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桓祁兆快兩歲了,說話比之前利索了很多,不再慢慢地往外蹦詞兒,常常說出一大串兒。
“母后,兆兒想喝花釀。”
宮里自己調制的花甜兒,孩子也能喝。
桓祁兆正甜食的年紀,喝過一次,一發不可收拾,每日都要喝。
烏雪昭讓宮婢給桓祁兆倒了一小杯。
但沒有讓人喂桓祁兆,他現在到了什麼都要自己手的年紀,吃喝的事,都不許旁人幫他,誰幫他要發脾氣。
桓祁兆自己拿起杯子喝,邊喝邊念叨:“母后,兆兒要喝花釀了。”
烏雪昭低著頭,看賬冊,順便回應兒子了一聲。
靈溪也在旁邊撥著算盤,幫忙核算。
“兆兒喝完了。”
“嗯。”
“兆兒要喝第二杯了。”
烏雪昭心思在賬冊上,一時沒聽到,便沒回應,桓祁兆又說了一遍:“母后,兆兒要喝第二杯了。”
“母后聽到了。”
桓祁兆這才專心去喝花釀。
室里,算盤珠的聲音很清脆。
有一筆賬,靈溪撥了幾遍,眉頭都蹙了。
怎麼算都不對。
“娘娘,您沒念錯?”
烏雪昭仔細看了一遍賬本,肯定地說:“沒有。”
兩人換了過來。
靈溪報數,烏雪昭親自撥一遍。
還是不對。
靈溪糊涂了,看不出這筆賬究竟算錯在哪里。
桓祁兆喝著水,報了一串數字:“九八七一。”
靈溪看了一眼賬冊上的數字,瞪大了眼。
小殿下念的數字,和賬冊上記錄的數一樣。
烏雪昭記得賬冊上的數字,放下算盤,問桓祁兆:“兆兒,你怎知道是這個數?”
桓祁兆道茫然抬眸,搖了搖腦袋。
烏雪昭忽明白過來,哪里錯了。
對著賬冊重新撥了一遍……還真是兒子念的那個數,監局的賬冊沒錯。
烏雪昭瞧著桓祁兆,覺得不可思議。
才兩歲的孩子。
烏雪昭又拿了幾筆賬來問桓祁兆。
桓祁兆用勺子喂自己喝著花釀,聽到數字時,放下勺子,小手指頭不控地撥弄起來。
“七四九五。”
“二五八六。”
接連算了幾筆賬,桓祁兆得出的結果,都和賬冊上記錄的數字一致。
烏雪昭捧著賬本好半天,才輕輕放下。
難怪當初抓周要抓算盤……倒也未必是巧合。
靈溪笑起來說:“殿下肯定是經常聽您和奴婢算賬,耳濡目染學會了。”
只是小殿下算得也太快了,們撥算盤還算不對的,小殿下竟然一下子就算了出來。
都趕得上戶部里的好算手了。
桓祁兆毫不覺得自己算得快有什麼問題,他喝花釀就喝飽了,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說:“母后,兆兒飽了,肚子鼓鼓的。”
烏雪昭放下賬本,抱著桓祁兆到地上走一走,了他的臉頰,說:“你還知道肚子鼓?”
桓祁兆跑去玩兒監局里早上送過來的榫卯木馬,過了兩刻鐘,又和靈月一起踢竹編的鈴鐺球。
烏雪昭手掌蓋在賬冊上,坐在羅漢床上,凝視著桓祁兆,腦海里想起一些細節,兒子聰慧之,似乎并不止在算上,他的記也很好,有一次將一柄小如意帶去慈寧宮里把玩,忘了帶回來,自己和宮婢都不記得落在哪兒,兒子卻能記得放在了慈寧宮暖閣里的羅漢床床角。
以前桓祁兆太小,又調皮,當母親的倒沒覺得兒子有什麼特別的,這會兒長大了,方覺……自己的兒子好像不是個普通孩子。
烏雪昭也沒怎麼見過別家孩子,但也知道兆兒不凡。
等桓崇郁晚上回來,同他說了桓祁兆的種種表現。
桓崇郁臉平靜。
烏雪昭問道:“……您不驚訝嗎?”
桓崇郁淡淡一笑:“皇后難道不知道,朕的六個兄弟里面,有兩個都是如此。”
年紀小小就展現出了非凡的一面。
烏雪昭:“……”
還真不知道,先帝的皇子,七個里面有三個這般出眾。
“那您呢?”
烏雪昭依偎在桓崇郁懷中。
桓崇郁繞了一綹的長發,垂眸說:“我起初亦如此。”
烏雪昭的心驀地一酸。
起初如此……只能起初如此。
他們的孩子可比從前的桓崇郁輕松快活多了。
烏雪昭地抱住桓崇郁。
桓崇郁也側抱了抱,翻將著……吻了吻的。
帳子里縈繞著男上的暖香氣息。
“父皇,母后。”
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忽從帳里冒出來,黑溜溜的一雙眼睛瞧著他們——咦?父皇在啃母后?
夫妻倆正親吻,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回頭看過去,桓祁兆不知道怎麼就從暖閣里跑了過來。
“……”
“……”
最后桓祁兆睡在了桓崇郁和烏雪昭的中間,他提防地看著桓崇郁,不許父皇再咬母后,有本事就先咬他!
后來烏雪昭白天解釋了很久:“父皇沒有欺負母后。”
桓祁兆肚子不鼓了,換臉鼓:“兆兒不信!”
