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拿著遙控開空調,把溫度打到24度,再調一下風向,他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就把視線移過去,停在進來的男人上。
灰襯衫解了好幾顆扣子,子皮帶了,收進腰裡的擺拽了出來,顯得有幾分慵懶跟,氣息是的。
黃單把遙控放好,手在下的毯子上拍拍,“你跪在席子上會有點硌,蹭的力道大了,會很疼,我在上面鋪了毯子,能好一些。”
陸匪取腕表的作一停,“我跪?”
黃單點點頭,不快不慢的說,“按照普通姿勢,我躺著,你趴我上,手撐在我的頭兩邊,膝蓋跪在我的||間,我的腳會架在你的肩頭,掛在你的臂彎裡,或者是纏在你的腰上,也可以勾住你的脖子,你不用有所顧忌,我的韌方面沒有問題。”
他很認真,不開玩笑,“當然,我們還可以坐著,站著,趴著,你挑一個。”
陸匪把腕表取下來放在床頭櫃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的青年,年紀不大,面對即將到來的境,卻很淡定,也很平靜,沒有毫的張,像個老手,還在跟他展開學的討論。
見鬼了!
黃單說,“一般況下,第一次沒有經驗,只能憑著覺來,難度會很大,正常痛覺的人都會疼,更何況是痛覺異常的你,所以我們不能急,我會盡全力配合你的。”
陸匪往下解襯衫扣子,漫不經心道,“聽你這口氣,不是第一次,是第n次?”
黃單說,“沒有的,我是第一次。”他在心裡補充,所有世界加在一起的第n次,這個世界的第一次。
陸匪對青年的回答,“你跟我解釋一下,第一次的你,哪來學會的那些東西。”
黃單仰著男人,沒出聲。
陸匪眼皮,那裡面漆黑一片,“說吧,我在聽。”
黃單對男人的固執跟強到無奈,他心說,我會的,大半是你教會我的,小半是我們一起學習掌握的,上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肯定會做||的,為了我們的第一次能好一些,我就找了片子看,還有網絡小說,剛才我說的,都是我從一堆雜知識裡面挑出來的,可以用做參考。”
陸匪盯著青年看了半響,似是在判斷真假,他笑起來,“功課做的早啊。”
黃單說,“不做功課,我會流的。”
他繼續胡說八道,只要用上神奇的||花靈,不但不會流,連紅||腫的況都不會出現。
聞言,陸匪更疼了,他吸一口氣,忍著俯,雙手撐在兩側,炙熱的氣息噴灑著,“小季老師,跟我說說一堂課的學費多?我微信轉給你。”
黃單,視線落在男人腰||腹的||上面,他出手去,繃,實,還有一點||熱。
陸匪抓住青年的那只手,低啞著嗓音喊,“季季。”
黃單說,“別這麼我,我會想歪。”
陸匪咬他的手,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告訴我,你會怎麼想歪?”
黃單說,“陸匪,你在耍流氓。”
陸匪的膛震,嚨裡發出了一聲笑,沙啞的能讓人渾栗,“只準你耍流氓,我不能耍?小東西,天天換著花樣的我,還給我上課,得瑟的尾都要翹上天,看我怎麼弄死你。”
黃單張開手臂,認真又期待的說,“陸匪,抱我。”
陸匪的呼吸一滯,他把人抱住了,錮在前,“媽的,見過會撒的,沒見過撒都這麼無法無天的,季時玉,你真是個寶。”
黃單蹭到男人脖頸,舌尖掃過他跳的大脈,“你的自制力讓我驚訝。”
陸匪放在青年腰上的手掌勒,惡狠狠的氣,“驚訝個屁,已經到頭了,高興了吧,都是你招的!”
話落,陸匪的薄到青年,手順開他額前的發,往後移著托住他的後腦勺,上的力道加重,磨||碾著撬|開他的牙關。
黃單沒有痛覺,所以他很放松,什麼也不怕。
陸匪在青年的口中肆意妄為,||著他的口腔||壁,掃過一顆顆的牙齒,在||舌|纏||繞的間隙裡說,“小騙子,跟我說你牙疼,結果就喝冰的,吃辣的,裡沒一句老實話。”
黃單拿指尖刮一下男人的結。
這麼一個簡單的作,卻讓陸匪一下子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把人往前,著低下頭凝視,目裡的溫度灼人。
黃單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沒想到男人會給他親,“我出了汗。”
陸匪的聲音模糊,“吃出來了。”
黃單不再說話,鼻子裡發出細微的音節,||膩||膩的,沒一會兒,他的脖子後仰,背部離開毯子,弓出一個舒服的弧度,不到一分鐘就又躺回去,不了。
陸匪抹掉臉上的汗水,掌心裡還帶著淡淡的腥味兒,他湊過去,試圖抱起青年,對方倒好,直接癱了,“祖宗,稍微繃著點兒,別跟稀泥一樣的灘在床上。”
黃單渙散的眼神有了點焦距,他抓著男人的手臂,被帶著坐了起來。
陸匪把青年抱在懷裡,親著他||潤的雙,鼻息裡的燥||熱越發的濃烈,的加速流著,有一把火在各個角落的竄,快要把自己給點燃了掉。
對陸匪來說,接下來的幾分鐘流逝的異常漫長,長到他有種世界經曆了多個四季回的錯覺。
而擱在黃單上,毫沒那種覺,他等了等,“好了嗎?”
