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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108章 鄰居

  王志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都是在超市收來的,打包用。”

  黃單的視線落在比較大的幾個紙箱子上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志抬手去攬他的肩膀,“都這時候了,還管什麼紙箱子啊,趕跟我進屋,我給你把頭上的掉。”

  黃單把王志的手拿開,彎腰去抱紙箱子,一個一個的往外面丟。

  王志一臉懵,“喂,季時玉,你發什麼神經?”

  黃單不回應,他的速度越發的快,不一會兒就剩下最後一個紙箱子沒

  王志拉住黃單,“哥們,頭被撞傻了?”

  黃單用腳去踢紙箱子,他沒出多大的失,意料之中的一無所獲。

  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觀察王志的神

  黃單抬眼看王志,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背後501的房門上面。

  一直是空著的。

  王志的屋子在中間,可以從他的臺翻到501。

  黃單進了王志的屋子,直奔臺。

  王志把探出子的黃單拽回來,“季時玉你瘋了吧!”

  黃單往下看,五樓跟三樓的高度差了不,樓底下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挑撥著人心的恐懼。

  王志罵罵咧咧,“看個屁啊,快回去。”

  黃單發覺王志不對勁,他的在抖,子也是,“你恐高?”

  王志的臉漲紅,“對啊對啊,我恐高。”

  黃單看著他,一言不發。

  王志咬牙,“想笑就笑,別憋著。”

  黃單說,“不好笑。”

  王志愣住,他給了個白眼,“季時玉,你不是一般人。”

  “哥哥,你是不怕疼,還是不知道疼啊?都快流你眼睛裡去了,你還能跟我。”

  黃單不能被人發現自己沒有痛覺的事,他蹙眉,擺出難的樣子,“跑來跑去的,忘了疼。”

  王志對他豎起大拇指,“真行!”

  黃單沒讓王志給他理傷口,他自己上衛生間對著鏡子弄的。

  鏡子裡的人鼻青臉腫,額頭撞破了,掉了一塊皮。

  黃單用了三哥給的藥,他卷起去看膝蓋,兩邊都青紫了一大片,滲著,手臂也破了幾個地方,目驚心。

  沒有痛覺,黃單理起來,就像是在對待一石膏,一個雕塑。

  王志推門進來,“要不要我幫你?”

  黃單說不用,他放下,直起子看王志。

  王志不笑了,“季時玉,你看我的眼神很怪。”

  黃單說,“沒有。”

  王志揪著眉,個頭小,氣勢洶洶,“你敢說一下都沒有?”

  黃單說,“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王志吸一口氣,“,那還等什麼,趕打110啊!”

  黃單說打過了,“劉大娘死了。”

  王志滿臉驚愕,他好半天才喃喃道,“又死了一個。”

  黃單一直在盯著王志,他將整件事的過程都講述了一遍。

  王志不停的抓胳膊,臉白的跟鬼一樣,“臥槽,我看恐怖電影沒被嚇到過,聽你說大娘的死,差點都要嚇尿了。”

  他語無倫次,似乎到了很大的驚嚇,“這房子是老了些,怎麼突然這麼詭異了?媽的,我簽了一年的合同,不會再有事了吧?”

  黃單說,“推我的人不在五樓,就在天臺。”

  王志扭脖子,“啊,你說什麼?”

  黃單沒重複,他看向窗戶那裡,“警方來了。”

  王志急忙說,“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

  黃單看他一眼,“你不是害怕嗎?”

  王志扯扯角,“人多沒事兒,走吧走吧。”

  警方一來,街坊四鄰的就都陸陸續續出來了。

  眾人知道出事的是劉大娘,頓時就陷恐慌之中。

  又是三樓。

  黃單發現李順跟周春蓮都沒下樓,趙曉也沒在。

  王志也發現了,“403的孩子那麼小,離不開人,趙曉從不看熱鬧。”

  黃單去跟孫四慶說話,王志跟著他,還笑瞇瞇的打招呼,很不合時宜。

  孫四慶對王志沒好,也寫在了臉上,他把黃單拉到一邊,低聲說,“你沒把事跟那小子說吧?”

  黃單說,“我說了。”

  孫四慶的臉一扭,想說什麼又沒說,換了個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現在好了吧!”

  黃單說,“我不是自己摔的。”

  孫四慶的臉變了變,“那你真是命大。”

  他的音量降低,“看到人臉了嗎?”

  黃單往王志那裡看,王志對他咧,他收回了視線,“沒看到,從背後推的,我上去找,就看見了王志。”

  孫四慶沒看王志,他冷哼,“自求多福吧。”

  警方瞞了劉大娘的死因,在案子未調查清楚前不,怕引起居民的恐慌。

  黃單只知道劉大娘沒有外傷,不清楚究竟是怎麼死的。

  第二天,黃單跟孫四慶都被帶去問了話。

  孫四慶坐在臺階上煙,“小季,怎麼樣?他們有沒有難為你?”

