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這是例行的安全檢查吧,為了皇帝,再怎麼嚴格也是正常的。
我淡淡一笑,擁有的越多的人,就越是怕死吧!正想著,馬車繼續前進,我向窗外看去,一片蒼翠,間或怪石嶙峋,間或百花盛開,一片蘇州園林的景象。
小溪潺潺的,在竹間橋下穿行,我不想起了《紅樓夢》裡大觀園的建造,也是開鑿活水,引園中。
呵呵!看來是其來有自呀。
嘖嘖!這皇帝可真會福,我不暗歎,可還是張大了眼四欣賞。
知道冬蓮在一旁笑,也不去管,這種景對我而言就是奇跡,說我是土包子那就土包子好了。
終於馬車在一個角門停下,德妃已經進去了。
皇帝好像在休憩,德妃娘娘也就先回了自己的屋子。
椅子還沒坐熱,幾個同樣奉旨前來的妃嬪就上門來拜訪,我眼去,貴妃娘娘並未在,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冬梅、玉哥兒帶著小丫頭們去伺候了,我和冬蓮奉命去收拾娘娘的寢室。
大清的規矩,皇上撂牌子,宣召妃嬪承恩,也是不能與皇帝共寢一晚的。
一般的宮人就會在皇帝寢宮的側院等地休息,像德妃這樣有份位的,自然會賞賜院落,用於休息。
冬蓮和我拿著娘娘的一些飾雜,各自到側廳收拾。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德妃娘娘對我印象不錯。
宮裡的規矩,皇帝召見時,後妃們所帶使用之人,是各有定數的,以德妃之榮,除了太監嬤嬤們,宮不能超過四個。
雖說我只是剛去幾天的一個,但皇上召見的時候還是帶著我來了,這是很榮寵的一個表示。
長春宮裡已然有了閑話,我面子上還是淡淡的,心裡其實也在嘀咕,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因此心裡還是下了防備,越發的規行矩步起來,不肯了半點兒錯與人把柄。
冬蓮在屋子裡收拾,我在外屋窗邊桌子上,一樣樣地理著德妃娘娘的一些文字書信。
原本是福公公的差事,現在卻給了我,我雖不太明了其中的道理,倒也還明白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示。
原本惶恐地推辭過,但娘娘不準,我也就不好多說了。
為了這,這些天福公公就沒給過好臉看,明的暗的說三道四。
我知道現在是萬萬不能和他對上,只得強自忍了下來,心裡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又不能說,憋得這腦門上就憑空冒了好幾個包出來。
福公公很會在主子面前賣好,德妃信任他的,所以長春宮裡除了娘娘邊的人,別的奴才們都怕他。
現在看我突然上了臺面,這些人明裡不敢與我好,倒也未曾欺負過我,想來這裡的人都是極有眼的吧。
想到這兒,我不苦笑,怪不得皇宮裡的人大都不長命,要是人人都跟諸葛亮似的殫竭慮,活不長倒也正常。
“又在胡思想了!”我一驚,回頭看冬蓮正站在裡屋門口沖我搖頭,我不一笑。
冬蓮也是鑲黃旗出,父親是驍騎營的一個管帶,階不高,是個武人,並沒讀過什麼書,自然們姐兒兩個也沒讀過書,因此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去的,很有滿洲子的豪爽,倒也對我胃口。
要是換了小春,那是絕對不會這麼直說的。
“呵呵!”我不笑了出來,想起了小春的溫靦腆,轉念又想起了太子爺,“唉!”不又歎了口氣。
“還是阿瑪說得對,讀了書人的腦子都有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我看著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一笑:“沒錯,不但腦子有病,最後還會病得跟發了瘋似的去殺人呢!”一驚,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有些驚疑不定,我心裡笑得不行,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能低下頭去。”
啊!”大了一聲,撲上來撓我的,“你這個小騙子!竟然拿我來說笑!”我大笑著跑出了門口。
“啊!”卻猛地一下撞到了一個人上。
“唉喲!”我被反彈得一屁坐在地上,只是知道那人抓住了門框,站穩了子並未摔倒,可我還是頭暈眼花的。
一只手了過來,我定了定神。
“你沒事兒吧?”“啊?沒事兒。”
我不自覺地就回答,這聲音有些耳,好像在哪兒聽過……“啊!”我大驚失,抬頭看去,果然,八爺正微笑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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