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個小區還有公寓出租?”
“有的,有的。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安排你去看房。家和裝修的品質都很高,還帶了停車位。”
“行啊,真的是萬分謝啊!”
“不用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掛了電話,蒙鈺立刻又給顧蕭惟打了個電話,“我跟你說啊,剛小崔給我打電話正給嶼找地方住。我說我朋友在那里也有公寓,可以租給他們,便宜賣也行。”
顧蕭惟今天的戲剛收工,一邊卸妝一邊和蒙鈺通話,“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哪位朋友的房子和我在同一個小區?”
蒙鈺氣不打一出來,“不就是你那套公寓嗎?你從前也不是追求住什麼大house的人,忽然發瘋買了別墅。帝泊灣的房子貴的要死,你那套公寓掛出去一個多月了,來詢價的都是一聽價格就沒下文了。”
“嗯。”顧蕭惟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是覺得,嶼如果經常拍到和你在一個小區同進同出,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們都有事業心的,想用作品說話,而不是被公眾拿你們的當電影看。所以不如讓嶼住到你那個公寓去,這樣就算有心之人拿你們倆經常同進同出的事做文章,也炒不出什麼大事來。”
“好。那我過戶給他。”顧蕭惟說。
蒙鈺差點一口噴出來,“過戶給他?你真豪啊!我為你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你怎麼不過戶給我呢?”
“好,我過戶給你,你再過戶給他。”
“……我們絕吧。”
晚上顧蕭惟回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進了門,發現客廳的燈是暗的,顧蕭惟的眉頭皺了皺,打開鞋柜,看到嶼的運鞋就在里面,眉心這才展開。
他快步走上樓去,直到快到二樓的時候看到書房出來的燈,這才放慢了腳步,緩緩打開門。
書桌前沒有嶼,書架前也不見他的影。
顧蕭惟四下環顧,才發現嶼坐在飄窗上,靠著墊子正在看一本關于珠寶設計的書,神很專注,而且書也已經翻了幾十頁了,應該看了很久。
顧蕭惟輕聲走了過去,還沒走到嶼的邊,對方就開口了:“顧同學,我以后要在你的腳踝上綁個鈴鐺,得讓你走路發出聲音才行。”
顧蕭惟很淡地笑了一下,側坐在飄窗邊,將嶼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的上。
“今天去試戴了‘拜倫’的珠寶?”
“嗯。你什麼時候去啊?”
“后天。明天晚上是《野與玫瑰》的殺青宴,我們一起去。”顧蕭惟說。
“好。”
“你怎麼都沒發照片給我?”顧蕭惟又問。
“什麼照片?”
“不是說你要試戴‘金星’嗎?”
“你也不是第一次參加珠寶發布會了,會要求保的好嗎?有本事你后天試戴‘日’的時候也拍下來給我看。”
顧蕭惟傾向嶼,側著臉靠在嶼的膝蓋上,又乖巧又依賴的覺又來了。
這家伙就知道利用自己的長相和學弟的份來撒。
他低沉著嗓音說:“好啊。”
“什麼好啊?”嶼靠近了問。
“拍下來給你看。只給你看。”
他的聲音帶著細微的磨砂質,讓嶼從耳朵到心臟都的。
“只可惜‘拜倫’他們沒讓你佩戴‘月神’。”顧蕭惟的眼睛里是難掩的憾。
他們已經在網上公布了“月神”由何慕佩戴,據說有很多何慕的都想要去現場觀看,一些到邀請的網紅大V下面,何慕的熱烈地要求他們給何慕拍照,讓他們第一時間看到何慕的現場風采。
#何慕月神#都沖到微博熱搜第一位了。
“不管誰是月神,只有我與你匹配。”嶼彎著笑了。
顧蕭惟沒有忍住,把嶼吻得暈頭轉向,差點從飄窗上摔下去。
因為第二天兩人都有安排,不好打鬧得太過分了,都早早睡下了。
嶼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亮了亮,他怕是崔姐發什麼有關工作的消息,起來一看,是有人向他發起了微信好友申請。
這人是誰啊?
嶼瞇著眼睛用力辨別對方的留言:[我是向,加個好友行不行?]
向?向這名字好眼……誰來著?
“我天!”嶼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知道誰加我微信好友嗎?”
旁邊的顧蕭惟皺了皺眉,手臂一,就把嶼給撈了回去,然后用力往懷里一帶,悶悶地說:“不通過。”
“不是七八糟的人,是向!是向啊!世界冠軍要加我微信好友!”嶼又從顧蕭惟的懷里坐了起來,拍著他的臉,把手機湊到顧蕭惟的面前。
顧蕭惟終于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去看嶼的手機屏幕,而是看向嶼,“我加你好友的時候,你有這麼興過嗎?”