  黃單說沒有,“我說了我知道的。”

  孫四慶吐口痰,拿鞋底一,“那就行,案子的事兒歸他們管,這下子他們有的忙了,一個沒查清,又多了個鄰居。”

  他那話裡有著諷刺,“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

  黃單說,“會有人因為這件事搬走嗎?”

  孫四慶說,“那要看有沒有那個條件,多數是不會搬的,無論是老張的死,還是大姐的死,都跟他們又沒關系。”

  他著遠,“再說了,很多人在那裡住了大半輩子,你要他們搬哪兒去?”

  黃單說,“那你呢?”

  孫四慶說,“我?有合適的就搬,住膩了。”

  黃單突兀的問,“孫叔叔,小傑在哪個學校?”

  孫四慶煙的作一頓,又接上去,往虛空吐一大口煙霧,“你問那小子做什麼?吃飽了撐的?”

  黃單說,“隨便問問。”

  孫四慶悶聲煙,完最後一口就把煙頭彈出去,“別多管閑事。”

  黃單沒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歎口氣,事沒完。

  下一個不知道是誰。

  回去的時候,黃單在樓道裡見了周春蓮,抬著嬰兒車一層一層的下臺階,抬頭時出笑意,“小季,回來了啊。”

  “周姐姐,我幫你吧。”

  周春蓮拒絕了,“警方怎麼說的?”

  黃單說,“就問了幾個問題,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春蓮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覺像個夢。”

  停在二樓的樓道裡,歇了歇說,“大姐是好人,卻沒好報,老天爺沒長眼。”

  黃單看著人單薄的影,發現抬嬰兒車時,手背的管都蹦出來了,“警方會查清楚的。”

  周春蓮說但願吧,“對了,小季,五樓那個男的在你門口。”

  黃單一聽就知道是誰,他三兩步的上臺階,到四樓時就跟男人上了。

  陸匪手著兜,他俯視過來,戲謔道,“幾天沒見,你整容了?”

  黃單說,“被人推的。”

  陸匪挑眉,“就你那腦子,不奇怪。”

  黃單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兩人默契的都沒說話,氣氛安靜了下來。

  陸匪放在口袋裡的手||挲幾下,這是無意識的作,不確定有什麼意義。

  離開的這幾天,陸匪過的很不好,從他眼瞼下的青上可以看的出來,他夜夜做夢,還都是同一個夢。

  夢裡陸匪抱了個人,是男的,他認識,就是面前這位季時玉同學。

  季時玉同學在夢裡還幹那晚幹的事,他手上的蚊子包,舌頭溫溫的,好像從他的手背進了他的心裡,導致他有事沒事的就去看那個蚊子包,說不出的怪異。

  起初很惡心,後來發現已經被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幾遍,再後來……就莫名其妙的適應了,還不自覺的去回憶。

  陸匪接到劉大娘的死訊,就熬夜趕工作,飛最早的航班回來了。

  他這麼急著回來,不是沖的劉大娘。

  陸匪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青年,發現他額頭還破了,這才幾天,就青一塊紫一塊,蠢到家了。

  黃單說,“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沒有?”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陸匪就失控了,“那天為什麼我?”

  黃單說,“口水消毒。”

  陸匪看白癡一樣的看他,“消毒?你沒上過學嗎?常識都不懂?口水本就有毒。”

  黃單說,“以毒攻毒。”

  陸匪,“……”

  黃單說,“你找我啊?”

  陸匪點煙叼裡,那張臉被煙霧遮蓋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黃單說,“是嗎?周姐姐說你在我家門口。”

  陸匪面不改,“我是來找趙曉的。”

  黃單哦了聲,“今天是工作日,趙曉在公司,你不知道?”

  陸匪的額角一

  黃單沒繼續穿男人的心思,“劉大娘死了。”

  陸匪淡淡的說,“人都會死。”

  黃單說,“是他殺。”

  陸匪說,“有警察,連常識都沒有的,就別瞎心了。”

  黃單,“……”

  他說,“就是推我的那個人。”

  陸匪把煙夾手裡兩下,又塞回裡,這個作的意義很明顯,代表著焦躁,“別住這裡了,搬走。”

  習慣了下達指令,語氣裡全是不容拒絕的霸道。

  黃單搖頭,“我不能走。”

  陸匪的面漆黑,冷冷的說,“你是不是傻?不搬走,還等著被人再推一次?”

