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盈盈被其他師兄走了, 秋晏趕在一邊著拿出小本本,復習上面自己總結的的關于妖皇和陸長天的報。
這兩個人,實在都是不好對付的。
比起讀書人敖旭和表面邪魅狂狷實則傻大憨的謝岐杉要難對付多了。
先來看看妖皇, 姓明名胤,聽著還正經的一個名字, 但是, 他是一只孔雀妖。
公孔雀嘛,擅長開屏, 后來追求主的時候,時不時就想在面前開個屏, 沒辦法,公孔雀求偶就這德行。
不過還想看妖皇開屏的, 一般人也見不到, 既然都是皇了, 開屏起來一定是公孔雀之最吧!
他是怎麼認識主的呢?
初次邂逅總是浪漫的或者狼狽的, 妖皇第一次見到主時, 就是那一次魔尊黑詭作之時。
魔尊與妖皇商討一起對付人族修士, 魔妖兩族團結攻占無妄界,妖皇不同意,兩人大打出手,隨后, 妖皇傷時, 被姐姐救下。
然后這只孔雀就對姐姐芳心暗許, 整天就想在面前開個屏了。
妖皇帶領妖族退去境森,不準妖族隨意出來, 并和人族保持友好關系, 也是因為秋晴的關系。
總之, 人不壞,可能就有點明,書里描述是猛男的,喜歡穿彩的服,而且還是個不分東南西北的路盲。
覺得妖皇難對付是因為,他是一只妖,妖,有時這就不按常理來,妖什麼的,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對了!妖皇都是妖族之皇了,而且還是一只孔雀,最怕的東西卻是蟲。
怕到什麼程度呢?后期和主在一個畫面里時,不小心看到蟲就跳起來化作原型蹦進了主懷里那種怕。
秋晏立刻就在心里記下了,得捉兩條蟲放在邊做備用。
好,復習完妖皇這個人,再來看看原書里的陸長天。
陸長天,烏東陸家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天驕,但,他在陸家也不是一帆風順地長大。
他世就有那麼點強慘的味道了,放別的書里,那是絕對可以做病強慘男主,然后再來個主救贖治愈他那種。
陸長天是陸家家主在外和別的修鬼混生下來的,當然現在這一條,在他的絕對實力之下,陸家沒人敢提起了。
他從小過得是孤苦伶仃,吃不飽穿不暖,小時候也沒個爹,還在外討過飯,真的是催人淚下的經歷。
被人欺負多了,陸長天這人就自強不息了,行為做事也比較狠。
偽裝小白兔獵殺欺負他的人,那時他五歲。
他娘修為低,只是個練氣,生下陸長天后就郁郁寡歡,終于在他十歲的時候離開人世,然后告訴了他關于他的世,然后陸長天背著他娘的尸跋山涉水找上陸家。
陸家家主是渣男,還是個妻管嚴,不敢認,但是看到他天賦卓絕,就收下他,丟在外門當個弟子。
家主夫人生的兒子兒天天欺負他,陸長天不還手,一直等到法有所,當著陸家家主的面,搞殘了陸家那一代原本最有天賦也欺負他最慘的大哥。
書里描述【陸長天整日穿著一件黑長袍,襯得他蒼白的臉越發沒有,濃黑的眼睛幽深一片,危險與瘋狂悄悄地潛伏在黑幽之下,他輕輕抬手,角還勾著一抹笑,大哥陸天驕就被穿了,當場殞命。】
陸家主母當時就氣瘋了,想殺了他,結果陸長天越境將弄得半不遂,死卻死不了,余生痛苦。
這一出手,簡直震撼陸家滿門。
接著,陸長天又對陸家家主做了什麼,書里沒怎麼描述,總之,那天起,陸家家主就差給陸長天跪下了。
修仙界,強者為尊,從那天起,陸長天就是陸家說一不二的家主,沒有人敢說他一個字。
可以說,陸家家主都忌憚這個兒子。
這些,都是陸長天遇到主之前的經歷,他遇到主時,表面看起來就是個正經正常的黑男修,他從第一面見到主,就對覺不一般,他想毀掉主上的好,卻又忍不住被吸引。
總之就是個瘋批,做出的事很瘋狂,又善于蟄伏。
啊對,書里沒怎麼描述陸長天和主相遇時發生的事,按照那天問姐姐時,的那個表,應當是有一段故事的。
可惜,書里沒有詳寫。
秋晏覺得,要是魔尊真死了,衛拂青又沒有干掉陸長天的話,說不定將來陸長天會取代魔尊為新一屆魔尊。
對了,陸長天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他是一個強迫癥。
但是強迫癥應該也不算什麼弱點吧。
長長地嘆了口氣,合上了自己的小本本。
