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越的傷口包扎得特別丑,歪七扭八的,上面已經滲出了,看上去就更礙眼了。
姜姒見不慣丑東西,不高興了。
姜姒忽然問了一句:“這傷口誰包扎的?”
聞言,陸司越一,低頭看去。
他剛才站在雨里太久,服和繃帶全部淋,跡已經滲出來,看上去有些駭人。
連他都沒有注意到傷口已經崩裂了,姜姒竟然注意到了。
一直在觀察他嗎?
下一秒,姜姒鄙夷道:“好丑哦。”
陸司越:……
姜姒倨傲地抬了抬手,喚了鄭管家過來:“我的醫療團隊呢?”
“太太,他們在后面那輛車上隨時待命。”
鄭管家欣,太太很關心三爺呢。
“他們過來。”姜姒手驕矜地一指陸司越:“把他的傷口重新包扎。”
醫療團隊很快趕到,他們圍在陸司越旁邊,陸司越一反常態地沒有拒絕。
姜姒坐在那里發號施令:“這個繃帶太丑了呀,就沒有鑲花邊的嗎?”
陸司越:“……”
“最后要不要打個蝴蝶結呢?”姜姒苦惱。
陸司越麻木了。
姜大小姐一會又來了興致,歪著頭笑:“蝴蝶結看膩了,換一個怎麼樣?”
陸司越一言難盡地看著姜姒。
看到陸司越的表,姜大小姐嗓音又又橫:“你看我干什麼?對我的品味不滿意?”
陸司越:?
他算是有點了解姜姒了,語氣越兇,其實越是心虛地掩飾,關心他的事實。
當陸司越覺他已經被折騰得麻木時,姜姒才勉強滿意,不再看他,低頭淺淺喝了一口熱茶,愉悅得瞇了瞇眼睛。
陸司越垂眼,當他看見包扎得完完整整,干凈潔躁的傷口后,心里不由得浮上了暖意。
姜姒點開系統,接收到來自陸司越的50萬氣運值。
50萬?
姜姒訝異,陸司越好像從未給提供過這麼多的氣運值。
滿意地支了支下,今天又功讓氣運人討厭了。
現在時間有點遲了,姜姒不耐煩再待在這里,看了外面一眼。
雨雖然小了些,但仍在下著,姜姒想起剛才的50萬氣運值,斜斜地看了陸司越一眼。
“過來,給我撐傘。”
這下,陸司越的氣運值不得暴漲?
眾人震驚:陸太太這是在使喚陸三爺嗎?
更奇怪的是,陸司越雖然沒說話,但他也沒拒絕,實在是太反常了。
“剛才是誰讓人幫你包扎傷口的?”姜姒聲抱怨道,“真沒良心。”
陸司越心口一跳。
他沉默了幾秒,有些僵地走上前,然后,拿起了那把……
繡著白刺繡的傘。
那雙修長的手和致的雨傘,有些格格不。
但因為陸司越收斂了脾氣,看上去又意外地有些和諧。
姜大小姐施施然戴上墨鏡,遮住了半張雪白的小臉。
趾高氣昂地一攏手臂,聲氣道:“走吧。”
桀驁的陸家三爺,站在臺階下面幾節,他微微仰頭,下顎揚起。
他輕輕撐開了傘,雨點重重地砸在傘面上。
自上而下的,還有姜姒脆的聲音。
“腰再彎下點呀,你個子高很了不起哦。”
陸司越:……
他不想說話了。
姜姒上了黑賓利,車子破開雨幕,往陸家駛去。
-
深夜。
整個陸宅都沉了黑暗,四周寂靜一片。
這時,陸司越拿著吉他,他打開房門,悄悄地下了樓。他走到客廳,站在黑暗里沉思。
今天姜姒特地來到劇組看他,還帶了一整個醫療團隊。
雖然面上還是不承認關心他,但他覺得到,姜姒的善意。
為了謝姜姒,讓在音樂中睡一個好覺,陸司越決定,在深夜給姜姒彈奏一首,他最新寫的一首歌。
陸司越深吸了一口氣。
他收獲過人般洶涌的掌聲,也寫出過裂震的歌曲。
不羈的樂隊主唱,心里竟第一次帶了張。陸司越垂眸,修長的手指拉了琴弦。
幾分鐘后,偌大的陸宅忽然亮起了燈,一下子變得燈火通明。
保鏢們的聲音一聲聲響起。
“不好,有人闖!”
“快保護好太太!”
“……”
很快,十幾個保鏢趕到,他們怔住,怎麼是三爺?
這時,樓梯邊綿延而上的一盞盞小燈,接連亮起。
樓梯最頂上站著一個人,披著羊披風,抱著雪白的臂,一步一步優雅地走下來。
姜姒不滿地看著陸司越:“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吵什麼?”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陸司越的氣運值猛漲個什麼勁,現在還吵得睡不著覺。
陸司越沒想到,他的作品竟然不被欣賞。
他按捺緒:“這是搖滾,這是直擊人心的音樂,懂嗎?”
“你彈得這麼難聽……”姜姒理直氣壯地開口,“還好意思頂啊。”
姜姒頭朝鄭管家一別:“管家,讓他回房間。”
“太太……”鄭管家小聲地提醒了一句,“三爺今天剛了傷。”
姜姒勉強開口:“這樣吧,我現在說幾首曲子,他彈給我聽逗我開心,就當賠罪了。”
鄭管家給了陸司越一個鼓勵的眼神,三爺,一定要好好表現啊。
陸司越的勝負一下子被激起來了。
他肆無忌憚地笑了:“說吧,沒有我不會的東西。”
姜姒往前走了幾步,懶懶地看著陸司越。
“《五月的風》會彈嗎?”
陸司越:……
他咬著牙道:“不會。”
姜姒睥睨著陸司越,繼續發出了死亡拷問。
“那《天涯歌》呢?”
陸司越啞口無言。
姜姒不可思議道。
“《何日君再來》你總該會彈了吧。”
陸司越:……
“一首歌都不會彈……”姜姒鄙夷道,“你說什麼賠罪?”
樂隊主唱陸司越,今晚接連三次遭遇打擊。
他忽然有些茫然,難道是他的歌單該更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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