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風的一句疑問,讓大殿里立刻變的雀無聲。坐在龍椅上,夏逸風微瞇雙眼,掃視著一個個不敢出聲的大臣,揚一笑。
再次出聲主把這個話題轉了過去,等早朝結束時,已經是將近一個時辰了。
退了朝,夏逸風把韓守林留了下來。隨便聊了幾句之后,夏逸風讓韓守林去太尉府看看劉守思的況,然后目送著韓守林離開,離開大殿,向著書房緩步前去。
打開房門,夏逸風看著早已等候在此的柳翌晨和周子謙。沖著兩人點了點頭,夏逸風邁步走到桌子后面坐下,然后手指了指對面放置的兩張桌子,輕聲問道:“你們可知,這是為誰準備的?”
“臣不知。”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著夏逸風,低著頭,等著夏逸風把話說完。
夏逸風微微一笑,命兩人抬起頭來。仔細的端詳著兩人的臉上的表,夏逸風幽幽的開口說道:“是為你二人準備的。翌晨你已經跟了朕一段時間,而子謙你,是鄢兒推薦的。所以對你們兩個,朕希你們能夠為我的左膀右臂。把你們來這里,為你們準備了桌椅,是想讓你們以后與我一同共事。我桌子上的這些奏折,你們也看到了。以后的日子,你們除了要理自己該做的事之外,還有就是,幫朕批閱奏折。”
夏逸風的一番話,讓柳翌晨和周子謙頓時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古往今來,每個朝代的皇帝都并不是所有的奏折都親自批閱的。各個地方上報的奏折,都會經過專人整理分類,然后送到各個部門去,只有一些大事,才會送到皇上的面前,由皇上親自定奪。
可是自從夏逸風登基以來,不管大事小事,他幾乎都是一手攬的。原因無他,只是夏逸風并不信任那些他不悉的大臣,還有就是夏逸風想通過這些繁瑣小事的奏折,來了解逸軒國各個地區的一些況。
而經過了這一段時間,夏逸風也差不多清了大概的國。再加上云青山和韓守林的事迫在眉睫,所以夏逸風不得不找人來為自己分擔一些重任。柳翌晨是夏逸風很早就想提拔的,而這周子謙,也恰恰可以通過這一件事把他弄到自己邊來,來看清他究竟對自己是否忠心,是否真的想為自己效力。
柳翌晨和周子謙怔愣了半天,才終于反映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速的跪地拜謝,這兩人都很清楚,夏逸風的這一舉究竟意味著什麼!畢竟能夠坐在皇上邊,幫皇上理奏折的人,不是誰都能夠當的!
“子謙,逸軒國有很多現狀你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有不明白的地方,盡管問翌晨。過段時間等解決了云青山的事之后,我要派你們兩個去江南看一看。奏折上報說江南一帶今年大旱,農民顆粒無收,所以請求朝廷派發救濟的糧食和銀兩。可是我前段時間派去江南執行任何的手下,卻并沒有覺得那邊如何干旱。所以我想這其中必是有想要大撈一筆的貪。你們兩個必須把這些人給我連拔起,一個都不能放過。這幾天也要多留意一些那邊的況,明白了嗎?”
“皇上放心,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柳翌晨點點頭,向夏逸風保證。
兩人從夏逸風那里各自領來一堆的奏折,然后和夏逸風一起,開始埋頭認真的批閱這些文件。
“你們待在這里,我還有事要理,先出去一下。”夏逸風估時間差不多了,便率先離開了書房,找到了慕鄢。和慕鄢兩人坐在房間里有說有笑,當兩人聽到門外的朱金鐘傳報說,韓守林求見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笑,把韓守林了進來。
“皇上!微臣有事要報!”韓守林大步走進屋來,看了一眼夏逸風邊的慕鄢,大聲說道。
“有什麼事就說吧,這里沒有外人。”夏逸風明白韓守林的意思,可是卻沒按照他希的方式去做。
韓守林為難的看了看慕鄢,然后一咬牙,和夏逸風說道:“皇上,太尉死了!老夫剛剛去過太尉府,讓府中的下人帶我去劉太守的房間找他。可誰知,一打開門,別的沒看見,卻看見了他的尸首!”
夏逸風聽著韓守林的話,地皺起了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看著韓守林,夏逸風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問道:“韓將軍,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沒錯!肯定沒錯!微臣雖然老了,可是還沒到眼老昏花的地步!”
