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霍風冽抱回大將軍的營帳, 安穩的放在霍風冽的床上。
軍營中的人看到霍風冽一路面帶笑容的樣子抱著人回來,瞬間熱鬧起來。
“和好了?”
“肯定和好了!沒看見將軍都把人叼回窩了嗎?”
“我就從沒見過將軍臉上掛著這種傻兮兮的笑容!”
“還好是和好了,這幾天大氣都不敢了。”
“可不是, 別說了, 將軍傳召,不知道有什麼大事。”
為了不打擾柳枕清睡覺, 全部人轉移到另一開會。
霍風冽見到眾人都來了, 只宣布了兩件事。
第一,他和柳枕清已經定親,所以以后柳枕清就是未來的將軍夫人, 眾人要清楚他的份。
這消息剛剛傳達,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的看著霍風冽,心中的崇拜之再次攀升,不愧是霍將軍啊,前不久還跟剛剛談說的愣頭青似的, 轉眼就定親了, 將軍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
第二, 霍風冽出自己的近衛隊, 專門把柳枕清求婚的地方圈起來, 建一個別院。
那麼的布景,霍風冽不舍得就這樣消失, 他要永遠的保存起來, 就連湖上的小舟也不能變。
隨后他會把設計的圖紙下去, 畢竟將軍府的院子就是他設計的, 對這方面簡直得心應手, 只是兩次的心境卻是完全不同的。
待他全部代完了, 就迫不及待的回去營帳。
此時柳枕清正好醒來,起,眨著眼,有些懵的看著回來的霍風冽,隨即有些不滿的說道:“以后,每日你要離開時,必須醒我,讓我知道你要出去,去哪里做什麼,我可不想一醒來找不見自己的小媳婦。”
小媳婦,霍風冽被說的有些不自在,趕上前坐到床邊,可是一坐下來卻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直勾勾的看著柳枕清的臉,眼眸深是藏不住的喜悅,可眼神卻還有些隔霧看花的覺,大概是夢想真的太突然,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柳枕清順勢就依偎進霍風冽的懷中。
霍風冽怔愣了一下,趕抱住,“清哥,還要再睡嗎?”
“你還要練兵嗎?”柳枕清問道。
霍風冽搖頭道:“不需要。”
“那陪我睡會兒。”柳枕清勾著尾音說道,如柳,攀附在霍風冽的懷中。
霍風冽直接抱著柳枕清就躺了下來。
兩人躺下一對視,柳枕清就有些忍不住,湊上去。
雖然已經親吻習慣了,但是柳枕清每次親霍風冽的時候,總覺對方在克制著,顯得有些被和木訥,不過這樣的斂,柳枕清也喜歡,故意玩著花樣的逗弄,覺著霍風冽逐漸的繃,越發得趣,最后結束是一定要在對方舌尖上咬上一口。
霍風冽都已經習慣了,垂眸看著,堅毅的五上出點點縱容之。
柳枕清清澈靈的眼眸,此刻都是掩蓋不住的風流,磨人的不行。
抓起對方的手,十指扣,“待會睡醒,我就給你寫婚書。”
“好。”
“戒指喜歡嗎?”
“喜歡。”
“要永遠戴著。”
“嗯。”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霍風冽的懷中溫暖舒適,永遠有柳枕清最舒服的角度,漸漸的就有些困了,但仍舊想要跟霍風冽多說一會兒。
可是這個問題問完之后,霍風冽卻安靜了。
柳枕清勉強抬起眼皮,就見霍風冽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柳枕清問道:“想不起來了?”
“不……你不記得了?”霍風冽反問道。
柳枕清想了想,搖搖頭,真的沒有任何印象,以前二狗就粘著他的,他哪里知道二狗對他是了那種心思。
因為柳枕清的否定,霍風冽垂下眼睫,遮住一閃而過的失落。
“其實說,我也說不上來,心是很小的時候,畢竟你對我而言的意義從來都不一樣,但確定是慕之是你隨著我們一家南下時看見你扮新娘,那一晚我做了夢,夢見我們親,然后就……”
見霍風冽頓住,似乎后面的話有些難以啟齒,柳枕清直接笑出聲了,“然后房花燭?”