要把這兩人改造男德標兵,實在是太難了,一個,一個瘋。
要不把重點放在小狗江流和書生敖旭上?也不知道姐姐對哪個最來電。
好了,現在號碼牌已經好了,秋晏得按照報名時發的地圖,自己前往千層塔了。
師兄們不負責帶路,青虛劍宗始終貫徹一項原則——自強不息。
當然,要是找不到千層塔的人,自就失去門資格,劃分為外門,而他的搭檔則是自與其他人按照序號再行配對。
這號碼牌上面的數字現在是有亮的,要是試煉失敗,就滅了。
秋晏現在是筑基了,可以自行劍飛行,這種事到了一定境界就能掌握。
來參加弟子選拔的人,有的就是劍飛行的,當然,地上跑著的更多。
秋晏飛得高高的,往下面人群里找穿花的妖皇。
就這麼找了一圈,實在是沒找到。
現在不在境森,妖皇要藏住妖氣,所以不可能在天空展翅,也不能太顯眼,估計是比較懂事,所以沒穿花吧。
雖然妖皇就是大佬裝萌新,但他是個路盲,秋晏有點擔心他能不能順利找到千層塔。
秋晏是覺得,再怎麼缺乏智慧,憑著他是一個男配,也能找到正確的路,但是,實在是對這只孔雀的腦容量到憂心忡忡。
而且,有點沒辦法獨自頂著一張像姐姐的臉去面對瘋批陸長天,所以,秋晏決定先找到妖皇再說。
反正等找到他,再劍飛過去很容易。
腦子里過了一遍計劃,秋晏準備找人了。
先去了一趟青虛劍宗外門的養場。
是的,弟子們都吃,其中養最是本低,適合青虛劍宗的一幫窮劍修。
劍修師兄弟們為了能早日且每日吃上大,每日都會自發去捉青蟲來喂,據說養場有一個大水池,里面麻麻堆滿了蟲子。
們養得都膘壯的,師兄們也吃吃得快樂。
秋晏到養場,看到一個師兄剛捉了一籃子的蟲過來,看到還親切地打了個招呼,“秋師妹也來喂啊?”
認得這個師兄,這師兄是第九峰的,周越,是飛星舟上笑瞇瞇看著吃洗腳水味辟谷丹的其中一位可惡師兄。
秋晏笑瞇瞇地打招呼:“周師兄好,師兄這一籃子青蟲連帶籃子都賣給我好不好啊?”
周越盯著秋晏的笑臉看,“你是秋晴師妹還是秋晏師妹?”
秋晏點頭:“我是秋晏!”
周越從飛劍上下來,繞著秋晏看了兩圈:“筑基了?”
秋晏又點頭:“是啊是啊!”
周越一聽,幾天就筑基,好苗子啊,他的眼睛笑得更瞇瞇眼了,“師妹今日參加弟子大會吧?師兄推薦來我們第九峰哦!”
秋晏可甜了:“第九峰人才濟濟,我一定會努力的師兄!”
“乖,不過是一籃子青蟲,不值什麼錢,師兄妹之間就不用給錢了!”
周越笑瞇瞇地把一籃子小青蟲給了秋晏,橫豎這水池里的青蟲那些崽子們都來不及吃,雖然不知道師妹怎麼會落魄到和搶蟲吃,但,他們青虛劍宗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
了饞了,來蟲烤了吃的比比皆是。
秋晏完全不懂周師兄憐惜的眼神,提著一籃子青蟲和周師兄道了別,高高興興地走了,一邊走,一邊就在報名到前往千層塔的路上悄悄丟下一兩條蟲子。
方法是有點損,但是應該是有用的。
秋晏就坐在一棵樹下的一塊石頭上乘涼,順便守株待鳥,看著其他人臉上帶著興地朝山里走。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的人群里忽然躥飛出來一只鳥形生。
由于那只鳥蹦得太高,速度又太快,讓有些眼花。
是他來了嗎?是一百號終于出現了嗎?!
秋晏站起來就要飛奔過去,卻聽到不遠在這附近的師兄忽然劍而來,同時里喊著:“養場的錦跑出來一只!兄弟們速來抓!”
“竟然是錦!錦長得好看,還能做劍穗,質,平時關得最嚴了,怎麼會跑出來?!”
“管它為什麼,反正跑出來的錦誰抓到就是誰的!這是養場的規則,跑出來的沒有主!全弟子都可以隨便抓來吃!”
秋晏:“……”
忘記青虛劍宗的狗劍修們都不是正常人。
秋晏咬咬牙,劍就往前沖了過去。
其他凡人只看到頭頂上方飛過幾把劍,聽說他們只是為了捉一只錦,幾個富裕家庭出的不由思考,是不是讓家里送來千百只的就能不用考核門?
秋晏到底是剛剛進筑基期,劍飛的花招沒師兄們厲害,路子也沒師兄們野。
竟然有師兄還能倒掛在飛劍上飛,然后徒手抓,這一幕,實在是讓秋晏嘆為觀止。
看著師兄手里抓著的那只純白的尾那里帶著點金的孔雀,當時就要心梗塞了。
不會吧,的任務完不就算了,要是妖皇在這里被師兄們給吃了,那罪過多大啊?
