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伊利斯安說了,主人需要卡牌們找材料輔助地蓋宮殿。”
卡池中有許多愿意幫主人把這些事辦得漂漂亮亮,得到主人夸獎的卡牌們。
例如小麗娜,再例如赤金。
赤金點頭,“我去幫主人拉木頭”。
話音剛落,他就看清了自己拉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黑的長發,冷淡卻嚴肅的面容,赤金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一激靈:
“艾特安長者好。”
艾特安——巫族長者,曾經在星域聯賽上與主人和斯特等,一同闖關的優雅長者。
他嗯了一聲,雖然很著急為那位年輕的卡池主人出力,不過艾特安的視線還是下意識地落到了赤金邊的烏利威手中。
對方手中的小籃子里裝滿了花,艾特安語氣莫名:“你從哪里采的?”
烏利威一僵,心破口大罵,赤金!我和你勢不兩立!
喬星南并不知道為了幫助自己,卡池中發生了什麼鬧劇,睡醒后的喬星南已經坐到了艾斯里特的書房中。
艾斯里特在清早特意邀請喬星南來到這里,是想要將魔以及幾個帝國使者來到亞利蘭斯的況告知對方。
那幾位帝國使者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和喬星南通商武和魔植。
正當艾斯里特將其他使臣的事說完,打開幕準備讓喬星南看魔況的時候,幕忽然閃爍了一下,上面浮現出兩個大字,金鱗。
喬星南微微一頓,他側過臉,看向艾斯里特,對方的眼神微暗,似乎知道這個消息是誰發送過來的。
很明顯,那是個讓艾斯里特心不悅的人。
喬星南想了想,站起準備先離開,卻被艾斯里特阻止了。
“不用,喬。”艾斯里特示意喬星南坐下,“只是個可笑的存在而已,喬不必特意回避。”
喬星南看著艾斯里特晦的眼神,點了點頭,他看向幕,心里思考著對方的份。
幕里的金鱗二字,說實在的只有三種可能。
要麼對方知道艾斯里特是金鱗,要麼幕對面的那人就是金鱗,最后一種,對方很有可能既是金鱗又知道艾斯里特是金鱗。
不管是哪一種,對方跟艾斯里特不對付是一定的。
喬星南思忖著,心里也有了幾分猜測,他想起自己曾在異族塔中見到的那個與艾斯里特有些相像的人。
下一秒,幕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影,金的頭發,神儒雅,看向艾斯里特眼中閃過,似乎與對方關系很好的樣子。
異族的金鱗王。
喬星南指尖微,果然是對方。
金鱗王也發覺了在艾斯里特邊坐著一個黑發男人,正是異族們一直想要結的混沌帝國帝王。
“艾斯里特。”
溫和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在稱呼自己的子侄。
艾斯里特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從空間之中,拿出來一盤黑不溜秋果,放在書桌上。
“喬,要吃嗎?”
艾斯里特把果盤推得離喬星南近了一些,隨意地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這才看向幕之中的金鱗王。
出一副看戲的樣子。
喬星南記得這個酸苦酸苦的黑不溜秋果,他看了眼艾斯里特,余又注意到臉逐漸僵的金鱗王,想了想也拿了個黑不溜秋果,作勢吃著。
本來神儒雅從容的金鱗王,在看到喬星南也開始吃黑不溜秋果時,徹底黑沉下來。
“艾斯里特,這個時候你確定要讓無關人士在場嗎?”金鱗王話語里帶著威脅。
咔吧。
艾斯里特嚼著里的黑不溜秋果,嗯了一聲,“你說吧,喬不會介意的。”
喬星南本來是準備假吃的,但看著艾斯里特吃得噴香,另一邊金鱗王臉著實有些難看,如同看戲吃瓜一般,喬星南不留神咬了一口。
忽然覺得,似乎還不賴。
雖然仍舊有些酸,但吃著非常上頭。
喬星南也跟著艾斯里特點頭:“嗯,我不會介意的。”
金鱗王再也扯不出來溫和的笑了,他冷冷地看向艾斯里特:“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多說,異族是不是你讓玉竹族搞得鬼?”
昨天異族們原本是準備展開會議,商量趁魔攻擊人族的時候,撈上一筆,結果還沒等他們討論出結果,翼族和獄族的族人之間倒提前發了矛盾。
僅僅是這兩個種群倒也不算什麼,異族們大都比人族容易沖,結果那一天,巫族和靈族也發生了糾紛,還有幾個惡魔與被當做瓷娃娃的靈鬧了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麻煩,讓人焦頭爛額。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異族掠奪人族嗎?”金鱗王聲音冰冷。
艾斯里特將果核扔在另一個空盤,嗯了一聲:“所以你的異族領主們現在和好了嗎?”
