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靖寒剛到公司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初瓷給他發的短信。
如果是什麽挽留道歉的話,他可不會這麽輕易就原諒對方。
蘇靖寒高傲的想著,然而等他看到發的照片時,倏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
他當即給林蔓蔓打去了電話。
“你為什麽要給初瓷發……那樣的照片?”
照片裏的男舉止親作曖昧,不用看就知道是多麽親的關係。
可他雖然喜歡林蔓蔓,確實十分珍惜,一手指頭都沒過,怎麽會有這樣的照片?
這顯然是偽造的!
更何況照片是林蔓蔓發給初瓷的,這不太像是能做出來的事啊,畢竟在他心中,林蔓蔓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
林蔓蔓接到蘇靖寒的電話還很高興,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質問,忍不住慌了神。
初瓷這個賤人,竟然有膽量把照片給蘇靖寒看?
哼,不過就算這樣又怎樣?
蘇靖寒的心在這兒,當然不管說什麽,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了!
於是夾著嗓子,裝出一副弱無骨的樣子。
“靖寒,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偽造這些照片,可是,可是……”
啜泣出聲,抑地嗚咽聽的蘇靖寒心都揪了起來。
“可是這都是初瓷我的!欺人太甚,當初把我趕出國外就算了,現在我回來了,被知道以後又來威脅我,我實在時氣不過,所以才……”
又徑自哭了起來,哭聲可憐,蘇靖寒皺眉頭,趕忙出生安,“蔓蔓,你不用覺得抱歉,這一切都是初瓷的錯!”
他實在沒想到,初瓷竟然背著他又去找林蔓蔓的麻煩!
之前是他太年輕,還沒有多能力,眼睜睜看心之人被初家走。
可現在,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蘇靖寒,也不需要看初家臉了。
誰要是再敢欺負他心上人,那他一定會讓付出代價!
蘇靖寒臉沉,然而說話的聲音溫優雅,宛如清風似的著林蔓蔓的心。
“蔓蔓,你別害怕,初蔓歌的事給我理,你也不用懼怕,以後再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
“我為你出頭。”
蘇靖寒對林蔓蔓的話信以為真,一點兒都沒有懷疑。
畢竟在他眼中,初瓷也確實是表裏不一。
表麵上裝得溫,對他一往深,願意為他做一切事,可背地裏不還是一直針對蔓蔓,把趕出國了嗎?
他心中厭惡,對初瓷的態度更加差勁。
初瓷當然能察覺到,若是以前,肯定都悄無聲息的忍下來。
可現在知道可能懷了孕,一點兒冷落,就覺得口很堵,渾難。
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暴力下,初瓷終於忍不住了。
攔住準備去書房休息的蘇靖寒,眼眶微紅。
“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的聲音帶著哭腔,期期艾艾地,要是換個男人,早就把這樣委屈的妻子抱在懷裏好好安了。
可蘇靖寒不是其它人。
他厭惡初瓷,這麽多年來隻增不減。
“滾開,不要擋我的路。”
他話說得不客氣,初瓷聽了更是呼吸急促,深吸了一口氣。
“是不是因為林蔓蔓?自從林蔓蔓從國外回來,你就變了,對我也越來越……蘇靖寒,你要是不喜歡我,真的那麽喜歡林蔓蔓的話,當初為什麽還要跟我結婚?”
“這麽多年以來,我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讓你這麽對我?”
為什麽跟結婚?嗬,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蘇靖寒嘲諷地看了一眼。
“初瓷,我就算真的喜歡蔓蔓又怎樣,你要跟我離婚?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
“不行!”初瓷沒想到蘇靖寒會這麽說,當即變了臉。
雖然覺得委屈,生活痛苦每天都看不到希。
可是,可是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綁定在一起……
舍不得放手這樣的生活,即便自己已經遍鱗傷。
見初瓷這幅神,好像生怕他拋棄一樣,莫名的,蘇靖寒笑不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臉比剛剛更沉了一些。
“那就給我滾開。”
“蘇靖寒……”
初瓷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一向拿蘇靖寒沒有辦法,蘇靖寒說的對,他的事,本無權過問。
連他的生活,稍微關切幾句都是逾距了。
真的沒辦法……
初瓷低垂下腦袋,形纖細,個子也不算太矮,可站在蘇靖寒跟前,仍跟小孩似的。
蘇靖寒看著渾溢滿傷心氣息的初瓷,看著的發頂,難得出神。
接著就聽到抖試探的聲音。
“你不喜歡我,果然,不管我努力多久,你都不會喜歡我……”
蘇靖寒皺眉。
他想說確實,不管初瓷怎樣努力,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的心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被另一個人占據。
如果不是為了報複,他本不會……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呢?”
初瓷語調高了一些,雖然還是細若蚊鳴,不過足以蘇靖寒聽清了。
“什麽?”
