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之桑所說之話,邢姐怒道:“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開口就咒別人要死,是來找茬的吧!”
然而卻沒注意于秋的臉難看,沉默半晌,于秋抬起頭啞聲道:“邢姐,其實顧小姐說的對的,我真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猝死了。”
“你別瞎說!”
“是真的,邢姐你不明白那種覺,這些天哪怕走在大太底下,我仍然覺得發抖手心冒冷汗!一到晚上該閉眼睡覺了,就悶不過氣,接二兩三地做噩夢……”
于秋說得斷斷續續,發青兩眼暗淡,最后有些崩潰地捂住了臉;
發現自己狀態不對后,第一時間去了醫院,檢查了也去瞧了心理醫生,卻什麼都沒看出來,醫生說可能是心理力太大導致的。
邢姐臉難看,急道:“你這死丫頭,難這麼久了為什麼都不和我說?!”
其實能猜到原因。
從業這麼多年,手里帶過幾十個藝人,也見慣了圈里的污糟,知道有些藝人為了火走捷徑,養小鬼、種生基的層出不窮,對此是絕對止手底下的藝人去接這些玄學靈的。
于秋更是這些年帶過最努力、最聽話的藝人,從來不撕/炒作,靠著扎實的演技走到今天,對公司和家里都報喜不報憂;
墜馬后都沒告訴自己,還是導演通知了自己才知道的。
邢姐心疼又著急,眼瞧著于秋短短幾天時間里形容枯槁,還有剛才用力掐自己脖頸、昏迷不醒等一系列況,這很明顯不正常!
深吸一口氣,邢姐放低姿態對顧之桑道:“顧小姐,剛剛是我太心急了,語氣也有些沖,能不能請你幫秋看看,到底是怎麼了?”
秋的反應說明,和顧之桑本不,不可能告訴對方這些私;
但這星卻忽然出現,還三兩下就讓秋清醒過來,想到這些天網上頻出的熱搜,邢姐意識到這顧之桑是真的有本事,不是什麼營銷劇本!
顧之桑本沒放心上,本來就是自己突然出現,人家警惕些也實屬正常反應。
看著于秋問道:“我們進來的時候,你是什麼覺。”
“我當時其實聽到邢姐的聲音了,想睜開眼回應,但是四肢和眼皮特別沉,本沒法彈……”于秋回憶著,神中有些驚懼:“然后我就不過氣來了,就像有人在用力地掐我的脖子,我聽到有刺耳的聲音我去死,本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邢姐:“這是被鬼床了吧!”
“不僅僅是那麼簡單,你這棟房子里確實有個魂,而且是怨念催生的厲鬼,至在你邊停留三五天了;我們進門的時候它就橫在你的床頭。”顧之桑眉心蹙起,“你有沒有照過鏡子,眼瞼下方青黑,無、漿承干癟,很明顯是氣流失嚴重虛過度,你再和它呆上兩天,家人就可以直接來收尸了。”
邢姐驚呼:“厲鬼?秋怎麼會惹上這種東西?!”
顧之桑道:“那就要問秋姐自己了,我觀那厲鬼已經離了普通的白衫黃頁范疇,魂火紅怨氣極深,生前一定是含冤慘死不得瞑目。它應該是新死的亡魂,暫時沒沾染殺孽是因為厲鬼死后最先報復的,一定是它死前最為痛恨的人,不報復功它不會轉移目標。”
人死之后會魂歸地府,而仍然滯留在人間的魂魄被稱為鬼。
鬼中有等級。
灰心鬼最弱,就是地府中最多最常見的一類;其次是白衫鬼,怨氣不高害不了人命,最多讓人染些霉運。
再往上的鬼就有一定威脅力了,一般都是非正常死亡后、心中仍有執念或怨恨所化;
其中魂火暗紅的鬼魂,就是怨念極重的一類,這些鬼生前多半是遭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帶著絕和恨意死去。
民間常說穿紅去世的人會變厲鬼,這其實是謬誤,所謂的紅厲鬼其實是指魂火紅。
而顧之桑在于秋頭頂看到的那只厲鬼,就眼含淚,怨氣糜紅。“所以它纏著你不放只有一個解釋,它認為是秋姐你害死了它,來索命的。”
于秋手足無措,不停搖著頭,“沒有,我這半年都在劇組里拍戲,哪來的時間去害人啊。”
邢姐也語氣篤定,“別人我不知道,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顧之桑并不懷疑于秋,早在兩人初次見面時,就看出了此面相順和,不僅不是大兇大惡之人,應該還做過不善事;
若非如此,也不可能答應于秋的請求。
但今日再看,的面相卻發生了變化,泛著氣。
顧之桑心中有所猜測,讓于秋細細回想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不正常的事。
“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會做一些奇怪的夢,晚上睡眠也不太好。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夢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我總是能看到一個男人沖我笑不停,在夢里追逐我,目好像在說‘你逃不掉的’!”于秋神疲憊,說道:“我很害怕就一直跑,也不敢停,白天起床后四肢乏力頭腦昏沉,本提不起力去記臺詞……”
“男人?”顧之桑一挑眉。
“對,我雖然記不住他的臉,但我確定那是個男人。”
“那你可知道,那只索命的厲鬼是個,我雖只略看了一眼,但它死的時候應該還沒年,因為它上的穿著似乎是學校的制服。”顧之桑淡淡道。
“學生?!”邢姐眉頭皺得更了,“那更不可能了,秋的工作本就接不到沒畢業的孩子,而且每年都會捐出不錢去修學校、給山區的孩子買書,怎麼會害死一個學生?”
