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以前在一起過!”
殷蔓盯著懷歆,角譏笑道:“我和他前兩個月還沒分手的時候,你就已經見針和他聊上天了,每天分你那‘有趣’的生活,發笑話發照片,怎麼這麼不知檢點啊?”
懷歆眼神微凝,接著冷冷地看向陸予嘉,后者明顯更加慌,手去摟殷蔓,試圖哄:“親的你別說了。”
這一下恰巧點著了的火藥桶:“還有你!”
“復合的時候你信誓旦旦說心里只有我一個人,結果呢?!那天我翻開你的網易云歌單,看到你關注了,收藏的也都是喜歡聽的歌!”
走廊往來的賓客不多,但經過之人大多側目。
懷歆了太,覺得這一切真是無妄之災。
——也不是沒有錯誤。
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重新加上陸予嘉的微信,這家伙就是個麻煩。
“殷蔓。”懷歆真的很無奈,“在你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之前,你有了解過事實全貌嗎?”
“需不需要我把我們之間的聊天記錄打包發給你,看看我在知道他有朋友的時候有沒有向他釋放出哪怕一丁點的不良信號?”
陸予嘉做的事實在是踩到了的紅線,懷歆沒太給他留面:“在我這里,他和其他前任沒有什麼區別。至于他自己做的事,就算有什麼越線的證明,那也和我無關。”
男朋友對前友仍念念不忘,殷蔓大抵是被中了痛,很是氣急敗壞:“之前在Flipped你敢說你沒有和他一起單獨聊天?!我全都看到了,你們喝酒,你還拉著他笑——”
殷蔓深吸一口氣,順手拿過途經侍者端著的一杯紅酒,猛地朝懷歆臉上一潑:“你就是居心不良,還想撇清自己?!”
“嘩——”
懷歆反應很快,下意識避開。但因為距離太近,又猝不及防,還是沾染上了些許。紅酒滴滴答答地沿著頭發流下,有些辛辣的味道。
不侍者被嚇懵了,陸予嘉臉也白了,懷歆閉了閉眼,心想幸好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皮,痕跡沒有太明顯,尚保留幾分面。
想說什麼,卻發現嗓子好像被堵住了。
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懷歆。”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低醇的聲線自后傳來。
機械地轉,對上郁承漆黑淡薄的眉眼:“這是怎麼了?”
好久不見,竟然在這里見他。
郁承西裝括姿修地站在面前,懷歆驀地一下就覺得狼狽起來——害,剛才心態還沉穩的。
“我……”
男人走近,略微俯,帶來一陣溫暖的馥奇木質香氣。
他從西裝前襟取出一方手帕,遞進手心,低斂下眼:“一。”
掌心中的帕還殘留著屬于他的溫度,懷歆遲疑地了,半晌低下頭,默默地拭著臉上的酒漬。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卷翹而長的睫,漉漉的,手帕掠過白皙的臉頰,然后是修長的脖頸和的鎖骨,像是極委屈似的。
郁承抬眸,目在陸予嘉臉上停留半秒鐘,移至殷蔓上。
“小朋友。”
“……”
他悠悠地笑了,居高臨下地問:“你爸媽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是一種很沒有教養的行為?”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