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孝正是男人,關鍵的時候比較沉得住氣,雖然心痛,惋惜兒子的前程,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趙延輝就不一樣了,更年期的本來就容易發脾氣,一旦到外界的刺激,脾氣本不控制。更何況哪兒有媽不心疼兒子的?聽說兒子的廢了,以后不但連前程都沒有了,還了殘廢,當下就發了。
“我倒要問問你,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瞞著我和你爸?你膽子是有多大,家里人是死絕了嗎?你說都不說一聲?”
于小軍哪里得了這話,當下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趙延輝也是聰明人,在工會見過的奇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又豈是于小軍這種沒有遭過社會毒打的小年輕能糊弄的。
“你不用編瞎話來騙我,我就問你,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和家里說?是不是像小安說的那樣,你為了護著某個人才這麼做的。”
于小軍忍不住看了安子溪一眼,嫌棄的目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來,要是沒有安子溪,他媽也不會這麼激,事或許不會像現在這麼糟。
趙延輝當下提高嗓門,“你瞪小安干什麼?你還有臉瞪人家?”說完手在于小軍上使勁拍了兩下出氣。
安子溪這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善解人意,只會過河拆橋。
于小軍要是態度好點,還能當個和事佬,和和稀泥啥的,偏偏這個于小軍,從頭到尾都在怪多管閑事。明明是他自己蠢,還覺得自己大無疆,甚至不顧父母的,真是蠢到家了。
圣母!
“于小軍同志,你也不用瞪我,就你這個,到了京城能治的人也不多。”安子溪道:“偏偏呢,我還真就知道誰能治。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在乎這條能不能好,好像為瘸子榮的,說不定因為這條,人家小戶士還能嫁給是不是?那我也就不做這個礙事的人了,我走了。”
趙延輝哪里肯放走,一個勁地攔著,“小安,你聽趙姨的話,別跟這個混蛋小子一般見識。”
“趙姨,是我想岔了,本來我想著,咱倆相遇也是有緣,而且別看咱們歲數差的多,可是咱娘倆還投脾氣的。我這個人,從小親緣就薄,能遇到像您這樣的長輩,我心里熱乎乎的。可是眼前這況,我要是不走,就了挑撥你們母子關系的惡人了,所以我必須得走。”
趙延輝聽說安子溪能找到給他兒子治的人,哪里肯放走,“小安,你不能走,這天都黑了,你一個姑娘家往哪兒去?半路要是遇到點什麼危險,我和你姨父還活不活了?”
一邊說一邊給于孝正使眼,讓他幫忙留人。
盡管于孝正對于安子溪的話還存有一定疑慮,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也擔心安子溪這麼晚離開會不安全,真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們良心難安啊,于是也出言挽留。
“小安啊,聽你趙姨的話,可不能意氣用事,今兒就在家里住下。至于這個臭小子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這個家還不到他做主。”
于小軍要被氣炸了,原本他覺得安子溪就是個沒有眼力見的,現在看來是真討厭啊,說不定對這個家還別有用心,就是想從部瓦解他們的團結。
一想到這兒,于小軍也豁出去了,當下道:“爸,媽,你們也別費功夫了,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這院里曾經請過京城的專家給看過,可是專家也說沒辦法治,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說能治,本就是騙你們的,說不定還是個慣犯,專門坑蒙拐騙。”
安子溪都要讓他氣笑了,“你這智商,就三歲,不能再多了。”
“你罵我?”
“我不是罵你,我是在陳述事實。”安子溪指著他那條傷道:“你這是醫療事故,往小了說是你一個人的事,往大了說那是許多同志的事。你有沒有想過,犯了錯誤的人被輕輕放過,沒有到相應的罰,真的是一件好事嗎?在心里,會覺得這種事故只是小事,就不會有謹慎,改正之心,若是以后依舊在醫院里這樣漫不經心的工作,再次犯錯,會害了多人,你想過沒有?”
于小軍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學醫者要恪守醫德,救死扶傷,誰給的權力犯這種低級錯誤來殘害我們的戰士?”
“說得好。”
安子溪這幾句放在,讓于孝正對刮目相看,這個年代的人,都是一腔熱忱,追求的是更高層面的神追求。像于孝正這樣在隊伍里待過,在某個位置上,心系人民的干部,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安子溪上的這種熱和不屈的神。
相比之下,自己的兒子確實有些不氣。
“小安,你就留下來,給你趙姨做個伴,至于小軍的事……”于正孝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聽取安子溪的意見。
安子溪卻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不如趁這個時候表明份,得到于正孝的幫助。
你幫我救老夏,我幫你兒子治,雙贏!
“姨夫,我有話想要單獨對你說。”
“有話單獨對我說?”
于小軍覺得安子溪是要出狐貍尾了,當下冷哼一聲,“哼,這就坐不住了。”
“你閉!”
趙延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沒良心地東西,人家小安同志看我腳傷了,還知道把我背回來,給我藥油,你呢,回來這麼半天,就知道和我們嗆聲。”
“老于,你和小安到里屋談,我正好問問這個小王八糕子,到底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趙延輝倒是沒有多想,相信于孝正,也覺得安子溪是個非常不錯的小姑娘。
就這樣,安子溪和于孝正攤牌了。
“于同志,我想我還是先這樣稱呼你吧!”安子溪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
“我是京醫大的學生,這是我的證件。”
于孝正的眉頭地皺了起來。
晚安,真的不能熬夜。
切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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