蘇靖寒表難得空白了一瞬。
“我是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能——”
似乎覺得難以啟齒,初瓷整張臉紅了,哭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抬起頭,好像一直可憐兮兮,又灰撲撲的兔子。
“你是不是就能多喜歡我一點點了?”
看起來真的很難過,蘇靖寒從沒見這個木訥又無趣的出這樣的表。
他心下微,然而刺人的話依舊毫不掩飾地從裏吐了出來。
“孩子?初瓷,你究竟在做什麽夢?”
被的眼神激的煩躁,蘇靖寒不控製地抬手扼住初瓷的下。
他滿意地看著白皙的上很快留下的紅指痕。
“就算你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會留下來的。”
“我跟你之間,本不會有什麽可笑的,更不可能會有孩子!”
他冷冷說著,冰冷俊逸的容貌依舊好看的讓人出神。
離得那樣近,初瓷能清晰嗅到蘇靖寒上令人迷的氣息,就連熾熱滾燙的心髒也到了幾分。
可沒再害地滿臉通紅,隻覺得渾的冷意蔓延至四肢百骸,連簡單地蜷手指都做不到。
初瓷僵直了子,心中被前所未有的絕吞沒。
的丈夫說,跟之間不會有。
也不會有……孩子。
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會留下來?
可笑的……?
一字一句,好像利刃一樣將初瓷的心剖了出來。
如此清晰地直麵蘇靖寒對的厭惡,初瓷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見沒什麽反應,蘇靖寒也覺得無趣。
他還以為初瓷會又瘋又鬧呢。
蘇靖寒很快鬆了手,扭過頭就要離開。
“我們離婚吧。”
初瓷的聲音從後傳來,輕飄飄的,卻比剛剛的聲量大了些。
蘇靖寒怎麽也沒想到有天初瓷竟然會主提離婚。
他的心中沒有預想中的開心,反而暴怒起來。
“初瓷,你又要作什麽?”他鐵青著一張臉,雙拳握的“嘎嘣”響。
“離婚,你跟我提離婚?”
“對。”
初瓷閉上眼,任由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頰。
連孩子都容不下,究竟還要努力多久?
不會有結果的,蘇靖寒討厭討厭了那麽多年,心裏也早就有人了,又怎麽會,怎麽會……
初瓷想不下去了,忍著哭腔,都快咬破了。
“你,你不喜歡我,跟我之間也沒有,還是離婚吧。”
也許你會快樂些……
最後一句初瓷沒有說出來。
沒資格去管對方的事不是嗎?
蘇靖寒肺都快氣炸了。
剛剛他提離婚,明明斬釘截鐵說不會離婚,現在又主提起來,不是擒故縱是什麽?
想搞這種小手段,讓他多看一眼?
蘇靖寒冷笑,對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初瓷,你真令人惡心。”
“又想搞這一出鬧?這次你想要什麽,想要我跟林蔓蔓徹底斷了聯係?”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別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你沒這個資格!”
蘇靖寒還想說什麽,然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本來是不想接的,可目掃到來電的名字,他的神奇異的平靜下來。
“怎麽了?”他語氣溫和,跟剛剛暴怒像是要吃人似的截然不同。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隻見蘇靖寒的神驟然焦急起來,“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說完蘇靖寒匆匆離去,對於剛剛還跟他鬧的初瓷,反而覺得有必要給一個教訓。
竟然敢用離婚這件事威脅他?他才不會吃這一套。
蘇靖寒扭頭就走,而站在邊上的初瓷將一切都聽在耳朵裏,無聲地笑了一下。
多次了,不管當天是什麽日子,不管跟又有怎樣的約定……
隻要林蔓蔓的一個電話,隻要一個電話……
剛剛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不算清晰,可也能聽出來是年輕的人。
能讓蘇靖寒這麽著急的人,除了林蔓蔓還能是誰?
是唯一人選。
初瓷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明白了,絕了。
本以為能豁達一些,沒想到該來的痛苦卻是一點兒都不。
疼的彎腰蹲在地上,淚水終於克製不住地決堤。
可即便如此,還是死死咬著牙。
明明沒有人,卻仍不想放聲大哭。
這段失敗的婚姻已經讓狼狽卑微現在這個樣子了,唯有最後一尊嚴,還想給自己留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渾都沒了力氣,不知不覺中已經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了。
呼吸不過來,淚水糊了滿臉,就連下的地板都變得越來越冷,讓人本無法忍。
初瓷想爬起來,可還沒穩住形,突然小腹一陣劇痛,大上漉漉的,有什麽東西流了下來。
初瓷痛的直不起腰,低下頭一看,刺目的猩紅瞳孔都擴大了一分。
……
第一次見紅,初瓷頓時慌了,同時更加確信肚中是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
隻是要是還不去醫院,孩子說不定都保不住。
初瓷這麽想著,慌裏慌張跑出去就要打車去醫院。
然而過路的車這麽多,見下全是,怕是要胎,竟沒一個人願意搭下援手。
畢竟民間還是有很多不好的傳言,要是這人在自己車上孩子沒了,多沾點晦氣。
初瓷等了很久很久,渾的力氣都沒了,都在發抖,終於等到了在網上的司機。
“這,這是怎麽回事?”
