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薇薇最終還是跟著況戈離開了,高祁霖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牧沉沉恨不得上去用喇叭對著他的耳朵讓他去追。
但是最后高祁霖居然還是走回了工作室,那一瞬間牧沉沉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真的刺激。
但是看到高祁霖離開之后,牧沉沉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謝薇薇,最后還是決定再掙扎一下吧。
兩個都是自己的好友,不管是誰,牧沉沉都不想看見那悲慘的結局,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但是起碼都要好好活著。
牧沉沉跟著高祁霖進了工作室,一進門大家都用八卦的眼神看著高祁霖,但是看見高祁霖那冰冷的表時,就知道事似乎不太妙。
再看見后面的牧沉沉時,大家又換上了疑問的表。
跟著高祁霖走到后面的休息室之后,牧沉沉住了他,然后問道:“你有沒有空,我可以跟你聊聊嗎?”
高祁霖看著牧沉沉,隨后說道:“如果是謝薇薇的事,那就不必了,我跟說清楚了。”
牧沉沉氣的翻了個白眼:“高祁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就非常的為著想?非常的偉大?”
高祁霖沒有回答,只是悶頭往前走,牧沉沉上前拉住他:“我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了什麼,我也不興趣,但是,你自己明明一直想擺家庭擺母親的束縛為你自己。
你現在難道不是還帶著家族的枷鎖嗎?或者你真的稚的覺得只要和他們對著干,你就算是勝利了嗎?
你喜歡謝薇薇,我知道你用不著急著反駁,謝薇薇也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只喜歡你這個人。
這麼多年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你是鐵打的不難是嗎?對沒錯,或許你的份是配不上。
但是那是你在高家的份,你是你,你一直都為自己不是嗎?但是為什麼現在你卻不敢了呢?”
高祁霖的眼神變了變,然后說道:“你不會明白的。”
“講真的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句話。”牧沉沉有些怒了,“你母親難道不是每次都說為了你好,所以你快樂嗎?”
高祁霖似乎一下被抓住了死一樣,整個人都僵住了,牧沉沉繼續說道:“所以你所謂的為了謝薇薇好,快樂嗎?
我不管你對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退一萬步講,既然你不愿意接,那麼麻煩你離遠一點,一邊暗送秋波一邊嚴詞拒絕,你很對你的仰慕是嗎?”
“我不是。”高祁霖解釋道,“我也想離遠一點,但是總是會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嘗試過遠離的……”
牧沉沉忽然就笑了:“所以呢,所以你還是一直在給暗號,明明你知道的,就是會忍不住的想。
你是喜歡的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你總要在后面當懦夫呢?為什麼你不能灑一點,就是,不就是不。
你和謝薇薇還不一定能走到最后呢,現在就考慮門當戶對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你明明知道,并不在乎這些。”
“可是我在乎。”高祁霖的眼眶發紅,“我害怕發現我并不是喜歡的樣子,我害怕我給不了應該屬于的幸福,我天生就是在黑暗里的人,怎麼敢奢明?”
看到高祁霖的緒終于發了,牧沉沉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一個人愿意發脾氣,比一個人憋在心里默默承好得多。
“但是你想想過嗎?要的幸福是什麼?是金錢還是權利?或者是紙醉金迷的生活?那些自己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對,是謝家的大小姐,可是你想過嗎?如果真的在乎你的份,又何必追著你這麼多年?”
“我知道不在乎,三人虎,我不敢想象以后會給帶來什麼。”
牧沉沉嘆了一口氣:“其實本沒有人在乎這些,或者說是他們嫉妒你的時候才會詆毀你,但是在別人還沒開始詆毀你的時候,你似乎就已經以最卑微的姿態出現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也不能同的告訴你安你,我不知道原生家庭的影會有多重。
我只是想跟你說,生命只有一次,你愿意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那麼就是什麼樣的方式,高祁霖,你不是沒得選。
我的母親,是生我妹妹的時候難產死的,我當時真的恨極了,父親和哥哥也一直在為家族的事業忙碌著。
我幾乎是一個人在家,那個時候我對這個家真的產生了巨大的仇恨,我排妹妹,和父親對著干,我以為看見他們氣的跳腳我就會開心。
但是其實我看到他們默默嘆氣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會難,那次落水,我的腦子將這一世的事都過了一遍。
我發現我其實并不開心,我看見父親兩鬢蒼白,看見哥哥滿臉疲憊,看見妹妹蒼白的臉上都是小心翼翼。
那一瞬間我和自己和解了,我一直以為我之前的生活自己能從中獲得快樂,但是我發現我錯了。
我現在才知道,我當時是多稚,時間是抓不住的,能抓住的就是當下的快樂,或許你覺得你自己現在做的是正確的選擇。
但是如果后果我承擔的起的話,我會選擇快樂最大化,這就是我對生命的勇氣,因為我算是死過一次了,所以我會更珍惜我擁有的。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沒有勸你和謝薇薇在一起,我也不對你現在所作所為做出任何評價,我只希你能好好問問自己,你真的開心嗎?”
牧沉沉說完,也沒指高祁霖會回應自己,只是留下這段話就離開了,高祁霖站在原地,滿腦子都是牧沉沉那句話。
“你真的開心嗎?”
牧沉沉走出來之后,大家就圍了上來,鐘瀟瀟小聲的問道:“老大,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微微沒有回來啊?”
牧沉沉嘆了一口氣說道:“結局還用猜嗎?不都寫在高祁霖的臉上了,這件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吧。”
鐘瀟瀟聽了也是嘆了一口氣:“明明是相的兩個人啊,到底是什麼橫在了中間呢?正所謂所隔山海,山海亦可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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