陸匪還僵著,渾發燙,整個人就像是從火堆裡撈出來的石頭,他似乎正站在十字路口,面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
黃單親一下他的鼻尖,將剛剛凝聚的那滴汗珠吃掉,聲音裡帶著笑意,“陸匪,你看看窗外,天快要黑了。”
陸匪渾淌汗,呼吸重的呵斥,“別說話!”
黃單兩只手一邊一只,按住男人的肩膀,他什麼也不說,就猛地一個使力,親自用行向對方詮釋了什麼長痛不如短痛。
那一瞬間,陸匪額角的青筋暴起,瞳孔一陣,呼吸都忘了。
黃單拍拍男人汗的寬厚背脊,安著說,“別咬牙關,那樣你會更疼,陸匪,想哭就哭吧,不要忍著。”
陸匪疼的要死。
活了三十年,從來沒這麼疼過,這種疼,跟他被人捅一刀,打一拳不是一個疼法,他不停氣,太痛苦了,說話時的聲音嘶啞難辨,像是一頭瀕臨死亡的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黃單說,“左右兩只。”
陸匪死到臨頭,還在,“那完了,你兩只眼睛都瞎了。”
黃單把手|||進男人的短發裡面,指腹輕輕按||,“還疼嗎?”
陸匪沒說,答案寫在他的臉上,眉頭死死皺著,線抿的鋒利,俊毅的五都快扭曲了。
黃單親親男人抿的薄。
陸匪的眼眶猩紅,他被青年折磨的快瘋了,“季時玉,你別咬我。”
黃單的頭上出汗,臉上多了一滴溫熱的,他愣了愣,抬頭看著男人紅紅的眼睛,“不行就算了吧。”
陸匪憤怒的低吼,“你給我閉!”
黃單說,“你哭了。”
陸匪的眼皮半闔下去,聲音裡帶著很重的鼻音,嗓音也啞的厲害,“還不是被你咬的。”
黃單的臉上又多了一滴溫熱的,“陸匪,你退出來吧。”
陸匪的眼皮完全闔上了,“不退。”
下一刻他就青著臉吼出聲,“季時玉你又咬我!”
“……”
黃單哄道,“我控制不住,這樣,我輕點,你也輕點,我數到三,我們一起深呼吸,放松。”
陸匪哭笑不得,他聲氣,把滴著汗的臉埋進青年的脖子裡,發狠的親著,咬著,“你當老師當上癮了是吧?行,我讓你當,以後只給我當,我一定會對你學以致用。”
黃單明顯覺男人沒那麼僵了,疼痛應該有所下降,他松口氣,想著法子的幫對方分散注意力,說說明天的天氣,早中晚三餐,後天的天氣。
陸匪清楚懷裡人的心思,他擰著汗的眉峰喊了聲,“季時玉。”
黃單的臉在他口蹭著,“嗯。”
陸匪彎著腰背,下抵在青年肩頭,他又喊,嗓音沙啞,氣息且沉重,“季時玉。”
黃單這次還是回應了男人,甚至多說了三個字,更是用行告訴他,自己的耐心已經沒了,“陸匪,你快點。”
陸匪扣住青年快散架的子,從頭到尾都沒喊一聲,乖的不像話,他擔心對方有個好歹,一直留著三分力,“還要多快?你不想活了是吧?”
黃單抬頭對他笑,實誠又直白,不扭,不藏,“陸匪,我喜歡跟你做||,很喜歡。”
“!你自找的!”
陸匪著嗓子低罵,把人翻過來在了床上。
一個多小時以後,黃單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他一邊頭發,一邊問著靠坐在床頭,悶聲煙的男人,“要不要去醫院?”
陸匪吐出一口煙霧,懶懶的抬起眉眼。
黃單隨意幾下頭發,就把巾搭椅背上,湊上去給男人檢查,“去醫院保險一點,萬一傷了哪兒,還是要及早治療,不然會耽誤病。”
陸匪握住青年的手,拿汗的掌心包住了,“別看了,哥哥我好的很。”
黃單說,“好像紅了。”
陸匪邊的煙抖了抖,他夾開煙,扣著青年的下笑,“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我|||傻了?”