想起昨晚,烏雪昭臉頰微紅。
吩咐人以后晚上把桓祁兆看點兒。
失職的娘和宮婢們,謹慎應是。
但是桓祁兆已經決定要纏著母后睡幾晚,等到確定父皇不會咬母后之后,他再回自己的小床。
臘月間,桓崇郁和烏雪昭中間,被迫了個桓祁兆。
他說是要看著自己的父皇,實際上自己抱著母后的胳膊不肯撒手,很快就睡著,兩條小也搭在烏雪昭上。
母子倆一個被窩。
桓崇郁徹底被兒子開了。
難怪抓周的時候抓算盤。
這小子太會盤算了。
罷了,這個月是他的生辰月。
夫妻兩個還是容忍了桓祁兆的小心思。
桓崇郁看著睡的兒子,也閉眸睡了。
過年期間,桓祁兆還是被趕走了。
趕去了太后和賀太妃住的慈寧宮。
先太后駕崩后,桓崇郁封了生母靜太妃為圣母皇太后。
皇太后和賀太妃本該分宮而居,闔宮都知道兩人關系親,形影不離,倒也沒有分宮,仍舊同住慈寧宮主殿。
桓祁兆過去陪皇太后和賀太妃過年。
期間,宮里來了永寧侯府的小娘子,賀家九郎的兒,剛剛一歲,才學會喊人,長得玉雪可,賀太妃抱進宮玩兒了好幾天,舍不得送回家去。
桓祁兆除了在先太后葬禮上,見過一些小孩兒,幾乎沒見過宮外的同齡小孩兒。
這會兒見了個妹妹,笑嘻嘻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鑲玉百福鎖都送了出去。
烏雪昭聽說慈寧宮里來了個一歲的小娘子,等皇帝一回坤寧宮,夫妻倆便一起趕了過去,看一看一歲的小娘子長什麼樣。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小娘子的模樣,就已經看到自家兒子將周歲生辰百福鎖,送了人……
而人家一歲的小娘子,安安靜靜趴在賀太妃懷里,見到生人過來,答答往太妃懷里躲,大聲說話都不好意思。
夫妻倆又思及桓祁兆半夜到他們床邊來的欠揍樣子,頓覺得賀家小娘子跟天上的小仙兒似的可,忍不住想抱一抱。
烏雪昭沖賀太妃懷里的小娘子溫溫笑著,說:“太妃,我能不能抱抱?”
賀太妃說能,哄著懷里的孩子,說:“敏敏,來,讓皇后抱抱。”
小娘子害,瞧了烏雪昭一眼,雪白的臉一下子紅了,又埋頭到賀太妃懷里,卻又忍不住回頭打量烏雪昭,抿地一笑。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小娘子認得了人,還是讓烏雪昭抱了好一會兒。
小孩兒跟小男孩兒,全然是兩種不同的可。
烏雪昭抱著永寧侯府的小娘子,心了一截,抬頭一看,桓崇郁雖未說要抱這小丫頭,可看小娘子的眼神明顯和看桓祁兆的眼神截然不同。
用過了晚膳。
賀太妃讓人把兩個孩子送去洗漱、哄睡,打趣帝后:“到底是丫頭討喜,你們倆再有個公主就好了。”
孩子又不是說有就有的。
烏雪昭本就不是易孕之人,都不知與皇上有了多久的之親,才懷了頭胎。
后來生下了桓祁兆,就再也沒了半點音信。
直到,永寧侯府的小娘子出了宮,桓祁兆又變了一個人,回了坤寧宮,哭得傷心絕:“母后,兆兒要妹妹。”
烏雪昭:“……”
這個真給不了。
桓崇郁過來時,提著桓祁兆坐到自己上,問:“想要妹妹?”
桓祁兆點頭,眼淚還在掉。
桓崇郁:“再過三月,老師來給你開蒙,你若表現好,父皇給你一個妹妹。答應就點頭。”
桓祁兆稚氣的眸瞬間明亮許多,喜不自勝地點了好幾下頭。
烏雪昭瞧著桓崇郁:……
等打發了桓祁兆睡了,言又止地問:“皇上,三月之后,您從哪兒給兆兒找一個妹妹?”
桓崇郁橫抱起,優哉游哉走去床榻上,說:“這三個月,朕每天都不懈怠。”
烏雪昭:“……”
天下最大的院子裡,有天下最多的是非; 從乞兒變成奴婢,從飢寒圈來到是非窩; 憑著和惡狗搶食學會的狠,記著被人所欺學會的隱忍; 一步一步,看紅鸞小孤女一路上如何步步生花.
傅九卿心裡藏著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世人皆知,衡州城內的傅家,富可敵國,偏偏後嗣不爭氣。 嫡長子早逝,二子紈絝,三子食色,四子癡傻。 老來子傅九卿是庶出,也是個天生的病秧子。 人人都說,這傅家上輩子怕是造了孽。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隻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麼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麼就……這麼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隻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她,21世紀金牌殺手,卻穿為蘇府最無用的廢柴四小姐身上。他,帝國晉王殿下,冷酷邪魅強勢霸道,天賦卓絕。世人皆知她是草包廢材,任意欺壓凌辱,唯獨他慧眼識珠對她強勢霸道糾纏誓死不放手。且看他們如何強者與強者碰撞,上演一出追逐與被追逐的好戲。
“就是睡頭豬,本王都不會碰你!” 堂堂丞相嫡女,成親當天遭渣王羞辱,白蓮陷害,刁奴欺凌,最終落得悽慘下場。 穿越睜開眼,沈寧拳打渣男腳踢白蓮,手撕惡毒極品家人。 渣王轉性,“只要不和離,可以把本王綁起來用鞭子抽。” 沈寧冷笑,“滾,是男人就把和離書籤了。” 排隊等上位的高富帥皇叔,“阿寧快看我,錢給你,人給你,命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