嶼抱著手機通過了向的好友申請,立刻去翻對方的朋友圈,里面都是擊劍賽事轉發、擊劍教學視頻還有向和程佩云兩人穿著運蹲在路邊用熱狗腸互相的照片。
這真是向啊!
“我問你問題,你還沒回我呢。”顧蕭惟的手指在嶼的腰上了一下。
“啊?什麼?你問我什麼了?”
顧蕭惟把被子一拉,往上一卷,送給嶼一個后腦勺。
嶼看了看,拉半天才找到被子的一角,用力往外扯,奈何顧蕭惟意志堅定,就是不肯妥協。
“你再不松開,我就去找別的被子蓋。”
顧蕭惟不說話。
“以后你的被窩是你的被窩,我的被窩是我的被窩。”
顧蕭惟還是不。
“我去樓下次臥睡咯?”
嶼假裝坐在床邊找拖鞋,沒想到顧蕭惟還一不。
“你還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啦?”嶼了顧蕭惟的耳朵。
“明明是你被就有恃無恐。而且我也沒得到。”顧蕭惟終于說話了。
聲音冷冷的,可聽在嶼的耳朵里,怎麼委屈吧啦的呢?
“我知道了,程佩云肯定沒加你微信,所以你嫉妒我。”
“程佩云一個月前就加我微信了。”
“那應該我羨慕嫉妒恨啊。你有程佩云了,搞不好就不要我了。”嶼假模假樣地傷心。
“對,我倆be了。”
嶼真的快要憋不住笑了,隔著被子把對方抱住,然后故意對著顧蕭惟的后頸說,“你把被子裹那麼,我都不到你了,還怎麼哄你呀。”
果然,顧蕭惟的肩膀頓了一下。
嶼再試著拽了拽被子,松了很多,他終于回到了被子里,抱住了顧蕭惟。
“你加我微信的時候,我一晚上沒睡著覺。”嶼靠在顧蕭惟的耳邊說。
顧蕭惟一個翻吻了上來,今晚看來是不能善了。
第二天,顧蕭惟早早就去片場了,嶼把床單被罩都扯了下來,團起來扔進洗機里。
聽著洗機的運轉聲,嶼了自己的嚨,現在說話都有嘶啞。
晚上《野與玫瑰》的殺青宴訂在了一個飯館,劇組把整個飯館都包了下來。
嶼在那里又見到了之前的老朋友,氣氛很熱,就連盛云嵐都顯得平易近人,兩三杯酒下肚,臉上泛起了紅。
顧蕭惟和嶼跟導演、副導演、嚴鈞還有聶揚塵他們坐在一桌。
嚴鈞笑道:“嶼,你現在也是熱搜了啊?你參加我們的殺青宴都上熱搜了。還有,我老婆最近上了霍皓言,經常買你劇里的同款西裝給我穿。然后我穿得沒有你好看,被他嫌棄了。”
嚴鈞說完,其他人都跟著哈哈大笑。
“霍皓言同款你都敢穿?你這對照組真不冤。”副導演也樂了起來。
“我這個熱搜也是因為電影有熱度嘛。”嶼不是假謙虛,而是看了娛樂圈熱搜的本質,所謂的追捧,都是瞬息萬變。今天是天堂,一招不慎,明天就是地獄。
飯桌上的氣氛熱絡,雖然有顧蕭惟擋著,嶼還是被灌了兩杯酒。而且又不能不去敬盛云嵐,他端著酒杯來到盛云嵐的面前時,盛云嵐像長輩一樣拿過了他杯中的酒,到了一半給自己,低聲說了句:“以后的路,好好走。”
聽到這里,嶼百集,低聲道:“一定。”
酒過三巡,大家也玩起了小游戲。
副導演起的第一個游戲是“我你與不要臉”,游戲規則就是每個人對左邊的人說“不要臉”,對右邊的人說“我你”,兩人之間可以連續對話三次,誰先瓢說錯了,誰就罰酒。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沒意思。
“唉,你這游戲適合相親的時候搞曖昧制造氣氛,我們這桌都是大老爺們兒的,一會兒‘我你’,一會兒‘不要臉’的,不嗨!”
“就是就是!這麼簡單的話,說不定來回幾遍了都沒人瓢,這酒還喝不喝了?”
副導演咳嗽了一聲:“年輕了,你們真的年輕了。看看,我們尊敬的顧老師右手邊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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