黃單很快就知道自己多慮了,男人正在恢複的不僅僅是力,他眨眼間,對方就長大了,速度之快,令他措手不及。
陸匪他的腰,“還想要?”
黃單沒那麼想,他們不能之過急,也沒必要,等他完任務,可以在這個世界繼續待著,像之前幾次一樣,直到該離開的時候才會離開,在這期間可以陪著男人,走很長一段路。
陸匪以為青年嚇到了,他額頭,掐了煙下床往衛生間方向走,“電腦在書房,你自己玩去。”
黃單說,“有事喊我。”
陸匪把衛生間的門一關,開了淋噴頭站在底下沖澡,真實會了一把什麼痛並快樂著,有多疼,就有多爽,那覺沒法說,也不會跟別人分。
他抹把臉,想起青年閉著眼睛,任由他胡來的樣子,就更了。
沖個澡沖了十幾分鐘,陸匪出來時,眼睛是紅的,手不小心打到了牆壁,疼的他整條手臂都是麻的。
陸匪站在窗戶那裡點煙,慢慢的上一口,他勾起了一邊的角,呢喃著念出一個名字,“季時玉……”
人生很奇妙。
三十歲的夏季遇到一個人,喜歡上了,想一直好下去,原本給未來鋪好的軌道全部被破壞了,要重新規劃,建造,卻沒有一一毫的怨怒,有的只是心甘願。
黃單沒在書房待多久就回來了,他踢掉拖鞋上床,頭枕著男人的手臂,拿著手機用指腹往上一,解鎖後點開撥號的按鈕,眉心蹙了蹙。
陸匪把他的手機拿走丟到床頭櫃上,“很晚了,別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黃單說,“陸匪,你給我買一部諾基亞吧,老式按鍵的。”
陸匪||挲著他耳後的一小撮頭發,“現在的手機壞了?”
黃單說沒壞,“這個不好用。”
他接著說,“我上網搜了,要四百多塊錢,你給我買了,我會一直帶在上。”
陸匪聽著這話就很舒坦,他的要求不知不覺已經這麼低了,自己都很驚愕,“行,給你買。”
黃單打哈欠,眼皮合上了,“那睡吧。”
陸匪側過,鼻尖抵著青年,“親會兒再睡。”
黃單把現實講給他聽,“陸匪,別親了,一親你就,了做會疼,不做也疼,你怎麼都不會好的。”
陸匪叼著他的,“囉嗦。”
臥室裡的話聲消失了,有||膩的音響起,持續不斷,||撥著炎夏的夜晚。
這兩個字在糖罐子裡泡過,一筆一劃都很甜。
黃單被放開時,上出了一層細汗,親是很累的活兒,臉上的多||都在,還霸道的拖拽起了全的。
陸匪在他耳朵上咬一口,“疼?”
黃單搖頭。
陸匪的力道加重,在他耳朵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子,才心滿意足的轉移陣地。
倆人都心健康,親親抱抱的來了幾回,就不出意外的又做了一次。
雖然陸匪還是會疼的屏住呼吸,渾冒冷汗,鼻子發酸,眼眶赤紅,眼角熱的滴幾滴淚,但總的來說,第二次比第一次要好那麼一點點。
有了心理準備,覺會不一樣。
兩次下來,陸匪發現了一個現象,最慘烈的是前小半段,他疼起來的時候青筋突起,克制不住的口,管都要裂。
只要咬牙過艱難至極,也痛苦至極的前小半段,後面會越來越順暢,越來越爽|快。
再次躺在床上的時候,陸匪的眼睛很紅,面非常難看,他邊煙邊想,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兒?
回想前後加在一起的幾小時,陸匪是越疼,||的越狠,哭的也越厲害,都不確定有沒有流鼻涕,整個過程中就是一瘋子。
偏偏青年還,不是那種扯開嗓子的大喊大,是那種細細的聲音,他有多制,就有多勾||人,聽在耳朵邊要人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捧給他。
陸匪的往上湧,又迅速往下沖,他大力掐著額角,完了,陸匪,你完了。
黃單看一眼男人。
陸匪叼著煙,兇神惡煞的一瞥,“看什麼看?把眼睛閉上!”
黃單說,“做的時候你讓我閉著眼睛,我就閉著,現在不做了,也不能看?”
陸匪不講理,“不能。”
黃單有點無語,想來也能理解,被上的人沒哭,上的反而哭了,覺得傷自尊了,難為,他說,“下次你疼了就咬我。”
陸匪一愣,“你不是人?”
黃單說,“我是。”
陸匪的大掌蓋在他的頭上,使勁一,嗓音啞啞的說,“那你還讓我咬你?想說點讓我的話,也不能說,你就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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