夏逸風猛地站起來,表嚴肅的握起了雙拳。低聲說了一句“去太尉府!”,接著,夏逸風和韓守林便雙雙走出了房間,消失在了慕鄢的視線里。
慕鄢坐在椅子上,盯著夏逸風和韓守林遠去的背影,饒有興趣的一笑。這夏逸風演戲的演技,毫不比自己差。
昨晚夏逸風讓朱金鐘理劉守思的尸,可實際上卻已經派了其他的人在書房外侯著,直接從朱金鐘的手里把劉守思的尸接過去,送到了太尉府里。
慕鄢想,夏逸風的下一步作,肯定就是想要夸張事實,用所謂的行政司法部門去調查這件事,然后理所當然的把事的矛頭指向慕容家,把云青山的頭像的滿街都是。
事到如今,他們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盡快把云青山揪出來除掉,以防后患。慕鄢已經派齊逢緣帶著路雨兒去香樓找寵兒,讓他們三個一起去亦云賭坊,找那些自己已經好久沒見過的“消息探子”,去打聽一些有利的消息。
腦海里浮現出慕容青云的樣子,慕鄢咬了咬下,然后決定去見一見慕容青云。
一個人來到關著慕容青云的地方,慕鄢和守在門口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進去。
看著慕容青云手腳全部被沉重的鐵鎖鎖住,低著頭坐在墻角。慕鄢也豪氣爽快的一屁坐到了地上,然后眸閃爍的注視著慕容青云,直到他抬起起頭來看向自己,慕鄢才有了其他的表。
“在這待了這麼久了,沒有什麼先說的嗎?”慕鄢眉一挑,表邪魅的問道。
“事過去這麼久了,還是沒放過要對我們慕容家的趕盡殺絕嗎……?”慕容青云沒有回答慕鄢的問題,卻話鋒一轉,說道:“慕鄢,我們慕容家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可你為何卻要殺我兒子,毀我生意,甚至到現在,連我慕容家僅存活下來的幾個人都不放過?”
“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慕鄢喃喃自語的重復著慕容青云的話,眼底劃過了一抹哀傷。
慕容青云在被關的幾天里,頭上的白發已經多了很多,讓慕容青云看上去蒼老了不。慕鄢一直在心里重復著慕容青云的這句話,過了好久,慕鄢還是決定,把那些不該讓慕容青云知道的事,埋進心里,繼續讓他不知道下去。
慕容家做了對不起的事,可也做過很多幫過自己的事。慕鄢不想讓慕容子軒在慕容青云心中的形象發生改變,更何況,這慕容青云也沒有幾天的日子可活了。
“你兒子確實對我很好,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你老人家就當作我的良心被狗吃了好了,總之你們慕容家,我是一定要滅的。包括你,包括你的母親,也包括你的弟弟。至于你妻子,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因為三天前,我已經讓下去陪你兒子了。”慕鄢角噙著冷笑,和慕容青云說完幾句話,便站起了子。
看著慕容青云憤怒至極的話,聽著慕容青云的大聲辱罵,慕鄢不怒反笑了起來。
走出房間,慕鄢命人看好慕容青云。然后在三天后,把慕容青云吊在城門前,并派多人看守。
慕鄢的這個舉,可以說是對云青山等人的挑釁,也是把他們和慕容家的矛盾推到了頂點。
祁黑褚、四爺、齊逢緣、唐偉四人為首,帶著十五名夏逸風親自挑選的親信,日夜不停歇的看守著慕容青云。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激怒云青山,想要利用慕容青云引蛇出,想要云青山盡快的發出攻擊。
慕容青云被示眾的舉,被傳的沸沸揚揚。韓守林等人以為是夏逸風因為云青山殺死了劉守思的緣故大怒,所以才會如此。可是居后宮,已經有幾日沒有和家人聯系的韓冰凝,在聽到這件事之后,卻忐忑不安了起來。
抬起頭,韓冰凝看著蔚藍的天空,重重地嘆了口氣。平靜的日子,讓想起了以前,想起了和夏逸風的孽緣與糾葛。曾經手可得的幸福轉瞬即逝,又必須要從頭開始一步一步爭取,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事?
手中握的飛鏢突然投而出,直直的飛向遠的樹干。看著那樹干之中的飛鏢,韓冰凝站起子,走出了別院,找尋著慕鄢等人的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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