反倒是于秋怔忪片刻,苦笑一聲道:“我也搞不懂了,因為自三五天前,我晚上就沒再夢到過那個男人了……夢里的場景變了深夜、高樓,我能遠遠地看到樓下地面上有個孩子躺在泊里,只能看到的神好扭曲,一雙眼睛紅紅的……”
每每驚醒時,本不敢睜開眼,因為上有什麼東西沉沉地著,讓難以呼吸。
這樣時時刻刻的折磨,讓于秋日漸憔悴,換了好幾次居住點,可都無濟于事,和神都瀕臨崩潰。
終于在昨日拍攝騎馬戲時,在人群中看到了那雙滿是怨恨的紅眼睛,一時恍惚間被一大力狠狠拽倒,直接摔下了馬;
要不是工作人員及時,就要被馬踢踩踏了。
于秋聲音哽咽,“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其實很簡單,你看到的鬼魂不是同一個。”
于秋、邢姐:?!!
顧之桑沉片刻道:“況我已經了解了,先說剛才跑了的那只紅厲鬼,它的確是來報復的,但報復的對象不是你,而是你的‘命格’。”
于秋表茫然,聽到顧之桑接下來的話時,瞳孔一不寒而栗。
“你難道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臉在變嗎。”
“我……”于秋頭發,其實最近照鏡子時看著里面那張臉,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但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長時間沒休息好,臉上的氣皮變差了。
邢姐也是這麼覺得的,“好像有點沒神,是有什麼問題嗎?”
顧之桑稍稍附,蔥白指尖挑起于秋尖瘦的下,湊近時于秋能嗅到上淡淡的、草木香檀的味道,很好聞也讓人覺得很舒適。
的眼形是上挑卻不俗的瑞風眼,哪怕懶懶垂眸也極為漂亮,格外有沖擊力;
演了這麼多場戲的于秋,第一次在一個人的上覺到了漫不經心的,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就發現顧之桑出了手掌,蓋在的眼睛鼻梁上。
“邢姐,這樣你還覺得,眼前的人是你認識的那個三金影后于秋嗎?”
邢姐死死盯著出的下半張臉,心中大駭,“這?!”
如此一對比,才赫然發現于秋的臉變化這麼大,乍一看五還是那樣,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角下垂、下有些干癟,好像臉型也沒有那麼流暢致了……
簡直和月余之前判若兩人!
忽然想到前兩天秋下班時,被在劇組外面蹲守的狗仔拍了,并將發布到網上大肆嘲諷秋的臉崩了,整容后癥出來了、人老了掛不住等等;
再然后又冒出一堆水軍帶節奏,說秋不配演《浮海傳》的主。
當時們只覺得是對家買了黑熱搜,如今細細想來細思恐極;
是啊,僅僅是休息不好,狀態會變得這麼夸張嗎?
顧之桑放下手掌道:“你的命被換了。”
一個人無緣無故面相大變,唯一的可能就是命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于秋的命格本該是福緣深厚、壽終正寢,如今卻有一層淡淡的和孽障覆蓋在的臉上,在和原本的面相融合,的命理線和容貌自然也發生了變化。
這些變化是緩慢的,經常和生活在一起的家人、經紀人等,是很難看出來的。
他們只會覺得于秋氣神一天不如一天,沒了活力死氣沉沉的。
但很見到的網友們乍一看,就會震驚于怎麼完全變了個人?!
