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眉眼又乖順,真鐵了心要哄誰時,就沒有不功的。
趙益果然龍心大悅:“那你說,朕欠了你什麼。”
“圣上是否還記得,小年后曾在宮里住過一段時間,為圣上抄經祈福?”傅知寧循循善。
趙益笑了笑:“印象深刻,自然記得。”
“那時候圣上還問小,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小說要等救命恩人到今年六月,圣上可還記得?”
在場的所有人都記得此事,一聽突然提起,便紛紛看了過來。百里溪極力克制,才沒強行將人拉走。
究竟要做什麼?到底想做什麼?所有人都是同一個問題,連趙良毅都生出了無限好奇,只有趙益始終淡定:“記得,當時朕還夸你有有義,還許給你……”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接著一陣大笑:“好啊你,竟在這兒等著朕呢!”
“圣上息怒,小也是厚著臉皮,才有勇氣提此事。”傅知寧不好意思。
趙益笑完喝了一口清茶潤嗓:“朕的確答應過你,不論你將來看上誰,都會為你賜婚,所以……你這是不打算等救命恩人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趙懷謙下意識看向百里溪,便聽到傅知寧緩緩道:“小已經等了他三年,說起來也算仁至義盡,所以小不打算再等了,想另擇佳偶婚,還圣上全。”
仁至義盡……不想等了……一字一句皆意有所指,就差將‘分道揚鑣’四個字糊在百里溪臉上了。趙懷謙心下一驚,第一反應便是要讓父皇給和吳傾賜婚!
他想過年紀小心不堅,會對吳傾生出些許好,可沒想到會做得這麼絕,他前腳剛吩咐吳家別急著定親,后腳便來找父皇親自賜婚,擺明了是打算徹底拋棄百里溪了。
趙懷謙平白生出一怒氣,再看邊的百里溪,竟到了此刻都一臉平靜,若不是自己坐得近,能看到他藏在袖中的手在抖,還真以為他無于衷呢!
傅知寧、傅知寧……怎麼能這麼心狠!趙懷謙咬著牙看向傅知寧。
趙良毅似乎也想到要做什麼了,臉上的笑意淡了三分,眼神也變得郁。
高臺之上幾人心思各異,臺下眾人也長了腦袋看,與吳家坐得極近的幾人,都在低聲音恭喜,吳閣老夫婦只是笑著搖搖頭,并未理會他們的道賀。
傅知寧說完話,趙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等了三年,耽誤了大好的年華,確實是仁至義盡了,所以你今日求嫁何人,說出來讓朕聽聽。”
“小說了,您便許嗎?”傅知寧討好地問。
毫不吝嗇地表現自己的小聰明,惹得趙益又是一陣大笑:“許!你想嫁誰朕都許!但先說好,朕是賜婚,不是拆人姻緣,你若想嫁有正室的,恐怕只能做個偏房了。”
“他尚未娶親呢。”傅知寧笑著說,直接無視百里溪快將自己刺的目。
趙益微微頷首:“那便正好,說吧,想嫁誰,朕這便人拿圣旨來,正好讓群臣做個見證,只要你說了名字,朕便立刻下旨。”
百里溪雙手死死攥拳,拳頭得愈發厲害,緒已經到了連遮掩都無法的地步。
“多謝圣上!”傅知寧激俯,用盡生平所有孤勇,“小想嫁的,便是司禮監之首百里溪,還圣上全!”
百里溪一愣,回過神后猛地看向。
傅知寧還趴在地上,便清楚地覺到一灼熱的視線,腦子里就只有一個想法——
他估計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