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周從陸家拿回了陸濃的紅豆玉佩和五百五十塊錢,另外還有一份房契,陸墨行承諾三日從房子里搬出去。
陸濃對陸墨行的房子不興趣,那地方距離陸父陸母家很近,想賣掉,用賣掉的錢重新買套房子。
其實這個時候買房不是最合適的時候,八十年代前后,一萬多塊錢就能買下京市一套四合院,那才是買房子的最佳時期。
陸濃想買房子主要是想把手里的閑錢換不產保值,還有就是,孩子不論結沒結婚,都該有套自己的房子,要是這胎生得是兒子,房子自己留著,如果生的是兒,房子就給兒。
結果跟小周一打聽才知道這個時候全國的都房子屬于國家,明面上不能隨意買賣,只能租賃,由于租金低廉,只需要幾錢就能租到房子,再加上單位會分房,所以幾乎沒人花錢買房。
恐怕就算賣出去,價格也極低。
陸濃聽后熄了賣房子的心思,拿出存款讓小周幫著買一套價格中規中矩的房子。
除夕夜這天,一家人忙活一晚上做了一大桌子菜,六十年代沒有春節晚會,一家人吃了一頓后開始守歲,陸濃守著守著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到了十二點,裴寂安讓裴錚到院子里把鞭炮放完,陸濃醒過來,瞇著眼睛捂住崽崽的耳朵,崽崽捂住小白的耳朵,院外鞭炮“劈里啪啦”響起,遠別家的鞭炮隨之也響起,一時間仿佛整個城市家家戶戶都在放鞭炮。
“去睡吧。”裴寂安溫聲對沙發上的陸濃說。
“唔……”放完鞭炮,陸濃徹底睡過去。
裴寂安無奈,只好俯抱起陸濃,把抱到了兩人的臥室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陸濃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裴錚帶著小淮小白守在樓梯口,見到陸濃下來,兩人一狗齊齊圍上來。
“后媽新年好。”
“媽媽新年好。”
“汪汪。”
說完后出手,眼瞧著陸濃。
陸濃:“……”
“好……”陸濃從背后拿出兩個紅包,分別遞給兩人,裴錚賊,悄咪咪打開紅包看了一眼,看完后不滿起來,“才兩錢,還不夠買塊糖吃。”
陸濃狡黠一笑,像現代很多大人騙小孩子的歲錢那樣,咳了咳嚨,朝兩人出手說:“小錚、小淮,你們兩個還小,暫時把歲錢給媽媽保管,等長大了以后我再還給你們好不好?”
小淮雖然不大明白,但既然媽媽要,他就乖乖把剛沾手還沒熱乎的紅包還給了媽媽。
裴錚表一整個震驚,實在沒忍住說:“你缺不缺德啊,總共兩錢?你還要騙回去,而且連小孩子的錢都騙!?”
陸濃不高興了,騙小孩的錢承認,但兩錢怎麼了?
“別拿豆包不當干糧,兩錢也是錢,兩錢能買很多東西的,你不要還給我。”
裴錚咬咬牙,到底沒把錢還回去,“摳死你得了。”
陸濃不屑:“呵,你爸給了你多歲錢?”
裴錚:“……”他敢跟老頭子要紅包嗎?他敢嗎?他敢嗎?
到最后吳媽給的五錢竟然是過年收到的最大面值,這個家沒法待了!
他要帶著崽崽離家出走!
過完年,陸濃懷孕滿三個月,肚子稍稍有了弧度,全家人都把當了珍稀,有之前陸文強差點撞上陸濃的事,生怕磕著著,就連出門散步都要有人陪。
裴錚和崽崽了主要陪走對象,每天傍晚,一大兩小外加一只小白狗遛彎,了大院獨特的風景線。
崽崽牽著小白狗走在最前面,裴錚斷后,陸濃走在最中間,遇到人還要停下來說幾句話,裴錚一整個不耐煩,但還是默默守在陸濃邊。
顧小淮就更乖了,自從家里人告訴他媽媽肚子里有了小寶寶,需要得到男子漢的保護,顧小淮每天寸步不離地陪在陸濃左右,一有時間就要和小寶寶說話,隔著肚皮囑咐小寶寶乖,不要讓媽媽難。
不管陸濃還是家里其他人亦或是外人,見到這樣的顧小淮,心都化了,人見人顧小淮。
大院里其他當媽的看到裴錚和顧小淮認真守護陸濃,酸得不得了,都是當兒子的,其中有一個兒子還不是親的,怎麼人家的兒子就那麼乖那麼心疼媽媽,自家兒子是白生了嗎?