五不飽滿了,眼睛因為無神看著小了一圈,臉型也有些奇怪……
而這還不是最終結果;
當的命格完全被替換另一個人的,的相貌也就會變另一個人的模樣。
顧之桑道:“你現在還是于秋,但也不是。命格互換后,你與那取你命格之人的一切都將對調,你的運氣、福澤、健康等等都會轉移到對方的上;與此同時對方若是作犯科之人,這些孽障也會轉移到你的上。”
“而鬼魂分辨份不是憑五識別的,而是通過命理和自怨氣的聯系,這紅厲鬼的確與你無關,但換了你命格的人卻是害死它的元兇,。現在那命格和你相融,厲鬼自然會尋著怨氣來找你索命。”
邢姐猛地站起,雙拳攥咬牙道:“我就說呢,秋好好的怎麼會害人?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懷疑的對象。
顧之桑又道:“命格對調并不簡單,第一要知曉秋姐的生辰八字,第二要秋姐的品,能同時集齊這兩樣的,應該就是秋姐邊的人。”
邢姐瞪大眼睛,皺眉道:“不是我做的。”
于秋忙道:“我知道肯定不會是邢姐,我從出道起就是你一直帶我,給我談資源找劇本,待我就像親妹妹,我懷疑誰也不會懷疑你啊。”
邢姐心中欣,但仍語氣嚴肅道:“就算不是我,作為你的經紀人沒發現異樣,還讓人拿了你的東西害了你,就是的我的失責。這件事我來查,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看看是哪個吃里外的東西!”
又下語氣和姿態,語氣帶著祈求:
“顧小姐,既然你能看出秋的問題,能不能請你出手破解這個歹毒的換命?我知道這一行的大師們都有出場費,無論是錢還是別的,只要我邢瀾能做到的什麼都可以。”
“出場費就不用了,有人替付過了,我這次來就是應約前來替除災。”
顧之桑把那老嫗地府前和自己做的易告訴了于秋,沒有瞞功德金的重要。
聽到自己的為了幫自己消災付出功德,于秋頓時淚如雨下、泣不聲,直說自己不孝順,都沒能趕回去看最后一面。
待緒平復了一些,顧之桑又道:
“我說了你上奇怪之不僅僅是命格一點,我觀你的魂魄中還被種下了一條很奇怪的契約,但被換了的命格掩蓋住了。想要查明,得先把命格換回來。”
邢瀾忙問:“怎麼換?”
“捉鬼。”
那紅厲鬼因仇怨索命,一定知道害死它的人是誰,只要把它捉住就能知道那人的信息,破除換命咒。
“它雖然被我打傷逃走,但對命格主人的怨恨是不死不休的,這些天跟著秋姐,就是想報仇。現在秋姐已經到了最虛弱的時候,它絕不會放棄這個大好時機,一定會再找來的。”顧之桑說:“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問它。”
聽說厲鬼還會回來,于秋和邢瀾已經開始慌了,接著們又聽顧之桑道:
“這兩天我會守著秋姐,但在此之前我得去買些布陣制符的材料,我給你們留兩道防符,你們倆就在這里等我回來……”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發虛。
邢瀾有些不好意思道:“顧小姐,我實在害怕那厲鬼來報復,能我們留點對抗它的東西嗎?”
察覺到的視線,顧之桑一挑眉:“你想讓我把這個木劍留下?”
“可以嗎?”
剛剛顧之桑就拿著那木劍一,便將厲鬼驅散,給了們倆很強的安全。
“這個啊你們留著沒用,還不如防符呢。”顧之桑一臉誠實:“這就是我在網上包郵9塊9買的一截普通木頭,我用菜刀削了幾下當個趁手的工。”
“之所以能驅鬼,不是這劍好,是我厲害。”
邢瀾、于秋:……
半小時后,在距離楓林小區最近的一家香火店門前,一輛豪車停在了店門口。
車上下來三個帶著口罩的人,較前的那個氣質出塵,出的眉眼致如雪,而另兩個不知為何,亦步亦趨地跟在兩邊,恨不得整個人上去。
正是顧之桑三人。
邢瀾和于秋一致認為,在哪里都不如跟在顧之桑邊安全,于是就一起出來購買材料了。
香火店主是個青年人,靠在躺椅叼著牙簽,“幾位想要買點什麼?”
邢瀾忙上前一步道:“顧小姐,這些東西理應我們來買,怎麼能讓你破費,都需要點什麼你直接講。”
顧之桑也沒推,說出幾樣布陣制符所需之,邢瀾前腳聽了后腳就告訴了青年店主:
“這些東西一樣十份吧,麻煩老板包好幫我搬到車后備箱里,對了,全部都要材質做工最好最貴的,錢不是問題。”
店主瞠目結舌,半晌樂了,“好嘞!等著啊,我現在就去備貨!看您幾位氣質不凡、通靈,一看就是對玄學頗有研究的好家吧,我們店里還有一些威力不錯的法寶,五帝錢啊羅盤啊這些,都是上了年頭的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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