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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65章 第065章

 阮溪想了想, 片刻說:“我再考慮考慮。”

 考慮自然需要時間,許灼便就沒再追著問。他看看頭頂的月亮,又看看阮溪, 沒話找話和聊天, 問:“你是今年才來大院里的?”

 阮溪也是一副放松全的樣子,“早就來了,去年的五月份, 已經一年了。只不過去年戶口學籍都沒弄好, 所以就沒有去上學,每天呆在家里。”

 許灼道:“難怪沒有見過你。”

 阮溪看著天空的彎鉤月亮,聲音越發放松, “見過也未必記得的, 剛來的時候有點黑, 也就在家悶了大半年不見太,才變現在這樣。”

 許灼看著的側臉,“那我也未必像你想象的那麼淺。”

 阮溪哼笑一下,轉頭看向他:“未必?”

 許灼看著默聲片刻,點頭道:“確實是淺的……”

 ……

 阮溪說考慮一下,結果從星期一開始投學習后就給忘了。

 許灼也沒有再詢問星期天到底要不要去看演出,星期六下午的時候他沒來學校上課,直接和陳衛東幾個人跑去劇院把票給買好了, 包括阮溪和阮潔的。

 買完票騎車回來,放學的時候他們仍等在學校大門外。

 等到阮溪和阮潔從學校出來, 和們一起回家。

 六七個人并排走進大院里,要分道的時候, 許灼把口袋里的票掏出來, 拿了兩張送到阮溪面前, 和說:“看演出的事你一直沒跟我說,我今天直接去劇院把票買了,我們哥幾個全有,這是你和阮潔的。”

 阮溪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上個星期天提過的去看演出的事看看許灼又看看他手里的演出票,接過來問:“這周劇院演什麼呀?”

 許灼還沒出聲,陳衛東出聲回答道:“智取威虎山,楊子榮,知道嗎?”

 阮溪點點頭,“聽說過,林海雪原。”

 阮潔還有點懵懵的,這會開口問了句:“什麼演出啊?”

 陳衛東又看向笑著說:“就是劇院里的演出,你們鄉下沒有宣傳隊什麼的搞演出嗎?一般文工團、宣傳隊都演這些樣板戲,白、紅娘子軍什麼的。”

 阮潔搖搖頭,“我們那沒有。”

 沒有人組織什麼宣傳隊,更沒人演樣板戲,頂多就是一起學唱山歌。

 陳衛東道:“反正票都買好了,那明天就去玩唄,去看個新鮮。”

 阮溪著票看向阮潔,征求的意見:“想不想去?”

 阮潔猶豫片刻點頭,小聲道:“想去。”

 阮溪自己對這演出也有興趣的,這便把票收下了,對許灼說:“那這兩張票我們就收下了,明天看完演出以后,我們請你們吃飯吧。”

 許灼不和客氣,直接道:“演出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兩點半在大院門口等你們,到時候你們直接過來,我們帶你們去劇院。”

 阮溪著票點點頭,“好,那我們明天見。”

 說好這話,許灼一幫人便騎車走了。

 阮溪和阮潔并肩往家回,阮溪把演出票給阮潔,讓阮潔看個新鮮。

 阮潔看一會問阮溪:“智取威虎山講什麼呀?”

 對于故事的容,阮溪也記不太請了,想了想說:“就是主角楊子榮和一支小分隊,和座山雕帶領的一個匪幫斗智斗勇,最后把他們剿了的故事。”

 阮潔懂了,“解放軍剿匪的故事。”

 兩人說著話到家,阮溪把票裝進書包里,和阮潔直接上樓。

 夏天天黑得比較晚,學校放學比較早,到家有一段時間才到吃晚飯的時間,所以阮溪和阮潔都是直接上樓忙學習,到點再下來吃飯。

 阮秋月現在也不在樓下,等阮溪阮潔回來,便到們房間和們一起。

 阮溪在書桌邊坐下來,把書包里的文書本掏出來。

 在拿過書本翻開的時候,阮秋月目掃過來,恰好看到書頁間夾的劇院演出票。阮秋月“咦”了一聲道:“大姐,你哪來這個演出票啊?”

 阮溪把演出票拿出來,對阮秋月說:“許灼他們給的,說是明天去看演出。”

 阮秋月接過演出票看了看,說:“哇,他對你可真的沒話說,這個票很難買的。劇院每星期就星期天一天有演出,想看演出的人多,本搶不到。”

 阮潔接話道:“可他們買了好多,他們五個人每個人都有票。”

 阮秋月把票放回來,“那就是他們有路子。”

 阮溪看著他說:“那要不以后有空再找他幫個忙買幾張票,我們自己出錢,到時候我們自己去看,帶上紅軍葉帆和紅兵一起,怎麼樣?”

 阮秋月直接笑起來,很開心道:“好啊,大姐你真好。”

 阮溪現在把這兩張票放到文盒里,“看書吧。”

 夏日晴天,瓦藍的天空上綴著幾朵棉花般的白云。

 阮溪和阮潔收拾好書桌,把課本習題都整齊地擺放起來,拿上兩張演出票,和阮秋月招呼一聲,掐著時間下樓出門。

 阮長富今天在單位加班不在家,出門之前阮溪去和馮秀英打了聲招呼,說和阮潔今天有事,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至于有什麼事,沒細說。

 當然了,馮秀英也沒有細問。

 阮溪和打完招呼便帶著阮潔出門走了,兩人去到大院的大門上,只見許灼那幾個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五個人站在樹蔭下,看到們便揮了揮手。

 阮溪和阮潔走到他們面前,許灼沒別的話,直接上車道:“走吧。”

