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拍了幾張照片之后過來,賀晴介紹:“我們報社的記者向飛。向前的向,飛翔的飛。”
“秦小姐,你好。”
“向先生,你好。”
“是這樣的,我們賀小姐說你這里有一個關于工和包工的想法,讓我一起來聽聽。”向飛說,“其實工這個問題在民國是十四年就已經有調查,當時調查出來的結果就是紡織廠是用工大戶,但是很難有解決辦法。”
“是的。我也是在看到海東紗廠的工問題的時候,為孩子們尋找一條出路,剛好海東紗廠的宋先生也愿意為此做一些改變。不管怎麼樣,希這是一次嘗試。”
傅嘉樹和傅嘉寧一起下了馬,把馬匹給了馴馬師,傅嘉寧過來說:“賀小姐、秦姐姐,你們已經聊起來了?”
“是啊!”賀晴很開心地說,“我帶了我們報社的一個王牌記者過來,他是什麼都敢寫的人。”
賀晴把這個向飛介紹給兄妹倆,向飛笑:“賀小姐,我也是要掙錢吃飯的。還是會為五斗米折腰。”
傅嘉樹摘下手套:“走吧!一起去換了服,準備吃飯。”
秦瑜和傅嘉寧去換了服,傅嘉樹依舊是騎馬裝,他下午要比賽。
今日來跑馬場,秦瑜倒是驚訝了,這里分明要比跑馬廳更大一些,辦公樓也更有氣勢,為何宋舒彥說它不如跑馬廳,是因為地段關系嗎?
聽秦瑜這麼問,傅嘉樹跟說起了跑馬場的來歷,原來哪怕是豪富的華人,在十多年前是完全不能進跑馬廳的,更別提場騎馬和會養馬了。
富商葉家公子酷跑馬,哪怕是加了日本籍,以為借著日本的名頭可以會,都沒能通過。甚至先去香港馬會參加了賽馬,回來依舊被民者拒絕會。
一氣之下,這位公子籌措資金創辦了這家賽馬會,傅嘉樹說:“當時發起資本總額是五十萬兩,我們家也認購了一部分,所以現在是這個跑馬廳的董事之一。起初都是董事都是華人,不過葉公子為了能夠長久辦下去,給幾位洋人送了紅,現如今華人董事有八名,洋人董事也有三名。辦到現在,跟跑馬廳已經形了競爭,所以跑馬廳才對華人開始售票。就是這樣,這個跑馬廳還時常被上海跑馬廳那里刁難。”
作為記者的向飛更是氣憤:“只有中國人,才在自己的土地上是三等公民。真的,每每想起這些,實在意難平。”
秦瑜對馬沒有意見,不過對跑馬廳卻沒什麼好,據所知跑馬在很大程度上其實依賴賭馬生存,“只是跑馬廳這種東西,其實倒也可有可無,到底是賭博。”
“我也這麼認為,多人因為賭博而傾家產。騎騎馬,打打小考而夫倒是愉悅心的運。”
賀晴說小考而夫球,秦瑜一下子沒能理解,直到眼前一盤茵茵綠草,這里還有高爾夫球場?
“這片球場還不小。”
“十八的標準球場。”傅嘉樹問秦瑜,“你不喜歡騎馬,可以來打球。”
“算了,還是游泳,跳繩比較方便。”大約上輩子自己還不是富豪,只是一個高管,所以就喜歡節約時間又有效的運方式,甚至跑馬拉松都比高爾夫和騎馬這類運更讓喜歡。
穿過一個高爾夫球場,眼前是西式的大門,羅馬柱加上雕塑,秦瑜不知這是什麼所在,略帶疑看傅家兄妹。
“吃飯的地兒。”傅嘉寧說。
往里走卻是一塊照壁,這個真是中西結合得厲害了。穿過照壁就豁然開朗了,既有歐式園林的幾何規整,又有中式園林的疊嶂雅趣,也有日式園林地禪意。
穿行在中西合璧的園林中,來到一個日式庭院前,穿著和服的服務人員將他們引進去,里面中間是一個大廳,兩邊是隔一個個雅間的房間,最里面坐北朝南有一個大雅間。
秦瑜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了鞋子,跟著進去坐在榻榻米上。這里頗有上輩子那些死貴的日料店的風范。
“賀小姐,秦姐姐,河豚刺吃不吃?這個時節可是吃河豚的好季節。這里的大師傅理河豚有一手,可以放心吃。”
“吃。”秦瑜點頭。
“你讓賀小姐和秦姐姐自己選。”傅嘉樹敲小丫頭的腦袋,“各人口味不同。”
“沒事,我們的口味應該差不多。嘉寧替我們做主好了。”賀晴說。
傅嘉寧對著傅嘉樹做了個鬼臉,開始點菜點菜。
他們來得早,歌舞表演還沒開始,邊上有人的雅間都降了簾子在說話,隔壁有人說:“田中先生,我沒辦法用您的白胚布,做到海東給的出廠價格。”
聽見“海東紗廠”,秦瑜仔細聽了,接下去是一個日本人在嘰里哇啦講話,接著聽一個人說中文:“田中先生說了,這些白坯布就按照海東的價格給你,你染出來之后,按照海東的價格賣。東洋布的料子可比他海東紗廠的好多了。”
海東紗廠?秦瑜跟傅嘉樹對視,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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