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六在栗林知的引導下打開了話匣子,栗林知隨聲附和,聽得聚會神。興起時便連連稱讚。
談笑間酒菜上來,這一桌,可謂是山中走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上了個齊全。
「栗林知兄弟,你這是…」倉六看著一桌珍饈饌險些驚掉了下。
「哦。許久不見,我我不知仁兄你吃什麼,便都點了些。有一些我覺得做得還不錯的,比如這個,你快嘗嘗!」栗林知給倉六布菜。
「你還說我什麼錦還鄉,你才是真的大富大貴之人啊!」倉六嘆一聲。「我說你我見面時,你便說金石玉你也懂得。
剛才談話間,我提到遊歷各地的特產珠寶、味佳肴、古玩字畫,你也均有涉獵,甚至如數家珍。原來你才是真人不相。」
「倉六兄言重了,那些不過是我的好而已。」栗林知謙虛道。「我平時也做些生意,各人等見多了,便什麼都懂些,出去與人有話談。」
「短短幾年,你怎麼賺了這麼多錢?」倉六見栗林知說得輕巧,有些眼紅。
「我不似倉六兄你,有頭腦學識,又閱歷富。」栗林知吹捧了倉六兩句,「我是因為時來運轉,與人做了幾筆生意,才賺了點小錢。
以倉六兄你的頭腦,若當年也去做生意,現在的就必然比我高得多了。」
「賺錢怎麼可能憑運氣呢?必定都是憑本事的。」心裏嫉妒又眼紅的倉六攀起了,「你我二人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再有什麼好事你可不能忘了哥哥我。」
「不是兄弟不記得哥哥你,只是,我這生意一筆便有七八倍的利潤。說出來,不是親近之人都不願意相信。」栗林知面難。
「七八倍?!那是什麼生意?怎的利潤如此之高?」
「啊?那個…」倉六的失聲大喊似乎讓栗林知驚醒了。「你看我,喝了點酒就胡說八道起來,讓哥哥你見笑了。我敬哥哥一杯!」
栗林知起給倉六斟了酒,倉六握著酒杯卻不喝。對栗林知說:「兄弟,哥哥願意信你。你與哥哥說,你做的到底是什麼生意?」
「真的是我胡謅的,哪裏有那樣好事。」栗林知又給倉六夾了一筷子菜,「嘗嘗這個,這可是這裏大廚的拿手好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見栗林知有意推,倉六也不想再自討沒趣,岔開話題,二人繼續飲起酒來。
與此同時,在原玲夏的指引下,馬車來到沁夫樓。
「這沁夫樓是老丞相次子的產業,老丞相冤死獄中后,酒樓就被查抄了,了皇產,現在歸廷打理,拍賣會就是在這裏召開。」
在父親那裏得知,陸夢瑤是九霄商會的骨幹,是真的有經商才能后,原玲夏心中的怒氣也消解了不,至願意主給葉天介紹了。
走進酒樓,雙目掃了一圈,葉天心中冷笑。
沁夫,在安宋語中,便是昌盛的意思,只可惜,這座沁夫樓,對安宋國運沒什麼裨益,也沒保住濱田文家族的昌盛。
位於黃金地段,裝修走的是奢靡風,這裏肯定是哈城頂級酒樓,說是日斗金也不為過。
安宋皇帝自己霸佔下來,賺來錢的錢塞進自己的小金庫,而非充實國力,這樣的安宋,也沒什麼可怕的。
看著兩人走了進來,正在飲酒的倉六掃了一眼,好奇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一個個著華麗的有錢人就都來了?」
「呵呵,這你都不知道,今日在這裏要舉辦拍賣會,發賣籍沒,一會咱們吃飽喝足了,也到二樓去,我如今也算錦還鄉了,卻沒個住,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宅子,買一套回來。」
一聽這話,倉六對栗林知更加敬畏起來。
發賣的既然是籍沒,那有宅子也都是昔日員們的府邸,這種宅院沒一個是便宜的,栗林知張口就能買,看來是真的發了大財,自己若能抱上他的大,沒準也能撈點好。
想到這裏,倉六更加熱的招呼飲酒,栗林知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也不點破,樂呵呵的與倉六聊著家常。
沁夫樓依山而建,一樓建在山腳平地,二樓則是建在半山腰,三樓則是建在依靠人力削平的山頂。
共有三層,可這三層卻不相連,穿過一樓,走過嘗嘗的臺階才算進二樓。
臺階兩側,是因地制宜修建的涼亭,臺,平時是士子文人們小聚的地方。
雖要多走些路,卻功將一樓二樓割裂看來,極大的滿足了權貴們高人一等的虛榮心。
兩層互不干擾,二樓舉辦拍賣會的時候,一樓依舊正常營業,也算保證了收不會到影響。
剛來到二樓,坐在大廳的客人們便將目落在了葉天和原玲夏的上。
古月影響,安宋民風也較為開放,人拋頭面的事雖說,可也不是沒有。
作為哈城頭號財閥,哪怕是員,也一直備矚目,原玲夏一出現,便被不人認了出來。
「原大小姐,好久不見了,真是不巧,今天二樓被包下來了,您吃飯要換個地方了。」
看了眼臉難看的原玲夏,葉天主說道:「我們今日過來,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哦,明白了,原家今天準備拿什麼東西出來拍賣呀?」
聽出對方口氣不對,葉天皺著眉頭說道:「你聽仔細了,我們是來參加拍賣會,是來買東西的,不是來賣東西的。」
「別打腫臉充胖子了,誰不知道原家已經是強弩之末,沒幾天風了,這種時候還來沒東西?你們拿得出錢麼?」
「他桑其。」
聽原玲夏低聲解釋,葉天也沒明白了,桑其,肯定是和原家正在搶疏浚生意的桑家人。
踩高捧低是常態,如今原家失勢,給川北步當白手套的桑家則扶搖直上,自然要捧桑其的場。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鬨笑。
而為焦點人的桑其,也有些飄了,喜滋滋的招手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