 然后阮溪便上他的車,阮潔上陳衛東的車,另外三個男生騎著空車,七個人一起往劇院那里去。時間倒也足夠,他們騎車騎得不快,路上風風火火說著話。

 阮溪和阮潔坐在后面不出聲,不時互相換個眼神笑一笑。

 看阮溪不說話,許灼回一下頭問:“你們想吃點什麼,到那邊給你們買。”

 阮溪不想多花錢,只說:“中午吃得很飽,不用了。”

 但到了劇院,許灼還是給和阮潔一人買了一盒冰激凌。

 買完東西一行人進劇院里找到座位坐下來,等著舞臺上大幕拉開。

 阮潔吃著冰激凌,湊在阮溪面前小聲說:“城里人真是洋氣,這種生活,我做夢都想象不出來。還有這個冰激凌,比冰還好吃,我這輩子第一次見。”

 阮溪吃著冰激凌看著笑,也小聲道:“我也是。”

 阮潔每次都只挖一點點,“就是太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阮溪清清嗓子,“沒事的,有來有往,看完演出我們請他們吃飯就是了。”

 阮潔還要再說話,一瞥,忽看到一個悉的影。看到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抓住阮溪的胳膊晃了晃,朝著那個悉的影指了一下。

 阮溪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是葉秋雯。不是自己來的,旁邊還有一個阮溪們不悉的人,就是那個和葉秋雯一樣活在環下的陸遠征。

 阮潔這便又小聲道:“看來是真的。”

 阮溪也小聲,“別八卦了。”

 阮潔還沒再說話,坐在阮溪旁邊的許灼突然也湊頭過來,并且用和們一樣的氣聲小聲說:“你們在說什麼啊?不能讓我們聽到嗎?”

 阮潔被他嚇一跳,連忙直起子道:“沒……沒什麼。”

 阮溪沒忍住笑出來,挖一勺冰激凌放里。

 阮潔被許灼嚇過就沒再找阮溪說話了,坐在座位上安靜地吃冰激凌。

 吃著吃著,坐在右邊的陳衛東忽手往面前送了一塊巧克力,并且小聲對說:“小鬼,我特意給你買的,這是好的,特貴。”

 然后他剛說完,坐在左邊的阮溪和許灼一起頭看著他和阮潔。

 許灼還故意用氣音說:“我都聽到了,特貴。”

 “……”

 阮潔看看陳衛東手心里的巧克力,又看看左邊的阮溪和許灼,上他們的目臉蛋轟一下炸了,燙得像要起火了一般。

 立馬把陳衛東的手擋回去,紅著臉道:“我不要。”

 陳衛東右邊的男生又過來湊熱鬧,用氣音小聲道:“我喜歡吃特貴的,給我吧。”

 陳衛東白他一眼,“滾!”你也配!

 陳衛東剛說完,劇院里的燈瞬間熄滅,舞臺上的大幕緩緩拉開。

 一束追打在舞臺上,報幕員拿著話筒上來報完幕以后,演出正式開始。

 觀眾席上沒有人再說話,阮溪和阮潔看演出看得認真。

 而坐在們兩邊的許灼和陳衛東卻沒那麼認真,一個形懶散地靠在罩著絨紅布的椅背上,在暗中盯著阮溪看,另一個悄悄把巧克力塞進了阮潔的書包里。

 演出時間是兩個小時左右。

 演出結束后,阮溪們隨著其他觀眾一起出劇院。

 現在剛五點鐘,到外面天還很亮,吃晚飯也顯得有點早。

 于是他們沒急著去餐館,而是騎車又在附近找地方去玩了一陣。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打鬧,尤其是剛看完演出出來,總要談一談看過的戲,于是幾個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搭戲對暗號——

 “西北玄天一朵云,烏落進了凰群,滿座皆是英雄漢,誰是君來誰是臣?”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麼哈?麼哈?”

 “正晌午時說話,誰也沒有家!”

 “臉紅什麼?”

 “神煥發!”

 “怎麼又黃啦?”

 “防冷涂的蠟!”①

 ……

 阮溪和阮潔不跟著鬧,只在旁邊安靜聽著笑。

 等時間差不多,又跟著他們去餐館落座,點上一桌子的菜。

 其實融了他們的氛圍里,阮溪也能覺到他們活得很酣暢,青春恣意、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沒有煩惱沒有憂慮,什麼都不用考慮,腦子里只有去哪玩和怎麼玩。

 但阮溪阮潔沒有他們那樣的父母,后沒有堅固的后盾,沒有人給們鑄造完全沒有風雨和憂慮的環境,所以們也只能短暫地和他們放開了玩這半天而已。

 這半天結束,們還得回到自己的軌道上,為自己的未來而拼命。

 因為不想欠許灼的,所以在點完菜以后,阮溪借口出去上廁所,悄悄去把晚飯的錢和票給付了。平時不怎麼花錢,偶爾奢侈一次也完全擔得起。

 許灼原就沒打算要請,吃完飯得知把錢付了便要把錢還給

 但阮溪死活不要,他沒拗過也就算了。

 從餐館出來,他們沒再去別的地方玩,直接騎車回大院。

 自行車響著鈴聲進大院的時候天已暗,他們在分岔路口剎車停下來,讓阮溪和阮潔下車。

 阮溪跳下車后站到許灼面前,笑著和他說:“謝謝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

 開心就好了,許灼單撐地看著說:“回去睡覺吧,明天見。”

 阮溪阮潔沖他們揮揮手,便轉往家里去了。

 走在路上,阮潔深深吸口氣道:“姐,我覺我的人生越來越不一樣了,好彩。”

 阮溪看著笑,“這才哪到哪,真正彩的還在后面呢。”

 阮潔想象不出來,“還能有多彩呢?”

 阮溪說:“很彩很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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