  黃單拿鑰匙開門,“進來坐坐吧,我請你喝汽水。”

  陸匪說,“我沒興趣。”

  話是那麼說,人沒走,杵在了門口。

  黃單換了拖鞋,邊走邊說,“我還有可樂,冰,瓜子,西瓜。”

  陸匪的面部搐。

  黃單聽著門口的腳步聲,他沒意外,從冰箱裡給男人拿了汽水,“這個我最喜歡。”

  陸匪擰開蓋子喝一口,嫌棄的放桌子,“難喝。”

  黃單托著下說,“我第一次喝也覺得不好喝,多喝兩口就會喜歡上的。”

  陸匪沒看青年,目掃視著屋子,“還幹淨。”

  黃單說,“我不喜歡髒。”

  陸匪的目轉了兩圈,轉到青年臉上,他喝兩口汽水,還是難喝,“昨晚是怎麼回事?”

  黃單把事說了,一點都沒瞞,包括對王志的懷疑。

  陸匪在意青年對他的信任,他到困,覺得匪夷所思,對一個朋友都不是的人,竟然給出了全部的信任,這年頭的人都是越活越,費盡心思的想從別人那裡得到好,還有人傻到這種程度?

  但有別的事讓他更在意,一個人就敢跑,還想去抓兇手,他把汽水扔桌上,“怎麼沒把你摔死?”

  汽水從瓶口裡淌了出來,滋滋冒著氣泡。

  黃單把瓶子扶起來,拿抹布把汽水掉,“當時況特殊,而且,我就算不追,也會被推的,兇手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看到青年手肘的青紫,陸匪的呼吸一滯,太一下一下的跳,他用手去按,用指尖去掐,還是沒用。

  椅子被丟出去,跟地面出刺耳的聲響。

  黃單沒發現陸匪站他背後,距離非常近,他一扭頭,腦門撞到對方的鼻子了。

  鼻子傳來劇痛,陸匪不停氣,渾||也在同一時間繃到了極致,他捂住鼻子,從他的指裡流淌下來。

  黃單去給男人拿紙巾,“不要忍著,疼就哭出來,我不會笑你的。”

  陸匪的眉頭鎖,薄鋒利又忍的弧度,他的眼皮半闔,疼痛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都於一種無法嚴明的狀態,耳邊就只有一個聲音。

  黃單看到男人眼角紅紅的,應該是哭了吧,他抿,學著男人過去對自己的模樣,輕聲哄著說,“好了,乖,不哭了。”

  耳邊的聲音溫,充滿了蠱||,能勾人心魂,陸匪鉗制住青年那只手,氣息沉,面不善,“告訴我,你他媽的在幹什麼?”

  黃單說,“在哄你。”

  陸匪把人推開,手捂住鼻子,一路走一路滴

  黃單在門口拉住男人,第一次對他告白,“陸匪,我不是gay,我喜歡你。”

  陸匪沒回頭,他冷笑一聲,“自相矛盾,看來你的語文不及格。”

  黃單無語片刻,“我喜歡你,你恰好是男人,這次的意思你能明白嗎?陸匪。”

  陸匪回頭了,他流著鼻,忍著疼痛,聲音沙啞的厲害,氣場依舊強大,令人生畏,“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告白都不知道聽過了多個版本,你這個是我目前為止最低劣的,下回再跟人告白,做做功課,別把人當傻子。”

  這是陸匪活到三十而立的年紀,說過的最稚的一番話,簡直可笑,他慶幸沒有自己的下屬在場。

  黃單說,“當我沒說。”

  陸匪的怒意橫生,“你玩兒我?”

  黃單抱著胳膊,“你不是不喜歡聽嗎?”

  陸匪的眼神殺氣騰騰,“小子,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

  第二句稚的話,事不過三,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黃單笑起來,“我騙你的。”

  陸匪低罵一聲,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住了尾,他的神暴躁,“本來就長的醜,現在還摔了,更沒法看了。”

  媽的,第三次!見鬼了!

  陸匪想起朋友給他占蔔時說的話,他回國會遇到很多桃花,其中有一朵是他的姻緣。

  看來這事有蹊蹺,見了面有必要再讓對方給自己蔔一卦。

  過去無論是男人人,陸匪都沒失態過,這次一再反常,容不得他不去面對。

  黃單看出男人在走神,“不要胡說八道,我明明一點不醜,你流了很多鼻,快回去止吧。”

  於是陸匪剛回來,就又出差了。

  劉大爺的兒子是功人士,日理萬機,他終於面了。

  當天辦完老母親的後事,跟警方涉後,就飛了回去,臨走前跟鄰居們打過招呼,拜托幫忙照看一下老父親。

  鄰居們收了高檔禮品,口頭答應了。

  劉大爺的沒問題,能吃能喝,他出了門,背著手在小區裡溜達,見著一人,就開開心心的迎上去,“要來,明天一定要來!”