司機是個很年輕健碩的小夥子,看到初瓷這個樣子,知道現在狀態不好,剛忙把人往車上帶。
“我,我肚子裏的孩子……”見終於有人願意搭載,初瓷頓時哭了出來。
不是什麽脆弱的人,可約了那麽多車,都沒人願意讓上車,險些就要走著去醫院了,沒想到還是讓遇見了好人。
“醫院,帶我去……去醫院!”
哭的眼眶通紅,雪白的如今更是蒼白沒有。
額頭的冷汗讓渾都著一種虛弱破碎的,小夥子還沒遇見這麽好看的人,不過這時候也顧不上欣賞了。
等初瓷坐穩以後,他一腳踩上油門,車子頓時跟飛似的衝了出去。
“別著急別著急!”小夥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視鏡裏查看的況。
“我們很快就能到醫院的!”
“謝……謝謝!”
初瓷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閉上眼默默忍著腹部的疼痛。
屁底下黏糊糊的,想必肯定是弄髒了司機的座墊。
這時候也來不及不好意思,隻是心中更加激這個願意搭載的人。
“到了到了!”
原本二三十分鍾的路程,小夥子是到十幾分鍾,到了醫院就趕忙打開車門,扶著初瓷出來。
“小心一點。”
他搭上初瓷的胳膊,著手底下人細膩的,耳尖立馬紅了。
“謝謝!”
初瓷起以後,果然看到原先坐過的地方沾了一大片跡,又愧疚又激地再次道謝。
小夥子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救人的事怎麽能說謝謝,你,你快去……算了還是我扶著你去吧!”
見行不便,小夥子開口提議著,初瓷也沒有矯。
然而初瓷本不知道,此時有個鏡頭一直牢牢鎖定在上,“哢嚓哢嚓”兩聲,閃燈閃了幾下,很快就又恢複了平靜。
初瓷如今疼的走幾步都是問題,掛號什麽的都是小夥子去的。
快速急救之後,初瓷覺好了很多,又讓醫生給做了個全檢查。
“你都懷孕兩個月了,怎麽還這麽不小心?”
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婦,戴眼鏡看起來很嚴厲,對初瓷更是嚴詞批評。
“這時候孩子發育什麽的還不穩定,最是要注意,還有緒!幸好隻是見紅沒什麽大礙,要是沒了孩子,你恐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什麽……今後都沒機會了?”
初瓷本來聽醫生說沒事剛放下心來,然而醫生的下一句卻驀地僵直了子。
“意思就是你的子比較差,這幾年緒波很大而且子也沒養好,並且檢查結果顯示,你得子宮比較薄,如果一不小心流產了,今後恐怕都很難再要一個孩子了。”
見初瓷張的樣子,醫生放緩了語氣。
“年輕人啊,還是要多注意,你也別太害怕,回去以後好好養著,你老公和家人多照顧你一點,別太心勞累,還是可以順利安產的。”
說起來醫生還有些奇怪,這麽漂亮的人放在哪家不是被男人寵的,怎麽子骨反而這麽差?
初瓷怔怔聽著,聽到醫生說要老公和家人多照顧的時候,心裏的防線險些再度崩塌。
照顧?
這幾年又是端茶送水,又是下廚幹活的,盡心盡力伺候每一個蘇家人,然而卻從不會有人關心一句。
更何況這個孩子本不是蘇靖寒想要的,他說本沒資格生下這個孩子。
如果,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會怎麽做?
想到蘇靖寒說不會留下的孩子,初瓷一陣心悸,同時更加堅定了要跟蘇靖寒離婚的決心。
要是以前,深著蘇靖寒,不管蘇靖寒做什麽都願意忍包容。
一個人,怎樣的委屈都無所謂,因為他。
可現在不行。
的肚子裏,有了一個小生命。
初瓷不控製地出手,了現在還平坦的小腹。
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會有一個寶寶。
不能讓寶寶也跟著一樣不人待見。
蘇家人任誰都能在頭上踩一腳,可的孩子不行。
初瓷在這邊艱難做著決定,然而讓痛不生,險些流產的蘇靖寒,這會兒正在照顧著別的人。
蘇靖寒是一聽說林蔓蔓不舒服就連忙趕了過來,親自開車將送去了醫院。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國外過了這幾年苦日子留下的病,心中更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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