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兄臺你是嫌棄我棋藝不,又不夠尊重棋道,不肯與我喝這一杯。罷了罷了,是我高攀了,不該做此提議。」
「賢弟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下棋確實需要專心,喝酒有了醉意,會影響我們對局勢的判斷的。」
「果然兄臺還是一心掛念著輸贏,我這個弱勢一方,都不怕被影響了,兄臺你擔心什麼呢?何況好酒、好棋,都是我們津津樂道一直追求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合二為一呢?」
「那好吧,就小酌一杯,應當是不礙事的。」
白鳥慶一直示弱,又找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原田萬最終同意。白鳥慶很開心,人送酒過來。
「來人,快把我帶的好酒送上來。」
「就先只喝一杯吧,飲為妙。」
有人聽吩咐,用托盤端上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白鳥慶主拿起酒壺,倒滿了兩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
「今日與兄臺對弈,收穫頗多。這一杯,我先干為敬!」
「賢弟太客氣了。」原田萬沒有想太多,白鳥慶敬他,他也就跟著一起喝了。「這酒的味道雖然很香,但口似乎確實薄了一些。」
「兄臺果然海量!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這一兩杯水酒,不會影響什麼的。」聽見原田萬說酒有些淡,白鳥慶立刻恭維原田萬海量。
「這酒雖好,也不可貪杯啊!這眼前棋局尚未結束,不可太過放鬆。」
「這棋局嘛,我就不做那些無用的掙扎啦!兄臺這盤棋,彷彿千軍萬馬,我這偏居一隅,毫無還手之力。」
「棋局之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算見分曉。賢弟不要說那些喪氣話,自己若是放棄了,就真的沒有贏的希了。」
「兄臺之言,小弟教了。無論局勢如何,小弟都會儘力而為的,必然不會束手就擒。」
「那就好。一心不可二用,我們還是繼續下棋吧。這棋局結束了,才能專心好好品酒。」
「好,兄臺請。」
兩個人繼續棋盤上的廝殺,原田萬的優勢越來越明顯,追著白鳥慶窮追猛打。局勢越來越明朗,原田萬心甚好,不知不覺間,酒也是越喝越多。
「唉,回天乏啊。兄臺對這棋局理解之妙,小弟塵莫及。」
白鳥慶一邊慨,一邊喝了一杯酒,又把原田萬的酒杯倒滿。原田萬想再說些客套話,突然覺得自己開始頭暈眼花,不住用手了太。
「我覺得有些頭暈,你剛才的棋子下在了哪裡啊?」
「兄臺你這是怎麼了,我剛下的是這一顆啊。」白鳥慶指了指自己剛下的一顆紅子。
「為什麼我看那裡似乎有兩顆紅子啊?」
原田萬搖了搖頭,努力看著白鳥慶指的地方。白鳥慶心中暗笑,知道原田萬此刻已經酒勁上涌,連看東西都看不清了。
「你最近是不是太勞累了,咱們這局棋耗時太久,你眼花了吧?沒關係,你先休息一下,咱們慢慢來。」
「無妨,我還可以。先將棋局結束,再行休息吧,我確實到有些疲憊。」
原田萬不是個傻子,意識到白鳥慶人拿過來的酒,雖然喝起來很淡,但後勁極大。現在酒勁上涌,自己只能苦苦支撐。
「真的可以嗎?你不要撐著,實在不行,咱們改日再來也不是不可,不必急於這一日的。」
「不必那麼麻煩了,我沒事。早就約定好的事,豈可輕易更改。」
原田萬說著自己沒事,拿起一顆白子準備下下去。可是突然覺得胃裡翻騰,手一抖,棋子掉落到棋盤上。好巧不巧,這一子斬斷了自己的大龍。
「哎呀,兄臺,承讓了。落子無悔,小弟勝之不武了。」
原田萬本就頭暈眼花,眼看大勢已去,中煩悶,直接暈死過去。
兩人下棋之時,白井恭就讓手下找來了一塊碩大的白布,以圓代表紅子,叉代表白子,兩人每下一子,便有人在白布上花出,讓圍觀眾人都能看到棋局變化。
「姑爺!四爺是遭了暗算了!」
「此話怎講?」
「老奴雖棋藝不,可棋局還是能看懂的,爺原本佔據了絕對優勢,只需乘勝追擊,便能一路勢如破竹,輕鬆收拾了白鳥慶。
可棋局卻莫名出現反轉,爺犀利的攻伐突然變得緩慢,到最後,爺本有機會,扭轉局面,卻在不該落子的地方落子了。
連我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的棋路,爺哪能看不出來?肯定是他們暗算了爺!」
「那又如何?是原田萬心甘願配合的,我們還能說什麼?」
「可……哎,四爺終究只是個讀書人,不知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呀。」
「張口讀書人,閉口學子的,這就是原田萬不長腦子的借口麼?我看不是原田萬讀書讀傻了,而是你們太過縱容了。」
葉天始終對四爺有見,讓自看著原田萬長起來的原二心生不滿,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多的時候,只能暫時忍下了。
「這一次算你們贏了,說吧,下一局,怎麼比?」
白井恭也沒想到葉天如此利索的認輸了,笑道:「膽斗,自然是比膽量,怎麼玩命,那咱們就怎麼玩,這一局,我親自下場,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怎麼玩呀?」
白井恭拿出一桿火銃,冷笑道:「頭頂,雙臂各放一個蘋果,赤腳踩刀山,對方開槍打上的蘋果,腳步邁出了刀山,那就是慫了,直接就輸了。
若是兩人都走過了刀山,便以要是上的蘋果數量算輸贏,不管是被槍打掉的,還是自己害怕抖掉的,誰上剩下的蘋果多,誰便贏。
當然,你要是不敢玩,直接認輸也行,放心,我不笑話你,不過哈城的人笑不笑你沒種,就不是我說了算了。」
「胡鬧!萬一槍打的不準,把我家姑爺打死了怎麼辦?」原二立刻反駁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要是被打中了,不管是死是傷,都直接算我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