霍風冽紅著臉,點點頭。
柳枕清狐疑猜測道:“二狗醒來后有反應,那時候才多大啊,我想想,難不還是第一次手……”
“清哥,別……別說了。是我不好,那時候就肖想你,在心中冒犯你,我……”霍風冽急了,年心思哪能這般正大明的說出來。
柳枕清手著霍風冽的下搖了搖道:“壞孩子。”
霍風冽漲紅了臉。
柳枕清看著這樣的二狗,心不已,故意假設逗弄。
“如果那時候我沒有出海,二狗會不會跟以往一樣睡在我邊,然后做夢……抱住我……求著我幫你?”柳枕清語氣道。
霍風冽一愣,瞬間回憶起那時的窘迫。
柳枕清瞇著眼道:“說不定,睡糊涂,還真當是在房花燭,直接我服呢。”
霍風冽立馬瞪大雙眼,搖頭。
柳枕清:“畢竟我睡著了就跟睡死了一樣,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發現,哪怕是弄疼我……結束后,二狗為了消滅罪證,說不定還會給我清洗。早上醒來,只會覺哪里都不適,卻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二狗你吃干抹凈,還以為是春夢一場,二狗……好壞哦。”
霍風冽瞬間抬手捂住柳枕清的,臉上的熱氣蹭蹭的冒。柳枕清笑的眉眼彎彎,突然了霍風冽的手心,驚得霍風冽松了手。
柳枕清翻直接趴在霍風冽的上,一邊咬著霍風冽優秀的下顎線,一邊道:“好可惜哦,二狗,你該知道我最是心,若是那時候你醒我,說不定清哥就幫你紓解了,若是你趁著我睡夢中對我做什麼,我就算醒來發現,也不會怪你,誰讓那時候我最疼你呢。若是被你們霍家人逮個正著,肯定會當場把你賠給我,對我負責,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呢。”
堂堂鎮國大將軍真的是被柳枕清調戲的面紅耳赤,滿腦子都是控制不住的幻想,都不免有了些許反應。
柳枕清見被自己逗到極限的霍風冽,笑著問道:“是不是恨不得立馬找個鉆進去?”
霍風冽回過神,看過來,冷的面龐在柳枕清的眼中,竟然顯得有些委屈。
霍風冽不說話,有些難堪的點點頭,被清哥這般調戲,能不的找個嗎?
可是面對這樣的二狗,柳枕清惡劣子喧囂直上,又怎麼可能不使壞呢。
抓起霍風冽的手往背后帶。
霍風冽以為清哥是要他抱住,可是下一刻,他的手卻被迫按在一片圓翹之上。
“這里有……”
柳枕清帶著笑意的聲音簡直在拉扯霍風冽的每一神經。
霍風冽突然猛地起,回手,捂住了鼻子。
柳枕清被他的作嚇了一跳,抬眼一看,就見有鼻從二狗的手中溢出來。
柳枕清眨了眨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整個營帳都盈滿了柳枕清的笑聲,什麼困意都給笑沒了。
霍風冽狼狽不已沖了出去。
等再回來時,見柳枕清側臥床上,單手撐頭,笑的不懷好意看著他,然后拍拍床側,他過去。
霍風冽不過去了,直接坐到桌前假裝理公務。
柳枕清看他一副氣悶的樣子,知道自己調戲過頭了。
“說好陪我睡的。”
“我在陪著。”
“我要抱。”
“可以抱枕頭。”
“哼……剛剛定親就如此冷淡,果然得到手就不知道珍惜了,日后還不知道會如何冷待我呢……男人啊,變心真快。”
霍風冽被柳枕清說的眉頭直跳。
柳枕清擺出一副難過的樣子,轉背過去睡下。
果然沒過一會兒,后傳來靜,下一刻,一溫暖的了上來,從后面抱住。
柳枕清著霍風冽的鼻息都噴在自己后脖頸上,著對方乖乖的用額頭抵著他的腦后。
明明知道他是演戲,還是乖巧聽話,真是可極了。
柳枕清想轉過去親親他。
可是霍風冽一覺他,就趕忙抱。
“清哥,別鬧了,好好休息。”霍風冽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隨即又加了一句,“求你了,別撥我了。”
柳枕清特意往后蹭了蹭,果然覺到什麼,明明就沒有安分下去。
霍風冽被柳枕清的小作弄的倒吸一口氣。
“我就撥又怎樣?你不喜歡?”
“喜歡。”霍風冽悶聲道:“可是……還沒親。清哥,放過我吧。”
“你這古板勁果然是跟你哥學的!”柳枕清氣不打一來。
霍風冽越是這樣正經,柳枕清就越興,心中起了勝負,他這個老不正經勢要破了這個小正經的規則,看他柳枕清到底有沒有本事把鎮國大將軍撥到直接失控。
不過,今日看他可憐,就先放過了。
另一邊,元玨已經收到信,短短幾百字,他卻足足看了一個時辰,若不是真偽可辨,他真的要懷疑了。
霍風冽為了另一個柳家男子爭風吃醋,了分寸,對喬安王子直接嚴刑拷問?
他對另一個人了?