陸濃還不知道大院里親媽后媽們對的羨慕,開始孕吐,對氣味異常敏,什麼味道都聞不得,鞋油味、飯菜油煙味、狗狗上的味道,這些味道一聞到就會吐。
稍微帶點味道的東西也吃不了,吃了以后胃里翻江倒海,吃進去多,吐出來多,整個人眼可見的消瘦下去。
一家人干著急卻沒轍,直到某天陸濃突然說里沒味兒,想要吃酸棗。
現在還在放年假,供銷社沒開門,裴寂安只好挨個打電話給京市的戰友,問誰家有酸棗,被老戰友們調侃一圈后,半夜開車跑了大半個京市帶回酸棗,陸濃的食才恢復過來。
陸濃的食回來后,口味又多變起來,頭一天想吃麻辣丁,第二天想吃酸辣,一連吃了五六天酸辣,終于膩味了,想吃香椿了。
可這個時候是冬天,哪來的香椿?
吳媽再心靈手巧、廚藝高超,也沒法用別的食材做出和香椿味道類似的食。
偏偏吃不到香椿,陸濃會傷心,傷心了不搭理任何人,獨自一個人回到臥室坐在床上上垂淚,看上去可憐又可。
裴寂安只好把抱在懷里慢慢哄著,直到把哄睡。
哄睡過程是有標準的,首先要輕輕拍的背,不能輕不能重,然后再講個結局好的故事,在睡后還要親親的額頭,一步也不能。
為了檢查裴寂安有沒有掉最后一步,還會裝睡,裴寂安自然沒有糊弄,但裝睡卻被裴寂安發現,為了教訓打了幾下屁。
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陸濃委屈地哇哇大哭,哭著哭著眼淚鼻涕往裴寂安上抹,氣的不得了,裴寂安哭笑不得,只得重新哄,保證以后再也不打屁才休止。
事后陸濃自己想起,恨不得鉆進里,這件事也為最不想記起的黑歷史之一。
兵荒馬的一個月過去后,懷孕第四個月,陸濃的孕吐消失,進吃嘛嘛香的階段。
為了彌補陸濃上個月沒吃到有營養的東西,吳媽開始變著花的做各種食,一家人都跟著沾,尤其是裴錚,比陸濃這個孕婦都長秤。
陸濃的質不容易發胖,懷孕后除了肚子變大點,四肢仍舊纖細,倒是/房發育、部變得更加翹,曲線更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吳媽的食補起了作用,一個月下來,陸濃的皮滋潤白,頭發不僅沒掉,還更加亮麗濃稠,越發水,上多了溫氣息,越發令人移不開眼。
五個月的月份,陸濃的肚子已經顯懷,穿著寬松的服能看出明顯的孕肚,晚上睡覺要側躺。
大院里和陸濃關系好的人家都陸續來看,隔壁霍小玲也來了,陸濃雖然不大想應付,但是手不打笑臉人,將霍小玲迎到客廳沙發,拿水果招待。
霍小玲見陸濃這麼,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說,“妹子,你最近是不是喜歡吃辣?”
“還行吧。”陸濃聽說過酸兒辣的說法,但其實并沒有特別想吃辣,吃辣也吃酸。
霍小玲拍著陸濃的手說:“我跟你說,閨媽,兒子丑媽,我生閨的時候皮就很好,你這肚子里很可能是個閨。不過你還年輕,先生個閨,下一胎再生個小子,湊個好字。”
陸濃了臉,怪不得吳媽這兩天看到就言又止,原來是看出來肚子是個孩兒了,吳媽的思想是這個時代普遍現象,認為生兒子比生兒好。
但陸濃更喜歡兒,不得自己生個孩兒呢,孩兒多好啊,機靈可,長大后還能和一起穿母裝姐妹裝。
“大姐,您說真的,我肚子里真的是孩兒?”陸濃歡喜確認。
霍小玲懵了。
在看來,人不給丈夫生個兒子,在夫家的地位就會不穩固,尤其是和陸濃這種二婚的家庭,家里原本就有個長子了,要是再不生個小兒子,那這以后家里的東西還不都是前頭兒子的?
自己就深其苦,作為過來人,既然來了還是忍不住想提醒陸濃兩句。
倒不是說裴錚不好,就從陸濃懷孕以來,裴錚的種種表現看,親生兒子都不定能做到這個程度,比家里那兩個白眼狼繼子更是好上一百倍。
可實際說,裴錚畢竟有自己親媽,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沈以梅再荒唐,那也是裴錚的親媽,等日后沈以梅老了,裴錚懂事有自己的家庭后,不可能放著親媽不孝敬,去孝敬陸濃這個后媽不是?
保險起見,還是生個兒子好,在這方面,霍小玲是真心為陸濃著想。
以為以陸濃的聰明不該想不到這個問題,可看陸濃滿臉歡喜的神,又不像作假,陸濃是真的喜歡小閨。
“你就不想生個兒子?”霍小玲試探問陸濃。
陸濃糾正,“大姐,我有兒子了,這一胎生個兒,不正好像你說的,湊個好字嗎?”
