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楚,無論是老師,還是三師姐和這三位師兄,都在盡心盡力的,讓他明白修仙世界中的殘酷,讓他知道更多的應對方法,使他在往后,可以更好的,生存在這樣一個世界中。
人終會長大,父母也好,老師也罷,兄弟姐妹等等,最終都只能是伴你走一程的路,而無法陪你走完整個人生之路。
未來如何,全憑自己!
“柳!”
遠,一道芒破空而來,虹散去,顯出十數人來,其中一人周認識,正是當天與他有過約定的華進琛,而為首者,更見氣度,隨意顧盼之間,便見睥睨之概。
“他是鎮獄峰十大弟子之三,林漠!”
柳瞥了對方一眼,給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旋即淡然道:“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林漠微微一笑,道:“所謂的好久不見,只是你刻意的不來與我相見…”
話到此為止,給人留下了諸多的懸念,這一份刻意,便也足見林漠心計之深。
他為鎮獄峰十大弟子之三,柳同樣是太素峰弟子,二人在昊元仙門青年一代中,均是頂尖的人,一份刻意,便會讓人誤會。
雖說這是小道,然而世間之人,更擅長的,還是以訛傳訛。
面對事實他們無話可說,但在事實出來之前呢?這是林漠在著柳。
接著,林漠視線微移,落在周上,道:“這位,想必就是周師弟了吧?”
周道:“見過林師兄!”
林漠道:“當天百軒樓外,華師弟言辭過激,為同門,這實屬不該,請周師弟見諒。”
周不語,他知道,對方還有下文。
果然!
林漠再道:“只是所說之話,卻也屬實,以周師弟的仙緣,被允許進仙門,已是天大的福賜,還直接進了太素峰為我昊元仙門核心弟子,諸多資源等等,應有盡有,這是否,太過浪費了?”
“周師弟,并無其他意思,只是就事論事。”
若有其他意思,或許還能更好去應對,唯有這就事論事,直接點明事實,方才難以去辯駁。
所幸,周也并未打算辯駁什麼,他迎著林漠那看似溫和,實則犀利的目,片刻后,緩緩說道:“此前聽華師兄說過,修仙之途,大世之爭,既然是爭,各位師兄爭得,為何我就爭不得?”
林漠淡笑,道:“所謂的爭,也得看有沒有一爭的資格,當然,你若說起正師伯來,我便無話可說,只是如果人人都覺得自己會是正師伯,我也只能說一句,做人,不要好高騖遠,否則,便自以為是了。”
柳眼神頓時一寒,周拉了下他的袖袍,直接說道:“林師兄的教誨,我記在了心里,我也更敬佩林師兄為仙門著想的心思,多謝!”
林漠平靜的雙瞳,忍不住一,而后冷意席卷,如要化實質。
所謂為仙門著想,只是一個借口而已,老生常談,還是那句話,他人看不慣,用周來針對太素峰,但這個私心,卻被周如此明明白白的指了出來,直指他先前所說,皆乃廢話。
柳淡淡道:“你在就事論事,我小師弟也是就事論事,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
林漠恢復平靜,深深的看了眼周,道:“既然周師弟記在了心中,那麼就希,能說到做到,不要在自找麻煩,不要讓我昊元仙門蒙。”
柳道:“此話,言之過早了。”
林漠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
柳笑了笑,不在有毫理會。
意外嗎?早有就了。
時間慢慢流逝,匯聚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某一刻,于那眾多戰臺的中心之上空中,有蒼老影憑空而現,旋即洪亮之聲,傳遍四方。
“我昊元仙門新進弟子之爭,現在開始!”
“第一戰,太素峰弟子周,對陣外山弟子胡孟,上戰臺吧!”
話音落下,便再無其他。
周卻分明看到,柳眼中,折出極端的凌厲。
“四師兄?”
柳清冷一笑,漠然道:“這場弟子之爭,若都是這樣一場一場的比,要比到什麼時候?”
昊元仙門每一招收的新弟子,數以千計,那麼多的戰臺,卻只開始一場之戰…除卻太素峰外,整個昊元仙門的所有人,原來在今天,都在等著看周,看太素峰的笑話。
這一切之心,即使此前已經了然,親面對時,依然心中有怒,欺人太甚了!
所謂同門,原來如此不堪!
周道:“今日過后,想必他們會消停一段時間,四師兄,我去了。”
柳輕輕揮手,周腳下虹出現,托著他,到了戰臺上,的,有哄笑聲響起,大概是在嘲笑周,連上戰臺都還需要人幫忙,如此,何必來丟人現眼?
戰臺的另外一端,亦有年掠來,看著周,他嘿嘿一笑,道:“外山弟子胡孟,請周師兄指點。”
這一聲指點之中,太多的不屑,太多的譏笑。
周平靜如故,微微抱拳。
胡孟大笑一聲,拔地而起,半空中的他,仿佛捕食的蒼鷹,數息之后,已在周前方,掌如鷹爪,登空而來,取的是周的腦袋,毫不留。
周心中,頓有怒意涌現,同門之爭,盡管這場新進弟子之爭,對于絕大部分弟子而言太過重要,為分勝負,都會全力以赴。
然則,終究只是同門之爭,何止于要取人命?
他人心中,周四個月方才引氣功,余下八月之中,又能提升多?
胡孟此舉,不是在分勝負,而是在取周之命,最輕的下場,也會是廢了周。
年的心,越來越冷,抬頭看著破空而來之人,他子微微一側,便將之避過,不毫驚擾。
小天中最后倆個多月,時刻于妖禽廝殺之中,比起妖禽的速度與力量,胡孟弱上太多,而那時的周,還背負著重獄峰第二重之力,尚且最后能應付如常,今天,沒有重獄峰的鎮,胡孟的一舉一,在他眼中,如蝸牛爬行一般。
一擊不中,對方如此之快的反應,讓胡孟略有心驚,但想必,太素峰眾人日夜教導中,讓對方懂了一些簡單的擒拿之,這不足為慮。
可接著,不待胡孟進行下一步,他突然覺到,自己的,已然是不由己。
他側頭定睛看去,卻原來,周雙手已然抓住了他膛前的衫,將他高高的舉在了半空之中。
“砰!”
周隨手一扔,胡孟砸在遠戰臺上,或許惱怒胡孟的殺心,周并未要取對方命之意,這一下出手也是極重,直接讓胡孟口吐鮮,好半天的掙扎過后,都是沒能起。
意外已發生,諸多驚嘩之聲,自四面八方飛快傳開。
胡孟縱然不曾踏進煉氣境,卻也是氣之八段,新進弟子中,除卻煉氣境外,還真沒有太多人,敢保證可以將他擊敗,讓他來對陣周,要的就是一個萬無一失。
他敗給了周,還敗得如此輕而易舉。
都說這個年四個月才引氣功,這一番出手,他當真,是那個人所共知的廢、垃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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