雖然霍風冽發現喬安王子的真相,元玨并不意外,但是這發現的方式卻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他突然發現他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大將軍了。
明明一年前,霍風冽還清心寡,甚至可以說生無可,而今倒是鮮活了起來。
元玨輕輕敲擊桌面,目掃過信上關于柳蕭竹的只言片語,不悅的皺起眉頭。
不久回信傳了回去。
霍風冽拿著信去給柳枕清看。
柳枕清掃了兩眼就道:“果然他早就知道了。”
霍風冽點點頭,信中說,原本就打算萬壽節前讓霍風冽將南邊的事務給手下,讓他自己回京,既然霍風冽自己發現了,那就隨他行,萬壽節前趕回就行。
果然在安全這方面,元玨還是最信任霍風冽。
隨后喬靳那邊也傳來消息,因為霍風冽了喬安王子,京中人聯絡不上,只能聯系喬靳,而喬靳則是回復:霍風冽發現喬安邊人有往外通風報信的嫌疑,抓起來拷問,為保,那些人都自殺了,霍風冽過于謹慎,就把喬安看守起來,邊不再留下任何人。所以聯系就斷了,但是計劃仍舊在執行中。
喬靳表面上還是他們的人,說的話自然有幾分可信。
至在他們趕回京城前,不會有問題。
找來唐和戴汀羽,加上霍風冽信任的幾個下屬,代好事之后,就準備啟程。
不過他們的第一站,是醫谷。
不僅是因為答應過師父,走之前要去看看,還需要幫柳喬調理。
柳喬給喬靳送信去,柳枕清還以為要多等一段時間呢,結果柳喬卻很快回來了。
喬靳沒有趁著柳喬回去送信的時候鬧騰留人還讓柳枕清意外的。
不過兩日后,等三人騎馬到了醫谷門口時,柳枕清就不意外了。
“喲,堂堂西蜀王,在這里看門?”柳枕清看著杵在醫谷谷前的喬靳,笑嘻嘻問道。
喬靳白了柳枕清一眼,看向柳喬。
柳喬從馬上跳下來,疑道:“你怎麼在這里?”
“既然是神醫給你看病,我自然要來聽聽,免得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你聽過就忘。需要什麼藥材長期使用,我也好給你準備著。”喬靳理所應當擺出一副病人家屬的做派。
柳枕清已經被霍風冽抱下馬了,上前道:“小鬼心還細。”
喬靳看向兩人道:“聽說你們定親了?”
“消息傳得快。”柳枕清意外道:“怎麼,帶恭賀的禮了?”
“我為什麼要給你送禮?”
“我是你表哥啊,我們可是彼此唯一在世的至親了。”柳枕清說的聲并茂,差點給喬靳惡心吐了。
喬靳冷哼一聲,“我只是來提醒你,不僅是西蜀國知道了,其他國家應該也聽聞了,以后你可就是那些敵軍重點關注對象了。”
喬靳此話一出,一直未開口的霍風冽眉頭就皺了起來。
柳枕清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大將軍的夫人嘛,大家不關注我才奇怪,我這種人注定是掩蓋不了芒的。不用擔心我。”
“誰擔心你啊,我擔心柳喬,他現在跟在你邊,有什麼事,第一個傷的是他。萬壽節,使臣來朝,我是去不了,你安分點,別給柳喬惹麻煩。”喬靳直接道。
結果這一次不等柳枕清懟回去,柳喬的掌已經拍到了喬靳的后腦勺,“對主人語氣尊重點,他是你表哥。”
喬靳被拍的一個踉蹌,頓時又氣又委屈,只能瞪著偏心到極點的柳喬。
眾人說鬧了一會兒,醫谷派人出來接了。
一般人是進不來醫谷的,因為里面到都是機關和毒,最厲害的高手進去也是九死一生。
等柳枕清等人被帶后,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韓曄。
韓曄跟柳喬認識,當年柳喬沒有治好就跑走了,讓為醫者的韓曄好一陣別扭,見到柳喬又回來了,嘆可以好好完治療了,順便還毒舌的好好訓斥了柳喬一頓,因為是閻王哭,就算喬靳不滿柳喬被罵,但也只能忍著氣。
也算是緣分,宋星幕和柳喬都重新了韓曄的病人。
柳枕清則是帶著霍風冽去見了師父。
師父見人都安然無恙,也沒聽說外面陷戰火,正要詢問況,心稍微好了一些。
就聽柳枕清開口道:“師父,風冽要給你敬茶。”
“啊?”
“我們定親了。”
“啊!”
“過段時間定了婚期,再邀請您去京城給我當高堂。”
“好。”
師父就該知道,自己這個徒兒看中的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可是老謀深算的狐貍,拿下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了,師父既然是高堂,該給我準備嫁妝,別的不需要,好藥要管夠哦。”柳枕清厚無恥道:“要不然徒兒嫁到霍家會被笑話的,為妯娌的師妹也會欺負我的。”
師父:好想立馬把這個不孝徒逐出師門哦,本事沒學會,薅師門羊倒是一套套的。我可憐的藥房啊!
總之,師父是先喝了霍風冽敬的茶,等柳枕清和霍風冽一起恭恭敬敬磕完頭之后,又聊了半晌。師父也不招待他們,讓他們自行安排,自己就打算繼續研究新的醫去了。
柳枕清趕道:“師父,給風冽探探脈。”
“怎麼了?不舒服?”師父問道。
霍風冽也奇怪的看著柳枕清,畢竟他沒有不舒服啊,但還是乖巧的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