但是應該不會,妖皇現在還在裝萌新而已,他要是真的生氣了……那這里打起來的話,他份暴還怎麼門!?
“這位師兄且慢!”
秋晏沖上去攔住了那個高高興興抓著兩眼似乎昏厥的妖皇要去剃的師兄。
對方扭頭看了一眼,見是一個生的面生的修,不由皺眉:“別師兄。”
“……我是這一次被大長老從天嘯城帶回來的兩個弟子之一,我秋晏。”秋晏自報大名。
對方顯然知道這件事,對秋晏多了一份耐心,但劍修是不會被秋晏的貌所打的,在他眼里,貌不如多吃一只了。
“秋師妹有事麼?”
“是這樣的,師兄,這只不是,這是一只孔雀,是我姐姐家養的孔雀。”秋晏話說到這,就被對方打斷了。
“這明明是一只,剃了和又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的,師兄,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只孔雀是大師兄送給我姐姐賠禮道歉的,你知道大師兄那人的……”秋晏嘆了口氣,出一副你懂的表。
對方師兄一聽是他們大師兄送給別人賠禮道歉的,當時就覺得自己拎著一個燙手山芋——他們大師兄多會禍禍啊,說不定對方真是什麼大人,才讓劍修之最的大師兄舍得讓。
“師妹,冒犯了!”他立馬將手里的遞給秋晏。
秋晏連忙道謝,學著這師兄,抓著孔雀的兩只腳,拎著他就走。
能覺到這會兒妖皇的兩只眼睛回過神來了,然后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卻沒。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秋晏假裝不知道妖皇裝萌新這事,把他‘放生’在一塊地方,還裝模作樣地說道:“下輩子投胎做個人吧。”
說完,秋晏就走了,走了幾步到了樹后,就拿出手里的號碼牌晃啊晃地大聲說道:“哎,一百號到底在哪里呀?!算了!我在這休息一會兒,或許能等到一百號正好從這里走過吧!”
秋晏以為自己會等一會兒,沒想到馬上就聽到樹后傳來的一聲清亮的男聲:“秋姑娘,好巧,原來你就是九十九號啊!”
那道男聲嗓音極為聽,帶著點克制不住的興:“是我,明胤!”
秋晏回頭就看到俊妖皇口了兩張樹葉,腹部以下圍了兩片大樹葉擋著,雖然早已有所準備,但還是被震撼到了。
妖皇看到秋晏轉,頓時收肚子,努力展示自己的腹肱二頭人魚線,然后不等秋晏開口,就沉道:“上次沒來得及給秋姑娘開屏,我現在就給你開個屏吧!”
他著急就開屏,好像擔心秋晏會拒絕似的。
秋晏的那一個‘不’字就卡在了嚨里,然后就看到面前這個準姐夫選手當著的面開了個屏。
妖皇一看就是常年健的,渾均勻壯,也不是大塊頭,是很俊俏的,但這麼個八塊腹的男人開屏了,他背后從部展開了純白的羽,尾那里是金圈圈。
落下來,那金圈圈發出金的芒,那場面,令秋晏說不出話來。
在想,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妖皇是秋晏而不是秋晴,會不會太尷尬?
但是秋晏還是決定告訴他,反正尷尬的是他,又不是。
秋晏點頭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好麗的開屏,令我三生三世都難以忘懷,你好,我秋晏,是秋晴的雙胞胎妹妹,我聽我姐姐說起過你。”
明胤:“……………………”
他給秋晏當場表演了什麼做裂開——他的白尾從中間分叉裂兩半。
秋晏都不忍心看,但還是看到妖皇的臉都紅了,手忙腳地收起了尾。
他的尷尬在空氣里蔓延,但秋晏覺得不能再浪費時間下去了,很自然地說道:“你是不是沒服穿了?”
“……剛才的服在那邊弄丟了。”妖皇很尷尬,所以他很老實,只是他看著秋晏的臉,還有點遲疑:“你真不是秋晴?”
“我真不是,我姐姐也在,一會兒考核完了我們一起去找。”秋晏發誓道。
這妖皇看起來是個容易拐的,等到他見到姐姐,以那一隨時想給姐姐開屏的勁頭,這是一個送獎勵的任務。
秋晏嘆了口氣,從芥子囊里翻找了一番,找了一件自己最花里胡哨又做得有些大的自己不穿的子拿給他。
“咱們先去參加選拔考核,這子先將就著穿,我看你也不胖,適合。”
“噢!”
明胤接過子,渾渾噩噩去了灌木后面換上。
秋晏見他穿好出來,看著……嗯,雖然臉是的,但怎麼說,就像是金剛芭比一樣,還是有點不忍直視。
想想他今天的遭遇,秋晏也不好多說什麼了,也不多問他為什麼裝萌新來青虛劍宗,起劍就帶著他一起去千層塔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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