”
“兵卒們守護百姓,百姓們擁軍兵。”
“可這些兵卒卻劫掠老秦人,要是讓其他老秦人知道,那老秦人該怎麼看弘化城守軍呢?”
“他們還愿意參軍伍,守衛弘化城嗎?”
“我為你們弘化城守軍解決了一次潛在的危機,你們應該謝謝我呀!”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老秦人同仇敵愾,聽到白起說的,更是熱沸騰。
“對,我們老秦人為朝廷賣命,你們怎麼敢縱兵搶掠?”
“白起非但無罪,反而有功!”
“有功,有功,有功!”
新兵們瘋狂的嘶吼,一想起當日跟隨白起宰殺那群畜生,一個個都覺得興無比,這才是男子漢該干的事!
楊天保瞪大了眼睛。
這樣也行嗎?
‘不過想想也對,軍法怎麼能高過大周律法?就如同家法比不過國法一樣。’他在心中喃喃自語。
而此刻的楊無敵則更加大呆滯。
“軍民魚水,好一個軍民魚水,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不是普通人!”
作為一個大帥,他更明白百姓對于軍隊的重要。
軍隊失去了百姓的支持,可不就像是魚兒失去水一樣嗎?
這白起可不僅僅是一個武夫啊!
楊無敵都心生慨。
潘虎臉鐵青,他沒有想到自己為堂堂的監軍,在軍中也算是一品軍職。
卻被一個無權無職的白起問的是啞口無言。
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辦法去治白起的罪。
白起可是殺了他的親兵啊!
這就是等于當場打了他一耳。
要是他不能夠懲治白起,那他以后在這弘化城,說話就跟當放屁一樣,誰還愿意聽他調遣呢?
潘虎心一橫,怒斥道:
“我是大周天子欽點的監軍,別說去管你一個小小的普通兵卒,就是楊無敵犯軍法,那我也可以管的!”
“來人,給我把白起拿下!”
“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新兵們一聽潘虎又這麼不要臉,一個個恨的是牙。
白起也是目冰冷,哼道:“這麼說你不打算跟我講理了,你是要以權勢人了?”
潘虎嗤笑一聲:“老子就是要以權勢人,你能怎麼樣?”
“給我把白起按在地上,暴打30軍,讓他明白,軍中誰說了算?”
“諾!”潘虎邊的親兵立刻領命,一臉獰笑的沖向了白起。
新兵們敢怒不敢言,這些權貴就是以手中的權勢來欺他們這些底層的平民,可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30軍要是真打下去,那白起不死也得落下殘疾。
眼看著潘虎的親兵抓向白起,白起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舉。
他直接掄起了手中的虎頭銀槍,砸在了潘虎親兵的的上。
“噗!”
這一名親兵直接被凌空飛七八米,他滿的牙齒都被敲碎了,疼得在地上翻滾慘。
而其他親兵哪里見過如此兇人,一個個嚇得連連后退。
誰還敢再捉拿白起。
什麼!?
白起竟然敢手?
新兵們吞咽了一下口水,如同看怪一樣看著白起。
而楊天保也是腦袋轟鳴,他從小就被灌輸了軍法如山,就算明知對方是個臣賊子,那也得奉命行事。
可白起,竟然敢直接手反抗。
這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不過,這樣確實解恨。
可這怎麼收場呢?
就是他老爹楊無敵,也沒有辦法幫白起下此事吧!
楊無敵眸一,白起給他的震撼太多了,他剛才本來想出手的,可現在又停下腳步。
他倒要看看,白起還能給他什麼驚喜?
潘虎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手指巍巍的指著白起,猙獰的道:“你竟然以下犯上,這是造反!”
“來人,來人,給我拿下!”
潘虎歇斯底里的吼,可校場上,所有新兵卻紋不。
只有他的親兵想要奉命誅殺白起,可看到白起兇威滔天,他們一個個都變了哈士奇。
只敢喚,卻一個都不敢上。
白起提著染的銀槍,一步步的走上點將臺,冷酷的道:
“潘虎,既然你想以勢人,那麼我告訴你,什麼才真正的權勢!”
“在軍中,得軍心者,得天下!”
“我后兩千兄弟,就是我白起的底氣。”
白起橫槍一指潘虎,怒吼道:“監軍潘虎,指使手下縱兵劫掠老秦人,人贓并獲,證據確鑿。”
“我們老秦人,世代抵匈奴,有多老秦人埋骨他鄉,只剩下孤兒寡母。”
“今日,他們敢縱兵搶掠,他日,他們就敢對你們的妻兒父母手!”
“我們老秦人,難道就該被他們踐踏欺辱嗎?”
“是條漢子的告訴我,潘虎該當何罪?”
白起橫槍立馬,大聲喝問。
他的話勾起了老秦人心的憤怒。
是啊,他們為國作戰,死傷無數,而這京城來的貴族,卻敢如此踐踏他們,要是再任由貴族為非作歹,
那麼自己的妻兒老小,是不是也會被人屠戮?
到時候,誰能為他們冤?
這一刻,老秦人都有了兔死狐悲的悲憤,一個個嘶吼道:“死罪,死罪,死罪!”
白起笑了,銀槍一指,冰冷的道:“殺!”
轟——
兩千新兵,立刻拔劍,上一次他們就慫了,這一次,沒有人再想當個慫包。
老秦人傲骨錚錚,豈肯被人踐踏辱?
“風!風!風!”
他們喊著老秦人古老的戰歌,列隊上前,踩踏的地面,轟隆作響,肅殺之氣,直沖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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