金鱗王面一冷,并沒有。
至在這一周之,那幾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種族是沒有辦法好好坐下來商量了。
挑撥離間的辦法很簡單,甚至一眼就能看破,但無奈異族太容易被激怒。
金鱗王也明白艾斯里特現在是在激自己,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對面的艾斯里特,忽然輕笑:“看來你是一點都不在意玉竹族的族人。”
“你可以試試。”艾斯里特碧綠的眼睛里帶著冷意,“你應該知道后果。”
知道惹怒一個純金鱗的后果。
金鱗王收斂了笑,“背叛異族的玉竹族,我們異族不屑于收留。”
“但我們一定會去掠奪人族,你的帝國也在其中,我可以勸阻其他異族放過亞利蘭斯,當然前提是你用空間手鐲來換。”
艾斯里特碧綠的眼睛看向幕中那個儒雅的中年人:“你是不是跟那群異族待的時間久了,腦子變蠢了?”
金鱗王繃了臉,剛想呵斥對方,下一秒就聽見幕對面那個年輕的帝王說:“記得趕放玉竹族回來,我會派龍藤去迎接。”
話音剛落,艾斯里特直接抬手關閉了幕,他轉頭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喬星南。
原本以為喬會問些什麼,沒有想到,喬星南只是舉了舉手中的黑不溜秋果。
“這個,味道不錯。”
艾斯里特沒有任何猶豫,深以為然:“是的,喬。”
喬星南將果核放進盤子里,事實上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他與艾斯里特關系很好,怎麼可能不好奇對方的世。
不過他也知道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別說艾斯里特了,就連自己,也會把自己是假國王的事捂死了,又怎麼可能強求艾斯里特把所有的事告訴他?
喬星南重新吃完了一個黑不溜秋果,接過艾斯里特遞給他的手巾,剛準備離開,就聽見艾斯里特的輕笑聲。
“喬,你真的不好奇我和金鱗王的關系嗎?”艾斯里特眼睛專注地看向喬星南,碧綠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深邃。
喬星南看向艾斯里特,你說呢?
艾斯里特眼里浮現出一愉悅,他知道喬對自己也很好奇。
原本他不想將自己的世告訴喬,因為他并不希喬知道自己無趣的過去。
他希在對方眼里自己是一個強大而無畏的人。
可是對方什麼都不問,似乎對自己的事不興趣的樣子卻又讓艾斯里特有些苦惱。
現在看來喬對自己還是有興趣的,艾斯里特想到這里,也不在意給喬一些自己的事了。
“幕里那個金鱗王,是我母親的哥哥。”艾斯里特跟喬星南說著,眼睫微垂:“在母親因為一些事,實力大減,為了我與莫金能活下去,求助了金鱗王。”
當時安雅的丈夫作為教皇的傀儡被強迫迎娶比亞拉的公主。
孤一人帶著莫金與莫安兩顆蛋住進了烏亞主城。
人族與金鱗的混本就不好孕育,為了能讓莫金和莫安誕生,安雅生生耗盡自己的所有心力,在一年之,凝聚出了數十顆麟珠。
但對于金鱗來講,這樣的能量并不足夠。
于是安雅聯系了許久未見的兄長。
用空間手鐲做換,換取了兄長的五顆麟珠。
金鱗一族,只有最純粹最強大的脈才能得到兩個空間手鐲。
據說金鱗一族的就藏在這個手鐲之中。
金鱗王并沒有資格得到。
后來安雅被教皇與比亞拉公主殺害,而這一切都被在金鱗蛋中的艾斯里特看在了眼里。
為了讓他們活命而妥協的父親,醉心權柄卻還要偽裝神靈信徒的教皇,想拿回自己的五顆麟珠而與教皇合作的金鱗王。
這一切都讓人惡心。
“艾斯里特?”
清涼的聲音打斷了艾斯里特滿是腥的回憶,他看向面前的喬星南,勾起了角,沒有全部都告訴喬,只是道“我很厭惡他。”
厭惡到總有一天,一定要親手殺死對方。
這些事還是不要污了喬的耳朵。
艾斯里特這麼想著。
喬星南嗯了一聲,他能看出來艾斯里特有很多事沒有說清楚,但作為友人,自己只需要耐心傾聽就好。
“喬,這些都給你。”
艾斯里特看著已經空的盤子,以及一邊滿是果核的盤子,從空間中拿出自己珍藏的果實。
“之后,我會派人再送一些給你。”
喬星南沒有拒絕:“那就拜托艾斯里特了。”
金的眼睛里含著笑意,如同星辰一般璀璨人,徹底掃清了艾斯里特心上的一晦暗。
他勾起角:“喬喜歡就好。”
這邊艾斯里特心逐漸回暖的時候,那邊被掛斷幕,怒意沒辦法發泄的金鱗王,心可就不妙了。
他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對自己不敬。
艾斯里特和喬星南犯了他的底線,他揮手示意邊的下屬:“讓玉竹族給我滾。”
雖然同樣是金鱗,但是天生弱的金鱗王,從來不想和任何一個金鱗對上,尤其是年的純。
所以他暫時妥協了。
這一刻,金鱗王上的儒雅徹底消失,他抬手打開幕,看向幕中異族的各個領主,聲音冷冽。
“這次魔暴的機會千載難逢,讓獄族那幾個人想辦法引魔,加速暴。”
“攻打人族,我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