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若用圍巾包裹著整個頭,烏黑的秀發藏在里面,然后喝了一杯空間井水。
外面穿著一夾襖,腳上踩著黑的布鞋,腕上挎著竹籃子就準備出門了。
臨出門前,幫兩個娃兒掖好了被子,親了親兩個崽的額頭,告別婆婆,這才離開的家。
里面可是悄悄穿了保暖的,暖和著呢。
尋著記憶中的大路,一直朝著前面走去,路上一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兩邊都是黑漆漆的山林。
偶爾還能聽到樹林里傳出來沙沙的風聲。
再就是自己吭哧吭哧的腳步聲如影隨形,聽著還有些瘆人。
這要是一般膽小如鼠的人還不得嚇出個好歹來呀。
幸好梓諾前世練過擒拿手和跆拳道,這一世雖然稍微弱了一點。
但是喝了幾次空間井水養著,再加上堅持鍛煉,現在已經好了不了。
所以誰要是不知死活,敢來禍害?
呵呵!
看揍不死他丫的,被一個人就算揍得半不遂,惡人也不敢聲張吧。
誒!
怎麼覺自己變壞了呢。
反倒是希從哪里突然蹦出一個找死的人,可以當沙包一樣,好好練練拳腳功夫。
可能因為是冬天,連惡人都躲在家里貓冬,懶得大早上的出門找揍吧。
年輕人腳程就是快,不到一個小時就走到鎮上了,看到鎮上的墻破舊不堪。
到張著鼓舞人心的紅標語,都褪去了原來的標語,還在寒風中搖曳生姿。
6點剛過了,天還只是朦朦亮,居然已經有工人戴著雙耳帽,開始騎著自行車在路上飛馳。
有的人則是在路上匆忙的走,有的人則開始上鎮上來購買一點家里需要的品。
很多人翹首張,供銷社的大門7點準時打開的,人們穿著厚厚灰樸樸的破舊棉襖。
手里拿著票票排著隊買,據說是因為供銷社新進了一批俏貨。
大家都希自己是那個幸運兒,能夠買到貨。
可是辛梓諾遠遠的看著供銷社貨架上的東西也就那零星幾樣。
看得辛梓諾心瘋狂吐槽。
什麼鬼俏貨?
全是次品。
等到俏貨都賣完了,后面的排隊沒買到的人,這才垂頭喪氣拿著票據走了。
供銷社的售貨員有兩個,另一個是一位30多歲的婦人。
這年頭能在供銷社上班,正宗的國營單位,人的脾鼻孔朝天,可傲氣著呢。
見排隊的人都走了,拿著手邊的開始。
等到人徹底走了,售貨員著手上的,斜睨了一眼辛梓諾。
看著這個人長得白白的,穿得還算得,就隨口說了一句:
“今天的俏貨都賣完了,你明天早點來排隊吧。”
辛梓諾也不在乎對方傲氣的態度,低垂著眸子,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售貨員聽后,放下了到一半的,勾著腦袋,謹慎的左右看了看。
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生怕對方是暗樁。
回頭被抓個現形,工作沒了不說,可能還會抓去坐牢,那可就得不償失啊。
辛梓諾一眼就看出對方在想些什麼,隨即璨然一笑:
“大姐,我可是軍屬,我男人在外當兵。”
“因為我長年不下地干活,就在家里帶著兩個娃兒生活,靠我家男人每個月寄回來的津過日子。”
售貨員聽人這麼說,這才放下了稍許戒心。
辛梓諾趁熱打鐵道:“但是,這人吧,總得有點自己的門路討生活不是嗎?
否則像我這樣的懶婆娘,靠男人一個人養家糊口,還不得被隊上嚼舌的婆娘口水給淹死啊。”
售貨員名楊子,俗稱楊嫂。
楊嫂聽到辛梓諾說得真意切,眼神清澈,沒有躲閃,真不像是暗樁。
就隨意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辛梓諾聊起了天。
也算是對彼此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楊嫂對辛梓諾說的事,有些意,遂即徹底放下了防備。
悄悄的湊近辛梓諾的耳邊道:“大妹子,你真能弄到?沒糊弄我?”
婦人上一陣灶房油煙味一下子猝不及防的吸到了鼻孔里。
令到辛梓諾的臉一苦。
楊嫂看到辛梓諾臉上蹙眉的神,還以為對方生氣了呢。
隨即張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這年頭想掙個塊兒八的不容易。”
“我家里還有嗷嗷待哺的幾張都等著吃飯呢,我是說,你要是真的能弄到手。
大家能掙到錢,我每天拿三柱香給你供起來都行。”
看對方越說越離譜,辛梓諾這才平復了心緒,慢慢的張道:
“看楊嫂你這話說的,我就是離這里七八里地的墨嶺大隊上的人。
我家里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呢,我能拿這事兒來騙你麼?”
辛梓諾拿眼瞪,“再說了,要真是運氣不好出了事,跟你也沒啥關系,我一個人扛了。”
就這樣兩人暗中勾結,哦不,是暗中達了初步的協議,辛梓諾將空間里的細棉布拿給楊嫂這里寄賣。
錢票都收,但是布票可以折現金,每賣出去一尺布給一分錢提。
楊嫂自然是興的滿口答應了下來,說道:“你不要布票啊?”
“我男人每次回來拿了一堆的全國糧票,和布票,我都能直接搞到細棉布了,我還要布票做什麼?”
“也是哦。”楊嫂一臉訕訕。
“有個當兵的男人就是好,不像我家那口子,就窩在工廠里拿點糊口的工資。”
“每個月就那點糧食的定量,哪夠一大家子老小吃飽肚子的呀,娃兒們穿的裳都腚子了。
要不是我盡心點捯飭,只怕家里的娃兒們都得跟著肚子不可。”
“這年頭哪家不都是這樣過的麼?好了,那咱們就說定了。”
“明天早上5點半左右在供銷社的后門,我把布匹抱過來,你記得不要讓別人看見了喲,你警醒著點兒。”
“你放心吧,我哪能真把自己搭進去啊。”楊嫂連忙保證道。
就這樣辛梓諾來到這個世界談的第一筆生意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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