  那老頭沒聽懂,“老劉,你說什麼呢?”

  劉大爺一雙渾濁的眼睛裡閃著,“明天我跟李慧芳同志結婚,在我家大院裡擺酒,別忘咯。”

  老頭這下子聽懂了,倒是覺得還不如聽不懂,他唉聲歎氣,“慧芳……老劉啊,你傷心歸傷心,日子還是要過……”

  話沒說完,劉大爺已經走了,裡還哼著小曲兒,心別提有多好了。

  老頭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他追過去,就聽劉大爺住另一人,說著相同的話,神抖擻。

  很快,小區裡的人都知道劉大爺的老伴一走,他悲傷過度,瘋了。

  黃單聽聞此事,就去了302。

  劉大爺坐在門檻上,對著虛空一碎碎叨叨。

  黃單在邊上站著聽,他聽的費勁,也聽不完整,都是碎的,老人叨嘮著大半輩子的時,讓人覺人生似夢,不真實。

  劉大爺長長的歎口氣,他拍拍屁上的灰,佝僂著背回了屋子裡。

  門在黃單面前關上了。

  他掐一下眉心,轉上了四樓,開門進屋,“三哥,大爺以為自己活在幾十年前。”

  系統,“人各有命。”

  黃單說,“是人嗎?我有時候覺得穿越的世界很虛幻。”

  系統,“那就對了,真真假假就是人生。”

  黃單,“……”

  手機響了,黃單看一眼陌生號碼,“喂。”

  那頭掛了。

  黃單把手機放床頭櫃上,沒一會兒又響了,他念出一個名字,“陸匪。”

  那頭響起聲音,“怎麼知道的?”

  黃單說,“直覺。”

  手機裡又沒聲了,他靠坐在床頭,聽著若有似無的呼吸聲,也不覺得無聊。

  過了會兒,黃單的耳朵邊多了翻閱紙張的聲響,他知道男人在理工作,“陸匪,劉大爺瘋了,我有點怕。”

  翻閱紙張的聲響停了,之後是陸匪毫不客氣的嘲諷,“自討苦吃。”

  黃單現在是不能搬走的,任務完了就無所謂了,隨便去哪兒都行,他想跟男人繼續沒走完的旅行,“陸匪。”

  陸匪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嗯?”

  黃單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陸匪說,“我手上有一堆事,忙著呢,沒時間,暫時都不會回去。”

  黃單說,“哦,我明天去找王志,晚上跟他睡。”

  那頭掛了。

  黃單剛坐起來,手機就響了,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你在懷疑王志,還去找他,活膩了是吧?”

  頓了頓,黃單說,“警方查不出線索,我也許能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

  陸匪在那頭厲聲道,“你能提供什麼幫助?別他媽找死!”

  下一句緩了語氣,帶著妥協的歎息,“我明天回去。”

  說完就掛了。

  黃單很想陸匪,很想很想。

  的事,就像一條線,連著他跟陸匪,早就畫好了的,不管被拉開了多遠,陸匪都能沿著那條線走到他的面前。

  九點多,孫四慶回來了,他喝的不多,就是塞個牙,開門的時候很不順利,鑰匙在鎖孔裡面順著轉,反著轉,門都推不開。

  樓上的黃單是開著門的,他聽見樓下的踹門聲,就把手裡的掃帚一丟,穿上拖鞋跑了下去,“孫叔叔,怎麼了?”

  孫四慶說門壞了,他黑著臉,“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午回來開門還好好的。”

  黃單說,“是不是鑰匙生鏽了?要不找大爺要點菜籽油或者是豬油塗上面試試?”

  他正要敲門,劉大爺就出來了。

  劉大爺笑著拍黃單的胳膊,連著拍了好幾下,一下比一下重,“要來啊,明天一定要來。”

  黃單說,“好,我會去的。”

  孫四慶搖搖頭,“這老兩口倒好,一個死了,一個瘋了。”

  劉大爺本來高高興興的,誰知他看一眼孫四慶門口,突然就板起臉發火,“李慧芳同志,你為什麼攔在別人家門口,抓著門把手,不讓人進家門!”

  這話一出,黃單的眼皮就跳了跳,他去看孫四慶,對方那臉難看到了極點。

  李慧芳就是劉大娘,死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門口,還抓著門把手?

  走道裡無端刮起風。

  黃單跟孫四慶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都沒發出聲音。

  劉大爺還在呵斥,兩只眼睛瞪著,氣籲籲的喊,“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快讓開,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黃單見孫四慶一,他就側握住鑰匙轉,輕輕往裡一推。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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