“裴寂安也喜歡兒。”
霍小玲復雜地看著陸濃,不知道這姑娘真傻還是假傻,就算和裴錚相的再好,也不能一點心眼都布不留啊。
老裴有裴錚這個大兒子在,裴錚又不是不,年紀輕輕就考進北大,前途不可限量,作為男人他當然無所謂陸濃生的是男是。
“還是得再生個小子。”霍小玲晦暗示陸濃,“我知道你和裴錚要好,可他終究不是你的親兒子,現在是孝順,難道能孝順一輩子,說句不好聽的,等裴錚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親媽稍微一挑撥,對你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給老裴生個兒子更穩妥一些,到時候裴家的東西還能分一半在你手里。”
像家里那兩個白眼狼,當初不過是經趙馨妹子提醒試探了他們一回,他們就雙雙變了態度,合著有好的時候親親喊媽,沒好了扭頭就不認人,到說苛待他們,外人天生對后媽有誤解,一來二去的名聲也臭了。
陸濃無語,覺得自己坐在這里聽輸出一堆負面緒就是在浪費時間。
兒子兒都是人,憑什麼被當工挑挑揀揀?
裴錚確實不是的親生兒子,也沒想過讓裴錚把當親媽,裴錚將來孝順也是對著裴寂安,將來不孝順還是對著裴寂安。
不在意裴錚對自己的態度。
其次,難道陸濃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嗎?干什麼要別人的兒子孝順自己啊?
而且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陸濃也從未將他當養老的工,有錢有房,不需要孩子養老,也不會著孩子們有什麼大出息。
自己本人都想要當個咸魚,沒有以作責憑什麼要求孩子們爭氣?
他們想要努力進取的唯一理由就是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陸濃對孩子最大的期就是他們能平平安安長大,幸福過完一生。
話又說回來,人終究是活在當下的,不是活在對未來的惡意揣測里,只知道當下裴錚很好,不管未來怎麼樣,不能辜負一顆真誠的心。
霍小玲說的這些話太過淺言深,不是無腦就是刻意挑撥,依照陸濃的判斷,這個老六絕對是無腦。
陸濃確定自己和霍小玲不是一路人,懶得給留面子,也懶得和這種人掰扯,反正都要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怕得罪人,“霍大姐,您知道小明為什麼能活到九十九嗎?”
霍小玲不解,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因為小明從不多管閑事。我謝謝您替我心,可我真的不用您心,您還是管好自己吧。”
梗雖然老,管用就行。
人們如果能時刻謹記“關我屁事”和“關你屁事”這兩句至理名言,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都將得到解決。
“你!陸濃,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罵我多管閑事……”
霍小玲一連鐵青站起,“要不是趙馨妹子讓我來看看你,你以為我想來嗎?”
陸濃:“……”覺得這這話有點耳,上次好像也是這麼說。
又是趙馨,簡直魂不散。
霍小玲走后,吳媽從廚房端出一碗燕窩遞給陸濃,在廚房里聽了一耳朵,見陸濃神郁郁,皺眉輕斥道:
“這個霍小玲,上一點沒把門,明知道你上揣著孩子呢,一個勁提你肚子里是孩兒,還挑撥你和裴錚的關系,我看以后干脆別讓進門了。”
說完后頓了片刻,小心翼翼瞅著陸濃的神,安:“兒好,兒是媽媽的心小棉襖。”
陸濃無奈,“干媽,不用寬我,難道你沒看出來我很喜歡孩兒嗎?”
“哎呦,你這麼說干媽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吳媽仔細打量陸濃的神,發現臉上沒有勉強,立即長舒了一口子,這些日子可把憋死了。
是想讓陸濃生個大胖小子,可看出陸濃肚子里很可能是個兒后,吳媽開始擔心陸濃期待的是兒子,不喜歡兒。
這天晚上,陸濃著肚子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水靈靈的自己,喜滋滋想閨果然是小棉襖,媽!
想到什麼,陸濃瞥了眼竹椅上的裴寂安,起一屁坐在裴寂安上,摟著裴寂安的肩膀兇問道:“說,你說喜歡兒是真的嗎?”
懷孕這段時間,陸濃不僅氣了,脾氣也見漲。
裴寂安調整了下抱陸濃的姿勢,將牢牢鎖住,意外陸濃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據裴寂安觀察,陸濃完全不在意他喜歡男孩兒還是孩兒,他的態度仿佛并不重要。
怎麼這會兒又突然在意起來?是有人跟說了什麼嗎?
“我喜歡孩兒。”裴寂安認真說。
陸濃并不滿意,繼續問:“你會覺得孩子就該乖乖找個好人嫁了嗎?”
裴寂安若有所思,他潛意識里是差不多的想法,或者說從沒思考過,所以隨了大流,他開始反思自己。
“我們的兒想活什麼樣就活什麼樣。”裴寂安思索過后給了陸濃答案。
陸濃對這個答案不能說十分滿意,找不出杠點來,勉強點頭,“爸爸記住自己說的話,以后咱們教育兒不要外界環境的影響。”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他冷血無情,隻懂強取豪奪!她被逼無奈,放下傲骨,與他糾葛,踏入豪門。五年後,她攜萌寶歸來,勢要雪恥前仇。萌寶狡詐呆萌,像極了他。“叔叔,你想做我爸比?可你好像不合格。”某男人俯視身邊的女人,“合不合格,隻有你媽咪說了算。”這個男人不但霸道,還寵妻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